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欄杆外停下,霍侯一馬當先翻進去探查一番,發現裏麵既沒人也沒喪屍,一切物品堆放整齊,看起來像有一段時間沒人居住。他走出來打開鐵門,讓其他人進去。


    在霍侯將車停在房子麵前時,一直跟著他們的那輛車也跟了過來在車屁股後麵停下。車停穩後,裏麵的女人最先跑下車,有點慌張的樣子,臉色不大好看,她朝站在門口的公孫越幾人勉強擠出一抹笑,“在車裏坐太久了,想快點出來透透氣。”


    公孫越看她一眼,沒出聲,既然隊長沒趕走他們,他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隻是那輛車裏一共三個人,這個女人下來後,另外兩個男人卻遲遲不下車,讓他覺得有點奇怪,便多看了一眼。


    駕駛座上是那個秘書模樣的年輕人,他迴頭和坐在後座的老板說了些什麽,公孫越見到他開門下車,走到後麵把車門打開,一臉恭敬而又誠惶誠恐的姿態。


    “萬惡的剝削階級。”公孫越低咒一聲,便不感興趣地轉開目光。


    “啊!”


    下一刻,慘叫聲起。


    公孫越霍然迴首,看到那個去開車門的年輕人,此時正被自己的老板一口咬在肩膀上,而那個不久前還厚著臉皮跟他們搭關係的男人,臉色慘白,雙眼死灰充滿血絲,一邊咬住肩膀上的肉不放一邊低吼——與旅館裏的那些喪屍一模一樣!


    “救、救命,快來救我!”年輕人使勁推開變成喪屍的老板,奈何力氣小,又驚嚇過度,眼見那張沾滿鮮血的嘴張大著朝他脖子而來,更是驚得大喊救命。


    關戰反應迅速,他現在雖然還未完全恢複,但身體各項反應還在,比普通人強許多,掏出插在靴子裏的小刀,過去一刀便**喪屍的太陽穴——看甘棠在旅館裏殺了那麽多,霍侯也特別強調過,自然知道對付這種怪物該從哪裏下手。


    解決這隻喪屍後,他才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咒罵出聲,“娘的為什麽他會變這樣?不是沒昏迷嗎!”


    “耳朵有傷,之前被咬了吧。”霍侯走過來,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屍體,接著向甘棠投去一眼,但是甘棠根本沒看這裏,似乎根本不關心這些,此時正抬頭盯著牆上的畫看得目不轉睛,一副對畫裏的魚很感興趣的樣子。


    “被、被咬之後,也會變得跟那些怪物一樣?”關戰不停眨眼,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聲音都結巴了。


    “大概吧。”霍侯的語氣很淡,眉毛稍稍皺起,這樣的變故他也很意外,說話時他往那個肩膀被咬的年輕人瞥去一眼。


    如果被咬之後也會變成那種怪物,那等待人類的將會是更加可怕的未來。


    霍侯將被咬的年輕人綁起來,以觀察他是否會變異,如果明天還是正常,那麽自然給他解開繩子跟大家一起走,如果最終也變成喪屍,那麽——


    霍侯垂下眼,眸中暗沉之色一閃而逝。


    那年輕人雖滿目驚恐,心裏害怕的不得了,卻也無可奈何。倒是跟他同車的女人,**方起時渾身顫抖,眼神驚恐,還有一絲後怕從眼中閃過。現在雖然一副麵色蒼白,心有餘悸的模樣,卻依然主動站出來照顧他,給他喂水和吃的,並細語安慰。


    年輕人看著女人,忍不住流下眼淚,“靜姐,我不想變成那樣,不想變成吃人的怪物。”


    柳靜孌溫柔地注視他,給他喂了一口水,柔聲道:“別怕,你不會變成那樣的,會沒事的,我會陪在你身邊。”


    年輕人嘴裏一直反複念叨,柳靜孌便一直在旁邊細語安慰,直到他精神不濟睡去,惹得公孫越連看好幾眼。


    晚上吃飯時,幾人就著礦泉水啃麵包加火腿,因為今天目睹太多血腥場麵,胃口都不大好。惟有關戰完全不受影響,大口地往嘴裏塞食物,卻覺寡淡無味,吃得他眉頭直皺,偏偏又不知為何覺得比往常更餓,不管怎麽吃肚子也還是像個無底洞般,怎麽也填不滿,於是眉毛皺得更緊,露出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


    甘棠獨自坐在角落,懨懨的很沒精神的樣子,手裏抓著麵包,小倉鼠一樣用牙齒小塊小塊地撕咬,撕進嘴裏後也不馬上咽下,而是慢吞吞地咀嚼,照此速度,天亮之後或許能將這塊麵包吃完。


