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這麽大張旗鼓搞慶祝,會不會不太好?”褚孝信有些微醉的推開纏坐在自己身邊的幾個女人,對身旁剛剛才落座休息的宋天耀問道。“你真的以為開選妃大會呀大佬?”宋天耀自己動手倒了杯茶潤了潤嗓子:“你以為剛剛一個一個來祝賀你的藥業協會成員,都是為乜鬼?當然是因為利康現在是藥品行業龍


    頭,你現在是為他們派飯食的大佬,那些以前在章家手裏混飯吃的家夥,特意趁這個機會來拜新碼頭,他們不是來祝賀的,是來在你麵前露下臉,方便後麵繼續打交道。”


    “我都未記清楚那些人的長相,女人都看不過來,哪有眼睛去看他們,怎麽打交道。”褚孝信打了個酒嗝,臉色酒紅的說道。宋天耀朝他笑笑:“你現在的身份,隻需要讓他們記清楚褚孝信這三個字,不需要你刻意去記清楚他們是邊個,過來道賀飲杯酒,就想我老板記住他?哪有呢般容易,隨便


    開口講幾句恭維話就想分多些搶手藥品?真當我老板是慈善家呀?”


    “我真的就是慈善家。”褚孝信望向宋天耀,恰到好處的接了這句話。


    宋天耀拍拍額頭:“是我講錯話,但是慈善家也不會那樣做慈善嘅。”“藥業協會大大小小幾十號人,來祝賀我,不奇怪,我大哥也過來與我飲兩杯,也不奇怪,麗池夜總會結識的幾十號狐朋狗友,跑來同我拚酒,更不奇怪,但是,陳阿十那


    撲街,帶著一班他手下過來好像死老婆一樣灌三碗酒就離場,是搞乜鬼?”褚孝信伸手摟了一個靚女的香肩,對宋天耀問道。


    此時太白海鮮舫第三層,除了一班鶯鶯燕燕,與服侍跑腿的幾個夥計,再加上福義興幾個小弟,就隻剩下褚孝信與宋天耀兩個人。


    褚孝信那班歡場朋友,此時已經被宋天耀妥當安置去了樓下繼續飲酒作樂,讓已經會客飲酒不少的褚孝信稍稍喘口氣。“陳阿十現在當然是想讓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記得當初那些事。”宋天耀打著哈欠說道:“現在利康今非昔比,他當然要過來賠罪,搞不好過幾日忠少也會開口勸你,希


    望你看在潮勇義為褚家出力多年,繼續讓潮勇義幫忙打理利康在碼頭的生意。”


    褚孝信在身邊美人的服侍下嚐了一口菜,不屑的哼道:“讓那撲街滾遠一點。”宋天耀在旁邊笑笑不語,自己老板能與褚孝忠和好,那是因為終歸是一家人兩兄弟,可是陳阿十一個靠褚家揾飯食的江湖人,想要得到褚孝信的原諒,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


    高佬成此時踩著樓梯走上來,對褚孝信微微欠身後,看向宋天耀:“宋秘書,潮勇義的十哥,駒哥等人,我已經親自送他們離船,十哥看起來麵帶笑容,並沒有不開心。”


    “他敢咩?撲街!”聽到高佬成的話,宋天耀還未開口,褚孝信已經罵了一句。


    宋天耀朝高佬成擺擺手,讓他去旁邊站著,自己對褚孝信說道:“喂,你現在太平紳士,大佬,要不要張口閉口講髒話?”


    說完之後,宋天耀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此時藥業協會成員都已經見過褚孝信,宋天耀也暫時沒有其他事需要動腦去謀劃,困意就已經控製不住,送走那些藥業協會成員之後,陪著褚孝信坐在這裏還沒有十分鍾


    ,就已經連著打了三四個哈欠。


    褚孝信示意身邊圍著的四五個海選出來的佳麗閃開些,自己挪動椅子挨著宋天耀坐下,一隻手摟住宋天耀的肩膀,另一隻手指向自己西裝上別著的jp胸針,開口說道:


    “阿耀,我能有今日,多虧你,你是我的福星,我不同其他老板,我自己知自己事,沒有你,我一個被大哥笑做廢人的……”


    “你飲多了,老板。”宋天耀幫褚孝信拍拍後背,打斷了褚孝信的真情流露:“如果你不信我,我也乜事做不成,你有句話講的好,做人,最重要是個信字。”


    說話的同時,宋天耀輕輕把褚孝信的手臂從自己肩頭取下來:“仲有,我老媽現在一直懷疑我睡了男人,你最好小心點,不要飲醉酒被我趁人之危得手……”“噗~~咳咳”褚孝信嘴裏嗆了一下,馬上幾個靚女就圍過來,捶背的捶背,倒茶的倒茶,遞毛巾的遞毛巾,等最初的不適過去之後,褚孝信看著宋天耀笑道:“你幾時睡了男人?溝不到女也不要對自己呢般狠吧?喂,今日這麽多靚妹,你中意選幾個就選幾個,隻要你夠犀利,全部帶去開房都可以,仲不用你自己花錢,我幫你買出街鍾,免


