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這個理由不錯,但是我做事有我做事的原則,我的原則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隨著說話聲音張姐走了進來,一句話也彰顯了她的霸氣,可是何嚐不是在幫琴姐呢!卻是這樣的不合時宜的破壞我們的氣氛。
“不是吧!”不知是誰接了話,還接的比較快,沒有看清人,當他看見張姐,我想此時的她一定很後悔。
“什麽不是?要過年了,我看你們真的很閑,工作還是不多,得加碼了。然後又看看我,做我的助理很辛苦,卻不知你還這麽多委屈,看來我這個老板真是失職。”一句話泄露了所有的秘密,她來了有一會了,也不知聽進去多少,但是誰都沒有注意,真是失策。一時之間都沉默了。
“姐,我是來報到的,請問你們老板在哪?”門口走進來一個男孩,不知是在誰的誘惑下,跟張姐說話。這也難怪,今天的張姐打扮的格外特別,橘色修身西裝外套,搭配白色的公主領襯衫,馬尾辮高高束起,是辦公室裏出現的美妙的風景線。誰的眼睛不發,隻不過有人預先說出。張姐轉過身來,我想此時的她也很尷尬吧!
“我是老板,不是姐姐”女人都愛聽誇獎自己的話,張姐也是女人,卻是個另類,也許是她聽恭維話太多了吧!所有誇獎的話到了她這裏就行不通了,這個張姐是專門會打擊人,好在我們都是張姐的下屬,習慣了,要不然早就走人了。
“小弟弟說錯了吧!”這幫家夥,專會調侃人。
“錯了,錯了,都錯了,一個不解風情的老板,還有不會來事的下屬。能不操心呢!”不用看光聽聲音就知道誰來了,隻有徐守禮敢這麽說,也隻有他敢明目張膽的調侃張姐。
“徐總來了。”忍住笑,大家齊聲打著招唿,徐守禮無論走到哪都是那麽受歡迎,隻因為他是個鑽石王老五。
“守禮,今天怎麽這麽有空。”琴姐為了防止張姐的尷尬主動打著招唿。
“想你了,來抱抱。”說著伸手要去抱,琴姐笑著躲開。人不風流枉少年,徐守禮身上我們看不到年齡的影子。這件事也隻有徐守禮能做的出來。
“去去,誰的玩笑都敢開。”
“說正事,沒事就出去。”張姐皺著眉,板著臉,這讓我們很容易想象是在吃醋。徐守禮已經習慣了張姐的冷言冷語。
“誰惹你生氣了,真是的,要過年了,你們這些做下屬的怎麽沒表示,怪不得鳳儀會生氣。”徐守禮很會倒打一耙,很快的轉移了目標。
此時的我們聽見徐守禮的話,大家出奇的合作,我想這與多年的配合有關係,還有一致對外的情緒在作怪。
“太後吉祥!”然後雙手都伸出來了,那樣子分明是要紅包的意思,隻有熟悉我們的人才能體會,要不有外人在,還不知道說什麽呢!
“一群屁孩子,工作。”簡短的話,緩和了緊張的氣氛,不拘言笑的張姐被我們搞的哭笑不得,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隨後走進了辦公室,琴姐跟進去了,徐守禮向我們做個鬼臉也走進去了。大家都笑了。我看著這一切,沒有了以往的心動,仿佛是很自然的事。
迴到了我的辦公室,看見了桌上的百合花,無聲無息的放在那裏,配上寧靜致遠,我就感覺特別的壓抑,仿佛它的存在,是對我那段美麗的青春祭奠。十年了,當初我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孩子,逐漸變的成熟了,是張姐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在我最失意的時候給了我一個機會。我也付出了所有的努力,放棄了很多機會,人要有一顆感恩的心,我用十年的青春報答了曾經的恩情,如今的我是不是應該選擇安靜的走開。
望著桌上的文件,今天好像少了很多,難道是淡季的緣故。我隻能這麽想,我絕不相信張姐會發善心,減輕我的負擔,無良老板充分體現在她身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變的刻薄了,對我更甚,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美其名曰的說是對我嚴格要求。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得罪她了,每天她都布置我很多工作,是我的,不是我的,無論我願不願意都得做,還要小心翼翼的審核送來的文件,我是她的助理,要是在從我的手中流落出什麽不雅視頻,我就是想擺脫嫌疑,也難。要把文件歸類,哪有她先看的,哪有她布置給下麵的,仿佛有了一個我,就能接下公司所有的工作,這還不夠,還添加了跑業務的工作。我就像一台轉動的機器,永遠不停止,好要小心身邊隨時爆發的的炸彈,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是個排爆專家了。以前的我對於工作熱情度很高,現在的我,真的很累,高薪的誘惑對我來說也不大了,難道我真的老了。也許吧!新人一個個的進來,他們身上展示著青春的活力,曾經的我也是這樣,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跳動著活力,不知疲憊的奔波著,現在的我,心仿佛在失落,那種當年的豪氣仿佛在不斷的爭鬥中消失殆盡,早已褪去了當年的幼稚,沒有青春的朝氣,也不知我的臉上多了多少條皺紋。曾經的青春早已不複存在,我是不是不用那麽努力了,我想起了馮姨給我的計劃書,一場交易,一場夢。為誰辛苦?為誰忙?吃青春飯的工作早就應該結束了,隻因為不舍,才維持到現在。也許應該換一個工作,換一種生活方式。這時我聽見了敲門聲,薇薇走進來。
“姐,你在屋。”我有些愣神,不明白她話的意思。
“剛才老板打電話,沒人接,還敲窗戶了,沒看見你出去,怎麽就沒人了呢!真是見鬼了。”說完她笑了起來。
“是嗎?”我看看原來手機關著呢!什麽時候,我變的這麽糊塗了,可能是想事情太忘我了,外界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不好意思,忘了,有事。”
“張姐讓你去她的辦公室。”我有些不解,像是在詢問。
