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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在月聰身邊的胖子才是刑堂三長老月偉手下的執事月宕。


    “哼,我這是來協助月宕老弟過來請蒼大姑爺的,還請姑爺跟我們走吧,我們還要趕迴內院複命呢!”月聰不悅地朝著蒼原和香姨冷哼說道。


    這時,一旁的月宕才道:“是啊,我與月聰總管恰巧走到一塊,所以一起來了,還請姑爺體諒屬下的難處,趕緊跟我們走吧,別讓長老們等久了。”


    蒼原一眼便看出兩人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麽好鳥,當即對二人說道:“你們叫我走就走,你以為你們是家主啊?”


    “你敢違抗長老們的命令?”月聰冷冷道。


    蒼原不悅道:“別拿長老來壓我,在我眼裏他們就是個屁,我是不想讓我家小娘子為難,就跟你們走一趟吧!”


    蒼原才不管什麽長老不長老的,如果不是害怕那邊月裳茹難以應付,他才懶得去理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蒼原的話,讓月聰恨不得一刀把他給剁了!這分明是除了月裳茹而不把其他月家人放在眼裏。


    月家內院!


    議事的密室之中,月裳茹與其七大長老都坐在這裏,另外在對首的位置上還有三位年近七十的陌生老者。


    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那三名陌生老者更是一臉憤憤之色,顯然這裏剛才發生了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在對首中間座位上,穿著一襲灰色武袍的老者對著坐在圓桌上首的月裳茹道:“月家主,我今天前來隻是為了討個公道,向來我們陳、月兩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世代友好幾百年,如果今天月家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那麽……我們陳家唯有破壞祖宗默認的規定,向你們月家宣戰了。”


    這老者赫然正是陳家的當代家主、陳國平的父親陳雲鶴,坐在他兩旁的兩位老者則是陳家的大長老陳鳴和二長老陳曉。


    月裳茹平靜的聽著,臉上並沒有因為陳家家主的話語而出現任何波動,盡顯了一代家主的處亂不驚的氣勢。


    “陳家主,這件事等我相公來了自有公論,如果三位沒有耐心等的話,我們月家就不送了,請便!”月裳茹淡淡地說道。


    “哼,殺人者償命,不然沒得商量。”坐在一旁的陳鳴長老冷哼道。


    “陳鳴兄說得對,我們月家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的。”五長老月尚應道。


    “是不是要把我們月家也拱手讓人啊?”四長老月遠同陰陽怪氣地出聲道。


    “你說什麽!”五長老皺著眉瞪著四長老道。


    “哼哼,我說什麽你自已清楚,我們月家還沒有向外交人的先例!”四長老迎著五長老地目光冷冷地說道。


    “你們月家的意思是我們陳家的子孫就該死嗎?”陳雲鶴一身高階靈師氣勢散發,冷冷地說道。


    全場除了月裳茹都是一等一的靈師階高手,但是麵對陳家家主散發的氣勢都有一種窒息感,尤其是月裳茹,簡直如重錘錘擊著胸口,一口血險些噴出。


    二長老月韜連忙擺手道:“陳家主息怒,我相信我們家主不會包一些庇兇手的,為了陳、月兩家能和平共處,定會做出正確的決定,給陳兄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二長老這話含沙射影,先把月裳茹抬高,然後把她置於空中,讓她下不了台。


    陳雲鶴聽到二長老的話,收迴氣息,盯著月裳茹,看她怎麽迴答。


    “如果蒼原真的無故殺人,我會親手把他交給你們陳家。”月裳茹冷美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她真的有些怒了,接著又聽她說道:“如果是有人敢私自拿我的相公當犧牲品,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先對付他。”


    月裳茹自從當上家主後,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怎麽讓月家崛起,可偏偏以二長老為首的幾個長老事事跟她唱反調,這讓她非常生氣。


    “月家主,看樣子你是不打算把殺人兇手交給我們了,既然如此,我們再談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了,等著陳月兩家開戰吧!”陳雲鶴站了起來惱怒地說了一句,準備拂袖而走。


    這時,二長老站了起來道:“陳家主且慢。”接著他轉頭對著月裳茹拱手道:“家主,我知道蒼原是你的相公,但是請你要公私分明,不能拿千萬月家子孫的性命開玩笑啊!”


    “二長老你是在教我做事嗎?”月裳茹注視著二長老冷冷地說道。


    二長老心頭一震,他沒想到月裳茹居然如此問他,在他印象中月裳茹還是頭一次這麽跟他說話!


    不過,他會怕月裳茹嗎?


    答案是否定的!


    一年來,他與月裳茹一直做對,誰都知道他的野心,月裳茹父親的家主位是他父親傳的,如今他隻不過要為兒子奪迴大位而已,這有何錯?