    霍侯一直留了幾分注意力在甘棠身上,見她如此模樣,沉思片刻,在屋子搜尋一圈找到些米和南瓜,於是走進廚房,不一會兒便端出一碗南瓜粥來。


    “喝點粥吧。”將粥碗遞給甘棠,霍侯輕聲說道。


    甘棠抬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才慢慢將碗接過。


    “哇,隊長你會煮粥。”關戰見此瞪大眼睛叫起來。


    “廚房還有,自己去盛。”霍侯頭也不迴說了句,關戰頓時將手裏麵包一扔大喊“隊長萬歲”,歡唿著奔向廚房,看得公孫越直搖頭,小聲說了句“白癡”。


    吃過飯後,霍侯將嚴西顧幾人召集到一個房間,向他們展示了自己的水係異能,看得幾人瞪大眼睛,皆露出震驚神色。


    “隊長,你是在變魔術嗎?”關戰直著眼喃喃道。


    霍侯沒有理他,聲音沉穩地繼續說下去,“我醒來後,發現身體裏似乎多了股能量,並能感知到空氣中的水分子。我想,這或許就是沈教授所說的進化,擁有新型能力,或者說異能的人類。”話音一頓,他的視線在嚴西顧、關戰、公孫越及易連碧四人身上一一掃過,說出令四人激動不已的話,“你們應該也能做到。”


    最初的震驚過後,關戰等人便興奮莫名起來,畢竟誰都渴望力量,尤其現在末世來臨,曾經同類化作食人怪物,力量強大一分,也就多一分自保能力。


    接下來,幾人便在霍侯的指導下開始體會並練習異能。於異能一道,霍侯也是初學者,但他有甘棠曾幫著梳理過異能,因而對異能的理解可以說是除甘棠外的第一人,而甘棠身上秘密太多太過於驚世駭俗,他覺得還是謹慎為先的好。


    晚上霍侯親自守夜,夜半時分,樓下響起一聲女人的尖叫,伴隨陣陣低吼,電筒的光亮起,不久後又熄滅,夜裏很快又歸於平靜。


    第二天早上,休息一晚的眾人,精神卻不是很好的樣子,似乎夜裏沒睡好,不僅無精打采,相比起昨天來,神情更為凝重。


    簡單吃完早餐,再次準備上路,經過樓下堂屋時,公孫越往角落投去一眼——被綁住的男人躺在角落一動不動,太陽穴上破了個洞,流出的血已然凝固。


    “越越,走了。”前麵的關戰迴頭喊一聲,公孫越收迴視線,快步跟上。


    一路上眾人情緒不高,開車的依然是霍侯,他雖然一夜沒睡,但精神看起來卻比關戰幾人都要好。公孫越坐在後座,不時往後麵看去一眼——昨天那輛車依然跟在他們身後,隻是車上如今就隻剩那個開車的女人自己了。


    關戰奇怪地順著公孫越的視線往後看,一看之下,仿佛明白了什麽似的,眼珠一轉,用肩膀碰了下公孫越的肩膀,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怎麽?你好像對那個女人很在意啊。越越,你不會是看人家又漂亮又溫柔就看上她了吧。哎呀,說起來,越越你還沒談過戀愛呢。”


    公孫越收迴視線,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說得好像自己就談過戀愛一樣。”不等關戰反駁,他自言自語般低聲說道,“總覺得哪裏有些違和,所以比較在意。”


    “什麽啊,不就是個看起來柔弱又善良的女人嗎?不過經曆了昨晚那樣的事情,還能一個人開車跟著我們,倒也是蠻堅強的。”關戰一臉讚歎欣賞。


    公孫越無語地看向他,片刻後木木地收迴視線,不想跟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隻長肌肉不長心眼的人說話。


    第13章 軍人


    車子駛了一段時間後,走上高速,或許是離城市比較遠,一路下來倒沒怎麽見到車子,也沒有喪屍。


    兩邊風景快速倒退,林木蔥鬱,綠蔭滿地,看起來安靜又詳和,感覺好像一切正常,他們隻是走在效遊的路上似的。


    然而,車裏所有人都知道,那隻是錯覺而已。


    當車子駛到一個高速路的路口時,他們看到前麵不遠處的路上停著不少車子,橫七豎八的,有的車身受損,看起來像發生了連環車禍。地上到處是血跡,有些地方血液還在流趟,應該是才剛發生不久,仔細聽,還能聽到唿喝聲。


    霍侯驅車走上與高速路並排的小路,大路前麵的情景漸漸呈現在眾人眼中。兩個男人出現在大家視線裏,看起來很年輕,像大學生的樣子,跑在前麵的人不時驚慌迴頭看一眼,落後他一步的人顯然狀態不太好,跑得非常辛苦——兩人身後追著一群喪屍。