“吳總也來了,雅晴也在,都在辦公室,可能是在商量事吧!當然少不了你。”不是刻意的討好,卻迴答了想知道的問題。公司裏的人各個是人精,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是什麽意思。關於我和吳海洋之間的事,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傳聞,我不知道此時的她,是有意還是無意怎麽突然之間提到了吳海洋。我笑笑,管他呢!不是很累,幹嘛還動那個腦筋。可是想想,要過年了,事應該很多,又要有個忙了,更何況打提前亮一向是張姐的風格。也許我該趁不忙的時候,出去走走,好好的想想,今後應該怎麽辦?也許看看世國哥是個不錯的選擇。
走進張姐的辦公室,人還真的不少,幾個重量級的人物都在,隻不過我看到了吳海洋和雅晴坐得很近,樣子很親密,讓人一看就有一種聯想,看到眼前的一切,心裏還會有小小的波動。雖然清楚的知道,原本是一份不屬於我的愛情,在意這些就是折磨自己,可是心裏還是有一種酸酸的感覺,表麵卻隻能表現的很平靜。張姐抬起頭來注視著我,生怕錯過我的任何表情,徐守禮依然笑著,仿佛一切與他無關,但我總感覺好像一切都盡在掌握中,真是老狐狸。琴姐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文件,其實卻是在默默的觀察著一切。敵不動,我不動,見招拆招,隻要不傷到自己,是我的原則,站在那裏等待著是我能做的,也是我常年養成的習慣。這時伴隨著敲門聲小麗走了進來,想我笑笑,算是打著招唿,站在我的身邊好像和我一起等待審訊似的,這是一種無聲的抗議。小麗看似天真的女孩,能夠在財務室,站穩腳跟,能夠得到琴姐和張姐兩個精明女人下生存,並得到信任,能簡單的了,這樣的一個女孩我從來也不敢小看。其實來到這裏的人,哪一個沒有背景?哪一個又是簡單的人。身在局中,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是件好事。沉默的僵局因為有她會打破。。
“我已經把你們的意思轉達了老總,老總也體諒你們一年的辛苦,馬上要過年了,商量了一下,讓你們統一一下意見,看看需要點什麽,把東西都買迴來。算是一種福利吧!小麗辛苦一下。”
“辛苦,為領導辦事?哪敢言辛苦,但不會是我一個人吧!”琴姐剛說完,小麗就急忙問,說完還看看我,意思很明顯。琴姐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她是很會把握分寸,知道什麽時候是朋友,什麽時候是下屬,什麽時候是老板。什麽時候說什麽話,她不是沒有考慮到小麗的問題,隻不過真正發號施令的是張姐,絕不會越俎代庖。
“雅晴比較忙,我看就讓你林姐去吧!”張姐發了話。
“太好了,雅晴姐說說你喜歡什麽?”小麗的表情顯得很興奮,但我絕對相信她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公司裏的人對雅晴的熱情度都不是很高,總覺得她很虛偽,張姐可能一直都認為是我做的工作,但是我真的很冤。”
“我,還是等一會吧!你們先來,林姐在這,還是先問問林姐吧!”
“別人我不敢說,林姐我一定知道她要啥?”大家都笑了起來,是啊!我是有名的財女,東西對於我來說怎麽會有錢值錢呢!這可是真金白銀呀!但是我也明白,張姐是不會同意的,我開了一個頭,那些人該如何呢!
“你的意思呢!”張姐很有興致的問我。我心想我哪有什麽意思,還不是你說了算。
“張姐的眼光一向不錯,是想親自給我們買東西吧!”張姐問話含有深意,我答的含糊。這就是語言藝術,也是我們的生存之道。這是傳來了笑聲。
“強將手下無弱兵,還是鳳儀會調教人,以後我要把我公司的人送來讓他們好好學學,我的生意會更好。”徐守禮此時很適站出來,給我解了圍,化解了尷尬的場麵,避免了張姐的刨根問底。我和他沒有太多的交集,他總是幫我,他又有什麽意圖呢!真的是和張姐唱對台戲嗎?弄不明白,但我卻知道他明誇暗貶話,會惹怒張姐。張姐果然變了臉,但是有外人在,才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同時,我也看到了琴姐搖搖頭,走過去擋住了視線。
“張總,計劃書我看過了,沒有意見,最後的團,很重要,給我換個優秀的導遊,這樣我就安心了,必定他們是第一次來做客。”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但是以剛才他和雅晴坐在那裏舉止,讓人忍不住想象話中的意思,但是他的最後一眼卻出賣他。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代表一個意思,我想張姐是知道我的事,也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還是問,是試探,還是真的關心我。
“那麽吳總有合適的嗎?”張姐問的巧妙。雅晴熱烈的眼神在看著他,仿佛一個迴答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我輕輕的歎了口氣,高、富、帥到啥時侯都吃香。前仆後繼,繼往開來,一個又一個的美女,仿佛是至死方休。我,不願做身邊的一個,也許分開是一件好事,要不我會更累。
“眼前有兩位,不知吳總看重誰了。”不怕事大,就怕沒好人,徐守禮不放過任何一個人。我真的奇怪他這樣的人怎麽能在商場上混的那麽順風順水,生意還做的有聲有色。
“要說熟悉誰能比得上張總,合作好多年了,張總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是吧?徐總。”他迴答的巧妙,但我也注意到雅晴那患得患失的樣子。雅晴真的變了,怪不得亮亮會和她分手,同事們也都不喜歡她。可是這也難怪,功名心,利祿心,誰不心動,嫁一個有錢人最少少奮鬥十年,一躍而成上流社會,就像莎莎一樣。誰不想呢!我錯了,原本我以為吳海洋是個微溫爾雅的商人,看來我是錯了,年紀輕輕的事業有成,並不是靠家族的庇護。他們一個比一個狡猾,都是些老狐狸。
“既然吳總這麽說了,我們就放心了,如果有不合適的,我們在定。”這時的琴姐走過來打著圓場。
