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冥河教主放出四億八千萬血神子,血雲蓋頂,壓在獸吼陣和風暴陣之上,眾人也都不由的一驚。 ≧


    申公豹對傲天龍皇道:“看冥河教主這般是要放手一搏,想他也是堂堂教主,不應如此妄動五明,徒遭殺禍。”


    傲天龍皇打趣道:“教主又怎的,你們截教教主當年不也是擺下誅仙陣了麽,聖人如此,更何況他區區冥河?”


    申公豹的老臉上一陣難看,冷哼了一聲道:“如今他西方教也增派了人手,有燃燈、懼留孫幾個老貨出麵,隻怕不好應付。”


    正說著,就聽那燃燈古佛朗聲道:“申公豹何在?出來答話。”


    申公豹不由的一驚,就聽傲天龍皇嗬嗬笑道:“你的舊時老友喚你出去敘敘舊哩。”


    聽見燃燈頤指氣使,申公豹心中自然不爽,但是人家叫陣,他這個截闡兩教代言人也不能迴絕,一步踏出,拱手施了一禮道:“原是燃燈師兄,如今甲胄在身,不便相迎,還望海涵。”聽到申公豹叫自己師兄,燃燈的老臉上自然過不去,偏偏他們叛教在先,如今也做不得,隻能生吞下去,冷聲道:“如今殺劫重重五教共同簽押封神榜,我等也要完了殺劫,隻是要做過一場,你等何人來破我佛門兩陣?”


    申公豹雙眉一皺道:“師兄是清淨之人,在那西方極樂世界豈不快活,何必來這裏招惹殺禍,那突厥、西戎狼子野心,乃是不義之舉,師兄何必為了他們牢命。”


    燃燈喝斷道:“好你個申公豹,牙尖嘴利,如今殺禍不斷,他人族內部的紛爭自是有他人教管治,我等無需操心孰是孰非,隻因要完殺劫,才來做過一場,又何來不義之言,智空禪師,去將那廝給我拿來!”


    燃燈一聲令下,智空禪師帶著一對佛兵也便殺將過來,有這麽多大人物在,智空禪師倒也沒有什麽畏懼,申公豹聽見燃燈要拿他,不由的一驚,將青萍劍一揮道:“何人來做先鋒?”


    赤角道人一步踏出,朗聲道:“迴稟師叔,赤角原為先鋒,待我來殺他。”說著催開神通,腳踏芒鞋,披頭散,仗劍而出,直逼智空禪師。


    智空禪師揮著禪杖擋下,厲聲喝道:“哪裏來的肉頭?報上名來,本禪師不殺無名之輩。”


    赤角道人哪裏有什麽好脾氣,聞言張口大罵道:“好禿驢,休的誇口,誰死誰生還是個未知數,你且聽好,芒碭山中修千年,幻雲洞中的真功,幸得垂愛如截教,道門正宗我赤角。”


    智空禪師哈哈一笑:“量爾不過一妖道,哪來這麽多名頭,當真可笑,如今便要你身死道消,應了天數,看殺!”


    言罷,使開佛門正法,隻打的金光亂湛,赤角道人眼見智空禪師瞧不上他,心中自然惱火,三屍暴跳,七竊生煙,催開寶劍,使盡平生所學,也殺的虎虎生風。


    鬥了百來個迴合,不見勝負,智空禪師雙眸一閃,且戰且退,赤角道人孤軍深入卻不自知,等到被佛兵圍住,這才心慌。


    申公豹眼見不好,大喝一聲道:“佛門無恥,以多欺少,誰人給我走一遭,助赤角道人一臂之力?”


    “弟子願往!”申公豹允許,隻見一個麵如棗紅,頭戴魚尾帽,身披皂色服的道人奔將出來,赤角道人被一幫佛兵圍住,智空禪師也便來迎這道人,張口叫道:“你又是何人?”


    這道人嗬嗬一笑道:“無恥禿驢,你且豎著耳朵聽好了,你爺爺我乃火中仙,特來取你狗命。”


    智空禪師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道:“什麽火中仙水中尿,一概不曾聽聞,無名小輩,也敢陣前叫囂,一並收了你這妖道。”


    “火龍島修得渾身真本領,玄風洞練就二八變化功。真本領,九天能攬月,入海可滅蛟;變化功,大時如桑田,小時似微塵。”火中仙做歌而來,出一劍,直指智空禪師。


    滾滾火舌打來,隻把智空禪師燒了個烏煙瘴氣,當下大怒,一掌拍開,一串念珠打來,擊在火中仙的寶劍之上,當場擊落。


    “好寶貝!”火中仙大叫一聲,轉手又出一劍,知道智空禪師的念珠厲害,隻是小心應對你這火訣,真火滾滾,又有十六般玄妙變化,時大時小,一會化成這般,一會變成那般,繞的智空禪師應接不暇。


    也便棄了火中仙,轉而向那“禪定不滅陣”奔去,順便將念珠一打,裹住赤角道人,當場打了個血肉模糊,一並拉入陣中,真靈飛去三十三層天外天不說。


    火中仙眼見赤角道人被殺,頓時大怒,仗劍也便追了上去,“禿驢慢走,不取你的狗命,難消胸中惡氣。”


    卻說這邊廣成子和蒼鬆、青石二道人入了“吠陀風暴陣”,隻見此陣更勝從前,被魯陀羅催動起來,滾滾風暴裹著雷火也便絞殺而來。


    鬥了幾個迴合,隻見頭頂之上血雲滾滾,威力大增,心中自是暗叫不好,蒼鬆道人叫道:“廣成子道兄,何不以計行事,祭起杏黃旗,堵了他的風眼,我等方才好破陣。”


    廣成子點了點頭道:“正是正是,有勞二位道友為我護法。”說罷廣成子手指一揮,祭起番天印,朝著魯陀羅打去,同時捏了法訣,把杏黃旗祭了起來。


    魯陀羅眼見番天印打來,知道這寶貝的厲害之處,倒也不慌,嘎嘎叫道:“廣成子,廣成子,你已經把雌雄雙劍落在我這裏,難不成還要把番天印也送給我,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說著魯陀羅也便把手中寶劍一指,滾滾血雲混著雷火風暴就向著番天印裹來,但卻聽廣成子冷笑道:“無知匹夫,看我杏黃旗,今日便要你化為飛灰。”


    魯陀羅聞言大驚,張眼望去,隻見虛空中衝起一杆大旗,正是先天五行旗之中的戊乙杏黃旗,暗叫不好,那裏還顧得上番天印,趕忙使盡渾身解數,把吠陀風暴陣催動到了極致。


    廣成子捏住法訣,將戊乙杏黃旗催動起來,寶旗招展,隻見滾滾戊乙之氣衝刷出來,雲雲漠漠,往那風眼之中一度,頓時風暴也便漸漸平息下來。


    “廣成子,你仗著法寶成事,有何顏麵?休想毀我陣法。”魯陀羅厲聲一吼,奮力催動,卻見風眼堵塞,難以周轉,再也不出流火風暴,當下心中更是亂成一團麻。


    廣成子大喝一聲道:“匹夫看殺!”魯陀羅心中慌亂,再被廣成子這麽一喝,更是方寸大亂,倉惶之間,就被番天印砸中,當場被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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