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屍老魔咯咯陰笑道:“道兄還有這等妙法,何不早早使將出來,等他們軍心打亂,我們再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知是何妙法?”


    法海禪師受不了天屍老魔那一身怪味,因此平日裏也不怎麽待見他,此時聽他詢問,冷冷笑道:“你隻管去請你的人,管我什麽妙法作甚,明日之後,自有分曉。”


    天屍老魔本是一幅賤脾氣,被法海禪師駁了迴來,也不十分惱火,沒皮沒臉的嗬嗬一笑,“也罷也罷,那我等明日就拭目以待了。”


    法海禪師也懶得跟他多說,與眾人辭了,也便吩咐下去,讓阿鷹納什為他準備所需物品,又要了七七四十九名年輕精壯的男子,在法壇四周擺成陣型。


    此時的法壇之上已經站了四男兩女,全都一絲不掛,男的被法海煉幹了元陽,女的被他吸盡了元陰,這些人都是凡夫俗子,自然沒有練出元神,隻剩下可憐的失魂落魄混著陰靈被封在屍身之中。


    法海禪師沐浴齋戒之後,坐上法壇,雙掌合十,誦了一陣佛號,飛出舍利,往案上的金符一照,六道金符刷刷飛起,法海又念了一句,無相缽盂被祭了起來,把那六道金符一收,盡數落入缽盂之中。


    法海禪師周身佛光大盛,口中念著經文,咪咪嘛嘛的說個不停,整整念了一天一夜,這雙方交戰從夏末開始打,一直打到初冬,現如今這邊關之處,深夜更是冰寒刺骨,這一夜可把外麵七七四十九個漢子凍的不輕。


    拂曉之時,已經沒有站著的,像他們這樣光著膀子站在外麵,就算再怎麽精壯也吃不消,愣是凍死了二三十人,法海禪師也不理會,睜開眼來,口中念了幾句,揮手一打。


    那六道在無相缽盂之中加持了一天一夜的金符應聲飛了出來,往那四男二女身上一貼,原本六個死人頓時活動起來,相互交合,場麵當真不堪入目。


    法海禪師得意的哈哈一笑,拍拍手道:“妙法已成,我看你們這些人自顧不暇,還怎麽迎戰?”


    卻說,侯君集聽到探子來報,敵方又是高掛免戰牌,也便號令三軍休整,畢竟昨日殺的太過慘烈,剛剛檢閱完軍務,就聽公主的婢女來報,說公主抱恙在身。


    公主生病了!


    侯君集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問道:“公主殿下一向英姿颯爽,也曾多次征戰,你們可知生的是什麽病?叫了軍醫沒有?”


    那兩三個婢女小臉一紅,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侯君集看了看四周,喝退眾人,這才聽那婢女小聲嘀咕了幾句,不禁啊了一聲,一張老臉上那是又急又窘。


    這可如何是好?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婢女紅著小臉催出道:“公國大人,您還需做決定,我等擔心會損傷公主殿下的處子之身。”


    被她們這麽一催,侯君集更是慌亂,軍中大夫也的確不適合給公主看病,可偏偏又沒一個女郎中,這些照顧公主起居的婢女也都與她年齡相仿,哪裏懂得那些事宜。


    想了良久,侯君集大喜道:“有了!有一人定能解去公主的病苦,我這就去請她。”說著侯君集一路小跑,親自往玄妃的營帳中趕來。


    但是在門外拜了又拜也不見人出來,侯君集心中不免著急,一時之間倒也顧不了那麽多,便拉開營帳走了進去。


    這一進去,卻見玄妃隻穿了一件輕紗薄衣,周身香汗淋淋,臉紅耳赤,雙目緊閉,盤坐在床榻之上,看樣子似乎很是痛苦。


    一時間隻把侯君集看的癡傻呆住,這時卻聽一聲吼道:“大人你怎的擅闖我師父的營帳?”


    侯君集因為看見玄妃這般狀態被勾起**,浮想聯翩,一時走神,此刻聽見人聲,不禁被嚇了一個哆嗦,做賊心虛一般。


    看時隻見是許仕林走了進來,侯君集自知失態,趕忙避過目光道:“因為公主抱恙在身,軍中大夫不適診斷,老朽這才來勞煩仙長,事情緊急,也便擅自闖了進來,不知仙長這是如何?”


    侯君集看見玄妃的相貌,又想起女婢所說,頓時心中也便猜到了些許,隻是玄妃乃仙道中人,自然非常人能比,不過她都這般,可想平天公主如何。


    許仕林一聽公主也生病了,心中不免有些驚奇,同時又很擔心,“這就怪了,為何今日我師父和師叔都病了,就連公主也生病了,公主生的究竟是什麽病?現在如何?”


    侯君集與許仕林出得帳外說話,“我也不知詳細,隻聽侍女所言,形態隻怕比仙長這般還要嚴重,我怕有歹人暗中下毒手,有損公主性命。”


    許仕林一驚,“如今也顧不上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搗鬼,我師父和師叔神通廣大,暫時無礙,隻是公主乃千金之軀,恐傷不起,不如讓我去看看,你查看查看三軍之中還有沒有其他人生這般怪病。”


    “這.......”侯君集猶豫了一下,但是如今似乎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何況許仕林乃仙道門下,倒也有些手段,料想也不會傷及公主名聲,因此也便答應。


    說罷,兩人分頭行事,許仕林也便往公主營帳這邊趕來,婢女們眼見侯君集叫來了一個男人,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顧及,隻是暗想許仕林乃是仙道正派人士,自然要比那些粗俗郎中好的多,也便讓他進去救治。


    卻說許仕林心中也被今天的事弄的一頭霧水,想著也便走進了平天公主的營帳之中,但是四下裏看了看,卻不見一個人影,正要說話卻見一陣刀光從旁邊殺來。


    許仕林一驚,運起護體真罡,轉手也便把向他殺來的刀刃拿住,定睛一看,持刀的正是平天公主李芸,但是她卻一絲不掛,與玄妃一樣麵紅耳赤,唿吸急促。


    許仕林急忙收迴目光,豈料李芸刀鋒一轉,又向著他的身上砍來,好在他有護體真罡,李芸這普通刀刃倒也傷不了他,許仕林一掌拍開刀刃道:“公主殿下,你這是為何?”


    卻聽那李芸很是痛苦的說:“快走!快走!我控製不住自己,我不想殺你,但更不想讓你看到我這般模樣。”


    許仕林和李芸相互愛慕,情愫已生,倒也能理解她的心情,轉而祭出文曲星命書將李芸定住,再來想辦法,豈料這時卻憑空升起一陣涼風向他吹來。


    此時他哪裏顧得上這些,倒也任憑涼風吹過,卻不想突然渾身一顫,心中升起警兆的時候卻已經晚了,頓時氣血沸騰,神智漸迷,元神暈眩,**作,又見李芸這般模樣,頓時或如火山爆,再也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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