“公事談完了,也該談談我們私事了。”徐守禮每一句話都是那麽耐人尋味,總是讓給人一種浮想聯翩感覺,迴答與不迴答都是錯。一向銳利的張姐,屢次麵對徐守禮的挑戰總是無可奈何!張姐的虧是吃定了,我絕對有理由相信徐守禮是故意的。
隨著敲門聲走進來一群人,他們都是公司的員工,放下手裏的工作,還聚的這麽齊,再看到張姐表情,平淡優雅,仿佛是意料中的事,沒有什麽奇怪,也沒有大發脾氣,就知道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是啊!沒有她的首肯誰能進來呢!一定是有事。
“你們來的正好,這幾天,大家都辛苦了,現在是淡季,手裏的工作不是很多,幾位老總商量了一下,搞個聯誼會,讓大家充分發揮特長,好好的輕鬆一下。”琴姐充當了傳話筒。
“是真的。”
“太好了。”
“你們的確應該感謝張總,沒有美女老板的提議,我們還想不到和你們一起呢!”這是徐守禮變相的表揚了張姐,同時也不忘調侃。
“是啊!我們公司也有好久沒有舉辦這樣的活動了,要不是張總,我也想不到,看來我們這些老板都是很失職。”這是吳海洋在旁幫著腔,他說的很虛偽,誰不知道他公司的待遇是最好的,每年都有享受旅遊的。
“徐總和吳總兩位都是有名的企業家,他們手下的員工都很優秀,有機會你們也認識一下,說不定能找到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呢!”張姐破天荒的開起了玩笑。”
“這樣呀!好怕!好在我不和張總是同行,要不我公司可慘了。”徐守禮接話是一流的,玩笑也是一流的。”張姐的一句玩笑讓徐守禮抓住了機會。
“徐總,還有什麽你不敢的。”
“琴姐你錯了,我誰都不怕,就怕鳳儀,你看她什麽時候給我好臉色,難怪那些小丫頭都怕她。”他的話可說到我們心裏去了,同時讓我們想起了‘妻管嚴’這個詞,我們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這時吳海洋慢慢的靠近我,站在了我的身邊,不知什麽起他成了小偷了,連說話也要背人嗎?我難道就這麽難以見人嗎?算了,不是已經放棄了嗎?還想什麽,真是小氣。我們有好長時間的沉默,但還是低聲的交談著。
“花收到了嗎?”
“收到了,謝謝你!但是你不知道··”
“百合有毒,我記住了,是個女孩告訴我的,但我會很小心的,希望有一天我會找到一顆治好他的良藥。五年、十年、一輩子。”不得不說此時的我很感動,有些動心。
“看到我給你的卡片了嗎?”“什麽卡片?”我有些疑惑,他明白了我沒有收到,眼睛射出一道光芒。我們自認為我們的談話,沒有引用別人的注意,可是卻不知道總有偷窺的人。
“姐,吳總讓我給你的卡片,我忘了。”不知道雅晴什麽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對我說。我接過,那似曾沒動的封口。我笑了,原來如此。看來有錢人就是吃香,莫名其妙的多了幾個情敵。
“那就這麽定了,一個星期之後夠時間準備了。”我聽見了張姐敲定了時間。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願意為之效勞。”徐守禮開起了玩笑。
“徐守禮你不要太過分。”不知什麽事又引起了張姐的暴怒。大家又笑了起來,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兩對冤家什麽時候能夠不吵呢!麵對徐守禮張姐總是忍不住控製自己的情緒,屢次失態。
“張總,三家聯合,我們也是老關係了,男士應該有風度,費用就有我們出吧!何況我和玉兒還是朋友呢!”吳海洋不說而已,一說語不驚人死不休。把我一下子化成他的人,這讓我很反感。同時我看到嫉恨妒忌的目光接總而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帥哥就這麽吃香嗎?
“也好,那我們也不爭了,給個機會,吃飯去,大家一起吧!”及時開了口。
“太好了,財神奶奶發話了。”大家的調侃聲,忘卻了所有的不快。
“好,一起吧!”沒有說什麽,但是意思還是很明顯。一聲令下,散的好快,我沒有動,站在那裏。不愧是我多年的領導,很了解我。
“有事。”此時的張姐心情大好,說出的話也特別的溫柔。望著她我有些神思,要是永遠這樣溫柔該有好!張姐輕輕的敲擊著桌麵,像是一種提示。我這才迴過神來。想如果我不是女人,一定會遭到張姐的一頓暴罵,我可不是徐守禮能躲過。想不到女人也一樣讓我著迷,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同性戀呢!
“想什麽呢!有事說。”張姐看我半天沒說話,像是有什麽事不好說,給了我一個台階。”
“張姐很美。”張姐看了看我,我的臉上流露出真誠。
“什麽時候,你也學會了調侃我。老了,怎麽和你們年輕人比。”不知道我忽然想起了徐守禮的一句話。
“風韻尤存。”脫口而出。張姐聽了臉紅了,立刻收斂了笑容,我想她是想起什麽了。
“說,什麽事。”
“我想請假。”
“理由”
“我想家,迴去看媽媽,有好久沒見了”不知道為什麽簡短的幾句話,讓我覺得異常的艱難,也許媽媽兩個字對我來說太陌生了。張姐一愣,半天沒有說話,認識了這麽久,我從來也沒有說過我的家庭,也沒用提過媽媽,她似曾感覺到我的家庭有著非同尋常的特殊,從來也沒有問,尊重別人的選擇,也是一種修養。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迴家看看,說說話,聊聊天,沒有解不開的結。聯誼會是一項集體活動,你也不差這幾天,完事就走,在家多休息兩天。”幾句簡短的對話,仿佛就像了解我一輩子的人。
“好。”我答應著,張姐的電話響起,張姐看了一眼。
“他們著急了,我們走吧!等等,她忽然叫我。”張姐帶我走進裏麵的屋,這是她的衣櫃,拉開衣櫃,各式各樣的衣服擺放在裏麵,如果不是她有家,我真的會以為她是單身呢!張姐挑了一套遞給了我。
“這是送給你的。算是上次你送我衣服的迴報吧!”張姐怕我不收,找個理由,這時我看見我上次送她的衣服也赫然的放在櫃子裏,是那樣的耀眼。
“沒穿嗎?”我忍不住問,在為我自己的心意感歎!
