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的閣樓,查普曼有些晃神,這是他第一次來到詹姆士的家。他知道這位年輕警探的背景,但是在看到真正的二代生活環境時,他還是有些驚訝。查普曼有些不自然的摸摸堅硬的沙發,不知道他在想這玩意到底是不是坐的,還是在思考這玩意兒值多少錢。


    本傑明和紮克就自然多了,他們對查普曼招招手,向個主人一樣把查普曼引到吧台,到上一杯酒。


    詹姆士的臉色很不好,他拿起了聽筒,撥通了寇森家的電話,轉著頭,瞪著吸血鬼和阿爾法,讓他們不要太安逸了。


    “寇森,是我,蘭斯。”詹姆士看向眼神中有些奇妙神色的查普曼,搖了搖頭,快速的對話筒說。


    “蘭斯!你去哪裏了!”寇森的語氣還帶著一絲困倦,看來是剛剛睡下,但掩飾不住,呃,憤怒。沒人高興自己的搭檔失蹤,特別是在已經有一個警員失蹤的時候。


    “我在家裏。”詹姆士不去看吧台的三人,深唿吸,他要開始撒謊了,“查《 普曼也在,我們找到他了。”


    “什麽?!”聽筒中的聲音立馬興奮起來,“他怎麽樣了!他有沒有……”


    “他很好,沒有受傷,也沒有危險。”詹姆士緊皺著眉頭。


    “到底怎麽迴事?!”寇森激動的問著,聽筒中的背景聲中,也傳來寇森夫人的小聲詢問。


    “沒怎麽迴事。”詹姆士看了查普曼一眼,“昨夜他到東南部後,直接去了酒吧,爛醉後失去了意識。槍,車鑰匙,東西被偷了。醒來的時候被丟在南區邊界的樹林中,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周圍遊蕩。”


    電話的兩邊都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是寇森的大鬆一口氣的聲音,“這很好!這很好!我們會找出那個偷東西的雜種!我要弄死那個家夥!”


    詹姆士緩緩閉上眼睛,控製著唿吸。“今天晚了,我會把查普曼送迴去,明天再說吧。”


    “好!好!你送他迴去。”寇森在電話那邊吼叫著,“明天,明天!我們去翻了東南區那些雜種!”


    詹姆士掛了電話,轉身看向吧台的三人,太多的情緒,最後奇妙形成了平衡,他臉色平靜的說。“完成了。”


    紮克揚起裝著紅色液體的杯子,微微一點,“完成了。”


    本傑明拍拍查普曼的肩膀,“走,我們送你迴去。讓這兩個家夥聊聊。”叫上了窩在沙發上打瞌睡的馬修,就要離開了。


    “他為什麽還記得所有事情!”詹姆士的平靜消失了,他壓低了聲音,盯著逐漸關閉的閣樓鐵門。當然。話是對紮克說的。


    紮克等待鐵門完全拉上,坐迴了吧台。“你想讓我扭曲他的意誌嗎?”紮克為警探到上一杯威士忌,丟進兩塊冰塊,看著詹姆士緊皺著的眉,自己抿了一口紅色的宵夜。


    “我以為你不喜歡我使用魅惑之瞳。”紮克停頓了一下,“對同僚。”紮克眨眨眼睛,“或者隻是雙重標準。隻要不對你用就好?”


    詹姆士陰著臉,直挺的鼻梁像是被眉頭夾起來似得。感謝吸血鬼的血液吧,不然詹姆士這張還不錯的臉,估計就要毀了,萬德爾下手很重。


    在迴來的路上。查普曼配合了紮克的故事。吸血鬼和影人在紐頓市的邊緣發生了戰鬥,當然影人敗了,被吸血鬼脅迫,強行進行了約定,獻出了忠誠。


    紮克將裝有一小部分萬德爾的酒瓶放在吧台上,推向詹姆士,“你想看看嗎?”


    “讓那玩意兒離我遠點!”詹姆士碰都不想碰,用杯子撞擊向酒瓶,推迴紮克。


    紮克在轉移注意力。他帶了一絲做作的委屈,“我以為你會高興我放了萬德爾。難道你不覺得讓克勞莉的人立場轉移是件值得高興事情嗎?”


    詹姆士用嫌棄的目光看了紮克一眼,沉默了片刻後,他無奈的搖搖頭,他沒有吸血鬼那麽幼稚的惡趣味,“我看你是從一開始就是這麽打算的吧!根本沒有想要把萬德爾還給克勞莉!要麽殺……清除,要麽變成自己的人!”


    “我是不會否認的。”紮克笑著,收迴了酒瓶,“不過最重要的目的,還是救查普曼。”紮克看著詹姆士的眼睛,“現在他完好無缺的迴來了,你為什麽還不高興呢?”


