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光驅散了陰霾的天氣,就連突降的暴雨似乎都被震懾住了,雨點由大逐漸轉小,連黑壓壓的雲層都被褪去大半。

    這樣的爆破威力,仿佛連老天都有些懼怕。

    此時一架飛船就在遠處漂浮著,它和很多城邦浮空船不一樣,外表更具備流線型的質感,移動起來也更加靈巧輕便。

    這架飛船外殼上刻有奇凡公司的標誌,標誌下還有一行數字,如果是一些嗅覺比較靈敏的記者,就能看出這些數字的含義。

    那是奇凡總裁霍克的一號座駕,這家公司掌競技場半成以上的客戶份額,提供武器醫療等相關服務。

    隻要城邦的民眾都知道,隻要和競技場這個搖錢樹沾上關係。隻要隨便抓一把,滿手都是油,更別論占據大份額的奇凡公司。

    不過這位總裁一直很低調,就算城邦的富人圈子裏也很難見到。見過霍克都有統一的印象,沉穩嚴謹,甚至有點不苟言笑。

    不過此時的霍克,卻和這些形容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的麵色潮紅,眼睛睜得老大,就連那個光禿禿的腦門都閃著油光。

    此時的他正舉著一副特製望遠鏡,盡情欣賞著這道爆炸的白光,霍克的神情亢奮,當看到白光形成一個圓形後,他身體都開始發抖。

    “真是太美麗了!”

    霍克先生放下望遠鏡,轉身大笑起來。

    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正端坐著一名男人,這男人此時正翻開著手中的資料,對不遠處的爆炸一點興趣都沒有。

    如果真要說嚴謹或者不苟言笑,形容這男人倒是在恰當不過,他的相貌普通,抿著嘴表情肅穆。

    仿佛他手中拿著的,不是一堆資料而是一份前線戰報。

    看到霍克和他說話,這男人卻連頭也沒抬,隻是點點頭算是迴答了。

    以霍克今時今日的身份,即便在中途城也沒幾個人敢這樣對他,可看到這男人這樣做,他卻一點都不生氣。

    這男人叫簫遠,整個東海集團誰是簫殷紅最信任的人,那無疑就是簫遠。

    可以說,簫遠就是簫殷紅的代言人,在某些事情上,甚至可以提前幫簫殷紅決定,可見對其的信任。

    “令玄怎麽樣了?”霍克似乎想起什麽,連忙追問道。

    “沒死。”

    簫遠合上資料,拿起水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他的聲音很輕柔,非常有魅力,和他那張平平無奇的樣貌一點都不般配。

    “不過以我們的判斷,就算沒死,這種專門破壞武者的元力武器,也能讓他出現心理裂痕。對於他這樣的宗師來說,是個致命弱點。”

    霍克微笑道:“應該給這些武者漲漲記性,聯邦不是他們可以撼動的。”

    簫遠擺擺手道:“好了,剩下的事情還要你來處理。通知下去,要全力配合城邦長老完成後續工作,不要讓他們懷疑我們的誠意。”

    “明白明白。”

    霍克連忙點頭,哪裏有一點總裁的風範,倒像是一名剛入職的新員工。

    “對了,還有多長時間。”簫遠突然問道。

    霍克抬手看看表,笑道:“還有五分鍾,不過時間過了也沒關係,我們還在安全的範圍內。”

    “這次也算一次很好的武器展示,我相信很多人會感興趣的。”

    簫遠難得露出一個笑容,隻是這笑容非常陰冷:“我們真應該感謝令玄,是他給了我們很好的啟發。”

    “對了。”

    說完簫遠慢慢站起身來,揚了揚手中資料道:“這件事情有助我們並吞掉工黨,你是工黨的老人了,應該知道哪些人可以留,哪些人需要處理。記住,新黨隻需要做實事忠心的人,不需要屍位素餐的老爺。”

    “明白!”

    聽到這番話,霍克不由雙腳並攏,站成一個標準的軍姿,他右手橫放在胸前,聲音肅穆。

    “新黨萬歲。”

    蘇祤一刀劈下去,飛船艙門發出刺耳的金屬響聲,接著被金刀一分為二,碎裂成兩半。

    就在那道白光升起的瞬間,蘇祤頓時感到渾身一輕,大庚劍陣的威壓徹底消失了。

    他雖不了解大庚劍陣的遠轉模式,但也能感應出劍陣核心在什麽位置。

    這道白光明顯將核心摧毀了,看著毀天滅地的威力,天知道令玄和陰陽二老是不是也死了。

    如果連極空境都難以抵擋,那他這樣的通力境還不是一觸即滅。

    想到這裏,蘇祤不禁加快動作。

    沒有了劍陣的壓力,這些苦工紛紛蘇醒過來,但他們的身體本就虛弱,即便恢複過來,短時間裏也沒有了力氣。

    現在時間緊迫,蘇祤可不管苦工們驚慌的眼神,依舊如法炮製,召喚出小黑將這些苦工裹住,一並拖走。

    幸虧有黑暗空間這樣的神物,不到四到五分鍾時間,這艘飛船立刻被清理幹淨,一個苦工都沒被落下。

    蘇祤暗唿了一口氣,他才從飛船裏衝出來,正準備朝下一艘飛船趕去。

    漂浮在空中的白光忽然變化,一下子碎裂成細小白點,伴隨著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朝著四周圍席卷而來。

    蘇祤隻感到一股撲天氣浪襲來,就連天地都被這股遮天氣勢所掩蓋。三艘飛船如同玩具一般,立刻被拋飛出去,轟然砸在一處碎石當中。

    可幸運的是,雖然這些飛船被撞得破敗不堪,零件亂飛,卻並沒有產生爆炸。

    至於蘇祤也好不到哪裏去,連飛船都能轟飛,有何況他這個渺小的個人,隻是仗著遊龍躍的身法,他還算能勉力支持一下。

    蘇祤被拋飛到一處廢墟之上,他借機雙腳輕點,接著用金刀在上麵狠狠一插,立刻將身體死死的固定住。

    就在他準備咬牙硬挺的時候,這股氣流居然消失了。快去的也快,眨眼間就消散湮滅,而那道白光也沒有了蹤影。

    除了空氣肆虐的灰塵,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雲層開始散去,陰雨退卻,天空中難得出現一抹蔚藍,似乎連陽光也隱約映照出來。

    結束了?

    蘇祤收起金刀,跳了出來,除了被衝擊破摧毀的體育場之外,一切都風平浪靜。

    他正心裏疑惑,突然感到心髒猛烈跳動,一種難以形容的殺意衝上心頭。

    蘇祤的眼睛隨即變得血紅,金刀頓時被握得緊緊的,他甚至能聽到關節收緊的咯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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