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被提到了讓紮克一時起意,也許也隻是不想讓尼爾和奎斯特出現在格蘭德,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老式的轎車從療養院的方向往東向橫穿,跨過了27號公路繼續往東,停在了格蘭德的磨坊。


    紮克本著充分利用自己的說付的錢的心,指使著塞斯把昏迷的男女弄出車,看著出來迎接的麥迪森,沉吟了一會兒,“我需要一個隱秘的房間,和你的電話。”


    麥迪森點點頭,領著塞斯往地下室,也就是停屍房走去。


    “麥迪森。”紮克叫住了帶著一隻貝雷帽的麥迪森,“你頭發怎麽了?”


    麥迪森抬了抬帽子,黑白相間的頭發被藏在帽子之下,無奈的搖搖頭,“不知道,之前突然變成這樣了。”


    紮克抿著嘴,不知道說什麽,走向了麥迪森的辦公室。


    利普已經消失了。


    就是字麵意思上的消失,當紮克和塞斯都覺得有必要聯合吸血鬼對記憶、惡魔對靈魂印記的操縱能力,弄清楚這個家夥的真實意圖時,利普從後座消失了。


    不是如縛地靈那樣有什麽光影的預兆,也不是如其⌒♀,它具有隱藏能力的異族那樣與環境融為一體,更不是什麽超越吸血鬼和惡魔感知的速度離開,就是消失。


    不管利普是什麽,或想幹什麽,在此時,隻能成為一個解不開的迷。


    紮克決定不浪費時間去思考那個家夥,走進麥迪森的辦公室,坐在了桌前,撥通了諾的電話。等待的時間中,吸血鬼隨意的翻弄著麥迪森桌上的文件。


    拉長的嘟聲驟然終止,立刻被短促的斷線音取代。紮克拿著聽筒挑挑眉。居然沒有人,而且連答錄機也沒有。‘將軍’的那個倉庫可真是夠寒酸的。


    紮克掛了電話,再次拿起,換了號碼撥,是‘將軍’酒吧的電話。


    紮克麵前的文件已經被隨意的翻開,都是磨坊的工作文件。麥迪森自從上次的小別扭過去後。似乎收斂了許多,不再責怪紮克這個老板的不負責任。


    可能是有些負疚吧。麥迪森的寫作指導班上的同學為格蘭德造成了麻煩,而他這個也是格蘭德一員的家夥,一點察覺都沒有,還隻想著為了自己的不老被莫裏斯老師羞辱,想要公開吸血鬼的身份。


    好吧,大家可以把可能去掉。這是心聲。


    紮克滿意的在文件最下麵看到一本筆記,上麵是接觸、觀察那個希拉.韋斯特的記錄。雖然都是些瑣碎的內容,比如她帶了貓去上課、寫了什麽東西、生病請假……但看的出來。麥迪森還是認真的執行紮克的命令,看住這個有著奇異力量的婦人。


    “說話!”‘將軍’急躁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


    紮克合上了麥迪森的筆記,“‘將軍’,紮克。諾在哪裏,他不在‘辦公室’。”


    “哦!你啊!”‘將軍’的語氣馬上軟了下來,“諾去見他的女傭了。”聽筒中的聲音有些擔憂,“上午出去後就一直沒有迴來。”


    紮克皺皺眉,“他有留下聯係方式……”思考了一下。改了口,“他有沒有說他要去哪裏?”


    “當然沒有!”‘將軍’的語氣也有無奈。“真不知道他在搞些什麽!”頓了一下,‘將軍’繼續說,“你們在搞的事情有什麽進展了嗎?”


    紮克感受著‘將軍’的語氣,他知道諾並沒有把奎斯特的委托詳細給‘將軍’解釋,算是保護吧。紮克語氣中有了笑意,“有。還不錯。你那邊呢,關於那些武器,你有什麽消息了嗎?”


    “見鬼的!”‘將軍’的語氣突然差了起來,“諾惹大麻煩了!算了,不在這裏說了。等他迴來在吧!”


    紮克對著空氣點點頭,掛了電話。稍作思考,紮克再次撥了電話,是懷特夫人的電話。尼爾和黛芬妮已經到手,快點解決這件事才是正途,不然這兩個活人繼續呆在巴頓,天知道又會有什麽問題。


    而且雖然紮克不理解利普說的有什麽特殊意義,但是聽‘將軍’的語氣,獵人的問題時候嚴重了起來。紮克可不想‘等’諾迴來。


    很快電話就被接起,紮克沒有浪費時間,“懷特夫人,你知道你的朋友繆娜現在在哪裏嗎?”


    “呃,是你啊,有什麽事情嗎?”懷特夫人的聲音有些怪異。


    紮克眯起眼,認真的聽著聽筒中的背景音。有人壓低了聲音在用威脅的語氣問她是誰!


