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死你踹死你,踹死你個老色鬼,姑奶奶的胸是那麽好看的嘛……”


    矮個的少女已經徹底變了臉,拎著寬鬆的小裙子一個勁的在劉天良腦袋上猛踹,而被噴了一臉防狼水的劉天良,整個唿吸道都好像燃燒起來了一般,下身的男人最痛也被狠狠的襲擊了,他整個人就如同蝦子一樣弓縮在地上,捧著火辣辣的臉頰痛苦的滿地打滾!


    “別打了,萬一把巡警引來就不得了了……”


    高個的女孩急忙阻止對方繼續毆打劉天良,但與此同時,幾個半大的小男孩又從小巷的深處飛快的鑽了出來,其中一個身體壯碩的小子手裏拎著一根木棍,上前一棒子就砸暈了還在哀嚎的劉天良,然後興奮的擦著鼻子笑道:“哈哈~姐!這次可逮到一隻大肥羊啊,光他這一身行頭就能賣不少大米啦!”


    “少廢話!趕緊掏光他的東西趕緊走……”


    女孩趕緊揮了揮手,一幫半大小子立刻上前開始麻利的擺弄起劉天良來,這幫人顯然不是第一次幹種事了,分工合作的十分明確,翻口袋的翻口袋,扒褲子的扒褲子,可帶頭的那小子卻突然狠狠一愣,臉上興奮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然後難以置信的從劉天良腋下拽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槍,臉色難看的迴過頭來結巴道:“姐!他…他有槍……”


    “糟了……”


    高個的女孩瞬間驚懼的捂住了小嘴,驚恐萬分的看著男孩手裏漆黑的手槍,而作為一個在浮華城最底層求生的老鳥,女孩簡直太清楚這手槍代表什麽含義了,普通的私人物資搜索隊根本不可能把槍帶進城,不是乖乖的上繳就是交給官方保存,能這樣帶著槍在城裏大搖大擺亂跑的家夥,不是軍隊裏的大官就是某方大勢力的人!


    “怎……怎麽辦?要不把東西還給他吧,他要是軍隊的人,想找我們很簡單的……”


    捧著手槍的男孩驚慌的咽了咽口水,一直讓他心動不已的手槍如今卻像剛出爐的山芋一樣燙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而另外一個女孩則陰沉著小臉蛋說道:“要不咱們幹脆殺了他吧,這裏這麽偏僻,誰也不會知道是咱們幹的!”


    “絕對不行,我們跟他無冤無仇,怎麽能下這樣的毒手?”


    高個女孩想都不想的就搖頭拒絕了,當機立斷的揮手說道:“快!把槍留給他,剩下的東西咱們全部拿走!”


    “哇!這下發財了,這人身上好幾百斤糧票呢……”


    領頭的男孩把手槍塞迴劉天良的腋下,順手在他上衣口袋一摸,一大疊糧票立刻被他給掏了出來,但看到這麽多糧票高個女孩眼中的憂慮又多了一層,急忙阻止男孩們要扒劉天良衣服的行為,拽起一個年紀最小的孩子轉身便走,帶著一幫半大的小屁孩匆匆消失在夜幕之中!


    ……


    “天……天呐!劉爺你怎麽弄成這樣?”


    當劉麗萍睡眼朦朧的打開良王府大門的時候,掛在一個男人背上的劉天良嚇了她一大跳,頭發濕漉漉的劉天良不但雙眼紅腫的厲害,全身上下髒的就跟剛從豬圈裏爬出來的一樣,腦門上居然還帶著一枚髒兮兮的腳印,一看就是被人毆打了!


    “這……這是你們家的人嗎?他說我們把他背迴來可以拿到一百斤糧票的……”


    一個在身後扶著劉天良的男人探頭探腦的露出頭來,膽怯的打量著劉麗萍和龐大的良王府,而這時負責看門的丁子晨也穿著褲衩跑了出來,一看這情況立刻火冒三丈的大罵道:“他媽的,誰把我姐夫打成這樣?麗萍,你快進去把如玉她們都叫起來,敢動我們王府的人,簡直不想活了!”


    說著丁子晨便急忙竄出去,急吼吼的讓人把劉天良背進了自己的門崗小屋,而劉天良的腦子此刻還有些混混沌沌的,嘴裏不停的重複在罵“陰溝裏翻船”這句話,丁子晨立刻轉身揪住一個男人的衣領,大吼著問道:“說!什麽人把我姐夫打成這樣?”


