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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漢克抓著絨麵抹布,在展示廳最右側的棺木角上來迴推蹭,好像心情不太好。他撇了眼坐在櫃台後的紮克,“露易絲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出來!”


    “我不知道。”紮克的視線都沒有離開攤開的雜誌——周一了嘿,新一期的《都市傳說》到了。


    “嘖!”老漢克一甩抹布,不擦了,“所以這幾天都會是你坐在這裏嘍!”


    “恩。”紮克翻過一頁,應了一聲。


    “嘖!”老漢克扯著嘴角,走了。


    紮克瞄了眼老漢克離開的背影,有點小傷感的,自己居然被嫌棄了,遙想露易絲還沒有開始為格蘭德工作的時候,這老頭從來沒有對紮克格蘭德的管理工作方式發表任何意見。現在麽,哎,為什麽?


    咱們可以迴答這個問題,格蘭德殯葬之家越來越‘好’了,而這,真心的,都不是紮克帶來的。


    至於為什麽紮克不在辦公室呆著,來展示廳做招待,本傑明從會客室的升降機下來了,有些不爽的看著櫃台後悠閑看書的紮克,“我不習慣上麵,換。”


    “愛麗絲她們剛走,你可以撐更長時間,本傑明。”紮克笑著擺擺手,可沒有準備讓開自己的位置。


    對了,愛麗絲和月華百影去了【帕克小學】的托兒所,事情算是上次記者會的延續。托兒所的成功已經被承認,那麽蘿拉的項目第一階段就算完成,新的階段就要開始了,還記得吧,帕克小學的翻新。


    我想在某次托兒所的會議中提到過,帕克小學的翻新進度因為西區人的一些事情而被延後了,無法在暑假中進行。如今暑假即將結束,新的學期將開始,蘿拉她們按照之前的商議,將會向後灣的社區大學借地方,不影響小學教學進度的同時。對帕克小學進行翻新。


    而這個一步需要準備,你不可能指望一所社區大學中,有能夠滿足小學生的教育設施。


    愛麗絲就是蘿拉幫手。從實用的角度來說,愛麗絲這種出門非要有人陪同的女孩兒。實在沒什麽用。但如果從公益項目的角度,愛麗絲就太有用了,至少那些社區大學的學生,無法拒絕一個能夠提供比食堂美好太多的少女,請求他們幫忙清空一層圖書館……


    是的。缺錢的蘿拉隻能用這種善和交換利益的手段來進行她的項目。


    “嘖。”本傑明盯著紮克麵前的雜誌,大概他的動機也不純,“你怎麽確認瑞默爾會聯係,如果我是他們,看了那樣的信,我就不會理你,我,我們,呃。”


    信?什麽信,我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紮克笑著看了眼本傑明。“你是覺得信寫的不好麽,會被他們討厭?”


    “當然,我根本不會寫那種話。我是隻有馬修一個族人的阿爾法,我不關心我以外的種族八卦。”所以什麽隱秘聯盟走了,狼人的種族敵人隻剩一半這種話,不是出自本傑明真心,“我也不是巴頓的領主,我不關心他們瑞默爾的瓦爾米娜技術被盜取。”所以諷刺瑞默爾縱容博依森繼續存在,也不出自本傑明。


    那本傑明關心什麽?“我隻想讓寇迪能得到一個他可以理解的說法,完成委托。”我們現在可以承認自己知道這封信了。呃,好像裏麵沒提過委托。


    紮克微聳肩,“為了完成委托,瑞默爾可以幫忙。”麵前的雜誌再翻頁。“而我們不想伊芙認為她是在幫忙,對麽。”


    什麽意思?被幫,是要還的。在伊芙眼中,幫巴頓領主一件事是很心甘情願的事情麽?當然不是,如果巴頓沒有這個阿爾法,沒有領主。瑞默爾的手腳會更開。那幫了,就會索要‘還’。在伊芙眼中,從巴頓的領主這裏,可以索要些什麽對瑞默爾有利的東西呢?


