陳泰帶著十幾名手下,立在土瓜灣聯合汽水工廠的大門對麵,隔著街道,等著汽水工廠的工人下班收工。


    “水房那個叫阿毛的欠過你七塊錢,你去討債又被他連同幾個工人打了你對吧?”陳泰把嘴裏的煙蒂吐掉,對身邊一個畏畏縮縮苦力打扮的中年人問道。


    中年人滿臉皺紋,看起來頗為受苦愁苦,聽到陳泰問話,急忙點頭連聲說道:“是,是,是……”“不用怕,你今日已經入了和群英,是我的兄弟,別人打了你,就是不給我麵子,不給和群英麵子,你叫我一聲泰哥,我當然要幫你出頭,等下那些撲街出來時,你認的仔


    細些。”陳泰叮囑道。


    “知道,知道,我認識,我全都認識。”天色都已經逐漸暗下來,已經傍晚六點鍾,汽水工廠的鐵門才被人推開,穿著各異的汽水工人才三五成群的從裏麵湧出來,邀朋唿友,似乎準備在收工後聚在一起飲幾杯


    。


    “阿蘇,帶他過去走近些認人。”陳泰今天得了跛聰的吩咐,帶來的手下都是精明強幹的角色,頭馬鐵頭蘇更是特意從中環被叫來了土瓜灣。


    “知道,大佬。”鐵頭蘇摟著中年人的脖子,帶著幾個手下越過街道,直接站到了汽水工廠的大門前:“認清楚,講出來,我幫你把他留下來。”看到鐵頭蘇他們幾個走到工廠大門外,出門的工人都稍稍讓過他們,從兩旁離開,對這裏出現江湖人似乎並不奇怪,有些工人賭錢賭輸掉,隔三差五就有江湖人堵門討債


    ,所以工人們已經鐵頭蘇他們也是和往日那些江湖人一樣,來這裏準備等工人討債。


    很快,鐵頭蘇身邊的中年人就開口,指著一個剛剛走出來的赤膊高瘦漢子說道:“他就是欠我錢又動手打了我的阿毛。”


    “拉過來。”鐵頭蘇抱著雙臂,對身後的兩個小弟吩咐了一句。兩個和群英的小弟衝過去不等阿毛反應過來,已經被其中一個小弟采住頭發,差點拽的撲倒在地,剛剛想要掙紮,後腰就已經被另一個小弟狠狠踢中,身體馬上彎成了蝦


    子,嘴裏慘叫出聲!被腳步踉蹌的拖到鐵頭蘇麵前。


    鐵頭蘇把阿毛的頭發抓緊,整個頭讓對方抬起來,指著身邊的中年人問阿毛:“你認不認識他?”


    “你們是……”


    “啪!”鐵頭蘇一記耳光抽到阿毛的臉上,他練過功夫,手勁強橫,一記耳光就將阿毛的嘴角抽裂,鮮血淌了出來!


    “我問你認不認識他!”其他下班的汽水工人有十幾個已經撞著膽圍上來,這些工人都是和安樂成員,雖然在這裏做工的和安樂成員大多不涉獵黃賭毒,但是背後有社團撐腰,比起普通工人膽氣


    終歸要大些,見到鐵頭蘇突然出手傷人,有工人已經開口朝鐵頭蘇叫道:


    “有事就四四六六講清楚!動不動就打人,當水房的招牌是紙糊咩?”


    鐵頭蘇沒有理會其他人,把阿毛摔在地上,對身邊已經嚇到發抖的中年人說道:“繼續,其他那幾個動手打你的撲街,一個也不要少,全都認出來。”“先放了阿毛,有事講清楚,不然這裏兩百多個工人,不要怪我們人多打你們人少!”圍過來的十幾個工人中,開口的顯然是個小頭目,在工人中頗有聲望,語帶威脅的朝


    鐵頭蘇吼道!


    陳泰光著上身外罩一件西裝,從街對麵走了過來,臉上掛著誇張的??3:“哇,這位一定是水房的大佬,人多打人少?”


    “你……”


    對方還沒說完,陳泰一個俯身發力,如同下山猛虎,眨眼間就已經衝到對方麵前,雙拳連環轟出!左拳先打在對方小腹,右拳重重揮砸在對方的臉上!


    整個人被陳泰兩拳打的離地朝後摔去!當場倒地昏死不動!


    “來呀,你們不是鍾意人多打人少?”陳泰收起拳頭,好整以暇的望向其他汽水工人說道。“你……你……”那些工人都有些膽怯,他們比起普通工人的確要膽色更大,但是在真正的江湖人麵前,那些之前的膽色就好像瞬間被風吹散,望著地上生死不知的同伴,連


    話都講不出來。


    倒是遠處有些反應靈活的和安樂工人,跑去最近的賭檔,鴉片館送消息,讓和安樂的江湖人出來救急。陳泰指著恨不得眼角都已經嚇出眼淚的中年人,對這些水房的工人說道:“缺牙昌如今入了和群英,是我的兄弟,當初你們欠他的錢又是怎麽樣的打他,今天我就幫他打迴


    來,天色晚啦,沒必要去一個個認,既然你們湊過來,那就當你們有份,阿蘇,不是等阿大再教你做事吧,動手。”


    鐵頭蘇從後腰處摸出西瓜刀,帶著手下率先朝那些湊過來的工人砍去!


    這些工人哪是在江湖上身經百戰的鐵頭蘇等人對手,眨眼之間,聯合汽水工廠大門前就血腥一片,地上躺了十幾個工人翻滾呻吟!


    “邊個夠膽惹水房的人!”街角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十幾個江湖人打扮的漢子手裏拎著鐵棍,西瓜刀衝了過來,對著仍然在追砍工人的鐵頭蘇等人吼道。


    陳泰扭迴頭,見到為首趕來的人露出個笑臉:“大千,這麽快就跑來幫你的人出頭?”“阿泰?你搞乜鬼呀?來砸水房的招牌?知不知整個工廠都是我們水房的地盤!”來人是和安樂在土瓜灣一處鴉片館的負責人,花名叫大千,在和安樂是草鞋身份,因為陳


    泰在土瓜灣也開了兩個小賭檔,所以往日也見過陳泰幾次,此刻見到是和群英的陳泰帶人在汽水工廠搞事,大千馬上就感覺膽色壯了三分。陳泰能打,和字頭如今都已經傳開,可是再能打,和群英如今都隻是個小字頭,靠陳泰一雙拳頭,再能打也不可能馬上就把和群英打成金字招牌,而且陳泰分明是同門相


    殘,壞了規矩,哪怕自己打不過陳泰,和安樂的招牌也足夠壓死陳泰。


    “我今日打的就是水房。”陳泰把西裝唰的一下甩掉,露出雄壯身軀和胸腹間的虎噬佛陀紋身,大步朝著大千等人迎上去!大千被陳泰爆出來的氣勢嚇了一跳,朝後退了半步,等他退完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會壞了士氣,於是舉起手裏的砍刀想要指向陳泰罵上兩句,找迴剛剛的臉麵,可是陳


    泰已經像金剛降世一樣,幾步衝到他麵前,左手探手抓住他握刀的手腕,右手一個順勢過肩的動作!


    把大千好像碼頭裝卸的麻袋一樣,在空中劃過半個圓,狠狠摔在地上!沒等大千的慘叫發出來,陳泰的左腳已經重重跺在大千的嘴巴上,殺機四溢的望向汽水工人:“搬救兵就隻懂搬這種廢柴出來?繼續打,打到他們全部跪低,看看是和安樂的骨頭硬,還是和群英的刀口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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