“穿了。要不是你幫忙改了,我還真的不敢穿,穿出去還不快成了老妖精了。”
“咱們這產妖精嗎?”“臭丫頭,膽大了,連我都敢調侃,找打。”我閃著躲開。最後我們還是挽著胳膊走出了公司,此時的我們不在是老板和下屬,而是讓人誤會的姐妹花。可是在門口,徐守禮攔住了我,他跟我說了一句話,我隻好跟著他離開,不顧大家驚訝的神情。我歎氣!小冰是我的弱點,為了這個弱點,要忍受多少的狂風暴雨。
我真沒想到他會帶我來到了素食餐廳,是不是壞事做多了,開始了吃齋念佛了。據說這家店的店主是一名崇尚佛學的的外籍華人。走進店內,古色古香,上等紅木,精致的瓷器,神聖的佛像,美味的素食,優雅脫俗的環境伴著一縷縷檀香和優美的古箏,仿佛洗滌了心靈的罪惡,讓人遠離了凡塵,迴歸了原有的寧靜。
“徐總信佛?”
“說不上,隻是喜歡這裏的清淨,在這裏能忘卻一些煩惱,更清醒的麵對一些問題。”
“這也是徐總的生意能做的這麽好的緣故吧!”他笑了,沒有說話。
“前些日子我在醫院找到了小冰的化驗單。”我還沒有說完,徐守禮就接了我的話,仿佛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馬主任給你的,她對你真是好。”我沒有說話,心裏卻很不舒服,他怎麽什麽都知道,可怕的的算計。過分的言語,連張姐都無可奈何!我想在張姐的內心中有一種懼怕吧!麵對他的人,了解他的人都有一種評價壞。
“有人在黃浦江邊見到了她,本來我是打算派人找她的,但我同時也收到了來自醫院的病例,並知道她的病情。世事多變化,誰能想得到呢!她跟了我十年了,為公司做了不少貢獻,公司有今天的發展,離不開她的付出,那些錢就當報酬,就這樣算了。”他說的好聽,誰不知道他的為人,是個有仇必報的主,哪有無緣無故的就收到病曆,病曆是那麽好拿的,誰敢這麽幹。還不是他自己想調查。錢真的很好,能買通一切。但是有一點我沒想到,五味雜瓶一起湧來,真的有點不相信徐守禮會這麽好說話。
“小冰何其不幸,命運如此捉弄她;小冰何其幸,有你這樣的老板。”徐守禮看了看我,若有所思。
“挖苦我。”他仿佛能猜透我心中所想。
“沒有,實話。”他笑了。
“我知道你怎麽看。我是個輕易不肯放棄的人,麵對背板我的人,麵對我的敵人,我從來都不會留情,致死方休,我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時間,因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就是我的人生格言。這也就是我的對手對我懼怕的原因。想得到的就要爭取,不會輕言放棄。這一點小冰很像我,這也就是我提拔她的原因。有野心是好事,隻是在我能控製的範圍。從某些方麵來講,我和你們老總有些類似,相似的兩個人注定不能在一起。緣起緣滅,萬物都有規律,如果不是前幾天去寺院聽見一位師傅講經,我還悟不到。”
“善哉!善哉!想不到徐總還挺有悟性。我記得一位師傅說過,‘一切眾生皆有智慧德相,隻因望向執著不能證得。’放棄不執著往事,也許是最好的。”
“是嗎?你呢!執著嗎?有些東西是生來就有的,是骨子裏帶出來的,想改變很難。吳海洋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無論從任何地方他都是無可挑剔的,隻是他不適合你。跟他在一起你會放棄很多東西,這不是你想要的。你是一個不受約束的人,放棄很多東西,堅守著那份執著,願意放棄嗎?與其這樣,不如選擇我,雖然我不是很優秀,但是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個自由的天空。”徐守禮說的隱晦,但我已經從他的談話中知道,他很了解我,了解我的家事,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也許是舅媽出賣了我,親情遠沒有利益那麽誘人。但是今天他說的話,算什麽?是求婚嗎?還是趁火打劫。是同情、還是另有目的,滿是算計的心,讓我不敢苟同。但他說的話,也深深的觸動了我的心,不得不說他是很了解我的。
“徐總在開玩笑嗎?我記得,徐總是一個惜花、愛花、護花的人,身邊可是不少名貴的花,所以徐總自視為一個懂花的人,自然能看出我不是花,也不是什麽名貴的品種,充其量也是顆草,還是顆狗尾巴草。”
“花非花,誰能看透呢!不起眼的草,有它獨特的芳香,就如同眼前的這道菜名字叫出水芙蓉,裏麵的青豆山藥泥卻沒有山藥的味道,吃起來才會感覺出來它的清淡和清爽的滋味。這就是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所以希望你考慮我的建議,我是認真的。你難道永遠甘心做一個平平淡淡的人,永遠是默默無聞,做一個平庸的林家的大小姐。”他說完,我愣住了。他知道了,終於知道我是誰了。從小到到大,我活的很卑微,因為父母的光環很耀眼,而選擇逃離,遠離父母的庇護,不想永遠在他們的照耀下生存,為自己建立了堡壘。盡力的隱藏自己的家世,讓自己更低調的生活在這個世界,卑微的活著,逃避一切,熟悉我的人,沒有異樣的眼光,也沒有鄙視我的人群,自在的活著,心情也不會因為身邊的人的話語而影響。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可是我做到了嗎?怎麽去拚,也逃脫不了命
“不是吧!”不知是誰接了話,還接的比較快,沒有看清人,當他看見張姐,我想此時的她一定很後悔。
“什麽不是?要過年了,我看你們真的很閑,工作還是不多,得加碼了。然後又看看我,做我的助理很辛苦,卻不知你還這麽多委屈,看來我這個老板真是失職。”一句話泄露了所有的秘密,她來了有一會了,也不知聽進去多少,但是誰都沒有注意,真是失策。一時之間都沉默了。
“姐,我是來報到的,請問你們老板在哪?”門口走進來一個男孩,不知是在誰的誘惑下,跟張姐說話。這也難怪,今天的張姐打扮的格外特別,橘色修身西裝外套,搭配白色的公主領襯衫,馬尾辮高高束起,是辦公室裏出現的美妙的風景線。誰的眼睛不發,隻不過有人預先說出。張姐轉過身來,我想此時的她也很尷尬吧!
