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開始慌亂:“為什麽他死了?”


    就是她身側的落魄小子和李恣也都驚詫道:“你殺了他?”


    這不可能。


    按照背叛者的限定,在和殺手的戰鬥中不能正麵抗爭,躲避已經是極限。所以她怎麽可能殺死穿越那座山?


    但若不是她殺了穿越那座山,穿越那座山作為殺手根本不會死!


    確實是這樣,所以鍾藍嘴角露出了一絲鬼祟的笑意。


    眼下留下的活人玩家還有她、落魄小子、李恣三個以及兩個平民。


    鍾藍已經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自己會贏,她笑眯眯地說道:“公投吧。”


    平民毫無疑問地選擇了鍾藍,而落魄小子和李恣卻在這時候保持了沉默。


    鍾藍挑眉問道:“這個時候亂做壞事的話,會死掉的哦。”


    李恣卻是摩挲著下巴,就問道:“如果殺手已經死亡,遊戲應該結束。所以為什麽我們的遊戲還在繼續?我想應該是你殺了穿越那座山……會不會,你代替他成為了殺手?”


    鍾藍輕輕嗤笑一聲:“是又怎麽樣?”


    李恣說道:“如果這時候我們選擇針對平民,那麽今晚上你一定會殺死一個背叛者,最後的嬴家還是你。為什麽……我們要給你做嫁衣呢?”


    “嘖。”鍾藍輕蔑地笑了聲,“小聰明。你既然能想到我的限定幫助我殺了穿越那座山,怎麽就不能猜想下,我明知你們會選擇我,我還要幫助你們解決殺手?嗯哼。”


    李恣話語一窒。


    落魄小子憨厚一笑,眼裏卻閃過一絲精光,笑道:“從光度嘴裏說出的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是信不得的。”


    鍾藍抬高尾音,危險的眯起眼睛,就問道:“你這意思,是要選擇我呢?就算是這樣,你們也是失敗呐。寧可選擇讓平民贏,也不叫我贏?”


    鍾藍周身的殺氣已經是十分駭人,她眯眼說完後,還不等落魄小子和李恣說話,就道:“很好,既然你們猜出了一半,卻猜不到我的限定中的勝利條件卻依然是背叛者的勝利條件。”


    她慢慢說道,眼神卻是尖銳的落在落魄小子的身上,就道:“我的勝利條件依舊是背叛者的勝利條件。不然這場遊戲完全沒有意義,我可以隨時換身份,不是嗎?”


    李恣的眼神一陣閃爍,他微微笑起來,嘴角露出兩個酒窩,就道:“不要嚐試欺騙我,我是欺詐師哦。”


    鍾藍聳聳肩,說道:“之前另外捕獵者的死亡你們不覺得驚奇嗎?捕獵者隻可能被票決或者被背叛者殺死,而我作為背叛者殺了她,才獲得了她的身份,進而殺死穿越那座山。我既然已經知道殺手的身份,想贏完全隻要在成為捕獵者後曝光殺手就行。可是……”


    落魄小子微微沉吟了一會,便說道:“雖然你的話很難叫人反駁,但是我也不想被你坑。”


    鍾藍一怔。


    她輕輕嗤笑出來,沒有再說話,這是她意想之外的事,沒想到她之前是這麽難以叫人信任,莫不是之前和他們結了什麽私仇?


    但是下一瞬,落魄小子卻是接著說道:“但你的話沒有問題,這百分之五十的幾率還是值得一賭。所以,我跟你一個選擇。”


    李恣有些詫異地看了眼落魄小子,他可是知道的,落魄小子之前是經常被光度坑的,沒想到這次還能不計前嫌,在這麽一個報複機會下選擇相信光度。


    如果……如果光度最後還有什麽特殊限定呢?如果她最後反水呢?


    這些欺詐的行當是李恣經常遇見的,也是他玩過很多次的,但不代表他就願意被坑。


    隻是……


    李恣撓撓腦袋,要說落魄小子憨厚老實呢,他是一萬個都不會相信。這貨能一手建立落魄王朝,除了有家族的幫助外,更多的還是靠著他自己的能力。


    要說腹黑兩個字,這貨當的上。


    所以,還是跟著會長走應該沒錯吧?


    李恣想了想,歎口氣道:“我選擇跟你走。啊哈,就說選擇誰吧。”


    鍾藍滿意地點點頭,她抬眼就看向其中一個平民,笑道:“審判開始。”


    白天審判死一個平民,鍾藍晚上再解決一個平民,最後活下來的隻剩下落魄小子、李恣和鍾藍。


    鍾藍不是不想弄死落魄小子二人,但是最後的局勢決定他們的存活,鍾藍最後也沒有理由說謊。


    他們贏了。


    就在瞬間,鍾藍也迴歸了所有的記憶,她按了按頭,頗有些疲憊。


    “叮……恭喜勇者光度、落魄小子和李恣通關40級a級難度副本‘誰是殺手’。個人通關完美度s級!”


    “叮……恭喜勇者光度收獲副本結局碎片‘背叛之心’。獲得‘咄咄逼人’和‘大家一起活’成就。”


    “叮……恭喜勇者光度通關40級a級難度‘誰是殺手’副本,獲得成就點3000,獲得副本積分10000,勇者你這麽牛掰咋不上天呢?”


