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的閑逛,領略了水寨的風土人情。因為時間有限,並沒有逛完整個村落,自然有沒有登上*,卻看看那古人題字的光崖石壁。

    張大姐做的飯菜雖然比不上城裏的色香味俱全,但吃慣了大魚大肉,吃起這農家菜更有一番韻味。吃著吃著,一個小孩偷偷溜進來,恰巧被張大姐看到。

    “呀,是你這個小喪門星,快給我出去!”

    軒轅昊明顯看到,王如晨進來時,張大姐的臉上閃過一道厭惡的害怕。這不是故意裝出來的,而是潛意識的發作。

    為何,一個成年人如此害怕一個孩童?

    “張大姐,這小孩我認識,我看他是餓了,讓他跟我們吃飯吧!”

    王如晨即使被張大姐抓到,眼睛也盯著桌上的肉目露光彩。軒轅昊白天就看出王如晨臉色蠟黃是缺乏營養造成,現在這一幕,讓他深感同情。

    “先生,大姐跟你說,大姐絕不是沒有同情心的人。但這小子,他一出生就害死父母,他那姐姐,也是個不祥人,誰招惹上誰就死於非命。族長為了保護居民,特發出了限製令,他的姐姐不許走出家門。”

    軒轅昊眉頭一皺,他才不相信不祥人這種滑稽之談,對蘇曉慧示意了個眼神。蘇曉慧理解的起身,從包裏拿出幾百錢遞給張大姐。輕笑道“張大姐,他還隻是個孩子,我們做大人的,心胸放寬一些嘛。來,讓我帶孩子去吃飯吧!”

    張大姐臉色遲疑不絕,可幾百元,也是不低的收入了。數秒之後,張大姐才放下王如晨,擺手道“算了,我要是真收了小姐的錢,那我良心會不安的。”

    “張大姐,你……你是個好人!”

    誰能想到,張大姐會如此決定。可見,人性的善良,並沒有被利益掩蓋。張大姐的這一絲善良,足以見到人性的光輝。

    “如晨,來哥哥這裏吃法,快!”

    軒轅昊招招手,感激涕零的說道“如晨謝謝哥哥、姐姐,但我不能害了你們。姐姐說,這裏的人都說我們是不祥人,我們就絕不能害了鄰居。”

    這話,居然是從一個四歲的小孩子嘴裏說出來,軒轅昊的心瞬間仿佛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嚴肅道“如晨,是不是不祥人,不是由別人說的,而是自己決定的。來,過來哥哥這裏,我們一起吃飯!”

    “嗯,多謝大哥哥!”

    如此懂事的孩子,誰說他是不祥人,軒轅昊第一個不答應。讓如晨緊鄰自己而坐,張大姐拿來碗筷後,軒轅昊將桌上的菜每種夾一點,說道“來,吃吧,慢慢吃,菜還很多!”

    “嗯,多謝大哥哥,隻是,隻是我能不能把肉留給姐姐?”

    所有人都沒了胃口,他們二十多人雖然境遇不同,但幼年時,至少還有父母疼愛。蘇曉慧雙眼突然湧出水霧,將桌上的肉端過來,輕聲道“如晨,這些肉你都可以帶給姐姐,不夠我讓大姐再做。”

    “大姐姐……”

    王如晨小眼迷蒙,將碗筷放下,站起來後退幾步後,突然跪在地上磕頭道“大哥哥、大姐姐,謝謝你們!”

    “孩子,快起來,哥哥跟你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們男人的膝蓋,除了父母,任何人都不能讓我們下跪,知道嗎?”

    軒轅昊急忙抱起王如晨,語重心長的教育。他不知道遇到這個悲慘的孩子預示著什麽,但他知道,這個孩子的未來一定很精彩。

    “嗯,如晨記住大哥哥的話了。以後除了姐姐、大哥哥、大姐姐,如晨誰也不跪!”

    “好孩子,我和大姐姐當不起,快吃飯。”

    雖然一再保證肉足夠,但王如晨卻僅僅吃了一小塊,剩下的非要留給姐姐。這,怎能不讓從小生活在優越中的人慚愧。

    弟弟如此懂事,軒轅昊對能教育出此弟弟的姐姐有了興趣。自己富有天下,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改變他人的人生軌跡。軒轅昊不介意,在這陌生的地方,做力所能及的善事。

    提出要拜訪他的姐姐,王如晨立馬警惕起來,或許是想到軒轅昊對他沒有嫌棄,才勉強答應。不過要求是,隻能軒轅昊跟蘇曉慧前往!

    王如晨姐弟倆居住的房子在村落最下一排,白天,軒轅昊已經了解過。別看這裏的房屋構造一致,但千年前的陋習也沒有隨著社會的進步而有太大的改變。比如,村落的房屋,大致可以分為三排一等級。

    最下三排,是村落裏最低等的人居住。這些人,不是觸犯了村規被處罰,就是身世淒慘、窮困潦倒這一類人的住所。而四至六排,則是這村落裏世代務農,即使水寨發展為熱門旅遊景點也隻隻知道務農的居民居住。

    七至九排,則是生活夠溫飽,務農也外出務工者。越往上,說明經濟實力、個人或者家庭影響力越強。而最上三排,則是水寨的族長家族居住。曆時千年之久,水寨的族長換了一代又一代,但唯獨這階級秩序從未改變。

    毫無疑問,所有人都想到最高的三排的居住。所以,每一次老族長過世,權利出現交替時,必然引來一起血腥之災。這種以拳頭為大、經濟為強的古老傳統,始終得以在水寨延續。

    王如晨姐弟倆的家,毫無疑問是在最下第一排,房屋雖然構造一樣,但推開門的那一刻,軒轅昊才明白,真正的不同,就在於看似都相同。

    整個四合院裏,居住的多達百人,這些不是老幼多寡,就是身體殘疾。一推開門,一股怪味襲來。軒轅昊兩人鼻子一酸,這是這些人常年得不到洗澡而流出的臭味啊!

    “姐姐,姐姐,我迴來了,你看我給你帶什麽來了!”

    一進門,王如晨便急急向一個屋裏跑去。這些院子的人,看著突然到來的陌生人,各個神色異常。就好像常年不見天日的人突然看到外來人一樣。

    軒轅昊眨了眨眼睛,擠掉眼中的水霧後,撥通舒青梅的電話,痛心道“青梅,讓張大姐燒火做飯,你帶人幫張大姐,要做百人份的。做好了,送來第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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