    得你去睡男人。別人說這種話,我很難想像,但是你嘛,真的有可能,連個女人都勾不到。”


    “我會勾不到?”宋天耀作勢就要起身去摸自己的錢包。看到宋天耀去錢包的動作,嚇得褚二少急忙把宋天耀按迴座位:“蒲你阿姆,我認錯得不得?你現在不要動不動掏錢包嚇人,今日靚女多,我怕你控製不住自己,萬一又要


    大方的打賞每位靚女一根金條,搞不好利康賺來的錢都不夠幫你付靚女的賞錢。”宋天耀也隻是故意湊趣而已,整場風波落定,看著章家敗走,他最先浮現的感覺是累,如果不是要用褚孝信當選太平紳士這個契機,為那些藥業協會成員創造個向新大佬


    拜碼頭的機會,也讓如今執掌歐洲海岸公司的褚孝信開口穩定下那些人的心思,宋天耀早就第一時間迴杜理士酒店開間豪華房,睡到天昏地暗去了,哪有心情去溝女。


    “說起來,你上次是在太白打賞了個靚女金條是吧?”比起困意十足的宋天耀,褚孝信雖然飲了不少酒,但是此時卻愈發顯得精神。


    如今他已然是太平紳士,慈善家,又接手了歐洲海岸公司,此時美酒入喉,美色入懷,儼然是樓下那些舅少團紈絝撲街效仿之楷模,人生之巔峰。


    說起金條,讓褚孝信忽然想起,似乎當時自己這位散財童子附體的秘書,就是在太白打賞了某個靚女金條。


    “哪個靚女,當日被我身邊的阿耀打賞過金條?”褚孝信對身邊的幾個美女開口問道。幾個陪酒的美女都麵麵相覷,其中倒是有一個美女,對這件事仍有印象,隱約記得是有個姐妹與她們一班人籌錢換過客人手裏金條的事,此時她一心想在褚孝信麵前獻殷


    勤,所以努力想了片刻,頓時輕拍雙手說道:“記得了,是晚晴!”宋天耀眼睛亮了一下,晚晴,女人叫做這個名字有些輕浮,但是比起桌上一些疊字音的女人花名,已經好很多,說來慚愧,宋天耀打賞對方也不少,見過兩次,可是一直


    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如今隨著這個名字被提起,他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個長腿冷豔的輕熟女輕撫琵琶的迴憶。褚孝信一雙賊眼本來就盯著宋天耀的反應,看到宋天耀眼睛一亮,馬上得意的朝宋天耀炫耀:“金條都沒有勾到是吧,看你大佬我今次幫你,晚上和美人春宵一度時,記得


    要對我講聲多謝!”


    說完,他開口叫夥計:“叫晚晴的姑娘在邊度?讓她來這一席陪阿耀。”


    夥計答應一聲,快步下去問了經理,一會兒就麻利的跑上來,滿臉歉疚的對褚孝信說道:“褚先生,實在抱歉,晚晴被她弟弟下午時帶走,不如您換一位。”


    宋天耀聽到夥計的話,就沒了興趣,靠迴椅子上繼續打哈欠,褚孝信看向宋天耀:“要不要換一位?兩位也可以的。”


    “沒興趣,有緣無分,何必強求,我準備迴酒店睡覺。”宋天耀興致缺缺的說道。“你這樣不好,再發展下去我擔心你真的會去睡男人,我是你老板,當然不能看你墮入偏門,偏門吶。”褚孝信朝宋天耀遞了一個隻可意會的表情,然後轉過臉望向夥計:“


    喂,她家有急事呀?今晚包下三艘船,三艘船所有靚女不用陪酒就能賺全鍾,這種好事都不做?”夥計也不清楚,倒是旁邊為褚孝信布菜的女人開口說道:“她那個煙鬼弟弟,整天想把晚晴騙去妓寨賣個高價,聽說晚晴的弟弟欠了福義興一處煙館許多錢,上次又騙晚晴


    借下了福義興的貴利,今次我看一定是福義興放貴利的人準備拿晚晴本人充做利息……”


    沒等這個女人說完,宋天耀,褚孝信就已經側過臉,動作整齊的望向旁邊因為女人一句話,冷汗都快滴下來的高佬成。高佬成心中暗罵,福義興最近一定是差了各處神仙的香火,不然運氣怎麽這麽低?先是宋天耀的三叔死在福義興幾位漢奸叔伯手中,現在居然放高利貸都能放到宋天耀鍾


    意的陪酒歌伶身上?堂堂太平紳士褚孝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蒲你阿姆!高佬成,去隔壁船上見金牙雷那撲街,話俾他聽,阿耀看中的女人,讓他完好無損的送過來,不然就讓他洗幹淨屁股,親自去服侍阿耀。我們隻在這裏等一個小時,過期之後就算他去酬神,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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