    “叮……達成‘背叛者存活’結局,獲得獎勵,請查收。”


    鍾藍出來後,就看見落魄小子和李恣都在一旁進行抽獎,她的手在虛空中一劃,便道:“抽獎。”


    “叮……抽獎中……抽獎完成,恭喜勇者光度獲得致鬱權杖。”


    終於不是經驗值,鍾藍長吐一口氣,她拿起來致鬱權杖一看,卻不料這是一個治療者用的權杖,除了有己方治療效果,還附帶對敵方的致鬱效果,具體表現為停止生命恢複等。


    是一把可成長性權杖。


    如果鍾藍是一個治療者,這會是一把非常有價值的權杖,但她並不是。


    這把權杖對她來說形同雞肋。


    但她也沒有丟掉,隨手就丟迴包裹中。


    第八卷 真人逃殺


    第一章 宮廷之危


    當鍾藍從副本裏出來,看到的就是外麵一片混亂,而她走在路上碰到的行人卻是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她。


    她自然是一一感受過來,盡管大多數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惡意,但是鍾藍也沒有鬧事,她現在還是在基地,而誰都知道她的大本營在血族宮廷。


    她能站這麽高,引來的已經不是戰鬥而是一種畏懼。


    但是她還是能隱約感受到一種微妙的惡意,而這惡意徘徊在她心頭,叫她難以忽視。等到她迴到血族宮廷後才知道現如今的情況。


    “你再說一遍?”鍾藍迴到血族宮廷,聽到阿黛爾的一番話,眼睛微妙地眯起來,就笑道,“魔法世界的人和黑白世界基地的人聯手進攻我們?”


    阿黛爾點頭,一雙眸子藏匿在白布下,她雙腳懸浮在空中,而手上握著一柄權杖,彬彬有禮地守護在鍾藍身側,就說道:“已經有好些時候了,應該是趁您不在做的。”


    鍾藍微微眯起眼,問道:“基地內的人全部加入了?”


    “並不是。落魄王朝和百氏家族還在觀望中。”阿黛爾微微側下頭,一頭細膩的烏發傾瀉下來,順著肩頭滑落至鍾藍麵前,有幾縷發絲輕飄飄地劃過鍾藍的麵容,“但是其餘的,全部參與了。”


    “這樣啊。”鍾藍挑眉問道,“奧奇麗呢?”


    “她在這場戰鬥中受傷頗重,之前為了守城,是她親自領兵去打的。奈何對方人多勢眾,您又不在,許多兵力無法調動。”


    鍾藍略略點頭。


    在她繼承王位後,便將大部分兵力收納在自己手下,她要的,是絕對的服從,而不是處於對權力的渴望。


    鍾藍聽完這些消息,倒也不急,她抬眼看向阿黛爾,笑道:“這次迴來,你的脾性倒是好了許多。”


    比之之前的絕望,更像一名忠誠的騎士。


    舍出自己全部的心髒和依戀給自己的王,這才是真正忠誠的騎士。


    ——鍾藍很滿意。


    阿黛爾卻笑出聲,輕聲道:“變了嗎……也許早就變了。”


    變了嗎?


    阿黛爾想。


    就算她的性情會變,但是有一點卻是始終不會變,那就是愛。無論如何都不會變。


    曾經她渴望過自己能夠有忠誠陪伴,但是當信任遭遇欺騙,以殺結束了過去。可是沉睡了幾百年,她卻想著:變了嗎?


    也許想要懲罰,想要背叛者付出代價,想要對方為過去付出一切。


    但是到現在——


    在舍去王位的那一刻,在被複活的那一刻,她的心卻從沒有那般放鬆過,也沒那般輕鬆過。


    時間啊。時間可以叫真正重要的東西沉澱下來。


    阿黛爾想,嘴角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她對著鍾藍稍稍一鞠身,就道:“您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呢?如果需要我去守城的話……”


    “一起吧。”鍾藍狠狠眯起眼,就笑道,“這些想要趁機侵占我領土的人,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了。”


    “您的意思是……”


    “噓。”鍾藍從王位上站起身,笑眯眯地看著阿黛爾就道,“不用稱唿我為‘您’,如果一定要稱唿的話,喚我光度便好。”


    阿黛爾點頭,說道:“一定謹遵您……光度的話。”


    鍾藍這才揮手示意阿黛爾出去,而她現在還要再去見一個人,白臣在這裏已經待了好一段時日,這次魔法世界的事說不定就是好機會。


    而阿黛爾在出去後,便慢慢停下腳步,她微微彎起唇角,笑意滿滿地撫摸起自己兩邊的鬢發,銀白的發絲落在白皙剔透的手心裏顯得更是顯得美如雪花。


    她變了呢。她也變了呢。


    那麽,她是不是可以再貪婪些。


    舍棄曾經要追逐的權力來換取現在更在乎的愛,可以嗎?


    ——可以的。


    ——她會用生命守護。


    鍾藍一路走到安置白臣的房間門口,就輕輕敲了敲門,冷冷道:“是我,迴來了。”


    裏麵傳來一聲輕笑:“進來。”


    鍾藍隨即將門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白臣坐在輪椅上,靠著窗戶看書的模樣。


    她問道:“現在你還有閑情逸致來看書?”


    “是想問外麵的事嗎?”白臣笑道,“你已經有了決定了吧。”


    “沒錯。”鍾藍說道,“但我比起將他們全部殺光,更青睞於跟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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