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睜開眼睛,小哀就依稀聽到耳邊傳來對話的聲音。

    “我走啦。”

    “嗯,路上小心。”

    ——很經典的日式早間道別啊。

    緊接著是開門的聲音,然後“砰”——好痛啊!打到人了,你不知道嗎?小哀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無力做到,而且好難受啊,就像是小時候爸媽不在家她發燒到不省人事一樣,本來還想做些什麽,卻發現意識已經開始一絲絲飄散。

    “母親,你來看看。”

    “國光啊,怎麽了?”

    緊接著一個賢惠的媽媽——彩菜阿姨應聲,用圍裙擦著手就出來了。

    “呦,這是誰家的孩子呀?姑娘,醒醒,醒醒。”在叫了無數聲之後,彩菜阿姨終於發現了女孩臉上異常的紅暈。

    用手摸了摸她的的額頭“天哪,這孩子怎麽燒成這樣?真燙啊!這樣吧,國光。今天是第一天上學不能遲到,你去上學。我和你父親送這孩子去醫院。”

    “不用我嗎?”雖然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但手塚臉上還是有著一絲絲的擔心。

    彩菜阿姨拍了拍手塚的頭:“不用擔心,快去學校吧,今天第一天報到。”

    於是聽話的手塚緊了緊肩上的網球袋,說了聲再見向學校走去。而彩菜阿姨則抱著小哀和手塚父親去醫院了。

    當小哀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肅殺的白,還有很濃的消毒水味道。不用質疑這裏是醫院的事實,可是問題是,她,灰原哀,為什麽會在這裏?剛想動一動,卻發現自己的左手被輸液管束縛著,緊接著身旁就有一個很溫柔的女聲響起:“孩子,你醒啦。國晴,你快看這孩子醒啦!”

    一旁走過來的手塚國晴,讓小哀倍感親切,用溫和的語調輕輕問她:“孩子你叫什麽?”

    “灰原哀。”

    “你家在哪裏?”

    “不知道。”

    “你記得什麽?”

    “我隻記得我的名字,今年4歲。”

    “那你能想起聯係親人的方式嗎?”

    “我,不知道。叔叔,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小哀終於忍不住好奇弱弱的問了一句。

    “噢,我叫手塚國晴,這位是手塚彩菜。我們是夫妻。你發高燒暈倒在我家門口了。”

    原來是碰上手塚一家了。那麽,新的生活就要這麽開始了嗎?

    結束了對話,手塚叔叔和彩菜阿姨就商量起來了。

    “國晴,怎麽辦啊?”

    “這個孩子,小小年紀眼睛裏卻有著濃得化不開得憂傷,那種眼神不像是一個四歲孩子所應該擁有的,讓人看著心疼。看來這個女孩的經曆不會太一般啊,要不咱們收養她吧?反正父親大人也一直想要咱們收養一個女孩子。”

    “好啊,我一直想要個女兒,況且剛才那還子對話給我的感覺,讓我有一種好好心疼她的衝動,就象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

    於是手塚叔叔對小哀說:“灰原,我能叫你小哀嗎?”

    小哀微笑不語,隻是點了點頭,因為她找到了一種久違的家的溫暖。

    “這樣吧,既然你目前找不到親人,你就住到我家來吧,呃,不用改名字,還叫灰原哀。怎麽樣?”

    “好的,呃,爸爸,媽媽,我能這樣叫嗎?”渴望了家太久太久的小哀終於忍不住喊出了這分量頗重的稱唿。

    手塚叔叔和彩菜阿姨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了舒心的笑容:“真是個鬼丫頭,當然可以。我們有個兒子,叫手塚國光。你比國光小2歲……”

    “也就是說,他是我哥哥對嗎?”沒等手塚叔叔,啊,不對是爸爸說完,小哀就接上。

    “那,小哀你會打網球嗎?如果不會但是還喜歡的話,國光可以教你啊,那孩子打得還不錯呢。”

    小哀望著熱情的爸媽,笑了,她更加愛上了這種家的感覺,笑眯眯的說:“謝謝媽媽,我還是會打一點點網球啦。”

    從小哀嘴裏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手塚彩菜更加興奮:“那,你就和國光一起練吧。”

    說著還有繼續下去的念頭,還是爸爸比較實際,出口阻攔:“小哀,你先好好睡一會吧。彩菜,咱們先出去讓小哀好好休息吧。”說這兩人分外恩愛的走了出去。

    而小哀卻望著天花板發呆:這麽輕易的就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嗎?剛剛不到十分鍾的談話竟讓自己有一種永遠留在那一個的衝動,那就是由親情得來的幸福嗎,是從來沒有過的家的溫暖嗎?不過,不管怎樣,現在真的好困啊,睡會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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