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特還沒迴來麽。”


    墮天使迴來了,看著趴在一隻燃燒的蠟燭前的沃爾特,問韋斯。


    韋斯搖了搖頭,臉色並不好。傑西卡沒有多問,而是招手喚來另一隻地獄犬,當然韋斯看不到——地獄犬在傑西卡的指令下躍入了燃燒的火焰。


    “我倒是知道詹姆士在哪裏了。”傑西卡隨意的說了一句。


    “他在哪裏?”


    “在格蘭德,被關著。”啊~看起來傑西卡在早就到某個地方去了,聽到許多東西,然後挑了個好時機露麵~


    “呃,為什麽?”


    傑西卡笑著沒馬上迴答,而是抬手召喚了什麽,一疊稿紙不知道從哪裏飄過來,落入她的手裏。傑西卡並沒有翻看,她早就看完了,現在隻是把這當做說明觀點的道具,在手中晃著,“每件事都有發生的原因。”這是廢話,“但我這裏隻有關於我的故事線,你想知道原因,你應該去找麥迪森要詹姆士的故事線。”


    還需要提醒大家,韋斯排斥‘麥迪森寫了所有人的故事’這個概念麽。


    韋斯皺起了眉,“詹姆幹了什麽!”


    傑西卡笑著看一眼韋斯,“作為詹姆士的朋友,你對他還真沒有一點信心。我不覺得是詹姆士幹了什麽,是其他人對詹姆士幹了什麽。現在真相被某個不該知道的掌握,詹姆士需要被,恩,隔離~”


    大家會以為如此含糊的迴答,韋斯不可能聽懂。但他聽懂了,倒也並不是發現了什麽具體的事件,而是一種感覺。


    大家試著理解一下——


    詹姆士很無知,對麽。曾經在西部,還是軍人的時候,詹姆士就是那個被異族(具體點,吸血鬼奈納德)保護而不斷在危險的任務中活下來,卻對自己所處的處境(魔宴的種子)完全沒自覺的家夥。


    反倒是詹姆士身邊的韋斯,意識到了詹姆士被‘照顧’的‘主角’光環,單純的以詹姆士好友的身份,幸運一路隨行,養成了如今對異族平和的態度。


    有了這樣的前提,韋斯現在根本不需要知道具體的事件。光聽傑西卡的表述,就能直接的認定,詹姆士一定是又在什麽事件中無知了,然後被他身邊的異族照顧著,供養著,嗬護著……


    結合現在正在發生的事實——麥迪森的書稿被伊萊拿走。那就是這照顧被伊萊·托瑞多發現,為了不讓詹姆士被傷害而隔離。


    大家能感覺到這種人心和事實相去甚遠,卻又奇妙貼合的神奇感覺麽。


    總之,韋斯抿著嘴擺擺手,“他是安全的就行了。”是懶得過問,也必要過問了,要說詹姆士在哪裏是絕對安全的,還真的隻有格蘭德。


    傑西卡麽,挑著眉看著韋斯,張了張嘴,還是閉上了。好像沒話可說樣子,放下了手裏的書稿,彎著嘴角保持了微笑。


    墮天使和人類警探一起看了一會兒趴著的沃爾特,誰知道這家夥什麽時候能迴來,等待是最讓人煩躁的東西。


    “我有點好奇。”傑西卡開口了,也是打發時間,“從什麽時候開始,警方開始在意東南部發生的謀殺了?”


    “別問我,我不知道。”韋斯很老實,“我剛被調來北區。”


    “哦~”傑西卡開始張望,“查普曼呢?”傑西卡是覺得查普曼可能知道。


    這倒提醒韋斯了,看了眼外麵,“出去有一會了,警局的無線電……”


    傑西卡直接轉身離開,倒是不浪費時間,一會兒就沒了身影。


    韋斯搖了搖頭,繼續看著沃爾特等待。但是,視線總是不自覺的被拉扯向某處——傑西卡留下的書稿。


    緊皺著眉左右觀察了一下。無用功,這裏是惡魔的老巢,韋斯的肉眼根本確定不了自己是否擁有隱私。


    可是某種衝動,就是越來越壓製不住。


    韋斯靠近了書稿,斜著眼。


    第一頁上的內容。猜猜會是什麽。韋斯的視線隨便落在了一行上。


    *“救阿曼達!我知道你可以!”昆因夫人在對格蘭德兩兄弟請求,“我信任你們,你們也能信任我!”*


    韋斯皺著的眉下,眼中是迷茫。這不是應該是墮天使在巴頓的故事線麽?誰是阿曼達(昆因夫人的女看護,墮天使出場(iv卷)時崩塌了巴頓教堂,阿曼達重傷,昆因夫人在第一次對格蘭德委托時就發現了點格蘭德的特別,雙方默契的把那形容成‘聖子顯靈’,所以請紮克來幫忙。)?昆因?


