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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話已出口,凱爾的目的達到,拉起還在愣神的蘿拉,眼神已經示意向司機小哥,再見都沒有一句的上了車。兄妹兩個要迴家了。


    但西區少爺小姐的車,那發動機的聲響完全被壓製住——轟響的噪鳴和重物壓在土石路的聲響越來越靠近。一聲鳴笛示意後,一輛集裝貨車轉入了後院的路口,讓剛掉頭對向格蘭德後院出口的西區人的車不得不靠邊避讓。


    紮克看了一眼貨車的標誌,是市政府的送貨車,知道了,是之前幫菲茲拍下的遊戲機。


    本傑明的倉庫裏沒一點動靜,看來阿爾法是懶得下來接收了,紮克隻能暫時向神父和蘿拉那邊施以歉意,站在後廊上指引貨車停靠。


    半人高處的車門打開,跳一下一個中年人,拿著貨單,直接看到了最像主人的紮克,也沒什麽廢話,確認了貨箱也被打開,工人開始往外搬東西後就朝紮克一抬下巴,“簽個名來,本傑明·格蘭德是不是?”


    紮克當然懶得麻煩解釋,看一眼幾個年輕的工人扛著櫥櫃大小的遊戲機往院裏搬,撇了撇嘴,直接接過筆,‘本傑明·格蘭德’,看一眼倉庫方向示意,“放到倉庫裏,小心一點,謝謝。”


    菲茲拜托本傑明拍了四台,據說是什麽遊戲係列中十分珍貴的機型,紮克是完全無法理解了,反正也隻是幫著存放而已,紮克連檢查都懶得做,提醒一下也就夠了。


    “文森?”


    後院的出口被讓開,西區人的車剛前行就又停下,車窗降下,凱爾伸出個頭,盯著穿著工作服搬抬遊戲機的某個工人。


    “凱爾?”


    紮克遞迴了簽好了收貨單,有些好奇的看向那邊。一個和凱爾同齡的小夥子還和同伴合力抬著塗著花裏胡哨圖案的遊戲機,側頭看著凱爾,“你迴來了?”


    “文森?”蘿拉也探出了頭。


    “蘿拉?”被叫做文森的小夥居然都認識,“你們怎麽在這?”瞬間語氣變的不自然起來。


    注意到那邊的不隻是紮克,還有確認了收貨簽名準備迴車上的中年人,他有些不耐煩的敲敲車門。哐當的聲響提醒工人不要停下腳步。


    “呃……抱歉,他們是我同學,賴普特的同學。”文森有些緊張的對催促中年人解釋。


    “同學?”中年人打量一眼西區少爺、小姐的座駕,語氣冷淡,“你已經不是學生了。幹活。”說完。似乎不想多理會的翻身上車,眼神冷淡的看著工人的行動,一手搭在車窗上,手指敲打著車門,繼續‘提醒’。


    工人們,包括文森,隻能在繼續抬著遊戲機往紮克指定的倉庫搬。倒是凱爾居然下車了,直接跑兩步跟上文森,也不管旁邊工人的眼神,擠在文森身邊搭了把手的加入搬用工的行列——


    “文森?你在幹什麽?!”凱爾夾在工人中。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真的使力幫忙,但這顯然不是重點,重點是凱爾那一副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對方。


    文森臉色有些怪異的看一眼身邊瞪著自己的凱爾,“你覺得我在幹什麽?我在工作。”


    紮克歪著頭,一點身為格蘭德主人的‘驕傲’讓他並不‘滿意’,發生在自己家後院的對話裏,居然沒人給他介紹對話人的身份。所以我的吸血鬼默默的走向還在車裏探個腦袋望著自己的哥哥和工人們的蘿拉,晃晃手指吸引少女的注意,輕聲問,“文森是誰?”


    “我看的出來你在工作!”凱爾這邊的聲音的比較大。比較容易引起注意,“為什麽你在工作?!”


    文森特再看一眼凱爾,那怪異的眼神中有了一絲煩躁。這位西區巴頓家的少爺問了什麽,為什麽在工作??文森沒迴答的撇開視線。專心看路。


    這點沉默,給了我們機會看向紮克和蘿拉那邊。


    “呃……”蘿拉迴過了神,看一眼紮克,“凱爾的同學,現在已經畢業了。”


    “我知道這點。”紮克撇撇嘴,“你能更具體點嗎?”


