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誰傷心,為誰流淚,隻為了那份情

    客廳裏月月斜靠在沙發上,桌上亂哄哄的擺滿了一大堆吃的,她手裏拿著薯條邊吃邊看電視,電視裏正播放著《喜洋洋與灰太狼》,對於我的進來她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沒有理我,我一向很少看電視,更不喜歡那沒完沒了的電視劇,但這部動畫片我是知道的,它很火,孩子們很喜歡,但我卻不知道20多歲的女孩子也喜歡,這算什麽?迴歸童年,不過我還是挺佩服製作人的,吸引一大批‘孩子’。衣服順手扔到了沙發上,盡情的享受著,我洗澡的樂趣,小姨在家住的的這幾天,設備多了幾樣,大浴缸換上木桶,有時候我真的怕這木桶不結實,發洪水什麽的,小姨卻向我保證沒問題,搞怪的小姨居然在浴室裏按上了喇叭,也能聽起音樂。這樣的主意也隻能是小姨能想的出來,我享受著小姨給我帶來的成果,心想如果在來幾個人住,我是不是屋裏的東西全換成新的了,這樣我豈不是省了很多錢,直到水溫一點點的冷卻,我才從水裏冒出來了,又一次看到小姨住在家裏的好處,美容佳品。做完這一切我穿上睡衣走出來,正好看到‘我還會迴來的’這句結束語。我坐在了沙發上,月月一反剛才的冷漠,殷勤的的拿起了吹風機幫我吹起了頭發。我看了看周圍的情景,胸有成竹。

    “小冰什麽時候走的?”她停止了動作,臉上難以掩飾的驚訝!佩服和羨慕還有疑問。我接過她的吹風機放在了一邊,含笑看著她。讀懂了她臉上的表情,我接著說。

    “除了小冰誰能買這些孩子吃的東西,除了你誰能偷吃小冰給我買的東西。”我說的刻薄,但內心中對月月的寵愛不亞於小雨。月月不好意思的聳聳肩吐了一下舌頭。我猜對了。

    “陳姐等了你半天,她的臉色不太好,好像有什麽心事似的,沒想到她剛走不到5分鍾,你就迴來了。不知道你們這叫不叫有緣無分呢!”月月的話有幾分道理,如果我在早幾分,或晚幾分,都會碰見她,可是卻偏偏沒有,真失之交臂。我歎了一口氣,惋惜之情已遇難表。在我愣神的時候,月月已經把桌上的東西收拾的幹幹淨淨,月月和我這個懶人在一起變的勤快了許多,看來我把她訓練的不錯,如果在家她的表現也那麽好!孟叔叔和馮姨說不定多感謝我呢!想到這裏我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你們真是奇怪的兩個人,說你們有緣吧!對麵不相識,說你們相知吧!你居然能猜透她,她卻猜不透你,我沒有理解月月的意思,很迷惑的看著她。月月進一步解釋著,她說你被你那個變態老妖婆扣留,一定慘不忍賭,她不忍心看你的樣子,所以走了,我恍然大悟。可惜呀!她錯了,沒想到你會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月月所說的那個女人讓我一下子怔住了。

    “別告訴我不是很她在一起。”月月補充到,說完她看著我,好像很怕我撒謊似的。看她很認真的樣子,突然間明白了月月所指的那個女人是馮姨,多少年了她都不肯接受馮姨,在背後一直這麽稱唿她,對於這個稱唿我還不能適應,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也是人之常情。但月月怎會知道我和馮姨在一起,難道她看見了,還是有未卜先知的特意功能。

    “看看你身上有什麽法寶?”我邊說邊走過去向月月身上摸去,月月打著我的手躲到了一邊。我們打鬧著。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我沒有法寶,但我跟她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10多年,她的氣息我是很熟悉的,特別是那種香水味。”

    “你屬狗鼻子的。”我笑著說。

    “怎麽你不信?每個人都有這種感覺,你是一個人所以沒感覺,等你找個人就知道了,這是女人的敏感,也稱第六感覺。”月月的話,讓我一動,莫名其妙的想起張姐,,還有一種撲捉不到的那種感覺。