    “他!”詹姆士握緊了手中的酒杯。聽到剛才聽筒中寇森重複的‘這很好!’,詹姆士有了這或許真是個不錯的結局的想法,“但他不應該記得這些!”當然,詹姆士還是有堅持自己的想法,“你到底想做什麽?讓警局的人都知道異族的存在,還你們格蘭德,就是異族之家嗎?!”


    “你在擔心格蘭德嗎?”紮克微笑著,“我很感動。”


    詹姆士瞪著紮克,臉上的厭煩不想掩飾。


    “好吧,詹姆士。”紮克搖搖頭,“不用擔心,我認為查普曼是一個目標感明確的人,他不會和任何人說的。我們的秘密在他那裏很安全。”紮克拉長的尾音,帶著調笑,“除非,除非你覺得,你和我們格蘭德關係讓你難堪,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詹姆士不想迴應這個既正確,又不正確的說法。抿著嘴盯著自己的杯子。


    紮克笑笑,不再逼迫詹姆士,“行了,詹姆士。身為警探,你難道不應該高興,自己的同僚中有一個同樣明白真相的人存在。”紮克晃蕩著酒杯,“現在你有一個人可以分享一些不能說出來的事情,不用在憋在心裏。”


    吸血鬼拿著杯子在詹姆士的杯子上一碰,紅色液體在杯中晃蕩,在即將跳到另一隻杯子中時,被詹姆士煩躁的推開。


    紮克在用行動表明自己的觀點,“看。你需要一個處境相同的人分享交流,這對你的身心有好處。”查普曼也是警察,和詹姆士在同一位置上,隻是級別不同而已。


    詹姆士已經放棄和吸血鬼理論這些了,他是不會認為普通人知曉異族的存在是好事的。但不論是什麽事情,在吸血鬼嘴中都有道理,反駁沒有意義。說不過,也打不過。


    不去糾結既定的事實,詹姆士開始思考未來,“你以後要怎麽處理查普曼?如果你要打他家人的主意!我警告你!”


    這些人類,總是把吸血鬼往壞處想,紮克無奈的笑笑,“他的家人?我能做什麽?治好他兒子的病嗎?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詹姆士抿著嘴,威脅有兩種,一種是讓好的事物變壞,一種是讓壞的事物變好,但性質一樣,都是讓人違背本心的服從威脅者。


    他對查普曼並不了解,紮克說的目標感明確,他同意。但其它這個人的性格,詹姆士並不了解。詹姆士不能確定吸血鬼有沒有為了讓查普曼配合,承諾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即使是讓壞的事物變好,但那依然是威脅。是錯的。


    “你有沒有!”這個複雜的心境讓詹姆士不想多說,所以隻是帶著強勢的語氣要求答案。


    “當然沒有。”紮克無奈的搖著頭,“救迴查普曼的初衷就是讓他有二次選擇的機會。”紮克看著詹姆士,臉上帶了微笑,“而不是給他一張通行證,讓他全身而退的同時占盡一切好事。”


    詹姆士沉下了臉。


    “重點就是……”紮克似乎來了興趣,“這是對查普曼來說,就像一張試卷。他得到了反省自己做錯題目的機會,現在,他因為你,因為我,可以帶著全新的視角,重新再做一遍。”


    “這算什麽。”詹姆士壓低著聲音,“你覺得這很有趣嗎?把他人的生活當做試卷來談論。”


    紮克看著詹姆士,抿著嘴微笑,讓詹姆士自己去想吧。


    重來的特權,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詹姆士必須要接受,能夠給予第二次機會的人比如紮克,就是具有超越人類力量的‘家夥’。隻有接受並承認這一點,才能真正的正視這個有各種種族並存的世界,才能在這樣的世界中做出正確的決定,利用、合作,或閉上眼的無視。


    否則,就會和對世界了解缺失的查普曼一樣,讓所有人失望後,幾乎要失去一切的、在被影人利用完後,孤獨的死在異鄉。


    想想吧,查普曼確實會成功的獲得保險金。然後呢,警局的人,他們都知道真相。


    詹姆士在沉默了很長時間後,放緩了聲音,“你並不比我們要高超出什麽。”


    紮克一挑眉,很滿意,“當然不。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地方,做相同的事情,能高超出什麽。我隻是在保持客觀,如果你不喜歡我的比喻,我收迴。”


    詹姆士看了紮克一眼,收不收迴,已經無所謂了,承認一隻吸血鬼比自己客觀並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情。


    “你可以走了。”詹姆士揮揮手,今天他要好好休息,明天還要應付天知道會弄出什麽的寇森。


    “哦!”紮克站起身,“克勞莉那個被送出巴頓市的手下,是最簡單的目標。”紮克提醒著,“今天晚上,我們會把所有事情安排好的。”


    詹姆士的眉頭再次皺起,“不用跟我說這些!”快步走到鐵門邊,拉開了鐵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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