    紮克放低了聲音,“懷特夫人,隨便說點事情,隻需要讓我知道你家裏有多少人。”


    “哦……”聽筒對麵的婦人拉長了聲音,“五瓶朗姆酒應該夠了。”


    “他們有沒有設下任何陷阱。”紮克繼續低聲問。


    “花?”懷特夫人時候還算擅長這些,“麗娜說她會弄些,但我也不清楚,我想前廳和後廊上應該要有一些。”


    “有沒有印安人。”紮克繼續問,想了想,補充著,“像絲貝拉那樣的特殊印安人。”


    “我想應該是神父。現在誰都能做牧師,我不想讓那些半吊子來主持。”


    “繆娜和他的主人,在那裏嗎?”


    “已經包裝、封好了,在地下室。但是地址還沒有寫,我要想好好考慮送給什麽東西該送給誰。”


    “你做的很好,懷特夫人,保持冷靜,我很快就過來。”紮克站起,懷特夫人的情況並不好,諾的情況也不好。吸血鬼必須要快點過去。


    “恩。”電話的另一邊,懷特夫人點點頭,她的手在微微顫抖,掛上電話,就意味著,她又要麵對現在自己家裏發生的一切了。


    “是誰!”


    懷特夫人握著聽筒的手剛落到一半,就被一個寬大的手掌快速按下,強行掛斷了電話!中年強壯的男人一把扯過了懷特夫人的胳膊,冷硬的匕首抵在她的下巴上。“誰打的電話!”


    “朋,朋友!”懷特夫人的身體顫抖著,視線不可控製的下移,盯著抵在自己下巴上的尖刃。


    “你們在說什麽!”兇狠的獵人毫無憐憫的扯著懷特夫人的頭發,把她按在沙發上,逼問著。


    “招。招待會!!”懷特夫人驚恐的說。


    “什麽招待會?!”


    “我,我兒子!”懷特夫人臉上的驚恐有了明顯的悲哀!她不知道哪裏哪裏來的勇氣,突然瞪向了麵前威脅著她生命的人,“你瞎了嗎!看看周圍!你們這些野蠻人闖入我家的時候,就沒有發現嗎!我剛失去了我的兒子!這是為他朋友舉行的守靈招待儀式!”


    強壯的獵人,皺皺眉,匕首依然抵在懷特夫人的身上,但是他看看自己的同伴,傳遞著眼神。


    懷特夫人說的是實話。這間標準的中產階級住宅,此時的裝飾有些特別,桌子,地上,壁爐上擺滿了蠟燭,客廳中還有一麵寬大的橫板,上麵貼著各種照片、卡片。


    與正式的葬禮上的告別儀式不同,守靈不能算是正式的儀式。隻是為那些與逝者有聯係,但卻沒有資格、或不能出席葬禮的人準備的私人儀式。


    就像之前13號倉庫之前聚集的橄欖球隊員和憤怒的少女們……要知道。舉行葬禮的人,都不可能是逝者本人,在正式葬禮上缺席的人有的固然上不了台麵,有的隻是消息得到的晚了,但他們依然有向逝者表示哀思的權利。懷特夫人身為母親,做的其實夠周到了。


    獵人瞪了懷特夫人一眼。收了刀,“老實坐在這裏!”然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皺著眉問,“下麵進行的怎麽樣了?”


    被問的人搖搖頭,但臉上有一絲嘲諷。“但不需要多長時間,他就會放棄了。怒濤(印安姓氏)已經開始用大招了。”


    “我去看看,你們看著這裏!”中年的獵人撇撇嘴,看了懷特夫人一眼,往地下室走去。


    在客廳和後方的休息室之間,斜向上的樓梯之下,一扇木門被推開,陰寒的氣流湧出,讓獵人打了個寒顫。他拉了拉衣服,踏上樓梯,往下走去。


    平靜的聲音從下至上,“你依然不肯說麽。你的女傭似乎要撐不住了。”


    獵人站在了自己的印安同伴身後,看著前方被綁在椅子上的兩個人,有著灰白鬢角的男人就是他們真正的目標,諾.瑞佩特,那個瞳孔渙散仰著頭,全身顫抖的胖女人就是他的女傭繆娜。


    姓氏為怒濤的男人看了一眼的自己的同伴,點點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他的左手拿著一隻布偶,右手拿著針線,往布偶的眼睛上刺去。他的動作很快,深棕色細線似乎是繆娜的頭發。他的手上下翻動,布偶的一隻眼睛已經被徹底縫合。


    諾的雙眼睜大,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對麵的繆娜,與布偶對應的眼睛瞳孔消失,整個眼球變的如同一隻塑料假眼!


    怒濤的手停在了布偶的另一隻眼睛上,“我不會在繼續刺她的心髒了,把她弄死了,似乎你就不可能開口了,所以我決定從這些小東西開始。”


    諾瞪向了開口的印安人!如果他可以,他會把對方撕碎!像個真正的獅子一樣。可惜他不行,他現在已經能夠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是走進了對方的埋伏!


    “‘柯爾特’被你放到哪裏了?”印安人平靜的問。


    諾不能說,在見過這些詭異的恐怖分子能幹什麽後,他怎麽能告訴他們,‘柯爾特’,那把老式的步槍被他送給了‘將軍’!


    “真可惜。”印安人怒濤搖搖頭,手上的針翻動,“你的女傭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了。”另一隻眼睛被縫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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