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不禁點了點頭,隨即走到自己的玉案前,拿起一支令箭,對裴寂道:“裴愛卿,你立刻派人持我令箭,即刻趕赴潼關,嚴令李道宗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出潼關馳援長安!如若膽敢遷延,便以違抗聖旨論處!”裴寂抱拳應諾,上前來躬身接下令箭,快步出去了。

    李淵想了想,走到玉案後麵坐了下來,提筆寫了一張信簽,隨即交給了老太監趙永,吩咐道:“即刻以飛鴿傳書發給世民!”趙永躬身接下信簽,應諾了一聲,匆匆去了。

    李淵掃視了眾人一眼,道:“諸位,若沒有什麽事情了的話,就都……”然而他的話音還未落,外麵竟然遠遠傳來了一陣陣激烈廝殺的聲音。在場眾人不禁麵色一變,李淵急聲道:“難道遼軍又來進攻了嗎?”說著便趕緊起身出了大殿。眾文武緊隨在後。眾人不禁順著殺聲傳來的方向望過去,然而夜幕之中隻聞兵戈之聲,卻不見任何廝殺的景象。眾人心中驚疑不定,劉文靜突然道:“那邊是北城門外,當是羅藝又發起進攻了!”

    眾人都不知道北門那邊的戰況,不禁憂心如焚,李淵趕緊派出一名禦林軍軍官趕往北城門那邊打探戰況。時間在眾人的憂心之中緩慢地流逝著,遠處激烈廝殺的聲音一直不絕於耳。突然之間,隻見一名軍官策馬奔到宮門外,被把門的禦林軍給擋下了。那軍官舉著一麵令旗高聲喊道:“緊急軍情!”禦林軍見狀,當即放行。軍官策馬衝入皇宮,直到大殿前的玉階下勒住馬,翻身下來,急奔到李淵麵前,跪稟道:“啟稟陛下,柴紹將軍剛才派出兵馬出城試圖扒開被遼軍填埋的護城河,不想卻遭到埋伏在暗處的遼軍突襲,損失慘重!……”

    眾人聞言,都不禁麵色一變。劉文靜急聲問道:“現在戰況如何?遼軍沒有進城吧?”軍官道:“由於我軍及時升起了吊橋,因此遼軍並未能攻入城中!現在戰鬥已經停止了!”

    眾人不由得鬆了口氣,隨即側耳傾聽,果然聽見遠處原本激烈戰鬥的聲音漸漸歸於寂靜了。

    李淵問那軍官道:“柴紹的兵馬損失大不大?”“迴稟陛下,據柴將軍所言,大概損失了三千餘人!……”李淵隻感到一陣頭疼,禁不住喃喃道:“又損失了三千啊!……”劉文靜連忙抱拳道:“陛下,請傳令各軍守將,嚴令他們不得擅自出城!遼軍並非一般對手,貿然出城隻會像現在這般損兵折將得不償失!”眾人紛紛附和。李淵點了點頭,隨即便令麵前的軍官傳令各軍將領在沒得到他同意的情況下任何人都絕不可擅自出戰,違者以抗旨論處。軍官領命,匆匆去了。

    張浪站在大帳前,眺望著遠方北門那邊。一身戎裝的耶律青萍就站在他的身後。這時,營門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名斥候官策馬奔來了。守門的校尉見是己方的斥候官,立刻命令打開了營門。那斥候官策馬直奔入營門直到張浪麵前才猛地勒住馬,跳下馬來,拜道:“大王,就在剛才,柴紹派人出城試圖扒開我軍填埋的護城河,卻遭到了羅藝將軍視線埋伏的騎兵的突襲,傷亡數千,殘兵已經逃入了慘重!此刻戰鬥已經結束。”

    張浪微微一笑。耶律青萍禁不住嘲諷道:“這個柴紹到底是聰明呢還是蠢呢?都在咱們手上吃了這麽多敗仗了,怎麽就是學不乖呢!”張浪笑道:“柴紹這個人,也算得上是大將之才。若不是北麵有羅藝坐鎮,此刻柴紹應該已經得逞了!麵對柴紹這個人可也大意不得!”

    耶律青萍突然抿嘴一笑。張浪見狀,不解地問道:“青萍,你在搞什麽鬼啊?”耶律青萍看了一眼張浪,道:“我在笑柴紹也算是夠倒黴的了!明明也算是個人物,可是卻因為麵對的對手是大哥,卻總是吃虧而無法翻身!說來也挺可憐呢!”張浪哈哈大笑起來,道:“這馬屁拍得我真舒服啊!”耶律青萍沒好氣地橫了張浪一眼。

    就在這時,一聲白衣勁裝顯得格外高挑精神的飛絮匆匆奔來了,將一封飛鴿傳書呈給張浪,道:“大王,剛才收到的樓主的傳書!”

    張浪接過傳書,展開來看了一遍,微微一笑,扭頭對耶律青萍道:“青萍,我們有事情做了!”

    話說裴寂派出的信使連夜便趕到了潼關。李道宗聽說陛下使者來到,吃了一驚,趕緊穿上衣甲出來拜道:“不知欽差大人駕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欽差當即道:“大將軍不必多禮!”隨即便將手中的令箭交給李道宗。李道宗連忙雙手接下,確認是陛下的親旨令箭無誤,連忙躬身問道:“不知陛下有何聖諭?”欽差道:“陛下令大將軍以最快的速度調集五萬大軍馳援長安!原守衛潼關的一萬兵馬繼續守衛潼關!這是陛下的嚴旨,大將軍萬勿遷延,否則隻怕會吃抗旨之罪!”

    李道宗心頭一凜,連忙拜道:“末將明白!末將即刻召集大軍,等天一亮便出關馳援長安!”欽差道:“如此最好!”隨即抱拳道:“在下還要趕迴去複命。告辭。”“我送欽差大人!”李道宗一直將欽差送出了治所大門,看他離開之後,這才領著手下幾個將官迴到大廳之上。

    李道宗看著手中的聖旨,眉頭緊皺。旁邊的一名將官禁不住道:“先前奉命率十萬大軍馳援齊王,結果半路上遭遇伏擊,幾乎全軍覆沒!如今若去馳援長安,隻怕會重蹈覆轍啊!”

    一位體格雄偉氣勢逼人的少年大將沒好氣地道:“你等怎的如此害怕那遼軍?我就不信他們擋得住我的銀錘!”眾將聞言,都不禁麵露不悅之色。一個須發花白卻依舊滿臉英氣的大將沒好氣地衝那個少年大將喝道:“元慶,休得狂言!!”原來這個氣勢非凡的少年大將便是裴元慶啊!而那個喝罵裴元慶的不是別人,正是裴元慶的老子,裴仁基。他們父子兩人原本是隋朝大將,在征討瓦崗的過程中投降了瓦崗,後來瓦崗歸唐,他們自然也就成為了李唐的大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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