“我是老板,不是姐姐”女人都愛聽誇獎自己的話,張姐也是女人,卻是個另類,也許是她聽恭維話太多了吧!所有誇獎的話到了她這裏就行不通了,這個張姐是專門會打擊人,好在我們都是張姐的下屬,習慣了,要不然早就走人了。
“小弟弟說錯了吧!”這幫家夥,專會調侃人。
“錯了,錯了,都錯了,一個不解風情的老板,還有不會來事的下屬。能不操心呢!”不用看光聽聲音就知道誰來了,隻有徐守禮敢這麽說,也隻有他敢明目張膽的調侃張姐。
“徐總來了。”忍住笑,大家齊聲打著招唿,徐守禮無論走到哪都是那麽受歡迎,隻因為他是個鑽石王老五。
“守禮,今天怎麽這麽有空。”琴姐為了防止張姐的尷尬主動打著招唿。
“想你了,來抱抱。”說著伸手要去抱,琴姐笑著躲開。人不風流枉少年,徐守禮身上我們看不到年齡的影子。這件事也隻有徐守禮能做的出來。
“去去,誰的玩笑都敢開。”
“說正事,沒事就出去。”張姐皺著眉,板著臉,這讓我們很容易想象是在吃醋。徐守禮已經習慣了張姐的冷言冷語。
“誰惹你生氣了,真是的,要過年了,你們這些做下屬的怎麽沒表示,怪不得鳳儀會生氣。”徐守禮很會倒打一耙,很快的轉移了目標。
此時的我們聽見徐守禮的話,大家出奇的合作,我想這與多年的配合有關係,還有一致對外的情緒在作怪。
“太後吉祥!”然後雙手都伸出來了,那樣子分明是要紅包的意思,隻有熟悉我們的人才能體會,要不有外人在,還不知道說什麽呢!
“一群屁孩子,工作。”簡短的話,緩和了緊張的氣氛,不拘言笑的張姐被我們搞的哭笑不得,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隨後走進了辦公室,琴姐跟進去了,徐守禮向我們做個鬼臉也走進去了。大家都笑了。我看著這一切,沒有了以往的心動,仿佛是很自然的事。
迴到了我的辦公室,看見了桌上的百合花,無聲無息的放在那裏,配上寧靜致遠,我就感覺特別的壓抑,仿佛它的存在,是對我那段美麗的青春祭奠。十年了,當初我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孩子,逐漸變的成熟了,是張姐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在我最失意的時候給了我一個機會。我也付出了所有的努力,放棄了很多機會,人要有一顆感恩的心,我用十年的青春報答了曾經的恩情,如今的我是不是應該選擇安靜的走開。
望著桌上的文件,今天好像少了很多,難道是淡季的緣故。我隻能這麽想,我絕不相信張姐會發善心,減輕我的負擔,無良老板充分體現在她身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變的刻薄了,對我更甚,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美其名曰的說是對我嚴格要求。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得罪她了,每天她都布置我很多工作,是我的,不是我的,無論我願不願意都得做,還要小心翼翼的審核送來的文件,我是她的助理,要是在從我的手中流落出什麽不雅視頻,我就是想擺脫嫌疑,也難。要把文件歸類,哪有她先看的,哪有她布置給下麵的,仿佛有了一個我,就能接下公司所有的工作,這還不夠,還添加了跑業務的工作。我就像一台轉動的機器,永遠不停止,好要小心身邊隨時爆發的的炸彈,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是個排爆專家了。以前的我對於工作熱情度很高,現在的我,真的很累,高薪的誘惑對我來說也不大了,難道我真的老了。也許吧!新人一個個的進來,他們身上展示著青春的活力,曾經的我也是這樣,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跳動著活力,不知疲憊的奔波著,現在的我,心仿佛在失落,那種當年的豪氣仿佛在不斷的爭鬥中消失殆盡,早已褪去了當年的幼稚,沒有青春的朝氣,也不知我的臉上多了多少條皺紋。曾經的青春早已不複存在,我是不是不用那麽努力了,我想起了馮姨給我的計劃書,一場交易,一場夢。為誰辛苦?為誰忙?吃青春飯的工作早就應該結束了,隻因為不舍,才維持到現在。也許應該換一個工作,換一種生活方式。這時我聽見了敲門聲,薇薇走進來。
“姐,你在屋。”我有些愣神,不明白她話的意思。
“剛才老板打電話,沒人接,還敲窗戶了,沒看見你出去,怎麽就沒人了呢!真是見鬼了。”說完她笑了起來。
“是嗎?”我看看原來手機關著呢!什麽時候,我變的這麽糊塗了,可能是想事情太忘我了,外界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不好意思,忘了,有事。”
“張姐讓你去她的辦公室。”我有些不解,像是在詢問。
“吳總也來了,雅晴也在,都在辦公室,可能是在商量事吧!當然少不了你。”不是刻意的討好,卻迴答了想知道的問題。公司裏的人各個是人精,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是什麽意思。關於我和吳海洋之間的事,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傳聞,我不知道此時的她,是有意還是無意怎麽突然之間提到了吳海洋。我笑笑,管他呢!不是很累,幹嘛還動那個腦筋。可是想想,要過年了,事應該很多,又要有個忙了,更何況打提前亮一向是張姐的風格。也許我該趁不忙的時候,出去走走,好好的想想,今後應該怎麽辦?也許看看世國哥是個不錯的選擇。