    “怎麽了?想什麽呢!是不是······”月月覺得我的神色不對,就沒有把話說完,而是不壞好意嗬嗬的笑著問道。月月笑容感染了我,也讓我收攏了自己的那份感覺。

    “說我,你是滿精神的。”我坐在了沙發上,並拍拍旁邊,示意她坐過來,我有話問她。她站在那裏沒有動,一副我還是站在這裏比較安全的樣子。真不明白我有那麽可怕嗎?先不管這些了,問正事要緊。走到冰箱前打開了,從裏麵拿出了一罐啤酒,遞給了月月,月月接過來。

    ”怎麽?怕我不說實話。”說完她含笑喝了一口。

    “難說,你們這些小鬼頭的虧我可沒少吃?喝了這個還是比較安全的,最起碼能說實話。”說完我笑起來。

    “你可是我的親姐呀!我怎敢不說實話。”月月說著坐了下來,還摟著我。我把她的手放下,怎麽感覺上了賊船了呢!我想邊上坐了坐,還是保持點距離好。做好了這一切,我才開了口。

    “今天提起浩兒,馮姨好像很傷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我知道馮姨和月月的關係一直都不好,她不可能為月月傷心,浩兒是她的親生兒子,能夠牽動她的隻有浩兒。所以我才這麽問。月月聽了我的話,不以為然,還站了起來,喝了幾口酒。“她是自作自受,還沒有理解月月話的意思,月月有接著說,知道嗎?莎莎曾經是浩兒的女朋友,就因為門第觀念,她想盡了各種辦法,隻為是他們分開,浩兒在親情與愛情之間抉擇。扼殺了自己兒子的幸福,浩兒恨他,我嗎?也樂觀其成。”月月說完臉上有種說不出來的快意,感覺到她壓抑多年的恨意好像都發泄出來似的。

    我輕輕的叫了聲:“月月”。月月做了個停的手勢,她不想讓我說下去,我也知道多年的積怨,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化解的。更何況連清官都難斷家務事呢!無可奈何的我,隻有去睡覺了。

    躺在了床上,眼望著天花板,怎麽也睡不著,我想起了許許多多的往事,也想起了遠在異國他鄉的妹妹雨兒,她是否也在思念著我呢!深夜裏的電話鈴聲特別刺耳,朦朦朧朧的我以為是我的鬧鍾聲,習慣的爬起衝出臥室,才發現不是早上,月月已經接起電話,她的聲音低沉,從她那慌亂的神色中我料定了必然有大事發生,果不其然,放下電話的她,隻簡單的告訴我,浩兒迴家又走了,雖然隻有簡單的幾句話,但我心裏明白遠遠比想象中的嚴重了許多,她既然不願意說,我也就沒問,她急衝衝的穿上衣服,我想跟她一起去,想想還是不去了,停住了腳步,月月看了看我,明白我的意思,沒有說什麽,走出了家門。

    空曠的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有種說不出的寂寞和孤獨,想想以前雖然沒有父母,但是有奶奶、雨兒我們一大家人在一起,是那麽的溫暖,可是如今呢!奶奶已經不在了,小雨也已經走了,這個家越來越不像個家了,忙的時候,忘記了煩惱,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可是閑下來的時候,那種孤獨和寂寞又襲上心頭,這種感覺就想在我心裏紮根似的,揮之不去。想到這裏我感覺渾身有種絲絲的寒意,什麽時候我開始怕冷了,我從屋裏拿出被子裹在身上,這時電話突然響起,我苦笑了一下,看來我是沒有消停的時候了,也好這樣我就不會孤獨了。

    “浩兒在秀水公園的陶然亭。”我接電話就聽到這樣一句話,還沒等我有所反應,便掛斷了,聽不出是誰的聲音。

    夜晚的街頭是那麽的寧靜,獨自走在大街上,聽見的隻有自己的腳步聲,心裏的恐懼伴隨著月光中的影子,久久的纏繞在心頭,感覺到死亡臨近了,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秀水公園是個開放是公園,它就是依江而建的,陶然亭是江中心的一個小亭子,它還有一麵是台階,遠遠的看見了一個身影坐在那裏,希望是浩兒,但不敢確定,走近了才發現真的是浩兒,提著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但隻見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是木雕一樣。我沒有說話,坐在了他的身邊。

