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格蘭德,發現艾倫先生居然來了,紮克故意在保持百米的範圍外(限製令)打了個招唿,走掉了。


    這可不是示弱,不管現在艾倫現在在格蘭德的地盤多麽囂張——他是來為進醫院的員工要賠償的。不過沒關係,已經有人為他的囂張道歉了。是他的兒子克裏斯。


    在紮克要離開賴普特的時候,這小夥子專程跑來紮克麵前道歉了——


    “不管什麽原因,昨天在格蘭德的員工進醫院一定是有原因,我希望那些員工沒有給格蘭德添麻煩……格蘭德先生請不要責怪我父親,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你是什麽,他不知道格蘭德是什麽,他也完全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正發生什麽,大概一點概念都沒有……先,先生,請不要責怪我父親。”


    大家會以為父親才是那個跟在兒子身後擦屁-股-,為兒子創造美好世界的家夥。好吧,艾倫這一家,反過來了,那紮克除了挑著眉拍拍這個懂事的好兒子外,還能說什麽呢?


    所以打個招唿,避開靠一個少年擦屁-股-的艾倫,就是紮克對克裏斯的不辜負了。當然的,賠償那些東西,讓老漢克處理就好,簽名什麽的有本傑明,紮克沒什麽負擔的往聖子教堂去了。


    去的路上並不孤單,某隻縛地靈跟著飄過來了,仗著有引魂草種子傍身,一點也不注意私人空間的幾乎趴在紮克身上。


    “你是個有意思的家夥~”奧尼爾·怒濤這麽說了。


    紮克看了眼對方透明的手臂稍微懸空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再看看對方那在自己身邊刻意保持的滑行式走路方式。


    講真,做縛地靈能做到奧尼爾這種閑散的樣子,還真是難得。


    “謝謝。”紮克沒多理會身邊的奧尼爾,一邊往西側前行,一邊算是視察的看看墓區的情況——格蘭德墓區的員工暫時被放了病假,除了幾個保安在墓區巡邏外,就是遠遠的如一個小點的馬修在南園的某處挖著墓地。


    馬修今天大概會忙一天,南園的墓地是給與艾倫合作的葬禮準備的,挖完了那個後馬修還要去北園,給斯高爾挖坑。


    嗬,提到斯高爾,大家應該知道去聖子教堂幹什麽了吧。


    比起作為一個大家都信任的可靠家夥,去看著斯高爾的進階過程,防止意外。紮克更認為自己是去湊熱鬧的,因為……


    “別這麽冷淡嘛~”也不知道奧尼爾在想什麽,以一個縛地靈狀態模仿著老夥計的作態,滑行著擋在紮克麵前,倒著走,“我說我覺得你是個很有趣的家夥~”


    紮克看著分明腳不沾地,但非要裝作在行走樣子的後退的奧尼爾,“你指望我說什麽?”


    “嗬,我不知道~”奧尼爾擺著頭,“隻想和你聊聊~”


    這家夥應該就是仗著引魂草種子,整個人都輕浮起來。


    紮克還是那副不想理睬的樣子,“你就沒有更好事情做麽,比如去找墨聊聊,考慮一下你自己的未來?別告訴我,你已經滿足這副縛地靈樣子了。”


    “急什麽,絲貝拉沒自覺的給我引魂草之前,我還該急一下,現在麽,沒什麽好急的。”還真就是滿足現狀了,算了,奧尼爾繼續了,“我看了些你的東西,嗬,我看到那本人造人日記了。”


    “所以你亂翻我的東西了。”紮克看著奧尼爾邊說邊揮動的手——那動作幅度大點,就會鑲嵌著透過墓區柵欄的手,搖了搖頭,反正是用了什麽巫術吧,懶得過問了,“別亂碰我的東西。近一年已經發生了幾次吸血鬼中毒要進行換血的事故了。你很有可能碰到我為了應急而準備的急救用的血液,我的血液,可不是查理那種末裔血統的血,哪怕有‘瑞默爾’的小把戲,你也會被秒殺,相信我。”


    奧尼爾眨了眨眼,“呃,這種事情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紮克微笑著聳聳肩,“沒有意義,我也不會告訴你那些急救血液放在哪裏。”


    “好吧。”奧尼爾撇了撇嘴,“我記住了,別亂翻你的東西。”