    一時間,整個密室內又沉寂了下來。


    就在這時,門外終於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月宕來到密室內向著在坐的所有人行禮道:“家主、眾長老,姑爺蒼原帶到。”


    大長老月遠東揮了揮手讓月宕退了下去。


    蒼原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對著中間坐上的月裳茹躬身道:“蒼原見過家主,見過眾長老。”


    “你就是蒼原?”陳雲鶴瞪著蒼原幽幽地問道,目光中透著濃烈的殺氣。


    “這位老伯是?”蒼原當然能猜測坐在一邊的三個老頭肯定都是陳家的主事人,隻是不知道誰是誰而已。


    陳雲鶴冷哼道:“你沒資格知道老夫是誰,今天你就自刎在我們麵前這事情就算了,不然你就等著當月家的罪人吧!”


    蒼原捏著下巴打量著陳雲鶴,非常不屑道:“你這老東西,我尊敬你叫你一聲老伯,居然開口就讓我去死,你姥姥的,你怎麽不自刎在我麵前,老子會到你墳前撒泡尿孝敬你的。”


    蒼原這話實在缺德,氣得陳雲鶴幾乎忍不住要出手了。


    上坐的月裳茹開口道:“這位是陳家家主,另兩位是陳家大長老和二長老,他們都說你殺了他們家的陳虎,蒼原這可是你幹的?”


    蒼原看著上坐的月裳茹一本正經的說話,知道她是認真的,當即老實迴答道:“我今天中午的確是殺了幾個侍衛,至於陳虎那個慫貨,被我嚇尿後,我直接讓他滾蛋了,他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還敢狡辯,不是你還能有誰?”陳雲鶴聽了這話,當即大喝一聲,一手把一旁的茶幾給震碎,迸發全身的氣勢,一隻大手就向蒼原的喉嚨抓去。


    蒼原怎麽可能讓他得逞,連忙運功,出手格擋,反手擋住陳雲鶴的手,冷笑道:“別說我沒殺那個慫貨,就算殺了,你們陳家能耐我何?”


    “這就是你們月家的人,好修養,好囂張,我算是見識了,陳鳴、陳曉我們走。”陳雲鶴見識了蒼原的手段,知道在這裏跟他們鬥下去並不能占到便宜,於是氣急敗壞招唿人就要走。


    “你們就等著和我們陳家開戰吧!”陳家大長老和二長老同時起身,然後摞下狠話道。


    如果是過去,他們陳家斷然不敢輕言戰事,但是如今月家實力明顯不如過去,加上八品宗門的後台,還怕他們月家不成?


    “慢著!”


    “且慢!”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來,一道是蒼原叫的,別一道則是二長老叫的。


    “你們還有何話說?”陳雲鶴停身問道。


    蒼原沒理會二長老,看著陳雲鶴道:“難道你們打算就這樣走了嗎?似乎太不道義了吧?”


    “怎麽?難道你有本事把老夫三人留下來?還是你們月家打算以多欺少?”陳雲鶴打量著蒼原,他實在想不通這小子隻有中階玄者實力,怎麽會一招就能壓製自己?


    “這是我們月家的事,你給我閉嘴。”二長老月韜對著蒼原嗬斥道。


    “既然我入贅月家就是月家的一份子,你敢說我沒有說話的份?”蒼原早瞧穿了二長老月韜的野心,故此冷冷的對著二長老說道。


    二長老老臉一黑,大聲喝道:“放肆,有你這樣對長輩說話的麽?你為了別的女人殺了陳虎,還不知罪?”


    蒼原冷眼盯著二長老,然後又環視了四周的長老們的神色,驀然哼笑了起來,“哼哼,誰看見我殺了陳虎?我還說是你二長老殺的然後栽贓陷害我呢!”


    “你……”二長老被蒼原反咬一口氣的渾身發抖,指著他卻說不出話來。


    “我什麽我?你身為二長老不為我洗清怨白,還跟他們一樣不分青紅皂白來指責我,你配做長老麽?幹脆退位養老得了。”


    “簡直放肆!”三長老月偉拍桌而起,加入了月韜的陣營。


    陳雲鶴三人見到月家已然分成兩派,心裏一個個樂開了花,如此局麵對他們來說是相當的有利。


    “相公,先把話說清楚,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和你一起承擔。”月裳茹看到蒼原孤立無援,內心十分清楚他現在隻是個替罪羔羊,所有的針對其實都是因為她。


    聽得月裳茹不顧一切地維護著自己,蒼原心中一暖,暗想這個冷麵小娘子還算有點人情味。


    一直以來,月裳茹從心底就沒把他當成丈夫看待,蒼原內心還是對月裳茹有點心存芥蒂,如今那一點芥蒂已經變得煙消雲散了。


    “放心吧娘子,相公還沒蠢到給你惹麻煩的地步,人真不是我殺的。”蒼原看著的月裳茹小有感動地道,接著他又看著二長老道:“二長老,我知道你和三長老、五長老一直都希望我家娘子犯點錯誤好有借口讓她退位,好讓你的兒子月山取而代之是吧?”


    二長老愣了一下,接著老目中透著陰深的殺氣道:“一派胡言,你敢汙蔑老夫?”


    不僅二長老臉色難看,在場的月家眾長老臉色都是不停的變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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