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懷亮憂心忡忡地道:“媽的!要是讓那小子得到了楊兄的義姊,那就太沒天理了!”

    張浪笑道:“要不你上。”

    賀懷亮登時想到楊玄感身上那道可怕的劍痕,不禁心頭一悸,連忙搖頭道:“我可沒那本事!”隨即心頭一動,興衝衝地攛掇張浪:“除非張大哥上!”楊玄感和賀懷廓不由得看向了張浪。楊玄感笑道:“張大哥武藝超群英雄蓋世,說不定真能拿下了她呢!”隨即一臉期待地道:“我倒想看看她做了張大哥的女人之後會是一番什麽樣的景象!”眾人哈哈一笑。

    這時,眾人看見那個白道生麵露沮喪之色,終於不再糾纏楊玄感的義姊,走進了大廳。目光在大廳上轉了一圈,似乎在尋找什麽人。這時一個婢女上前來,與白道生對了一番話,然後引領著白道生走到右列最上麵的幾個位置中的一個位置就坐,這個位置可比張浪的位次要尊崇得多了。賀懷亮見狀,大感不服氣,然而知道這是楊素家安排的座次,也不好說什麽。

    張浪與楊玄感一邊吃喝一邊閑聊。那白道生主動與旁邊的禮部尚書攀談起來,那禮部尚書指了指張浪,說了句什麽。白道生目光立刻落在了張浪的身上,神情中頗為敵視。張浪不經意間看到了白道生的神情,隻感到莫名其妙。

    楊玄感的義姊走了進來。白道生的目光登時移到了她的身上,再也無法離開。突然,白道生發現,她的竟然朝某個方向看了過去,還嫣然一笑。白道生心頭大震,連忙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赫然看見了張浪。白道生頓時怒不可遏,一雙俊眼瞪著張浪,一副仇深似海的模樣。張浪驟然間看見楊玄感的義姊竟然朝自己嫣然一笑,頓感百花齊放美豔不可方物,隨即卻感到奇怪起來,接著又不禁想:‘難道她早就喜歡我了,隻是我不知道。’男人當此之時,往往容易自戀。

    賀懷亮從旁邊伸手過來一把抓住了張浪的手臂,沒好氣地道:“張大哥,你太不夠朋友了!早就認識了這位美人卻瞞著我們幾個!”楊玄感也是一臉埋怨的模樣,賀懷廓倒是神態平靜的模樣。

    張浪笑嗬嗬的道:“我可真不認識她。或許是她早就暗戀上了我吧。”

    賀懷亮和楊玄感齊齊翻了翻白眼,一副想要嘔吐的模樣;賀懷廓卻正兒八經地道:“張大哥英雄蓋世,應該正是如此!”

    隻見楊玄感的義姊走到上首座位旁,從側門進來一個婢女她的身旁小聲說了幾句話然後退到了一旁。楊玄感的義姊揚聲道:“越公駕到!!”聲音感覺並不響亮就仿佛在耳邊說話一般,卻完全壓住了大廳上的雜音清晰地傳到了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正在說話的人們紛紛停止了說話朝上首看去,原本嘈雜的大廳安靜了下來。隻見一身華服容光煥發的楊素從側門走上了大廳。所有賓客紛紛站了起來,抱拳拜道:“恭賀越公千秋大喜,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聲音十分整齊倒像是經過了排練一般。楊素十分高興,哈哈大笑,揚聲道:“好好好!大家都坐下吧,今日是老夫壽誕,不必拘禮,我們主賓開懷一醉!”說完便坐了下去,眾賓客跟著也紛紛落座。

    隨即眾賓客自賀若弼韓擒虎以下紛紛起來向楊素敬酒,張浪也向楊素敬了一杯。楊素興致很高,來者不拒,酒到杯幹。

    一輪敬酒下來,現場的氣氛已經變得十分熱烈了。那楊素起碼喝了幾十杯酒,依舊是麵不改色。接著賓客中間不斷有人站起來吹捧楊素的功績,隻把楊素說得好像是薑子牙諸葛亮似的超卓人物。楊素麵帶笑容,十分高興,顯然對大家的吹捧很是受用。

    白道生突然站起來朝楊素抱拳道:“越公,小可早就聽說越公門生中有一位叫做張浪的人物,此次平陳之戰立下蓋世奇功,不知此人可來了嗎?”

    楊素哈哈一笑,指著張浪道:“他不就坐在那裏嗎?”

    眾人的目光立刻都匯聚到了張浪的身上,白道生也朝張浪看去。張浪對於白道生突然提到自己隻感到莫名其妙,想到他先前對自己流露出的莫名敵意,隻感到這家夥突然提到自己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白道生彬彬有禮地朝張浪抱了抱拳,道:“原來這位便是名震天下的左驍衛大將軍!久仰久仰!對於大將軍的威名,小生可是如雷貫耳啊!”

    張浪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捧自己,不過對方既然如此見禮,自己也不能失了風度,站了起來,抱拳迴禮道:“白兄過獎了!”

    白道生微笑道:“像大將軍這樣的超卓人物想必是文武全才的。小可有一難題不解,想要請教大將軍。”眾人聽說這位聖門的超卓人物竟然會有難題請教張浪,都不禁麵露好奇之色,側耳傾聽,隻有楊玄感的義姊麵帶微笑,似乎要看一出好戲似的。

    白道生道:“最近小生正在詠讀詩經,念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則小生才疏學淺,不是很明白這幾句的意思還要請大將軍指教。”

    眾人聽到這話都是一愣,覺得這詩經中的《關雎》,實在是最淺顯的詩句了,他怎會不懂。許多人立刻明白過來,那白道生哪裏是要向張浪請教詩文啊,分明就是要給張浪難堪。那張浪軍旅出身,自然對於詩文一竅不通,這一下難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了。隻是眾人不明白白道生和張浪究竟有什麽恩怨,他為何要突然向張浪發難呢?楊素微微皺起眉頭,心中對白道生有些不悅,然而卻也不好說什麽。

    張浪自然也明白了白道生的用意,同時也知道白道生剛才為何要如此捧他了,俗話說得好,捧得越高摔得越重啊,白道生剛才之所以那麽捧他無非是要讓他的難堪來得更加強烈罷了。

    白道生見張浪低頭沉思,還道自己的計謀得逞,微笑著問道:“難道大將軍也不知此詩的含義?”賓客中已經有些人流露出了嘲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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