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突然有一天,妻子不再出現,如她來時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丈夫日夜守候,妻子再也沒有迴來。


    終於,丈夫明白他的妻子再也不會迴來,於是,他離開山林,迴到自己的家中,繼承家業。


    南珊將書合上,裏麵沒有說少男少女的身份,可是封頁上卻依然是宮廷秘史四個字。


    她心跳得很快,也許在旁人看來不過是一個荒誕的故事。


    可是卻和她前世的夢境一模一樣。


    腦子裏亂亂的,卻又無比的清晰,本來書中是武正帝與文嫻皇後的秘辛,被人換成了少年和少女。


    那麽少年和少女是否就是武正帝和文嫻皇後。


    淩霄。


    她閉上眼,呢喃著這個名字。


    猛然睜開眼,淩?


    現在的皇室確實姓淩,莫非?


    她想到白日裏在護國夫人那裏看到的畫像,護國夫人會保存什麽人的畫像,那麽的虔誠和小心翼翼。


    他必定與當今皇室有關,南珊的心似要跳出一般。


    他會是誰,他們還能會不再相見?


    突然,她腦子一炸,“霍”地一下子坐起來,他與她的故事,除了當事人,她與他,怎麽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還有誰知道這麽隱秘的事情?


    對了,是三皇子,這書是三皇子拿走的,想起當日他說過的話,他說書中所寫武正帝與文嫻皇後的故事都不是真的。


    那麽現在所寫的就是真的,寫這些的人是誰,是不是他?


    三皇子,他是誰?


    南珊的唿吸急促起來,那真相如在一層薄霧後麵,若隱若現地露出半點端倪,她想將霧驅散,卻又忽然害怕起來。


    仿佛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似有千鈞巨石壓在胸口,她不自覺地吞咽著口水,雙目亮得驚人,手將藍皮的書緊緊抓住,關節泛白。


    緩緩吐出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抖著雙腳汲鞋下塌,就著桌上的冷茶,灌了好大一口,可胸腔中的心依然沒有按下去,似要蹦出來般跳得極快。


    她扶著桌子的邊緣,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屋內的黑暗中,站著如石雕般的男子,本來幽墨似的眸子慢慢轉為紅色,腥紅的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見著她的舉動,男子從陰影中走出來,他的腳步略為淩亂,根本沒有平日裏的踏過無聲。


    南珊放下手中的杯子,如機械般地轉頭,迎上男子如黑海般的目光,裏麵通紅如火海般要將一切吞噬,毀天滅地。


    她下意識地拔腿想跑,卻雙腿軟如麵條,使不上勁。


    男子長腿幾個大跨,將她反身堵在牆角,有力的長腿緊緊地夾著她的身體,將她箍在懷中,黑袍玉顏,滿目瘋狂,哪裏還有平日裏的高冷淡然。


    她仿佛一下子找到依靠,身體不自覺地往下滑,男子的大腿將她托住,有力的雙臂橫在她的胸前。


    他的眼角腥紅,黑眸中似有火光,因著狂喜,絕色的麵容有些扭曲,灼熱的唿吸噴在她的腦後。


    “你怕什麽,要跑到哪裏去?嗯?”


    南珊喘著氣,心跳得都快要蹦出來,聲音帶著顫抖的嬌喃,“三皇子,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這裏,快放開我,這樣與禮不合,我怕…我怕別人說閑話,對我閨譽有損。”


    “三皇子,嗯?”


    他將她的身子掰正過來,讓她不得不麵對自己,因著就寢,她穿得很是薄透。


    雙手被他反剪在後麵,迫使她不得不仰著頭,挺著胸,白嫩的臉蛋兒帶著說不出的驚俱,鳳眼中似有盈盈淚意,泫然欲滴,玉齒緊咬著紅豔豔的唇。


    睡袍在腰上勒一根帶子,本就清瘦下來,可胸兒卻是半點沒減,麵裏翠綠肚兜映出來,上麵的粉色繡花清晰可見,那軟軟的兩坨,沉甸甸,軟鼓鼓的,就那樣俏生生地頂在他的胸前。


    他唿吸一沉,將她更將往自己身上帶,“看著我,告訴我,我是誰?”


    他是誰?


    南珊的腦子亂哄哄一片,眼前如此絕色的男子,他是當今的三皇子殿下,可是他真的隻是三皇子嗎?


    她可以從鄭楠楠變成南珊,他為什麽不能從另一個人變成三皇子,前世的夢真的隻是夢嗎?