    “她沒有來。”浩兒麵對著江水惆悵地喃喃自語說。聽見浩兒的話,突然間我明白了,他約了莎莎。是啊!一定是莎莎,要不有誰知道浩兒在這,以她今時今日的身份的確不應該在見麵了,但她還是做了該做的事。這就是所謂的情,突然之間我想起了電影《追捕》裏的一段對白。不有自主的冒出來。

    “想死嗎?跳下去就一了百了。說完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微微的牽動嘴角,笑了。

    “你在嘲弄我?”看見我笑了,他這樣問道。我沒有迴答他的話,而是眼望著江邊,思緒不停的跳躍著,記憶的閘門打開了,把我帶迴了十多年前的那個晚上。“浩兒想聽故事嗎?不等浩兒有素反應我娓娓的講來,那是我上學時候,認識了一個朋友,她思想很前衛,行事作風都與眾不同,還喜歡遊泳和跳水,我還有幾個小夥伴也喜歡遊泳,所以我們常在一起相互相約來到這裏遊泳。她的姿勢很優美,動作也很熟練,在那個並不開放的年代,別人穿的泳衣都是比較保守的那種,隻有她穿著國外最流行的三點式,她也不管別人如何看她,總是以自己獨特的風格去打動每個人的心,成個小夥伴心目中的偶像。但是隻有一次,就是在那一年的那一天,放學很早,還是想往常一樣去江邊遊泳,在輪船的汽笛聲剛剛響起,她就一個優美的姿勢跳了下去,在也沒有上來。當時的那種情景曆曆在目,深深刻在我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有好長的日子我都不敢來到江邊,我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我理解你們的感情,就想當年的我們,如果我們不去,也許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所以我們後悔、傷心、難過、更多是內疚,但是已經發生的,誰也改變不了。說著我看著他,浩兒陷入迷離之中,眉間掩蓋不住的憂鬱。其實人生中有很多的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順利,後悔、埋怨都於事無補,有些事是沒有迴頭路的,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就像你和莎莎,她如果迴到你身邊,你們還能像過去一樣好嗎?不如我們保存一點美好的東西不是最好嗎?最起碼她還活著,確確實實的存在,不像我的朋友,我永遠的看不著她了,留給我的隻有的飄渺的記憶。愛與恨就是一念之差,誰能說的清呢!無論怎樣?我們都要學會寬恕別人,因為恨一個人太累了,更何況這個人是你的至親呢!”說這話的同時我也是在勸慰自己說,從小遠離父母,雖然有奶奶的疼愛,但心中的那份遺憾和渴望父母的愛不足為外人道的。所以父母的愛對我來說是一種奢侈,我恨他們,特別是我一個人麵對所有的艱辛時,但我同時又渴望那份愛。在矛盾和痛苦中掙紮著,那個才是真正的我,自己也分不清,我想此時此刻的浩兒和我的心情是一樣的吧!微風襲來,春意當然的夜晚,冷的無邊無際,這也難怪,不知不覺中以過了大半夜了,神經鬆懈下來,才會感覺到這種冷意,我的嘴唇青紫,渾身顫抖的我打了個寒戰,浩兒感覺出我的寒意,握住了我的手,冰冷的,不帶有絲毫的熱氣,他迅速的脫下衣服披在了我的肩上,擁著我。

    “很冷吧!這樣是不好多了?”他的舉動讓我很不自然,感覺出他對我的關心,但還是本能的拒絕。

    “你穿的也不比我少,還是你穿上吧!”說著我把衣服遞給了他,他沒有去接,而是把衣服又給我披上了。

    “你不知道男人本來就應該保護女人的,這是天性。”他加重了語氣,已不容易質疑的口氣對我說。浩兒的話讓我感動的同時,也刺激了我那塵封了已久了的記憶。我是個女人,自從奶奶去世以後,我再不把自己看做女人,獨自麵對所有的困惑,痛苦、彷徨,為了讓自己變的更堅強,我學會了用微笑去麵對一切,不在流淚。沒想到今天浩兒的一句話,讓我從新認識認識了自己,知道自己還是個女人,也需要關心、愛護,原來我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堅強,我也有流淚的時侯。