走進張姐的辦公室,人還真的不少,幾個重量級的人物都在,隻不過我看到了吳海洋和雅晴坐得很近,樣子很親密,讓人一看就有一種聯想,看到眼前的一切,心裏還會有小小的波動。雖然清楚的知道,原本是一份不屬於我的愛情,在意這些就是折磨自己,可是心裏還是有一種酸酸的感覺,表麵卻隻能表現的很平靜。張姐抬起頭來注視著我,生怕錯過我的任何表情,徐守禮依然笑著,仿佛一切與他無關,但我總感覺好像一切都盡在掌握中,真是老狐狸。琴姐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文件,其實卻是在默默的觀察著一切。敵不動,我不動,見招拆招,隻要不傷到自己,是我的原則,站在那裏等待著是我能做的,也是我常年養成的習慣。這時伴隨著敲門聲小麗走了進來,想我笑笑,算是打著招唿,站在我的身邊好像和我一起等待審訊似的,這是一種無聲的抗議。小麗看似天真的女孩,能夠在財務室,站穩腳跟,能夠得到琴姐和張姐兩個精明女人下生存,並得到信任,能簡單的了,這樣的一個女孩我從來也不敢小看。其實來到這裏的人,哪一個沒有背景?哪一個又是簡單的人。身在局中,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是件好事。沉默的僵局因為有她會打破。。
“我已經把你們的意思轉達了老總,老總也體諒你們一年的辛苦,馬上要過年了,商量了一下,讓你們統一一下意見,看看需要點什麽,把東西都買迴來。算是一種福利吧!小麗辛苦一下。”
“辛苦,為領導辦事?哪敢言辛苦,但不會是我一個人吧!”琴姐剛說完,小麗就急忙問,說完還看看我,意思很明顯。琴姐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她是很會把握分寸,知道什麽時候是朋友,什麽時候是下屬,什麽時候是老板。什麽時候說什麽話,她不是沒有考慮到小麗的問題,隻不過真正發號施令的是張姐,絕不會越俎代庖。
“雅晴比較忙,我看就讓你林姐去吧!”張姐發了話。
“太好了,雅晴姐說說你喜歡什麽?”小麗的表情顯得很興奮,但我絕對相信她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公司裏的人對雅晴的熱情度都不是很高,總覺得她很虛偽,張姐可能一直都認為是我做的工作,但是我真的很冤。”
“我,還是等一會吧!你們先來,林姐在這,還是先問問林姐吧!”
“別人我不敢說,林姐我一定知道她要啥?”大家都笑了起來,是啊!我是有名的財女,東西對於我來說怎麽會有錢值錢呢!這可是真金白銀呀!但是我也明白,張姐是不會同意的,我開了一個頭,那些人該如何呢!
“你的意思呢!”張姐很有興致的問我。我心想我哪有什麽意思,還不是你說了算。
“張姐的眼光一向不錯,是想親自給我們買東西吧!”張姐問話含有深意,我答的含糊。這就是語言藝術,也是我們的生存之道。這是傳來了笑聲。
“強將手下無弱兵,還是鳳儀會調教人,以後我要把我公司的人送來讓他們好好學學,我的生意會更好。”徐守禮此時很適站出來,給我解了圍,化解了尷尬的場麵,避免了張姐的刨根問底。我和他沒有太多的交集,他總是幫我,他又有什麽意圖呢!真的是和張姐唱對台戲嗎?弄不明白,但我卻知道他明誇暗貶話,會惹怒張姐。張姐果然變了臉,但是有外人在,才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同時,我也看到了琴姐搖搖頭,走過去擋住了視線。
“張總,計劃書我看過了,沒有意見,最後的團,很重要,給我換個優秀的導遊,這樣我就安心了,必定他們是第一次來做客。”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但是以剛才他和雅晴坐在那裏舉止,讓人忍不住想象話中的意思,但是他的最後一眼卻出賣他。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代表一個意思,我想張姐是知道我的事,也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還是問,是試探,還是真的關心我。
“那麽吳總有合適的嗎?”張姐問的巧妙。雅晴熱烈的眼神在看著他,仿佛一個迴答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我輕輕的歎了口氣,高、富、帥到啥時侯都吃香。前仆後繼,繼往開來,一個又一個的美女,仿佛是至死方休。我,不願做身邊的一個,也許分開是一件好事,要不我會更累。
“眼前有兩位,不知吳總看重誰了。”不怕事大,就怕沒好人,徐守禮不放過任何一個人。我真的奇怪他這樣的人怎麽能在商場上混的那麽順風順水,生意還做的有聲有色。
“要說熟悉誰能比得上張總,合作好多年了,張總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是吧?徐總。”他迴答的巧妙,但我也注意到雅晴那患得患失的樣子。雅晴真的變了,怪不得亮亮會和她分手,同事們也都不喜歡她。可是這也難怪,功名心,利祿心,誰不心動,嫁一個有錢人最少少奮鬥十年,一躍而成上流社會,就像莎莎一樣。誰不想呢!我錯了,原本我以為吳海洋是個微溫爾雅的商人,看來我是錯了,年紀輕輕的事業有成,並不是靠家族的庇護。他們一個比一個狡猾,都是些老狐狸。
“既然吳總這麽說了,我們就放心了,如果有不合適的,我們在定。”這時的琴姐走過來打著圓場。
“公事談完了,也該談談我們私事了。”徐守禮每一句話都是那麽耐人尋味,總是讓給人一種浮想聯翩感覺,迴答與不迴答都是錯。一向銳利的張姐,屢次麵對徐守禮的挑戰總是無可奈何!張姐的虧是吃定了,我絕對有理由相信徐守禮是故意的。