    韋斯猶豫了一下,一根手指,撥著紙頁。


    剛抬起書頁的一角,韋斯立馬後退,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看著進來的查普曼,“怎麽了?”臉色有些陰沉,倒不是因為韋斯自己的小動作被打斷,而是查普曼的臉色很糟,寫滿了‘壞消息’!


    “第二起謀殺發生了。一樣的受害者是共和人,一樣折磨手法,一樣的斬首。”


    韋斯看了眼依然趴著的沃爾特,深唿吸,看迴韋斯,“在哪裏?還是東南部?”


    “不是,是馬薩港。是港口聘請的共和語翻譯,被發現死在自己的休息室中。”查普曼手裏拿了個小筆記本,應該是在讀自己之前記下的要點,“局裏已經派送出了一隊勘察人員,無線電是在找你和蘭斯警探,這案子已經自動歸屬到你們手中,局裏要求你們收到後迅速前往現場。”


    韋斯已經在往外走了,“傑西卡呢?”這問題隱含了些東西。首先是一點無奈——誰知道沃爾特還要多少時間,所以不指望了。以及一點好事——地獄犬都被傑西卡召喚在瑪麗教堂這裏,這意味著什麽,對!第二個受害者的靈魂,還在這個世界,除非天使開始收共和靈魂了。


    但我,對,我又來刷存在感了,作為故事的講述者,要提醒大家,墨說過很多次了——在共和,並不是所有人死後,都會成為被束縛在一個固定地方的縛地靈!共和對靈魂,有別樣的看法……


    “她已經過去了。”查普曼的迴答也快,緊跟在韋斯身後,“恩——”拉長是猶豫,“那蘭斯警探他……”


    搭檔、組合……隨便大家稱唿,這是兩個人的工作。


    “呃。”韋斯擺擺手,剛才不是都已經說清楚了麽,韋斯決定了不打擾被‘照顧的’詹姆士,“不用麻煩他了,你有具體地址麽?”


    “我有。”查普曼能說什麽,抬了抬手裏的筆記本,“我開車?”


    “你的車,你開。”


    ……


    關於馬薩港啊,大家應該習慣這故事的尿性了,會講到那邊的,但重點絕對不會是謀殺案,是莫瑞林挑選一艘前往共和的船,放上某件‘不需要多想’的事物。


    所以,不急,這事情就先放這裏好了,我們去看點其它正在發生的事情。


    紐頓。


    這是露易絲第二次來紐頓,第一次是防禦惡魔的時候,和紮克一起,一點不浪漫雙人奔跑。


    這次稍微好一點了。依然狼狽,但至少紮克不在旁邊,露易絲要調整在奔跑中歪到奇妙位置的內衣時,不用在意紮克就在旁邊看著。


    “鏡子在哪裏?”露易絲一邊姿勢怪異的拉扯著跑偏的內衣,一邊問月華。


    “鏡子?”月華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臉恭喜的笑容,“你學會了?成像的能力~”去搬鏡子了。


    月華手腳挺快的,等人高的立鏡被擺到露易絲麵前。露易絲的姿勢依然怪異,艱難別著手臂試圖拉下後背上的……“這段時間又沒有工作,除了天天練習也沒事可幹,呃,幫我。”


    月華笑著上前,看著鏡子中的露易絲,幫忙調整已經翹到頸後的扣帶,非常熟練的樣子——大家能懂麽,月華熟練的原因?不懂就別細想了,你隻會錯過一點有意思的話中話而已。


    “琳達呢?”


