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可以直說——


    我們清楚紮克早先對氏祖現世的態度是什麽。紮克盡可能的反對了魯特喚醒弗蘭克。但是,弗蘭克現身,鮑伯現身,連莫卡維也明明白白的說出了“托瑞多幫莫卡維氏族4個世紀,我幫你一下,怎麽了?”(紮克委托祖們事務所,需要本傑明的血,滲透中部的狼人血液交易,幫助傑西卡和中部的狼人做交易,救出被困的墮天使)


    紮克對氏祖的看法早就變了。


    四個世紀的空白,已經有弗蘭克和鮑伯這樣的例子在前麵了,這些強大,但某些方麵異常脆弱的氏祖們,是紮克有信心能夠處理的存在!多出一個,紮克就有自信讓其站在自己這邊!


    更不用說現在的奈納德都明著表白了,就是要喚醒卡帕多西亞氏祖幫紮克。所以不管從個人態度,還是從對方的立場,紮克都是可以欣然接受這份主動援助的。


    可是,紮克看著奈納德搖了搖頭,“抱歉,奈納德,我不想冒犯卡帕多西亞氏祖,或你們氏族的意思。但,你們的氏祖,並不……靠譜。”


    凱帕多西亞的處境就是證明了。成人都有自覺,審視自己說的話會造成什麽後果。顯然卡帕多西亞的氏祖沒有這個意識。他提醒自己的後裔,要為自己打算,心是好,但事實呢?害了卡帕多西亞整個氏族4個世紀。


    紮克有認真的考慮卡帕多西亞氏祖的強大和他的缺陷。對不起了,缺陷更大一些。紮克,不想要這份援助。


    奈納德低著頭,他就是卡帕多西亞氏族中的一員,自己的氏祖在這四個世紀對氏族造成了什麽樣的影響,嗬嗬,他比紮克要清楚。


    所以奈納德也是真的並沒有被這話冒犯,紮克說的是事實,“我知道。我們的氏祖從來就不是十三氏祖中最可靠的那個。但他依然是氏祖!”奈納德看著紮克了,“紮克,我明說了吧,周旋魯特·勒森布拉、籌謀計劃事件、操縱人心,你真的需要幫忙嗎?”奈納德是真的很聰明,“我從未問過你為什麽哈密頓和希德突然改變對你的態度,都在護著你。”


    紮克抿著嘴角有了一絲微笑,沒說話。


    “這些事情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不需要幫助!但有一件事,卻是你無法發揮的,那就是勒森布拉的氏祖!他就是強大,他就是聯邦現今最值得被忌憚的吸血鬼,他就是魯特·勒森布拉吃定了你無法翻身的壓製!”


    紮克保持了安靜。前麵說了,如果奈納德不被刻意的誤導了一些事情,以他的聰明,他早就意識到一切了。


    “而這一點托瑞多永遠無法從勒森布拉氏族下麵翻身的壓製,就是卡帕多西亞氏族能給你的!我們卡帕多西亞氏族保證,我們的氏祖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他隻提供他和勒森布拉氏祖同等的力量,為你頂開勒森布拉的壓製!”


    可以聽明白了,奈納德的意思就是卡帕多西亞氏祖的用處,就是牽製弗蘭克。


    紮克快速的想了一下,操作起來也並不困難,畢竟卡帕多西亞正在崛起,從魔宴吸血鬼的底層,到接手茨密希的產業。氏族狀態的劇變,勉強給了卡帕多西亞氏族喚醒氏祖以獲得引導的理由,同時,不得不讓勒森布拉氏族警惕——


    就如奈納德說的,卡帕多西亞氏祖並不會影響到紮克做任何事……而且大概率的根本不會來巴頓這種地方,會留在西部的魔宴領導自己的卡帕多西氏族。那需要警惕一個不靠譜氏祖現世的人,就不是紮克了,而是魯特·勒森布拉。


    這樣一來,是否讓弗蘭克繼續在巴頓壓製托瑞多,就需要魯特重新考量了。於是紮克在弗蘭克麵前的無力,也就隨著弗蘭克的任務轉移,而消失了。


    卡帕多西亞的算盤,打的不錯。這點,紮克必須肯定。


    不過有一點,我們要清楚。


    弗蘭克大概率會因此被召迴魔宴坐鎮,盯住卡帕多西亞的氏祖。雖然看上去這和紮克與弗蘭克的打算互斥——弗蘭克不想迴魔宴。但大家仔細迴憶一下,弗蘭克和紮克想辦法一直拖著弗蘭克在巴頓的時間是為了什麽。是為了不想魯特用弗蘭克達到壓製紮克的目的後,就送這位父親迴去睡覺。


    那再想想現在,隻要弗蘭克對魯特來說還有利用價值、還有被需要的理由,弗蘭克就不會被‘要求’迴去睡覺。卡帕多西亞的氏祖夠的上弗蘭克被魯特需要的理由嗎?當然夠了!