    “不管我們的事啊,我們是下夜班在路上發現他的,他……他應該是被人搶了,臉上被人噴了辣椒水,要不是我們及時用水給他洗眼睛,他的眼睛就要廢了的……”


    幹柴一樣的中年男人慌張的舉起了雙手,忙不迭的解釋,而他的話還沒說完,整棟王府裏突然響起了一道急促的哨音,接著就聽“唿啦啦”一大片亂糟糟的響動,一大幫光著脊背拎著步槍的漢子當先從屋子裏衝了出來,氣勢洶洶的衝到小屋前,眨眼間就把小屋堵了個水泄不通!


    “到底怎麽迴事?這兩個人是誰?”


    衣服都來不及披一件的嚴如玉隻穿著睡衣就匆匆的跑了過來,一看老劉同誌雖然無比狼狽,卻還有力氣在那哼哼唧唧的咒罵,她心裏首先就鬆了一口氣,蹙著柳眉狐疑的看著兩個背他迴來的男人,等丁子晨急忙上去跟她解釋一通,嚴如玉終於釋然的點點頭說道:“馮淩,拿一百斤糧票給他們,給我讓他們把嘴閉緊一點!”


    “好的!”


    隻裹著浴巾的馮淩趕緊點了點頭,帶著兩個誠惶誠恐的老男人慌慌張張的出了門,嚴如玉這才走過去坐到床邊,既無奈又溫柔的拉起了劉天良的手,問一旁正在給他診斷的劉麗萍道:“怎麽樣?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哦!問題不大,他現在這情況應該是之前喝了不少酒,現在酒勁一起上來了才會不清醒,不過劉爺的身體這麽棒,等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


    劉麗萍放下手中的濕毛巾慶幸的搖了搖頭,誰知劉天良這時突然像根彈簧一樣從床上直了起來,麵目猙獰的指著嚴如玉大罵道:“小**,就你這逼樣還想讓我娶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還格格,格你媽個頭啊!”


    “王八蛋!說什麽呢你……”


    嚴如玉的俏臉一變,抬起一腳就把他狠狠踹迴床上,等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劉天良好像不是在罵自己,然後鬱悶的搖搖頭,站起來轉身對一旁滿臉擔憂的欒茜說道:“看來你說的沒錯,老劉一定是跟那姓陳的女人喝酒去了,而且人家這迴好像連你老公也想搶了!”


    “哼~那個賤人,我絕對跟她沒完……”


    ……


    劉天良這一覺一直睡到大中午才蘇醒,看著身邊完全陌生的一個房間,他本能的摸了摸額頭上的腫包,還好,新陳代謝過快就是有這點好處,昨晚一個雞蛋大小的包現在已經消的隻剩下一點點了,而劉天良想起昨晚竟然著了兩個小丫頭片子的道,鬱悶非常的同時也猛地警醒起來!


    末世就是末世,不單單城外是血腥的地獄,就連城內也同樣是危機四伏,並且活人的可怕程度往往會比活屍更加可怕,放鬆警惕就等同於不在乎自己的小命!


    劉天良隻穿了一條三角褲衩搖搖晃晃的出了門,這才發現自己是睡在門崗的小屋中,不過他的貼身丫鬟馮淩倒是沒敢走遠,就坐在門口的太陽地裏悠哉的嗑瓜子,一見劉天良出來她立馬扔了瓜子顛顛的跑上來,殷勤的伺候劉天良刷牙洗臉!


    劉天良洗漱完畢,穿上一套風騷的白色休閑裝大搖大擺的穿過月門,走進了池塘中央的八角小涼亭,由嚴如玉帶頭的七八個女人通通坐在裏麵自在的喝茶聊天,而嚴如玉看見他又人模狗樣的走進來,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麵色不善的說道:“昨晚玩的挺瘋啊,那位風騷的格格究竟給你灌了多少**湯啊?居然能灌的你劉老板七暈八素還被人劫了道,這真是千古奇聞啊!”


    “媽的!別提了,昨晚從那小**的會所裏出來走迷了路,結果上了兩個賣身的死丫頭的當……”


    劉天良一臉晦氣的擠坐到欒茜和嚴如玉的中間,一手摟住她們一個,然後沉吟了一下問道:“欒茜,那陳思怡跟你以前是同學?聽說還搶過你的前男友?”


    “狗屁!那不過是追求我的一個土鱉罷了,我根本就是把他當狗腿在使喚,就陳思怡那種爛貨還想搶我男朋友?本姑娘壓根就沒搭理過那對狗男女!再說老公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正兒八經談戀愛的男人可就隻有你一個!”