    “躲起來了~”月華也沒有掩飾自己對鏡中人的欣賞,所以會偏題,“真羨慕你,在你最美麗的年齡,成為了吸血鬼,還無比幸運的成為了托瑞多~”獲得了成像能力的托瑞多。


    露易絲側著頭,到不怎麽排斥月華的視線,這是讚美對麽,最高級別的那種~“幸運,麽。”並不是疑惑,因為是笑著的,“是吧~我還記得最早紮克對我說,我永遠看不到自己的臉時,我的,嗬嗬,憂傷~”讚揚就該接受!紮克的言傳身教。


    “好了~”月華結束了手裏的動作迴歸正題,“琳達不想迴巴頓。”


    “我知道。”歎息,露易絲搖搖頭,最後整理了一下頭發,“但我們需要她,格蘭德需要她。”眼中是‘請,幫我’。


    “嗬嗬~誰能對這雙美麗的眼睛說不呢~”笑著招招手,示意露易絲跟上,以及打趣的,“別告訴百影,我說了這些~”


    露易絲做了個封嘴的動作,跟上。


    兩人沒去任何奇特的地方,地下室而已。


    倒是露易絲已經去就挑起了眉,“你們用了什麽?為什麽我什麽都感覺不到?”這個空間,仿佛不存在一樣,不在露易絲那超常的感知中。


    “我們剽竊了絲貝拉的實驗室~”月華承認的好幹脆,“當然也做了點小改變~至少我們不想在客廳就使用巫術~”絲貝拉的實驗室還記得吧,進門後,需要使用改編自帕帕午夜距離傳送的巫術,進入深入地下的真正實驗室,“但這扇門。”月華關上了地下室的門,“我們其實已經不在紐頓了。”


    露易絲張了張嘴,“什麽?”


    “嗬嗬~我們是黑女巫~”自得?是,“約翰,包括紮克的巫師,叫,塞姆對麽,隻能弄出短距離的空間轉移,嗬嗬,我們。”月華一指實驗室中女人們,印安女人們,“歡迎來到塞勒姆~”


    露易絲根本來不及驚歎。


    “噓~”月華的手指在嘴邊,“別告訴任何人~這是秘密,現在我們黑女巫最大的秘密,紐頓的克勞利都不知道。”


    ‘那為什麽要告訴我??’這是個愚蠢的問題,所以露易絲再次做一個封嘴的手勢。


    月華笑笑,看了一眼自己的黑女巫同伴們,“傳承者呢?”


    迴答之前,黑女巫都對露易絲點頭微笑,這是對托瑞多的尊敬,然後指了後方。


    月華點頭,示意露易絲跟上。


    這並不算是參觀,露易絲也有自覺,盡量讓視線不被周圍發生的事情勾-引-。但是,實在有點難——天啊,那邊有個孕婦被裝在注滿了液體罐子中飄著!


    月華還挺敏銳的,意識到了露易絲的視線偏移。


    “她應該死亡的。”開口了,“那個孕婦,車禍,母子都會死在當場。”


    露易絲皺皺眉,“抱歉,我不想亂看的。”


    “沒關係,你應該看,這是為了研究翠沙肚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而做的實驗。”月華沒有再嬉笑了,“我們需要試驗素材。”話題的關係。


    露易絲抿住了嘴,不知道說什麽。


    說,黑女巫至少沒有隨便抓孕婦,而是用自己的能力把注定會死亡的人弄來來做實驗已經是人道主義了?這話好像,說不出口。最難的,黑女巫做這試驗還是為了幫巴頓!


    月華安靜了一會兒,隻是調整心態,“進展並不順利。”月華的語氣開始有些沉重了,“素材不停的,死亡。”


    這讓露易絲不得不又看了一眼那罐子中的孕婦,她還活著。所以,月華說的死亡,是‘看到的死亡’。呃,又一個無法用人道主義去描述的艱難情形。


    倒是,黑女巫的實驗,還真,真,便利……一份素材,可以讓黑女巫依靠她們對死亡的‘預知’而進行無數次實驗。抱歉,想不到合適的詞了。


    “所以我們隻能得到一個結論。”月華認真的看向露易絲了,“不管翠沙會生下什麽,她會死。3個月後。”


    “沒辦法救她嗎?她是個……”挺渺小的理由,“好人,好老師。蘿拉,她的學生們,愛她。”


    渺小的原因是,人死亡,和好壞,和是否有人愛,無關。


    “我知道。”月華搖著頭,“所以我們改變了一下實驗的方向,我們最近在試圖尋找她肚子裏生命開始的起源,我們如果能終止這個生命、這個胚胎的繼續成長。我們或許能救她。”


    “謝謝。”


    月華無奈的笑了笑,“先別謝,我們或許永遠不能成功……”非常便利的迴歸主題,“琳達,別躲了,我已經看到你了。”朝露易絲聳聳肩,恢複了嬉笑,“你主攻,我,嗬嗬,你知道的~我是主防禦的,我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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