    想通這一點,紮克看一眼奈納德,“好。”


    奈納德得到了紮克認可,臉上有了高興,“我知道你會想明白的!”


    紮克還有考慮一些東西——紮克和弗蘭克的關係,要不要對卡帕多西亞坦白。畢竟卡帕多西亞的氏祖被喚醒後,沒必要真的讓弗蘭克多個同等級的對立者吧……但紮克還沒有完全決定,因為卡帕多西亞氏祖已經證明過了他並不是值得依靠的秘密保管者。


    哎。要說紮克身為一個成人,沒對卡帕多西亞氏祖是個孩子的刻板印象有什麽偏見,就太虛偽了。紮克能做到的隻是看事實,然後把決定交給之後反正會和卡帕多西亞氏祖麵對麵的弗蘭克。說不說,弗蘭克去決定吧。


    紮克現在想了解的是奈納德喚醒氏祖的細節,“你說你們已經在喚醒氏祖了,魔宴那邊沒什麽阻力嗎?”


    “怎麽沒有。哼。”奈納德一擺手,“但勒森布拉現在有更吸引他注意的事情。”看著紮克,搖了搖頭,“你不想聽你後裔查理的事情,我也不說了,免得讓你徒增心煩。”懂事、貼心的奈納德~“喚醒氏祖終究是我們卡帕多西亞的自己的事情,除非他勒森布拉敢大張旗鼓的要求所有氏族交出信使的名字,我們要喚醒氏祖,他勒森布拉就無從阻止!”


    這倒是事實。信使是每個吸血鬼氏族中的秘密,關係到一個氏族最頂點的力量和權力,這可不是能靠對魔宴的忠誠,覆寫、改變的東西。魔宴是沒有權利要求氏族交出信使的。卡帕多西亞隻要一意孤行、派身份秘密的信使去喚醒氏祖,誰都不能阻止。除非是戰爭,像當初隱秘聯盟對托瑞多氏族的那樣,進行全氏族的清繳。


    不過紮克是真的不希望卡帕多西亞在這件事上做的太任性,終究是不忠了四個世紀的氏族,剛獲得權力就太無視魯特·勒森布拉的領導,終究是不好的,紮克帶著些許並不虛假的擔憂,“我希望你們喚醒氏祖的理由,有足夠的說服力。”


    奈納德看懂了紮克的擔憂,“謝謝你的擔心,但你放心。理由自然是合理、有說服力的。”奈納德調整了一下情緒,因為又要說到卡帕多西亞氏族這四個世紀處在底層的事實了,“曾經的卡帕多西亞因為位於吸血鬼底層,如你在維嘉市呆的那段時間看到了,卡帕多西亞的成員被分配給其他吸血鬼氏族做服務人員。”比如維嘉200年年限別墅的管家,“這曾經是受罰的吸血鬼被換血成為卡帕多西亞後的配套懲罰。比如一個曾經是勒森布拉家族的吸血鬼犯錯後被懲罰,變成了卡帕多西亞,然後再被勒森布拉的家族要迴去做仆人。”


    紮克撇了下嘴。吸血鬼真的是活的太長了,都沒事兒做了,在這種無聊的虛榮上下功夫。哎。


    奈納德就沒給什麽表情了,畢竟這些話裏,自己的氏族是那個被其它氏族濫用以顯示尊卑的工具,能保持平靜就是他奈納德的教養好了,“但因為這樣的懲罰程序,導致了卡帕多西亞氏族中,有大量……”看一眼紮克,強調,“大量,大量這種在曾經的氏族血統中受到屈辱,委身於卡帕多西亞氏族,等著不知道能不能等來報複,的人。”


    紮克一挑眉,好像懂這事件的推進方式了,“卡帕多西亞氏祖被喚醒的理由,並不是領導卡帕多西亞,而是管束這些換血的卡帕多西亞後裔。”


    “是的。”奈納德點頭,“喚醒氏祖是在魔宴會議上直接提出的,你才其它幾個氏族領導者對這件事的反應是什麽?”