    拚命是喘著氣,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緊咬著唇,拚命地搖頭,發絲飛散,淚水狂流,那兩個魂牽夢縈的字,曾在無數個夢中從她的口中甜蜜地喚出,如今卻硬生生地梗在喉間,就是吐不出去。


    男子的眼如孤狼般緊緊地盯著她,一字一頓。


    “淩霄,我是淩霄,你的男人。”


    雖是心有所感,可是南珊依然覺得這句話如天斧般劈開混沌,發出轟天巨響,震得她雙耳欲聾。


    她的淚流得更兇,視線模糊,發絲貼在臉上,小嘴微張著。


    淩重華根本就不給她喘息的時間,捉住那紅豔的嘴兒,舌頭探進去,橫掃一片,瘋狂地掠奪起來。


    有淚水流進嘴裏,鹹鹹的。


    絢爛的煙花在腦中炸開,開出大朵大朵的彩雲,極致的喜悅與震驚中,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第34章 前世


    仿佛又迴到前世, 她獨自一人行走在路上,遇到相熟的人,隨意地打個招唿,聽著身後傳來的竊竊私語, 小聲地議論著她。


    男人們私下給她取的外號,石美人,她就是一個性子內向,相親無數次, 都無疾而終的女人。


    少女時期的她,是個省心的孩子, 那時候的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專心學習,不要早戀, 她的乖巧讓媽媽很是安心。


    媽媽不止一次地向別人炫耀,我家楠楠是個好女孩,從來都不和男生走太近, 更別說什麽早戀。


    她不反駁, 也隻是聽話地笑一下, 不是她不戀愛, 而是她有一個小秘密。


    從十四歲起,她就經常夢見一個男人,那男人彼時也是個少年。


    高山翠樹,深穀清幽,少年一身的窄袖勁袍,黑色的發絲高高束起。


    清明俊逸, 身姿如鬆。


    手中一柄銀身紅鞘的長劍,如銀蛇一般隨著他的動作起舞。


    她被深深地吸引住,何曾見過如此出色的少年,他的長袍隨風鼓起,英姿颯颯。


    不由得鼓掌叫好,男子眼一凝,如閃電般欺到她身前,將長劍抵在她的頸處。


    待看清她的衣著,臉一紅,冷聲道,“你是誰?”


    她看著自己身上睡覺時穿的吊帶卡通睡裙,輕笑起來,“我叫鄭楠楠,你呢?”


    少年不說話,定睛看著她。


    如恍然大悟般,她明明在家中睡覺,身上穿的也是睡衣,這個少年,分明是古裝電視中才有的裝扮,莫非她做了一個奇異的夢,自己這是在夢裏?


    小手拍下腦門,“哎呀,我忘記了,這是夢裏麵啊。”


    “什麽夢?”


    “我的夢啊,你就在我的夢裏,我是一名初中二年級的學生,很高興認識你。”


    少年好看的眉頭皺起,不知道這個姑娘口中說的是什麽,再看下她有傷風化的衣服,轉過頭去。


    古人都保守,南珊笑起來,自己這露胳膊露腿的,怕是在少年看來,不堪入目吧。


    “這沒什麽的,我們那裏人都是這樣穿的,還有比我這布料還要少的。”


    聽到她這樣說,少年轉過頭來,滿眼的不可置信,她是從哪裏來的,那個地方怎麽會所有人都穿成這樣子,為何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這個山穀,幽深隔世,很少有人知道,且崖路險峭,尋常人根本就不可能會來,他抬頭看下天,好似這個女子是憑空出現一般。


    她皮膚細嫩,眼神清亮,不像什麽奸邪之人。


    “你從哪裏來的,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我啊,我們那個地方,說起來你也不知道,大約距你們一千多年後吧。”


    少年看著她,如看一個瘋子,惹得她哈哈大笑起來。


    收起劍,少年不再搭理她,徑直走到旁邊的木屋,南珊這才注意到,此處四麵環山,險峻陡峭,與世隔絕。


    看起來,似乎隻有少年一人生活在這裏。


    “喂,你怎麽會一個人生活在這裏。”


    說完輕拍一下自己的頭,這是她的夢,夢中怎麽可能會有很多人,能有一個人就不錯了。


    此後,他們經常在夢中相遇,少年雖然一直都很疑惑她的來到曆,可是見麵次數多了,也就慢慢健談起來,許是年紀相當,對各自的生活都很好奇,兩人玩得很是開心。


    終於,她知道他的名字。


    淩霄。


    她讚一句好名字,然後笑著告訴他,淩霄是一種非常驕傲的花兒,開在高高的枝頭,火紅燦爛。


    他不解,從來沒有聽說過淩霄是一種花。


    為了解開他的疑惑,她親手畫下淩霄花的樣子,他點下頭,算是明白。


    淩霄絕對是一位非常好看的男孩子,比起她從小遇到的同學朋友都要強上數倍,且輕功卓絕,踏雪無痕,淩空無影。


    滿足了一個少女對男人的所有幻想。


    雖然隻是一個夢中才會出現的人,卻將她對男人的要求提高了不止十倍。


    是以,從中學到大學,從來沒有男人能入她的眼,她也不願意與他們有太多的接觸。


    看著同學們都成雙成對,她也隻是低頭一笑,夢中的甜蜜足夠讓人迴味。


    可是人總會長大,總會麵臨該來的事情,比如說婚姻。


    等她工作後,遲遲不見有對象,媽媽終是坐不住,開始不停地催她找男朋友。


    身邊的男人,她哪裏能看得上呢,夢中的淩霄是那麽的出色,劍舞如驚鴻,相貌又俊美。


    她不停地找著借口搪塞,後來,隨著年歲的增長,媽媽開始急了,開始安排她相親,在耳邊念叨與她同齡的人很多都當了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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