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厲銘臣黑眸微眯。


    看著他眼中淩厲的冷光,夏念兒雙手纏了纏,猶豫了半晌才繼續說道,“不過,那不是嬌羞的笑而是不好意思的訕笑。”


    “不好意思的訕笑?”厲銘臣低吟著這幾個字,眉峰微皺。


    夏念兒深吸一口氣,“對,不好意思的訕笑。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厲銘臣怎麽可能不記得。


    這個笨女人,就這麽讓他枕著她的腿睡了一夜。


    “你把這件事告訴那個男人了?”想到這,厲銘臣臉色更冷了。


    那個冷晨是什麽人?


    能讓她把這麽私密的事情也和盤托出?見他想歪,夏念兒急忙繼續說道,“這件事,說起來源頭還在你這裏,你還記得早上起來後,我覺得傭人們看我的眼神不太對,還問你我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結果你卻敷衍我說是我今天格外美嗎?


    ”


    聞言,厲銘臣低咳兩聲,點點頭。


    他雖然答應了讓她獨自出去,卻始終不放心,碰巧今早趕上這麽一個湊巧的誤會,他幹脆就什麽都沒說。


    她這幅模樣出去,任誰看在眼裏都會覺得——


    縱欲過度!


    而縱欲過度還代表著一個意思,那就是名花有主。


    他不能跟她一起出去,卻可以用這種方式烙印下獨屬於他的印記,以保證她不會被外麵那些人覬覦。


    夏念兒的話仍在繼續著——“當時,我傻傻地信了你,就這麽出了門,後來就是我和冷晨碰了麵,聊完古博軒的事情後,我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冷晨叫住了我,隱晦地提醒我如果身體不適就先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我那時候才後知


    後覺地發現真相。”


    “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在你身上,你尷不尷尬?你口中所謂的嬌羞大概可以換一個詞來形容,羞赫!”


    厲銘臣怎麽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也就是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場烏龍?


    “事情的真相就是這個樣子,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隻能說這麽多了。”說到最後,夏念兒也有些賭氣。


    哪怕他沒有跟蹤她,可是在他心中,她就這麽不值得他信任嗎?


    他竟然連問都不問,就這麽自顧自地給她定了罪。


    厲銘臣靜默了片刻之後,忽然緊緊地把她抱在了懷裏。


    夏念兒掙紮著。


    她也不知道她心裏在別扭些什麽,但就是覺得很不舒服。


    “我們迴家!”厲銘臣也不多說什麽,徑直打橫抱起她,朝著門外走去。


    夏念兒仍舊在掙紮著。


    “既然你覺得我對別人嬌羞地笑了,那我就是對別人嬌羞地笑了,你滿意了吧?既然你這麽喜歡帶顏色的帽子,那就戴著啊,抱我幹什麽?”


    厲銘臣任由她小腿胡亂地踢著。


    隻是在快走出房門的時候,“別動!”


    “憑什麽你說不動就不動?”夏念兒心中一團火在燃燒著。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知道了是一場誤會,明明知道了他並沒有跟蹤她,可是她心中卻總是覺得說不出的不對勁。


    “如果你想讓所有人看到你走路姿勢怪異的話,那就繼續動,我不介意在這裏把別人的誤會坐實!”厲銘臣抱著她,輕描淡寫地說道。


    夏念兒身子陡然一僵。


    掙紮的動作全都靜止了。


    他……他簡直不要臉!


    竟然用那種事情來威脅她,真是太過分了。


    “和你相比,臉又算什麽!”厲銘臣低聲在她耳邊說著,往外走的步伐異常堅定,快走到車上的時候他又接了一句,“我還有更不要臉的,晚上你可以試試。”


    夏念兒被他的話驚得猶如五雷轟頂。


    剛剛她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嗎?


    不過現在這都不要緊了,他說什麽更不要臉是怎麽迴事?


    不要是她想象地那樣。


    到了車上,夏念兒還在不停地糾結著所謂晚上的更不要臉。


    厲銘臣沉沉地瞥了她一眼,閉眼掩去了眼底的沉痛。


    寶寶,再等等……


    再給我一段時間,我總有一天能夠光明正大地對你說出那個字眼。


    一定!


    尋找厲銘卿的動作要更快一些了。


    至於夏綰兒那裏,不過一個螻蟻,再讓她苟延殘喘一段時間。


    “厲銘臣,你跟我說清楚,更不要臉到底是怎麽迴事?”


    在車上糾結了一路,下車後,夏念兒遲遲不肯往別墅裏麵走。


    厲銘臣瞥了她一眼,正準備打橫抱起她。


    夏念兒見他要故技重施,腦中一熱,忽然用力地抱住車門,眼中戒備地說道,“你不要過來,你不說清楚我是不可能跟你進門的,你要是不說清楚,我……我誓跟車門共存亡!”


    厲銘臣靜在那裏。


    司機傻在那裏。


    老管家呆在那裏。


    夏念兒死死地抱著車門。


    腦中的熱度下去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麽……多麽幼稚,可是既然已經做出來了,隻能將錯就錯錯到底了。


    “夫人……”司機欲哭無淚地喊了一聲。


    車門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待它?


    最重要的是,夫人扒著車門,他也沒辦法把車開走,天知道他看到了這麽一幕,會不會被厲總滅口啊?


    畢竟,對於厲總來說,這絕對算得上不能說出口的秘密了。


    而最能保守秘密的,就是死人了。


    越想越害怕,司機簡直要哭出來了。


    夏念兒扭頭看了一眼欲哭無淚的司機,有些不明白為什麽他滿臉絕望,就算她把車門拽下來也是厲銘臣出錢去修,他為什麽哭喪著一張臉?難道說是在心疼車?


    沒想到這個司機竟然這麽敬業。


    司機感覺厲總和夫人的視線同時落在了他身上,於是他更想哭了。


    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會在厲總和夫人下車的第一時間就把車開走。


    厲銘臣的視線與其說是落在司機身上,不如說是在追隨著她的視線。


    一開始,他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扒車門,現在則是看著她一個勁的看著司機覺得不舒服了。


    那個司機有他好看嗎?


    看什麽司機?要看看他!這麽想著,厲銘臣大跨步走到她身邊,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料不及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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