隨著敲門聲走進來一群人,他們都是公司的員工,放下手裏的工作,還聚的這麽齊,再看到張姐表情,平淡優雅,仿佛是意料中的事,沒有什麽奇怪,也沒有大發脾氣,就知道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是啊!沒有她的首肯誰能進來呢!一定是有事。
“你們來的正好,這幾天,大家都辛苦了,現在是淡季,手裏的工作不是很多,幾位老總商量了一下,搞個聯誼會,讓大家充分發揮特長,好好的輕鬆一下。”琴姐充當了傳話筒。
“是真的。”
“太好了。”
“你們的確應該感謝張總,沒有美女老板的提議,我們還想不到和你們一起呢!”這是徐守禮變相的表揚了張姐,同時也不忘調侃。
“是啊!我們公司也有好久沒有舉辦這樣的活動了,要不是張總,我也想不到,看來我們這些老板都是很失職。”這是吳海洋在旁幫著腔,他說的很虛偽,誰不知道他公司的待遇是最好的,每年都有享受旅遊的。
“徐總和吳總兩位都是有名的企業家,他們手下的員工都很優秀,有機會你們也認識一下,說不定能找到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呢!”張姐破天荒的開起了玩笑。”
“這樣呀!好怕!好在我不和張總是同行,要不我公司可慘了。”徐守禮接話是一流的,玩笑也是一流的。”張姐的一句玩笑讓徐守禮抓住了機會。
“徐總,還有什麽你不敢的。”
“琴姐你錯了,我誰都不怕,就怕鳳儀,你看她什麽時候給我好臉色,難怪那些小丫頭都怕她。”他的話可說到我們心裏去了,同時讓我們想起了‘妻管嚴’這個詞,我們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這時吳海洋慢慢的靠近我,站在了我的身邊,不知什麽起他成了小偷了,連說話也要背人嗎?我難道就這麽難以見人嗎?算了,不是已經放棄了嗎?還想什麽,真是小氣。我們有好長時間的沉默,但還是低聲的交談著。
“花收到了嗎?”
“收到了,謝謝你!但是你不知道··”
“百合有毒,我記住了,是個女孩告訴我的,但我會很小心的,希望有一天我會找到一顆治好他的良藥。五年、十年、一輩子。”不得不說此時的我很感動,有些動心。
“看到我給你的卡片了嗎?”“什麽卡片?”我有些疑惑,他明白了我沒有收到,眼睛射出一道光芒。我們自認為我們的談話,沒有引用別人的注意,可是卻不知道總有偷窺的人。
“姐,吳總讓我給你的卡片,我忘了。”不知道雅晴什麽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對我說。我接過,那似曾沒動的封口。我笑了,原來如此。看來有錢人就是吃香,莫名其妙的多了幾個情敵。
“那就這麽定了,一個星期之後夠時間準備了。”我聽見了張姐敲定了時間。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願意為之效勞。”徐守禮開起了玩笑。
“徐守禮你不要太過分。”不知什麽事又引起了張姐的暴怒。大家又笑了起來,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兩對冤家什麽時候能夠不吵呢!麵對徐守禮張姐總是忍不住控製自己的情緒,屢次失態。
“張總,三家聯合,我們也是老關係了,男士應該有風度,費用就有我們出吧!何況我和玉兒還是朋友呢!”吳海洋不說而已,一說語不驚人死不休。把我一下子化成他的人,這讓我很反感。同時我看到嫉恨妒忌的目光接總而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帥哥就這麽吃香嗎?
“也好,那我們也不爭了,給個機會,吃飯去,大家一起吧!”及時開了口。
“太好了,財神奶奶發話了。”大家的調侃聲,忘卻了所有的不快。
“好,一起吧!”沒有說什麽,但是意思還是很明顯。一聲令下,散的好快,我沒有動,站在那裏。不愧是我多年的領導,很了解我。
“有事。”此時的張姐心情大好,說出的話也特別的溫柔。望著她我有些神思,要是永遠這樣溫柔該有好!張姐輕輕的敲擊著桌麵,像是一種提示。我這才迴過神來。想如果我不是女人,一定會遭到張姐的一頓暴罵,我可不是徐守禮能躲過。想不到女人也一樣讓我著迷,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同性戀呢!
“想什麽呢!有事說。”張姐看我半天沒說話,像是有什麽事不好說,給了我一個台階。”
“張姐很美。”張姐看了看我,我的臉上流露出真誠。
“什麽時候,你也學會了調侃我。老了,怎麽和你們年輕人比。”不知道我忽然想起了徐守禮的一句話。
“風韻尤存。”脫口而出。張姐聽了臉紅了,立刻收斂了笑容,我想她是想起什麽了。
“說,什麽事。”
“我想請假。”
“理由”
“我想家,迴去看媽媽,有好久沒見了”不知道為什麽簡短的幾句話,讓我覺得異常的艱難,也許媽媽兩個字對我來說太陌生了。張姐一愣,半天沒有說話,認識了這麽久,我從來也沒有說過我的家庭,也沒用提過媽媽,她似曾感覺到我的家庭有著非同尋常的特殊,從來也沒有問,尊重別人的選擇,也是一種修養。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迴家看看,說說話,聊聊天,沒有解不開的結。聯誼會是一項集體活動,你也不差這幾天,完事就走,在家多休息兩天。”幾句簡短的對話,仿佛就像了解我一輩子的人。
“好。”我答應著,張姐的電話響起,張姐看了一眼。
“他們著急了,我們走吧!等等,她忽然叫我。”張姐帶我走進裏麵的屋,這是她的衣櫃,拉開衣櫃,各式各樣的衣服擺放在裏麵,如果不是她有家,我真的會以為她是單身呢!張姐挑了一套遞給了我。
“這是送給你的。算是上次你送我衣服的迴報吧!”張姐怕我不收,找個理由,這時我看見我上次送她的衣服也赫然的放在櫃子裏,是那樣的耀眼。
“沒穿嗎?”我忍不住問,在為我自己的心意感歎!