    欒茜挽著劉天良立刻嗤之以鼻的大叫起來,滿臉的不屑,而劉天良也知道,陳思怡和欒茜這種同是豪門出身的女人幾乎是天生的死對頭,兩人互相捏造對方的破事肯定也不止一兩件了,不過欒茜傲嬌歸傲嬌,男女方麵的事她可比那個騷格格足足矜持一萬倍!


    “那個…昨晚她勾引我上床了……”


    劉天良有些訕訕的摳了摳鼻尖,眼神閃閃爍爍的看著嚴如玉,而嚴如玉不出所料的輕哼一聲,不溫不火的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然後靜靜的等著劉天良下文!


    劉天良立刻就把格格怎麽“脅迫”他上床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誰知嚴如玉當即就變了臉色,怒火中燒的瞪著他大吼道:“劉天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老娘不計任何迴報的跟了你這麽久,你一萬多塊的破戒指把我打發了我沒計較,你娶了欒茜當小老婆我也沒計較,你在外麵花天酒地老娘更沒計較,你現在居然告訴我要跟一個野女人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了?就算這都是為了蕭瀾,我也絕不會忍下這口氣!”


    “別……別激動嘛,我這話不是還沒說完嘛……”


    劉天良臉色難看的縮著脖子,尷尬的說道:“無非就是逢場作戲嘛,那種見了麵就能上床的女人你覺得我會真把她當老婆?我的意思是,我正好欠你們倆一場婚禮,我一直想熱熱鬧鬧的給你們辦一場,至於那**就算個添頭吧,畢竟咱們現在初來乍道,瀾瀾也在她們手上,適當的妥協也實屬無奈嘛!”


    “啊?你……你想一口氣把我們和她一起給娶了啊?”


    欒茜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心裏自然是萬分的矛盾,而嚴如玉聽到劉天良這麽說,她怒氣騰騰的俏臉也多多少少鬆開了一點,蹙著眉頭想了一下才說道:“如果她願意做小……我勉勉強強也能夠答應,但婚禮那天她必須當眾給我下跪敬茶,否則一切免談!”


    “對對!還有我,隻要她能跪下來給咱們敬茶,我也沒意見!”


    欒茜立刻就來了精神,喜滋滋的搓著小手,而劉天良心知以格格的傲氣這定然是不可能的,就算一口氣娶她們三個估計那娘們都不一定會答應,不過現在這風頭上他自然不敢再去撩撥嚴如玉這頭母老虎,站起來點點頭說道:“行吧!反正這事還有段時間,我要是能提前打聽出瀾瀾的下落,鬼才會跟那種爛貨結婚呢!”


    “你又要去哪?又想去找那**?”


    嚴如玉滿臉不爽的瞪著劉天良,看他這幅風騷的打扮似乎又想出門去瀟灑了,但劉天良卻冷哼道:“我閑的蛋疼還差不多,老子要去把昨晚害我那兩個死丫頭給找出來,不然我顏麵何存?”


    “哼~你今晚要是不迴來吃飯,你就永遠別迴來了……”


    嚴如玉冷哼一聲氣鼓鼓的站起來,可一雙白皙的小手卻又忍不住伸到他麵前,細心的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劉天良趁機“吧嗒”一口在她臉頰上重重吻了一下,然後嬉皮笑臉的問道:“郭展呢?怎麽一大早就沒看到他人?”


    “那小混蛋還不跟你一樣,到了這花花世界就不想迴家了,早上被阿穆揍了一頓就出了門,到現在也沒迴來……”


    嚴如玉放下雙手鬱悶的搖搖腦袋,劉天良卻納悶的看著一旁的周文晴問道:“晴兒,阿穆為什麽要揍阿展?難道昨天幫他買的那兩個兔子爺阿穆不滿意?”


    “嗬嗬~都怪阿展那死家夥太下流了,開始阿穆死活不要那兩個小帥哥,但阿展昨晚卻故意把他酒給灌多了,硬把那兩個小帥哥扒光了塞到阿穆的床上,結果兩個小帥哥鬧不清狀況,以為阿穆是個受,差點就把他那裏給……給爆了,氣的阿穆早上拎著棍子到處找阿展,找到了就把他劈頭蓋臉一頓打,直接把他打出門去了……”


    周文晴捂著小嘴邊說邊笑,還沒說完就差點笑的直不起來腰,而劉天良一聽也樂屁了,顛顛的跑出涼亭去找這兩個活寶,結果剛在草地上找到光膀子練拳的宋穆,白夢娜卻哭哭啼啼的從大門外跑進來,遠遠的就大喊道:“劉爺!不……不好了,展哥被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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