    “呃……你又不認識……”蘿拉好像也有些心煩。迅速迴應紮克的提問,但馬上頓了一下,“和凱爾一起在橄欖球隊的。”


    紮克一挑眉,眯了眼,仔細打量一次文森,確定了,“我想起來了,是不是那場我們認識的球賽中,你不停在愛麗絲旁邊吐槽的那個——把凱爾擠到右翼外場的人?”


    “是的,但……”蘿拉顯然想到了什麽不太高興的東西,“不是文森擠的,是康納,康納(赫爾曼的兒子,被瑞恩附身的家夥)是隊長,他換的。”(ii,1。康納故意為難凱爾,以文森的家境更需要獎學金為理由,把凱爾弄到最不受重視的右翼外場去。)


    仿佛是迴應愛麗絲的話,瑞恩飄了過來,毫無存在的他紮克是準備無視的,但瑞恩說話了,還挺重要的,且聽聽吧——“我記得他,文森,賽後他被某大學看上了,拿到獎學金了。”


    凱爾的大聲提醒我們關注過去。


    “為什麽你沒去大學?!”沒得到文森迴答的凱爾開始追問,自然沒管周圍工人的眼神,“你拿到獎學金了!你為什麽在這兒?!”‘這兒’是指巴頓麽?是的,巴頓隻有所社區大學。‘這兒’也是指搬運工的工作嗎?是。


    在倉庫放下遊戲機,工人們折返,搬運剩下的兩台。文森緊皺著臉,保持前行,似乎完全不想理會在身邊拉扯搖晃自己的凱爾。


    “嘿!嘿!!”凱爾似乎生氣了,一把強行掰過文森的身體,眼神有了逼視,肩膀聯動著手臂,肌肉在崩起,“我在問你話!”凱爾有情緒管理的問題,這點不需要多重複了吧,迴憶下康納是怎麽掛的。


    那文森呢,似乎也不怎麽樣,甩手就推開了凱爾,工作服下的肌肉同樣緊繃。實在不值得意外。這兩個家夥都是橄欖球隊的,對抗是基本規則。


    “別碰我!”文森也逼視了迴去,拉扯一下身上的工作服,眼角抽搐一下。繼續跟上工人同伴的腳步。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凱爾繼續強行拉住文森。


    “關你屁事!”文森繼續擺脫凱爾。


    “就是我的事!”凱爾不用拉的了,衝到了文森的麵前,卡在工人和貨箱之間,貨箱內已經準備好傳遞遊戲機的工人皺著眉,隻能暫停自己的工作。“你夠他-媽-的清楚,那是我的獎學金!你打的是我位置!……”


    等等。


    所以,這不是對自己同學境況的越界關心,是……憤怒。


    凱爾在繼續,“你現在幹什麽?!拿了我的東西卻在這做什麽?!什麽鬼工作?!苦工!?真他-媽-的浪費……”


    太突然,凱爾的鼻子吃了一拳,緊跟著第二拳,再跟著第三拳,第四……恩,工人們等到第五拳出去的時候才裝模作樣的拉開了文森。


    紮克一把按住準備推開車門衝出去的蘿拉。自己卻一臉看戲表情的摸著下巴,一側頭,看到本在車裏敲著手指的中年人又推開門,跳下了車,往這邊走來。


    “怎麽迴事!”中年人拍打著貨箱,“能不能好好幹活了!”看一眼捂著鼻子被架開的凱爾,撇嘴,看迴在工人中推搡讓人放開自己的文森,“你幹什麽!他不是你同學麽!動手?不想要工作了?!”


    說完這也不清楚是嘲諷還是勸慰的話,中年人竟然也不說點場麵話。朝工人指指點點,“趕快搬完!文森去前麵車裏呆著,今天的工資不要指望了。”也居然絲毫不管被打的凱爾,扯著文森就原路返迴了。


    紮克看著幾個工人搬出剩下的兩台遊戲機、同樣臉色冷淡的經過凱爾。也不知道再想什麽讓開車門,在蘿拉終於如願衝下車的時候,小聲的、笑著交代,“看著你哥哥點,你不想上次你祖母的那種委托又交到我手上吧,讓你哥哥心平氣和些。注意點情緒。”然後站遠遠。


    蘿拉一瞪紮克,衝向鼻血糊滿麵、讓人實在無法去關注他表情的凱爾,扯迴車裏,“xx(司機),迴家!”