    “好孩子。”紮克點點頭,繼續前行,但有意識的離墓區遠了一點,因為看到了個麻煩的家夥,那個腦子有問題的布瑞爾,正在她哥哥的墓前唱歌。


    遠遠的,就可以聽到一首歡快的歌。哎,這女人究竟是有多恨她的哥哥布裏茲,連死了都不放過,記得吧,是布瑞爾堅持要把她哥哥埋到這代表罪惡的北園墓地來的。恩,也不知道這女人知道了她的哥哥現在是高階惡魔,還在巴頓過的好好的,不知道會怎麽想。


    紮克還是被看到了。


    “我好長時間沒見到莫卡維了,你把她藏到哪裏去了?”布瑞爾一邊試圖翻越墓區的柵欄,一邊問。


    “療養院。”紮克的視線不在布瑞爾身上,而是墓區方向,提醒那些巡邏的保安。


    “我討厭那個地方。”布瑞爾已經站上了柵欄的最高點,伸著手臂,平衡著搖晃的身體,也不著急下去,跟著紮克的步伐,“你什麽時候把她放出來,她是我朋友。”對於一個精神狀態異於常人的家夥來說,她的平衡性簡直讓人側目,能在那一指寬的鋼欄上行走……


    紮克決定不去糾正布瑞爾的某些用詞,繼續加緊給跑過來的保安以眼神示意,話麽,隻能繼續迴答布瑞爾的‘提問’,“這個問題你可以去療養院拜訪她的時候問她的醫生。”


    “我不喜歡療養院,讓人抑鬱的地方。”從無論什麽時候都給人一種製鬱感覺的女人嘴裏說出這種話,也是無語,“你不看報紙麽,前段時間那裏還發生了自殺,那是個壞地方。”


    奧尼爾飄迴了紮克身邊,“這女人什麽情況,莫卡維的朋友?她不就是普通人類麽。”


    紮克自然無法在這種狀態迴答奧尼爾,看了眼已經跑到柵欄下麵的保安,“送這位小姐出……”


    布瑞爾跳下來了,在紮克這邊。歪著頭看了眼一臉煩躁的保安,話,依然是對紮克說的,“你能撤銷這些保安麽,太不方便了,我每次來都要被這些家夥攔住。”


    “但顯然,他們攔不攔你都進出自如不是麽。”紮克看著保安,無語的擺擺手,“很高興見到你,布瑞爾小姐,再見。”加快了腳步。


    還真是難得的,布瑞爾沒有追上,開始在保安傻掉的臉色中往迴爬,“我的歌沒有唱完。”她說。


    “她是不是……”奧尼爾的手指在自己的腦袋側晃著圈。


    紮克一點頭。


    “嗬!”奧尼爾似乎很懂的樣子,“那你還不和她搞好關係,如果那個女人被莫卡維看上了,她就和你一樣,會是十三氏族二代,按照隱秘聯盟的規矩,二代會分別掌管聯盟某一方麵的資源,可是隱秘聯盟中實際上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這是實話。因為氏祖基本上都在沉睡,隻有關乎種族的決議時,才會由信使去喚醒氏祖,參加決議。


    紮克側頭看了眼奧尼爾,沒什麽表情,“你知道的挺多的麽。”


    “我告訴你了,我看到那本人造人日記了。”奧尼爾又迴到了那個紮克的好‘夥計’姿態,懸空的搭著紮克的肩膀,“他是(人造人,厄爾的曾曾祖父的日記,紮克和瑞恩看了後半關於人造人脫離奴隸身份後,往西投靠魔宴的部分,前半部分,托瑞多發起廢除奴隸製的內容紮克不想看)梵卓的奴隸對吧,他的日記裏寫了許多有趣的東西哦,當然的,以一個奴隸的視角。”


    奧尼爾臉上有著微笑,但語氣是評論,並不客觀的自以為高人一等的那種,“很絕望,一邊痛恨托瑞多,嗬嗬,你,動搖了他的人生基礎的托瑞多們,一邊迷茫他的主人會把他怎麽樣,是否會拋棄他。”


    紮克沒有迴應,之前在紮克閱讀這日記的時候,咱們就聊過的對吧,紮克不需要從另一個視角迴顧自己是怎麽把自己的氏族作死做到隻剩他一個的。所以當然的,紮克不準備給奧尼爾繼續這話題的理由。