    “姐,沒事吧!”浩兒看我半天沒有說話問道。浩兒的問候打斷了我的迴想,把我即將湧出的淚止住了,看見浩兒一臉關心的樣子,和那孩子氣得臉,讓我想起了一個小孩子在我麵前說自己是男子漢,我感激浩兒,卻不能接受浩兒的好意,我有看了看周圍,看見對麵的不遠的地方有個小店是開著的,於是我計上心來。

    “孩子凍壞了,大人是會心疼的。”說完我不等浩兒有所反應,把衣服披在了他的肩上,然後笑著向那個小店跑去。

    “好啊!竟敢說我是小孩看我怎麽收拾你。”浩兒說完向我追去。

    這間店麵不是很大,狹小屋子裏擺放著幾張桌子,顯得有些擁擠,卻十分幹淨,一個40多歲的女人懶散的趴在桌上,旁邊還有幾個零散的客人在那裏吃飯,閑聊。我跑進去的時候,樣子很急,好像是發生什麽事似的,驚動他們,眼光瞟向了我,老板娘一看就是個熱心人。

    她馬上走過來問:“發生了什麽事?”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沒事,就是餓了。”說著我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女人一邊用抹布擦著桌子,一邊說:“姑娘不好意思,東西已經賣完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麽了。”“那就隨便來點什麽。”浩兒這時已經進來,站在身邊說。那個女人看看我們。“一起的,我說嘛?一個女孩怎麽會半夜三更的出來沒人陪,多不安全呀!”她的話可真多。說完她走了,浩兒坐了下來。

    “看不出是老太太的你,跑的如此之快,我這個小孩子都追不上。”我知道浩兒說著話的目的是報複我說他是小孩子。

    “說你是小孩子,你還不服氣,難道你沒聽說過老當益壯嗎?”我順勢也就裝起來,並與他反唇相擊,浩兒當然不是我的對手,不在於我爭執。看著向他微笑的我,無可奈何!

    “來點水。”他隻好這樣大叫著,掩飾他的窘迫。望著他,我越發的感到他可愛了。這時女老板人端上了盤土豆絲,一盤餃子。有把水拿上來。看了看我們又一次給我們道了謙。

    “這麽晚了,還沒關店,真是很辛苦。”浩兒感歎道。

    “沒辦法呀!維持生活。”說著她有意無意的看向那桌客人,我想那桌客人肯定是在這裏呆了好長時間了,最起碼是在老板娘要關店的時候來的,所以老板娘沒法不讓他們進來,客人嗎?是不能得罪的,就向我們做導遊的無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都要麵帶笑容。這就是生活和生存的意義。

    “你們該不會也是去祈福吧!”老板娘看我們沒說話又問。浩兒聽了這話有些莫名其妙,他撓撓頭,有些糊塗,這裏沒有寺廟上哪去祈福,我想這是浩兒心裏想的,所以他不解的看著我。我白了他一眼,又抓住了一次諷刺他的機會。

    “你這個海龜太不了解家鄉的變化了,她說的祈福的地方是個名叫老山的地方,江下遊的一個村,那裏住著幾個漁民,靠著打漁為生,原本是不出名的,最近開發旅遊發現了古樹,隨之而流傳一個故事,就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官宦之家的小姐愛上她的老師,一個窮書生,當然遭到反對,於是他們決定私奔,就在那個晚上,他們逃走了,可是還是被發現了,於是小姐的父親下令殺了這個書生,一箭射中。原本以為書生死了,小姐會跟著父親迴家,可是沒想到小姐看到了父親的無情,愛人的離去,悲憤異常,抱著愛人跳了崖,殉情而死。父親看到女兒死了,也很傷心,下令找到小姐的屍首厚葬,可是他們在崖下沒有找到屍體,不久以後在他們殉情的地方長出了一棵樹,它們的根是相連的,緊緊相擁,所以後來的人們都認為這棵樹是小姐和那個書生的化身,稱之為夫妻樹,也叫姻緣樹,據說他們在死後有一個願望,就是所有的人都能心想事成,找到自己所愛的人,不在想他們一樣相愛卻不能在一起。所以就流傳第一到達山頂看見太陽升起並且閃耀著五色光照耀在數上的善心人,摸了姻緣樹的人能夠心想事成。”說完我看向他向他做了個鬼臉,一副你要不要去的樣子,等待著他的迴答。老板娘送走了鄰桌的人,可能是沒有意思,所以很認真的聽了我講的故事。