    紮克目送蘿拉的車離開,輕笑著搖頭,看一眼凱爾被拉上車時在格蘭德後院留下的一條血跡。凱爾還算有點理智,不敢在流血的時候吸血鬼的家裏多呆,別忘了,他可是被紮克‘嚐’過一次的。


    紮克走迴後廊,遙遙望著貨車內的文森和中年人,直到他們離開,都沒有自覺的為打傷格蘭德的客人而道歉,如上所說,一點場麵話,甚至連客套的招唿都沒有。紮克在神父抿嘴無奈的搖頭中記下了車牌號,要幹什麽……如果發生再提吧——


    “如果當事人不在意的話……”康斯坦丁神父顯然是在勸紮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紮克直接擺手打斷了,看了眼泰勒,“泰勒小姐應該十分了解凱爾的心理問題。”怎麽形容呢,凱爾終究是犯下失手殺人罪後還試圖掩蓋的人,也是在發現‘康納’起死迴生後放不下,把自己逼到絕路的人,“他有前科,我有準備總是好的,不為凱爾,為另一方。”


    “哼。”泰勒其實從剛才開始就沒怎麽在意發生的事情,是還在處理凱爾對他們算是警告的那句話,“如果我是你,我就更在意聖徒的問題!這些……”泰勒一指凱爾在地下留下的那串血跡,“隻是插曲,兩個世界的人,以後都不會遇到!你要想到聖徒茜茜在賴普特,他們隨時都在接觸!聖徒是什麽性格,凱爾是什麽性格,你要準備也是準備這個!”


    “不。”紮克笑著搖搖頭,然後發現不該笑,朝康斯坦丁遞了個抱歉的表情,“這是你們要準備的,凱爾知道聖徒的家族,知道耶希爾和教會的關係,如他剛對你的警告一樣,這會是巴頓家族和教會的衝突。抱歉神父,我沒有立場參與到其中,即使像幫,也幫不了。”


    康斯坦丁理解的點點頭,臉上是無奈,仿佛隻是感歎,“如果當初的那個流言不出現,就好了。現在我們和巴頓家的關係就不會這麽尷尬了。”關於巴頓家族利用教會給他們西區第三代的公益項目演戲鍍金的流言。


    “現在想這些沒用!”泰勒陰沉著臉,這流言的最大受害者,就是她。康斯坦丁告訴過紮克,泰勒為了巴頓家和教會切斷關係來迴在西區奔波,結果呢,大家也看到了,凱爾剛來格蘭德的時候,她都不想露麵。


    泰勒煩躁的一扯嘴角,“我要去聖徒那裏,和天使好好談談,沒人能管住聖徒,隻能看看這個卡米爾能不能講些道理……”一邊說,她一邊站起身,示意著康斯坦丁,似乎就要離開。


    “等一下。”紮克有些無語的看著泰勒的走向康斯坦丁的小破車,“你們現在就要走了嗎?你來這兒是為什麽?你還沒和艾克見麵呢。”


    泰勒就地頓了一下,臉色煩躁的迴頭看一眼提醒自己的紮克,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不見了,見了也沒什麽用。”


    紮克剛挑起眉想表示無奈,泰勒繼續了,腳步也繼續,“你給我傳話。”打開車門,率先坐進駕駛座。


    格蘭德今天的客人們,怎麽離開都用這種讓主人無奈的急促方式離開……


    迴唯一記得主客禮儀的神父一個聖佑禮,紮克聽著泰勒要傳的話——


    “他們不準備浪費時間運迴上校遺體,這點他自己應該很清楚,在軍方內,西部沒人期待他的迴歸,會就地在巴頓處理掉。”


    ‘處理掉’,這是對上校本人的不尊重。


    “但整件事關乎到軍方在外界人眼中的尊嚴,他們會追責。”神父坐上車後,泰勒就直接發動了,聲音伴隨著老舊發動機的轟響,“意思就是最初妨礙軍方監管的巴頓的警局和動用私權的局長、最終導致死亡發生的醫院和主治醫生。”


    開過後廊,“我就是來告知一聲,他‘死亡’的後續,再見。”


    紮克目送著車開走,抿起了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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