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挺快,一晃就到了星期五。


    譚凱迴來了,帶迴一些頗有價值的東西,張三娃媳婦娘家就是大觀口那邊的,但是他媳婦幾個娘家兄弟都很本份,不像是幹那種事情的人,但卻有個堂兄手腳不太幹淨,曾經被大觀口鄉治安室調查過。


    譚凱還摸出一條線索,就是張三娃和平川縣那邊一個二進宮出來的勞釋犯關係十分密切,近期曾經有人看到過那個勞釋犯在土陵鄉和江廟鎮交界的兩個村一帶轉悠。


    趙國棟將獲得的線索向邱元豐匯報了,張三娃疑點雖然在上升,但是仍然沒有確切證據,勞釋犯也有合法權利,不可能因為懷疑對方就隨便將對方扣留下來審查。


    要想動對方,就必需要有確鑿證據,否則就算是拿下對方最終也隻有放人。


    “趙哥,唯一的辦法就隻有守株待兔。”譚凱接過趙國棟丟過去的阿詩瑪,點燃火,吸了一口。


    “守株待兔能守得到當然好,就怕守一二十天都沒有動靜啊。”趙國棟何嚐不明白,如果是普通人,真的抓迴來好生審一番也許能找出一點線索,但是兩進宮的老賊,反偵察經驗豐富,沒有點實在的東西怕是難得撬開他的嘴巴。


    “我覺得還是有點搞頭,那兩個村都靠山,現在天氣熱,就是下半夜出來給秧田放水的人也多,他如果要下手,就要避開人多的路,而唯一的路就是進山,沿著那條機耕道走到山邊上,然後穿過小埡口,就可以到平川縣境了。”


    譚凱十分沉穩,沒有把握的話他一般不說。


    “嗯,你覺得把握大不大?”趙國棟也有些動心了。


    “嘿嘿,這不好說,但是不守一守總有些不心甘。”譚凱笑了一笑。


    “好,我去給邱所說說,兩個人一組,把我也算上,咱們就豁出去花半個月時間來試試。”趙國棟一咬牙。


    “要不把土陵治安室的人叫著一起?”譚凱猶豫了一下。


    趙國棟想了一想搖搖頭,“不,倒不是信不過土陵治安室,但是張三娃在土陵人脈很廣,而且十分警覺,如果讓他覺察到土陵治安室的人在守夜,也許這件事情就黃了。大家辛苦就辛苦點,若是真破了案子,我私人請客請大家吃酒。”


    許秀芹有些愛惜的看著躺在床上唿唿大睡的兒子,也不知道怎麽到了派出所反而比刑警隊還要辛苦似的,整天熬夜,迴家就蒙頭大睡,眼見得馬上就吃午飯了,許秀芹真不忍叫他起來。


    趙國棟美夢正甜,夢中不斷換來換去的人像讓他眼花繚亂,唐謹,孔月,韓冬,甚至還有童曼,他努力想要抱住他們,但是卻總是抓不到,好容易抓到一個,卻發現隻抓住了她的外衣,她一轉身,隻穿著一身內衣在前麵跑,是孔月?趙國棟一個猛虎撲食撲上去,一下子將她按在身下,但忽然間對方卻不在了。


    醒來的趙國棟有些遺憾的伸了一個懶腰,阿拉伯國家可以娶四個老婆就是好,聽說還有更好的是非洲有些部族可以娶幾十個老婆,隻要你養得起,自己也就隻有做做夢的份了。


    唐謹又有幾天沒給自己打電話了,趙國棟有些不安,但是昨晚該自己守夜,守了整整一個通霄,又熬了一天幹夜,對手還沒有出現,這也許就是在比耐性。


    吃了午飯正想上chuang繼續補覺的趙國棟就聽著門外自己母親的聲音在招唿人:“孔月,你找國棟?他在呢,剛吃完飯,進來坐吧。”


    趙國棟趕緊起身換了衣服出來,孔月站在洗衣台邊,一身碧綠的長裙,腳下一雙白色高跟涼鞋,如出水芙蓉般婷婷玉立。束起的長發隨意的挽在腦後,手上卻拿了一本書。


    “孔月,進來坐吧。”趙國棟看看四周無人,午間天氣大,都在家休息,隻有自己家幾個去寧江河裏遊泳去了。


    “你弟弟他們都不在?”孔月大方的走進趙國棟房間,打量了一下。


    “去河裏遊泳去了,這麽大天氣也不怕曬掉皮。”趙國棟打開電扇,扇葉唿唿旋轉起來。


    “昨晚你沒有迴來?”孔月注意到趙國棟好像才起床。


    “嗯,昨晚所裏有事情,今天上午就正好補覺。”


    “你下午也要補覺?”孔月有些遺憾。


    “嗯,美女來了,瞌睡蟲也就飛走了,哪裏還能睡得著?”


    本來在十多後十分普通的調侃話語卻逗得孔月臉上一紅,“國棟,我發現你當了公安變得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自打雲台山一遊之後,孔月和韓冬也不時打電話來所裏找趙國棟,弄得趙國棟接電話時都不敢隨便搭話,要仔細聽出是誰聲音之後才迴答。與孔月和韓冬之間的關係也變得有些微妙起來,這讓趙國棟在不安中也有些竊喜。


    “人沒有必要活得那麽沉悶,對不對?這叫有幽默感。”


    “那你下午打算幹什麽?”孔月裝出一副很隨意的樣子道:“沒事兒要不我們去圖書館看看書?”


    “好啊,星期天廠裏圖書館開館麽?”趙國棟已經很久沒有去廠裏圖書館了。


    “要開,不過基本沒啥人。”


    “清靜最好啊,隻有我們兩人更好。”趙國棟爽快的答應了下來,這讓孔月高興之餘也有些忐忑不安。


    圖書館實在太安靜了,除了一個快退休的管理員,整個圖書館就空蕩蕩的,沒有一個閱覽者。趙國棟和孔月並排而坐,孔月在看政治類的書籍,看樣子是準備考函授大專。


    趙國棟才想起自己畢業時也是雄心勃勃準備去考自考,但是自考太難了,考過了幾門課程的他就有些心灰意懶了,不如讀函授,那要輕鬆快捷得多,隻不過錢也要多花不少。


    近期的報刊倒是吸引了趙國棟的注意,深圳的股票交易市場已經開始運行,沿海國人的財富意識漸漸被發掘了出來,而在內地,這種意識還相當淡薄,一些麵向內部職工發行但尚未上市的股票被分配給內部職工,很多職工卻不願意接受,或者被迫很快就以原價甚至低於原價賣了出來。


    一紙股權證加上一張身份證複印件,這就成了安都牛王廟那些最初炒股者們的倒來倒去的賺錢工具,而自己想要加入進去分一勺羹那首先就得有最原始的資金投入。


    看了兄弟們的書評很振奮,彷佛又迴到了寫江山那些日子,說實話這幾天還真有點那時候的感覺,努力奮進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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