    別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本傑明,我們的阿爾法,不是巴頓領主,瑞默爾要什麽,本傑明都給不了,嗬嗬。


    “依然。”本傑明也不掩飾了,繞到了櫃台後,擠在紮克身邊,看格蘭德懶得的娛樂書籍——《都市傳說》,“我不覺得嘲諷他們能有什麽好結果。”


    “如果他們感覺被嘲諷了。”紮克也沒什麽可掩飾的了,“代表我說對了。”信出自他的口,本傑明隻是執筆而已,“伊芙也就沒什麽選擇了,我至少給她指了一條路。是繼續放任博依森在西區布置,還是找找處理掉這個家夥,我相信她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紮克翻頁的速度有些快,本傑明還什麽內容都沒看到,就已經被翻過,幹脆,他的視線離開雜誌,皺著眉看了眼紮克的側臉,“你完全沒頭緒,是不是,你根本不知道這委托最後該怎麽給寇迪迴複。”


    難道不是麽,真相昨天在東側的地下室就出來了,雖然具體的原因還不知曉,但已經展現出來完全是一場西區大人們的陰謀而已,這件事不管怎麽粉飾,都不是能夠說給一個小男生聽的。而紮克現在謀劃的,隻是在填充真相而已,對委托,真的有幫助麽。


    “完全沒有。”紮克幹脆的承認了,“你有頭緒麽?”


    “沒有。”本傑明視線一轉,也隻能承認。


    “也不用這麽消極。”紮克看了眼本傑明,“等事情全部清除後,在思考該怎麽對寇迪解釋。我想我們不需要小看寇迪的接受能力,不是麽。”是啊,西區的孩子們,他們對事物的某些看法,實在有些出乎人意料,還記得寇迪對西區警察和詹姆士的評論麽,現實到了許多成人都不願相信的地步。


    “我開始覺得不該接這個委托了。”本傑明搖搖頭,看迴了雜誌,依然,紮克在不停翻頁。


    “不對。”紮克有些冷漠的掃視著被翻過的文章標題,好像這些東西他都不感興趣似的,“不會接的人是我,先和費舍聊過的我隻會把這當作小男生一時的想不開而已。你麽,你知道絲貝拉對你的評價一直是正確的,所以你會接。寇迪是找對人了。”


    本傑明抿著嘴,他感覺不到紮克這話是讚揚還是嘲諷。“你到底在翻什麽!不看給我。”


    “麥迪森這一期沒有投稿。”紮克直接合上了雜誌,遞給了本傑明,微抿著嘴角,“看起來他和萊莉的矛盾……”


    本傑明可不會在意這一期雜誌中有沒有麥迪森。這本雜誌,隻是本笑話書而已,“你想多了吧。”本傑明直接靠在了櫃台旁,翻開雜誌,從頭看起。他可不想漏掉任何一個笑話。


    “不是我想多了。”紮克歪著頭,“你難道不覺得上周的俱樂部殘黨,可以寫寫出一個非常棒的故事麽。”紮克挑著眉,“題目我都想好了,《恐怖中的恐怖主義》,副標題是,《搏擊俱樂部的真正黑暗》。”


    好吧,紮克已經算是《都市傳說》的忠實讀者了,居然開始為雜誌操心了。本傑明隻是給了哼,懶得理。


    “本傑明。我認真的。”紮克看著已經露出閱讀表情的本傑明,“俱樂部殘黨的襲擊,有太多可以寫的東西,先不說這幾天新聞炒作起來的詹姆士和寇森的‘英雄’事跡,殘餘岡格羅、人類、聖徒俱樂部理念、魔宴托瑞多的介入、惡魔契約人……麥迪森不可能放的下這麽豐富的題材。”紮克搖搖頭,“《都市傳說》也不可能放棄這麽好的題材。但是我翻了整本,這一期中根本沒有相關的故事。”


    紮克是一副認真分析的表情。老實說,我們吸血鬼的思維方式,真的很難琢磨,“麥迪森沒有寫也就算了。雜誌本身也不寫,我覺得有問題。”


    “能有什麽問題。”本傑明就聰明多了,他根本不費心去跟上紮克的想法,“你指望如果有人寫。能寫成什麽樣子?上一次搏擊俱樂部在巴頓告破,都以為這事情結束了,卻引來了這次報複式的襲擊。按這雜誌的風格,發表出來的東西,誰知道會不會再引來什麽東西報複。”


    紮克先是愣了下,思考過後。一挑眉,仿佛有了什麽頓悟,用了崇拜的目光看向本傑明,天知道是否真心,“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這莫名的重複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這事情恐怕有沒玩,隻是後續不會在這裏進行了。


    本傑明撇一眼紮克,根本懶得問,合上了雜誌看一眼格蘭德的正門,“我上去了,哼,你要在這兒呆著,好好呆著吧。”走了。


    因為有客人來了。


    中年女唐娜,這個和個普通農婦一樣的女人抱著一個厚厚的文件夾,邁著小步就奔了過來,額前的亂發隨意的往旁邊一撥,給了紮克一個大大的微笑,“格蘭德先生啊!露易絲小姐呢?”