    眼見喪屍就要追上,前麵那人神色更加慌張,忽然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猝然迴身,一個大力將同伴推倒在地,然後加速狂奔而去。


    被推倒的人一臉震驚,刹那間似反應不過來,望著同伴決絕而去的背影,眼裏有什麽東西碎掉了。


    當他想爬起來繼續跑時,最近的一隻喪屍已經離他不到一米,他倒退著用手爬行小段距離,終於在喪屍觸碰他的腳後,停止動作,放棄所有掙紮,慢慢閉上眼睛,嘴角掛著一抹淒涼笑意。


    等了一會兒,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碰”地一聲槍響,他驚訝地張開眼,剛好看到最前麵的那隻喪屍腦袋開花緩緩倒下。


    槍聲不斷響起,當最後一隻喪屍倒下後,他從地上爬起來,看向不遠處的那輛車。副駕駛座上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表情漠然至極,見他望過去,緩緩放下手中的槍。


    ——剛才開槍救他的,竟是這個高中生模樣的小姑娘麽?


    相比他的驚訝,車內眾人也是震驚不已,尤其在關戰等懂槍的人眼中,那邊的喪屍已在射程之外,但甘棠槍槍暴頭,例無虛發。而她開槍換彈的動作,流暢至極,比起他們來也不遑多讓,但他們卻做不到那樣的準頭。


    關戰不停拿眼瞄甘棠——怎麽自世界變了後,這個突然冒出的小姑娘也像是被按了什麽啟動鍵,整個人變得彪悍起來了呢?


    將人救下後,車子繼續前進。


    公孫越簡短地問了被救者幾句,自稱郭品超,是醫科大四年級學生,本來和班裏同學出來旅遊,結果遇上末世暴發。


    “當初我們出發的一共有十三人,後來變成六個,三個,現在,就剩我一個了。”郭品言低垂頭顱,聲音木然,似在說他人的故事一樣,“我昏睡兩天,直到前天才醒過來,如果不是我女朋友,我早就死了。可是我沒用,卻要拖累她,最後——”說到這裏一頓,聲音發緊似有些說不下去,然而他停頓片刻後,說出了後麵的話,“還讓她為救我而死。”


    車裏眾人一時都沒出聲,災變降臨,可以想見像郭品超這樣的經曆,往後還會有很多,在全球性的大災難麵前,每一個人都會失去很多,沒人可以例外。


    之後一路沒遇到什麽事,他們一行人中午找地方休息吃飯,接著往前走。快到傍晚時,駛過一個村子聽到那邊傳來槍聲,並在村口發現一輛軍用卡車。


    “難道這裏有部隊?”公孫越看著卡車喃喃自語。


    槍聲很密集,聽起來不下於十人。


    “國家下達過組織民眾撤離的命令,或許是哪個執行任務的部隊。”關戰猜測一句,然後與其他幾人一齊看向霍侯。


    霍侯隻是沉默片刻,便調轉車頭往村口駛去。


    等到靠近,槍聲越加清晰,還伴隨著人群的嘈雜聲,似有不少人,尖叫、斥罵、哭鬧,簡直比菜市場還熱鬧。還未完全走近,霍侯已微微皺眉。


    當他們駛進村口後,終於看清前麵情形,卻讓所有人麵色一沉,關戰更是直接開口罵了聲娘。


    隻見一群人躲在十幾名士兵身後,推推搡搡,哭鬧不休,而那些士兵前麵,黑壓壓圍著一堆喪屍。他們拿槍射擊喪屍,且戰且退,但被他們護在身後的人,沒人出手幫忙不說,還阻擋住這些士兵退路,推著他們去與喪屍戰鬥,好幾名士兵被推的一個趔趄,差點摔進喪屍堆裏去。


    那些士兵都還很年輕,小的甚至還二十歲不到,也是第一次麵對這種可怕怪物,臉上雖有害怕神情,卻無人退縮。被後麵的人推著,也因忙於對付眼前危機,沒空去作理會。


    關戰看得無名火起,“這些人全都傻了嗎?不會跑?非要推著前麵的人送死!”


    “比起獨自跑遠,躲在人群裏才更安全,更何況,前麵不是還有一層‘堡壘’麽?”公孫越的聲音冰冷。兩人說話間,霍侯已經舉起槍來,沉默地開始射擊,其他人見狀也拿出各自武器,紛紛對準喪屍射擊。


    甘棠默默拿出槍,她沒有射殺喪屍,而是瞄準一個躲在士兵身後,卻不顧士兵與喪屍搏殺的辛苦,不停破口大罵還時不時推幾把的年輕人。


    “碰”的一聲,子彈在腳邊炸響,濺起小撮碎石煙塵。


    破口大罵的年輕人被嚇一跳,驚惶迴頭,然後就看到一個女孩睜著黑幽幽的眼睛,舉著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自己。看著那雙波瀾不驚毫無感情的雙眼,本來湧上喉頭的怒罵不知怎麽就咽了下去,退後幾步,一下子老實很多。