    “姑娘了解的很詳細,一般人很少知道的這麽詳細的。”老板娘忍不住誇讚道。我心想這是當然,我是導遊,當然得了解的多一些。

    “為什麽?”浩兒很不理解老板娘這麽說。

    “笨蛋,一個品牌的興起,自然山寨版的多,複製品也多。”我忍不住說。老板娘點點頭。

    “那麽姐姐一定去過了,找到心中的白馬王子了嗎?”

    “我沒去,傳說而已,何必那麽認真呢!我有些不屑,這隻是人們心中想要到達的目標的一種願望,我不相信這些,有些東西不是靠求的,自己要把握自己的命運。”說完我望向窗外。我很自負的幾句話,讓我們都我們都陷入了自己的泥潭裏,不能自拔。

    天空中的星星一點點的減少,但還是有種灰蒙蒙的感覺,冷清的街道上出現了熙熙攘攘的人,不過出來的全是些老人,他們有的抻著單杠,打著太極,還有跑著的。這情景讓我想起了前些日子報紙報道的怪想象,鍛煉的都是老年人,要飯的都是健全人。這話可一點沒錯了呀!這些人的出現,我知道一天的開始又到了。我忍不住看看手機中的表,可是摸來摸去,才發現匆忙間手機沒有帶,我抬起頭來看看在身邊還在遐思的浩兒,用手碰了一下他,想看看浩兒手腕的表,原來他和我一樣也沒有帶表的習慣,他拿出手機,看了看自己手機中的表,無奈的笑了笑,原來他的手機沒電了,怪不得這一夜是那麽的安詳,沒有任何人打擾,原來如此。感謝沒有手機給我們帶來的這片刻的安寧,也讓我們從新捋順了生活的真諦。

    看看桌上沒有動的飯菜,毫無食欲的我們,站起身來,走出去 ,浩兒也跟在我身後,微風輕拂,帶來了芳草的清香,彼此對視,感覺到分別的時間的來臨,不知出於什麽原因,浩兒緊緊地抱住了我,他的懷中真的很溫暖,那種感覺讓我想起曾經溫暖的家。所以我沒有拒絕他,就隻是這樣抱著,一切都靜止了,天地之間隻有我們,大約過了好長時間,我們都恢複了原有的平靜,我輕輕的拍拍浩兒,無需太多的話,理解萬歲!

    家的感覺是親近的,可是迴家的腳步卻感覺是那麽的沉重,走進家門的那一刻,感覺到渾身的力氣都使光了,頹然的倒在地上,躺在地上的我,再也不想起來。麵對和走時一樣的情景,想起了前塵往事,曾經是如此熱鬧溫暖的家,變的如此冷清和陌生,如已是物是人非,留下的隻有孤獨的我,無處話淒涼。這麽多年來一直努力工作,拚命的掙錢,一心想出人頭地,到底是為什麽,難道真的想證明什麽。沒有父母的幫住,我一樣過的很好。這是我一直以來生存的目標,可是這真的是我所想要的嗎?我到底需要什麽?我第一次對自己行為和目標產生了懷疑,我真的很累,需要休息了,真的希望自己躺在地上就這樣睡著,在也不要起來,這樣就什麽煩惱都沒有了,然後大腦一片空白,什麽也不知道了。

    電話在這空曠的房間裏響起,是那麽的刺耳,醒來的我望著響個不停的的電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沒有一睡不起,不知是不是一種遺憾呢!我不想起來,因為我真的覺得很累,於是我爬到電話跟前,懶洋洋的接起電話。還沒有開口,那邊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妹妹雨兒。

    “姐,還好吧!打了幾次電話,你都不在,看來真的很忙?但不知你是否有所收獲呢!”雨兒連珠炮似的的發問,讓我感覺出親情的甜蜜,心情也似乎好了很多。我知道雨兒所謂的收獲指的是什麽,那就是我的終身大事。聽見雨兒這麽問,感覺出雨兒是戀愛了。

    “我沒有什麽收獲,看來你是有所收獲了。”

    “聰明莫過姐了。”雨兒誇獎著我,明知道小雨看不見我的笑容,我還是笑了一下,心想這叫什麽聰明,是心靈感應更貼切些吧!