    紮克迴了微笑,“她有些不舒服,在休息。”


    “哦!”樸實的婦人露出了關心的表情,“她沒事兒吧?”


    “好好休息就沒事。”紮克迴了個廢話,目光已經看向了婦人手中文件夾。這東西大家應該不會陌生的,快半個月了,這個被套上‘老唐娜先生葬禮安排’的計劃文件,來迴在格蘭德和唐娜家被推來推去,“唐娜夫人又有什麽新的要求了嗎?”


    “嗬嗬,這次沒了。”婦人似乎在真心高興,遞出了文件夾,“母親對所有安排都很滿意,我這次來是要定下葬禮日期的。”大概是察覺到說這個話題的時候不該高興,她臉色尷尬了一下,還是用笑試圖掩過去。真是個老實的婦人。


    紮克沒有表現出任何可能加深對方尷尬的行為,翻看著被來迴修改了許多遍的安排,點了點頭,“好的,那不知道唐娜夫人對日期有想法嗎?”


    “恩——這倒沒有。”婦人想了一會兒,突然換了話題,“父,父親在這裏,恩,怎麽樣了?”


    這是個詭異的問題,她嘴裏的父親,是一具屍體,正躺在格蘭德東側的地下室中好長時間了。請問,能怎麽樣?


    不過紮克是專業的殯葬業業主,“唐娜先生的遺體被保存的很好,你們可以放心。如果你是想問儀容方麵的問題……”紮克翻到了葬禮安排文件中,關於告別式上,對遺體儀容的要求,“葬禮的日期沒有定下之前,我們這邊也不可能體現整理儀容。”


    “哦,是,是……”婦人依然用笑去掩飾尷尬,顯然她問的不是這個。


    紮克也沒有不耐煩,思考了一會兒,“夫人是想看一下唐娜先生嗎?”


    幾乎是貼著紮克的尾音,“是!”好快的迴答。但馬上這婦人的臉色就又尷尬起來了,低著頭,視線轉來轉去,肯定是意識到自己的要求很奇怪,“我,那個,我是想看看父親,老人家這麽長時間,我,我們都沒有好好安頓他。做,做女兒的,我,我總覺得有些對不起父親,想,想親口給父親說聲,對不……”


    紮克微漲著嘴,麵前的這個婦人,心是有多實稱哎!


    能拒絕麽?紮克無法。


    “夫人這邊請。”紮克也沒什麽可拖拉的,在櫃台後指了路,推開後門。


    “可,可以嗎?”居然還要確認一下。


    紮克給了微笑,保持了引路的姿勢,“不過夫人,昨天我們格蘭德剛接迴一具溺水的遺體,做了些整理,地下的味道可能有些難過。”


    “沒,沒事兒!”婦人跟在紮克身後,手已經握起了胸前的十字吊墜。這沒什麽可奇怪的,聯邦的主信仰是聖主,雖然婦人隻是想對自己過世的父親說一句對不起而已,但在這個普通人眼中,能夠傳達到這話的就隻有信仰下的祈禱了。


    繞過了後廊,從東側的門往下,紮克推開了門,看了一眼還在裏麵的靈魂行者斯隆,一邊走向老唐娜先生所在的櫃子,一邊提高了聲音,話是對斯隆說的,“先出去吧,給這位夫人一些空間。”


    婦人感激的看一眼紮克,再同樣感激的朝退開的斯隆示意。哦,對她來說,斯隆隻是陌生人而已。


    “結束了叫我吧。”紮克拉出了冰櫃,不再打擾這對父女隔絕生死的交流,離開了地下室。


    反正等著也是等著,紮克看一眼同樣等在外麵的斯隆,“進行的怎麽樣?”


    “不好。”斯隆陰沉著臉,“非常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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