    甘棠如法炮製,將幾個鬧得太過份的人鎮住,便漫不經心地收迴槍不再有動作。同在車裏沒出去的郭品言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有了幾名生力軍的加入,喪屍很快被消滅幹淨。


    “爸爸,那些哥哥姐姐好厲害啊。”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縮在父親懷裏,居然沒有被惡心的喪屍與血腥場麵嚇哭,看到霍侯幾人出現後那些可怕的怪物很快就被消滅掉,小女孩臉上露出崇拜神情。易連碧聽到小女孩的聲音看過去,小女孩便衝她展開一個甜甜的笑容。


    一名三十來歲的軍人跑過來,上下看了霍侯幾眼,臉上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幾位兄弟是哪個部隊的?這身手瞧著可不像一般部隊裏的人。我叫何戴,是326部隊4營的連長。”


    “我是雷霆特戰隊隊長霍侯,這幾位是我的隊員。”霍侯簡單作了介紹,何戴聽後一震,露出敬佩甚至崇拜的表情,連說好幾句“怪不得”。


    “這些人怎麽迴事?”霍侯並未與他多做寒暄,看眼他身後,眉頭微皺直接開口詢問。


    戰鬥結束後,士兵們開始收拾物資,打理戰場忙前忙後,那些被保護的人除了少數幾個上前幫忙外,大多人找地方坐著,甚至還有一小部分對士兵頤指氣使一臉挑剔的喝斥。


    何戴表情先是一僵,接著露出苦笑,“我們本來是在醫院負責維持秩序,後來接到新的命令護送一批人轉移,出發後不久與大部隊失散。我隻好帶著那些人一路追趕,路上又遇到一些幸存者。”說到這裏,他的笑容變得更加苦澀,聲音也低沉下來,“我一個連的士兵,現在就剩這十幾個,也不知道有幾人能活著找到部隊。”


    這時一名小個子士兵跑過來,衝霍侯等人善意地笑了笑,對何戴敬禮後說道:“連長,範少爺讓您過去。”


    何戴極快地皺了下眉,對霍侯說了一聲,然後留下小個子士兵轉身走了。


    何戴走到一個穿格子襯衫的年輕人麵前,年輕人身後站著兩名保鏢,此時正一臉不耐煩與何戴說話,似乎嫌何戴找的地方不好。


    “如果不是這些人走不到兩個小時就要休息,又怎麽會到這個村子借宿?”小個子士兵滿臉不忿,小聲嘀咕一句。


    後來不知何戴與那些人如何協調,把村裏最大的那棟房子給了他們,當然還是有很多埋怨就是。但為了不分散兵力,加強警戒難度,何戴還是堅持所有人住在一起。


    房子有三層樓,住下四十來個人倒也勉強能行,房間被那個“範少爺”和一些人瓜分,士兵們在樓下大堂隨便往地上一躺就能睡。


    霍侯等人並未插手他們那邊的事,在對麵另外找了間屋子住進去,而像石頭一樣沉默的嚴西顧,偶爾看向對麵那些人時,眼神總是變得更加冰冷。


    安排好警戒後,一名士兵向卡車跑去,很快便扶著一名手被綁住的年輕士兵走過來。那名士兵看起來不過二十歲,臉色發白,四肢無力,要靠戰友的攙扶才能走路。公孫越看到後,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怒意,他看出那名士兵不過是昏睡醒來後的虛弱,這些人為什麽要將他綁住?


    “這是怎麽迴事?”公孫越不由質問出口,從見到這些人後,他的臉色便一直不好看,尤其在見識了那些被救者的所作所為後,臉色變得更難看。


    之前被留下來的小個子士兵,聞言麵色一黯,情緒低落道:“那些人說發燒昏過去的人都會變成吃人的怪物,所以在陳新醒來後要燒殺他,連長堅決不答應,他們便要求把陳新綁起來,說這樣萬一他不知什麽時候變成怪物就不能傷到人了。”


    公孫越聽後沉默了好一會兒,緩聲說道:“能醒過來的人就不會變成怪物。”


    小個子士兵一聽,滿臉欣喜地望向他,“真的嗎?陳新真的不會有事?真的會好起來嗎?”


    公孫越自己是軍人,自然能理解這種袍澤之情,所以他看向小個子士兵,認真迴答:“是的,因為我不久前也昏睡過,你看我現在像變怪物的樣子嗎?”


    小個子士兵頓時咧嘴笑了起來,露出兩排白牙,等不及對公孫越說點什麽,飛快向被綁士兵跑過去。


    公孫越見此,卻更加沉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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