    紮克猜了,“超級支持。”挺顯而易見的,“那些被懲罰的人,不會再接受這些原來氏族給出的任何恩惠,一些仇恨是沒辦法消除的。其它氏族又再沒有辦法繼續像曾經一樣的無視卡帕多西亞,那,隻能指望卡帕多西亞氏族自己能管好這種人。”


    奈納德再點頭,“所以不管勒森布拉再怎麽不情願,他也隻能通過,讓我們卡帕多西亞在所有人的支持下去喚醒氏祖。”補一句,“明天應該就有確定氏祖醒來的確定消息了。”


    紮克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有點期待明天了——


    兩件事擠在了一起。共和神在格蘭德,卡帕多西亞氏祖即將現身魔宴。雙份的壓力,雙份的麻煩~嗬嗬,魯特·勒森布拉,你要怎麽辦呢~


    奈納德有看到紮克的笑容,如他所說,他對紮克搞事的能力是無條件信任的,所以,問都不問紮克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氏祖,是我想要告訴你,卡帕多西亞願意幫助托瑞多。”


    大家要記得奈納德留下和紮克單獨談話的目的,重點可不是氏祖這件事,而是聖主信仰的獎勵——影像能力。


    奈納德,“當我剛才告訴你的影像能力是聖主給吸血鬼準備的殖民戰爭獎勵時,你看起來並不驚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是紮克漏演了什麽,而是紮克有考慮表演出驚訝和平淡處之的結果。裝驚訝自然能更好的隱藏紮克和弗蘭克的關係,但,會便宜了茜茜。


    嘖,也說不上便宜茜茜吧,畢竟紮克也不並不想害茜茜什麽,隻是在茜茜已經把吸血鬼的本質、獎勵的本質都坦白後,紮克覺得有些事,放出些風聲比完全保密要好。


    比如影像這個能力,如果紮克繼續死保影像的秘密,魯特·勒森布拉可能繼續針對紮克的格蘭德主人身份做文章。這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了,詹姆士‘背叛’了紮克。誰知道魯特還會毀掉紮克身邊的什麽人。


    “不算知道。”紮克說的很保守,“也不算完全沒有意識。這能力最先是茜茜給岡格羅的,能讓岡格羅違背本心的來人類的城市中生活,我就猜想這能力並不一般。”紮克故意頓了一下,問奈納德,“你是不是想知道,影像能力到底有什麽特別的,除了照鏡子這種不起眼的應用外?”


    奈納德猶豫了一下,點頭,但話,是“你不想說我不會勉強。”


    “我是不想說,但以你的聰明,想知道也不會太難,畢竟,我把這能力分享給了中部的阿薩邁特的。我,岡格羅,阿薩邁特,都是你們卡帕多西亞可以觀察的對象,各種跡象、線索,你們會知道的。”紮克認真了一點,“奈納德,你對我說實話,你們卡帕多西亞要喚醒氏祖,有沒有和我把聖主的獎勵分享給阿薩邁特氏族的影響。你們卡帕多西亞,是想自己獲得這項能力的,對麽。”


    奈納德張了張嘴。


    其實奈納德可以幹脆一點,承認了算了。卡帕多西亞因為這份聖主的獎勵,在魔宴的四個世紀裏混的不成人樣,現在你如果說不想要,騙誰啊。


    紮克倒也明白奈納德隻是說不出口,一些糾結是能夠理解的。


    這麽說吧,當你在幫一個人的,你不太希望自己施於的援手有過多的目的性吧,明明是幫別人,要的就是手有餘香的舒坦,有目的話反而好像自己的動機不純似得。這不算什麽偽善,隻是很單純的人心而已,大家可以寬容一點兒。


    紮克就很寬容,“這樣吧,我也不浪費你們卡帕多西的時間,去收集關於這影像能力的信息了。你們剛在魔宴獲得權力,別浪費時間在無聊的事情上。”紮克拿出了一張照片——一張長期躺在紮克辦公桌裏的照片。是紮克第一次接觸拍立得的時候拍來玩兒的,不記得無所謂。紮克不拿鏡子,不拿自己身份證件的原因——


    紮克把自己的照片遞給奈納德,“送給你了。”


    “呃……”奈納德拿著紮克的照片,一臉困惑。


    “不想要我麽,我還以為我的長相是你喜歡的類型。”照片中的紮克說話了。這是個老梗,記得紮克曾經在魔宴八人組剛來巴頓時,懷疑過奈納德比當時的哈密頓那些人,更願意接近自己麽……


    奈納德愣了三秒,收起照片,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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