    但某人沒自覺,更準確點,故意的,“你有看麽,作為一個被托瑞多‘解放’的種族,他對你們可沒有一點感激哦~關於托瑞多的許多情報,還是這些人造人,被你們托瑞多最先釋放的奴隸們,通報給梵卓的~在這些,嗬嗬,你試圖解放的奴隸的幫助下,你們托瑞多在隱秘聯盟掌握的資源才被迅速剝離~”奧尼爾飄到了紮克麵前,眯著那雙彎著的眼,“最終導致了托瑞多的潰敗~對此,你有什麽想法麽~”


    紮克看著奧尼爾,腳下速度並沒有任何變化,“小心身後。”


    “嗬嗬,別打岔,我是誠心請教你這個格蘭德主人的心路曆……”


    奧尼爾潰散了。


    ‘將軍’皺著眉,摘下被卡在胸前衣襟上的某顆幹燥玩意兒,皺著眉,夾起,“這什麽東西?”


    “引魂草種子。”紮克從‘將軍’手裏接過維持奧尼爾的核心,拋向一旁正在艱難聚形的光影,沒多理會,“你也來了。我可以理解成斯高爾突然決定出來,和你上次去監獄的探訪有關係麽。”紮克可精明著呢,怎麽可能想不到。與‘將軍’一起進入教堂的時候一邊確認。


    “重要麽。”‘將軍’撇了撇嘴,穿過正在準備中的教堂帶著紮克往後方走。教堂的準備是為了下午的葬禮。但大家知道的,和格蘭德沒什麽關係,主持葬禮的會是艾倫殯葬之家,格蘭德隻提供棺木和墓地而已。


    紮克看了眼已經恢複的奧尼爾又迴到自己身邊了,沒理會,“斯高爾呢?”


    “哼,哪一部分?已經冰冷的死的不能再死的屍體那部分,還是看到我就神經病一樣的亂竄的死靈部分?”


    紮克抿抿嘴,‘將軍’就不會好好迴答麽。


    ‘將軍’擺了擺手,“屍體已經被露易絲接迴格蘭德了,死靈在教堂這邊,惡魔看著在。”居然瞪了眼紮克,“艾瑞克到底可不可靠,已經在那邊翻了一個小時的筆記了,遲遲不開始儀式!”


    “這並不容易!!”艾瑞克穿著神父的長袍,從辦公室裏出來,一點沒有曾經康斯坦丁的從容,“取出和植入靈魂印記的過程很複雜!你不想我殺了你朋友吧!”


    紮克挑著眉,安撫緊張的艾瑞克?不,紮克不是來可靠了,他是來湊熱鬧的啊!“朋友?‘將軍’,你和斯高爾已經是朋友了?”


    “哼,我們在同一條街做了十幾年的競爭對手,你說呢。”


    這可是可否的答案,紮克接受了,笑了笑不在多問,看向了依然拿著康斯坦丁筆記的艾瑞克,“你準備自己一個人進行嗎,我相信有些惡魔已經掌握了這個技巧,為什麽不找他們來做?”


    “掌握高級惡魔靈魂印記移植的人隻有布裏茲!”艾瑞克瞪了眼‘將軍’,然後煩躁的的看著紮克,“我以為你知道這些,康斯坦丁和墮天使刻意限製了高階惡魔的數量,唯一成功的高階進階的隻有布裏茲!”


    紮克不僅知道,還——也看了眼‘將軍’,“布裏茲不幫殺掉他的兇手,對麽。”


    不記得也沒關係,現在提醒一下就好——作為麥迪森的磨坊和監獄的第一次合作,布裏茲的死亡是由斯高爾的手下做的,發生在塞斯進監獄之後。


    倒是紮克開始明白康斯坦丁在巴頓留下的一些種子了。


    康斯坦丁確實是在幫墮天使,但也沒有幫了全心全意,畢竟本就是為了讓塞斯能夠自由生活的交易而已。而如今可以看出,康斯坦丁給墮天使留下的高階惡魔成品,是個對惡魔手下的斯高爾幫派有成見的家夥,大概就是不想惡魔在巴頓太強大吧。


    嗬,而且現在嚴格意義上說,高階惡魔布裏茲,還加個獵魔人梅森,都是‘將軍’的手下。現在即將多個‘朋友’斯高爾麽。


    誰種下的種子,誰在澆灌它們成長,好像真的和紮克沒什麽關係。還真是來湊個熱鬧的。


    已經走到後院了,看到了那抹青色的死靈,和曾經見到的斯高爾沒有區別。紮克直接在後廊上靠著了,“開始吧,我完全不知道我能幫什麽,看著就行了,對麽。那……”還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我就看著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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