“穿了。要不是你幫忙改了,我還真的不敢穿,穿出去還不快成了老妖精了。”
“咱們這產妖精嗎?”“臭丫頭,膽大了,連我都敢調侃,找打。”我閃著躲開。最後我們還是挽著胳膊走出了公司,此時的我們不在是老板和下屬,而是讓人誤會的姐妹花。可是在門口,徐守禮攔住了我,他跟我說了一句話,我隻好跟著他離開,不顧大家驚訝的神情。我歎氣!小冰是我的弱點,為了這個弱點,要忍受多少的狂風暴雨。
我真沒想到他會帶我來到了素食餐廳,是不是壞事做多了,開始了吃齋念佛了。據說這家店的店主是一名崇尚佛學的的外籍華人。走進店內,古色古香,上等紅木,精致的瓷器,神聖的佛像,美味的素食,優雅脫俗的環境伴著一縷縷檀香和優美的古箏,仿佛洗滌了心靈的罪惡,讓人遠離了凡塵,迴歸了原有的寧靜。
“徐總信佛?”
“說不上,隻是喜歡這裏的清淨,在這裏能忘卻一些煩惱,更清醒的麵對一些問題。”
“這也是徐總的生意能做的這麽好的緣故吧!”他笑了,沒有說話。
“前些日子我在醫院找到了小冰的化驗單。”我還沒有說完,徐守禮就接了我的話,仿佛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馬主任給你的,她對你真是好。”我沒有說話,心裏卻很不舒服,他怎麽什麽都知道,可怕的的算計。過分的言語,連張姐都無可奈何!我想在張姐的內心中有一種懼怕吧!麵對他的人,了解他的人都有一種評價壞。
“有人在黃浦江邊見到了她,本來我是打算派人找她的,但我同時也收到了來自醫院的病例,並知道她的病情。世事多變化,誰能想得到呢!她跟了我十年了,為公司做了不少貢獻,公司有今天的發展,離不開她的付出,那些錢就當報酬,就這樣算了。”他說的好聽,誰不知道他的為人,是個有仇必報的主,哪有無緣無故的就收到病曆,病曆是那麽好拿的,誰敢這麽幹。還不是他自己想調查。錢真的很好,能買通一切。但是有一點我沒想到,五味雜瓶一起湧來,真的有點不相信徐守禮會這麽好說話。
“小冰何其不幸,命運如此捉弄她;小冰何其幸,有你這樣的老板。”徐守禮看了看我,若有所思。
“挖苦我。”他仿佛能猜透我心中所想。
“沒有,實話。”他笑了。
“我知道你怎麽看。我是個輕易不肯放棄的人,麵對背板我的人,麵對我的敵人,我從來都不會留情,致死方休,我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時間,因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就是我的人生格言。這也就是我的對手對我懼怕的原因。想得到的就要爭取,不會輕言放棄。這一點小冰很像我,這也就是我提拔她的原因。有野心是好事,隻是在我能控製的範圍。從某些方麵來講,我和你們老總有些類似,相似的兩個人注定不能在一起。緣起緣滅,萬物都有規律,如果不是前幾天去寺院聽見一位師傅講經,我還悟不到。”
“善哉!善哉!想不到徐總還挺有悟性。我記得一位師傅說過,‘一切眾生皆有智慧德相,隻因望向執著不能證得。’放棄不執著往事,也許是最好的。”
“是嗎?你呢!執著嗎?有些東西是生來就有的,是骨子裏帶出來的,想改變很難。吳海洋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無論從任何地方他都是無可挑剔的,隻是他不適合你。跟他在一起你會放棄很多東西,這不是你想要的。你是一個不受約束的人,放棄很多東西,堅守著那份執著,願意放棄嗎?與其這樣,不如選擇我,雖然我不是很優秀,但是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個自由的天空。”徐守禮說的隱晦,但我已經從他的談話中知道,他很了解我,了解我的家事,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也許是舅媽出賣了我,親情遠沒有利益那麽誘人。但是今天他說的話,算什麽?是求婚嗎?還是趁火打劫。是同情、還是另有目的,滿是算計的心,讓我不敢苟同。但他說的話,也深深的觸動了我的心,不得不說他是很了解我的。
“徐總在開玩笑嗎?我記得,徐總是一個惜花、愛花、護花的人,身邊可是不少名貴的花,所以徐總自視為一個懂花的人,自然能看出我不是花,也不是什麽名貴的品種,充其量也是顆草,還是顆狗尾巴草。”
“花非花,誰能看透呢!不起眼的草,有它獨特的芳香,就如同眼前的這道菜名字叫出水芙蓉,裏麵的青豆山藥泥卻沒有山藥的味道,吃起來才會感覺出來它的清淡和清爽的滋味。這就是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所以希望你考慮我的建議,我是認真的。你難道永遠甘心做一個平平淡淡的人,永遠是默默無聞,做一個平庸的林家的大小姐。”他說完,我愣住了。他知道了,終於知道我是誰了。從小到到大,我活的很卑微,因為父母的光環很耀眼,而選擇逃離,遠離父母的庇護,不想永遠在他們的照耀下生存,為自己建立了堡壘。盡力的隱藏自己的家世,讓自己更低調的生活在這個世界,卑微的活著,逃避一切,熟悉我的人,沒有異樣的眼光,也沒有鄙視我的人群,自在的活著,心情也不會因為身邊的人的話語而影響。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可是我做到了嗎?怎麽去拚,也逃脫不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