    “那你····”我是想問她還迴來不,但有一想戀愛了,就更不能迴來了,所以話說到一半我沒有繼續說下去,雨兒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放心吧!我雖不是大丈夫,但也是女子中豪傑,答應你的事,豈會變卦,我們會一起迴來看你的,你也要抓緊呀!”雨兒在說自己的時候,還不不忘調侃著我,雨兒難以掩飾內心的喜悅,和我說個不停,才依依不舍得掛斷電話。放心電話的我心中悵然若失,眼前有浮現出妹妹可愛的笑臉,以前的我,總是想讓妹妹會到我身邊,好好的照顧她,可是現在的我突然之間發現妹妹長大了,成熟多了,再不是以前圍著我轉的小孩子了。這樣不是很好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我又何必強求呢!對妹妹來說,選擇自己所走的路才是最重要的。這也是一種幸福。想到這裏,我釋然了,從地上爬起來,有些搖晃,頭暈乎乎的感覺,我急忙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按住太陽穴不停的揉搓,可是不但沒見輕,反而還感覺有種刺痛,我知道自己是感冒了。麵對相隔咫尺的櫃子裏的藥,我卻無力去拿,此時的我感覺到自己是那麽的無助。我在心裏告訴自己沒有人照顧你,所以要自己照顧自己,要堅強起來。這樣想著,好像自己就有力量了,拿著藥,走進廚房,接了杯水,吃過藥的我無力的靠在牆角,這時的我多麽需要有人來照顧我呀!可是依舊沒有人,惱人的電話不識時務的響起,望著電話,心中有種淡淡的苦澀。一個人的好處就是無論麵臨怎樣的難關,都要微笑著咬牙挺過。接起電話,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耳邊響起,是她----小傑。我立刻就想起了早該還給她的衣服,還沒有給她。

    我立刻問:“你在哪?”

    那邊沉默了一會,“在樓下的的花園。”

    “等著。”說完我放下電話,感覺出身體陣陣的寒意,想了想又吃了兩片藥。然後照著鏡子,鏡子裏我燕窩深陷,臉色灰白,好像僵屍,自己都快認不出了,我拿起化妝品,仔細塗抹著,立刻就有了效果,看看鏡中化了淡妝的我,又恢複了原有的光彩照人,這才滿意的走下樓。

    遠遠的就看見街心花園裏孤獨的身影站立在花叢中,悄悄的走過去想嚇唬她,卻看見她腮邊的眼淚,我木然的站在那裏,此時的她猛然間迴首,微笑著看著我,照實的下了我一跳。

    “你怎麽還和小時候一樣,這個還給你。”我有些不滿地說。並把她的衣服遞給了她。

    “怎麽了,生氣了,不會這麽小氣吧!”說完她摟著我,頑皮的看著我。其實原本我就沒有生氣,看見她這個樣子哪還有氣呀!但還是故作生氣的樣子。

    “生氣,來到樓下不上去,不生氣才怪呢!”這時的小傑聽見我說的話,不在說話,神情也變的嚴肅起來,放在搭在我肩上手,走到花壇邊,我也跟著她走過去,她的視線瞟向遠方。我知道無意中的話有把她帶入那個不願迴想的往事。

    眼前有浮現出十多年前的情景,也是在這條小道上,小傑的爸爸被帶到了警車上,那時候小傑的弟弟不滿3歲,還在媽媽抱著,怯怯的擱著媽媽衣角的小傑才8歲,周圍還有許多看熱鬧的人,他們的眼裏充滿了異樣,情景是那樣的淒涼,讓人難以忘懷。

    “十年了,我永遠都忘不了,你知道那時的我雖然害怕,卻沒有眼淚。更可笑的還在後麵,媽媽引以為靠的男人,一直愛的男人,卻把貪汙來的錢,沒有給我們,給了另一個女人。”小傑的聲音有些淒厲,可想而知對她的傷害有多深,不難想象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的母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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