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雲宮。
“還沒有宮主的消息嗎？”
未央宮裏，雲玲扶著額頭坐在主座之上，昔日的風華此刻已變的憔悴無比，臉上滿是心累的表情。
“還沒有，隻查到宮主最後一次出現，是在長武山……”
“長武山……”
雲玲眉頭一皺，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麽，臉色忽而變得十分陰沉。
“下去吧！帶歆兒來見我。”
“是！”
雲玲低下頭，兀自沉思，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時不時還握緊拳頭，露出殺意。
“娘，您找我？”
不知過了多久，雲玲被到來的周芸歆打斷了沉思，抬起頭，便見已從九重天門歸來的周芸歆。
“坐吧！”
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雲玲的臉色並未好轉，雙眼一直注視著周芸歆。
近一年，周芸歆都在九重天門裏，實力提升的飛快，此刻已經是巔峰劍魄境，隻差一步便能掌控屬性劍元，步入半步劍宗。
而且時間上，並不會太久。
豆蔻年華，成就劍宗，就天賦而言，整個九雲宮都難出其右，就算放眼整個大陸，都是一等一的天驕。
這本是該高興的事，但雲玲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周芸歆從九重天門歸來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是覺得周芸歆有哪裏不對勁。
這是作為一個母親的直覺，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嗯……你雲姨現在還沒有消息，你應該也聽說了兩院交流會提前的事情，現在宮中事雜，我脫不開身，所以……”
雲玲語氣平淡，甚至帶著威嚴，目光灼灼的盯著周芸歆，沒有絲毫母親該有的樣子。
“我知道了，打點好後我便前去，隻是……他……會去嗎？”
麵對這樣的雲玲，周芸歆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像是在迴答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隻有最後，麵色才帶上了女孩子說起心上人該有的嬌羞。
“嗯……會去，而且是作為外院隊長前去。”
雲玲的眉頭皺的更深，那種不對勁的感覺越發強烈起來，隻是對自己的女兒，她最為了解，說起寧宇的時候那種嬌羞……
“那就好……那我先去準備了。”
聽到雲玲的迴答，周芸歆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告了聲退就離開了。
看著周芸歆離去的背影，雲玲久久未語，不知心裏在想著什麽。
“難道是我想多了？”
不知多久之後，雲玲口中喃喃一句，心裏萬種思緒。
周芸歆的種種表現，與之前的她，許多地方很不一樣，連做事的風格都改變了太多，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到了年紀，長大了？”
不管怎麽想，雲玲也想不到讓周芸歆改變的理由，最終也隻能找到一個“長大了”的理由安慰自己。
“哎……”
雲玲疲累的歎了口氣，軟倒在座位上，不住的揉著額頭。
北凝雪出走太長時間，整個九雲宮的重擔都壓在了她的身上，雖說平時北凝雪也是甩手掌櫃，但此一時彼一時。
在這個位置上，總會知道一些特別隱秘的東西，天劍大陸劍修遍地，形成江湖，有了江湖，則必然有數不盡的紛爭。
但是現在，整個大陸像是約定好什麽一般，這一年來世家與世家之間少有紛爭，一副和諧景象，實則暗潮洶湧，各大勢力的動向成迷。
不單如此，平日百年一遇的天才之輩，如今層出不窮，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不少，周芸歆……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切的一切，隻要閱曆足夠的人都知道，這是禍亂之源，大劫將至的征兆。
“長武山……”
雲玲看著屋頂，臉上寫不盡的惆悵，北凝雪最後消失在這裏，別人或許不知道，她心裏卻很明白。
又過了一會兒，雲玲起身離開了未央宮，來到一處極其僻靜的山林之中。
“開！”
手中結了一複雜手印，雲玲輕喝之下，半空忽而如波紋蕩漾，逐漸露出一道光門來。
深吸了一口氣，雲玲神色複雜的走進了光門，看著門後那林間小築，充滿著哀歎。
“許久不見……雲姐姐。”
雲玲站定，目光看向了說話之人，神色複雜的輕點其頭，眼裏的愧疚之色一閃即逝。
說話之人是一女子，白淨的鵝蛋臉，一雙烏漆漆的美眸，眼波流轉，烏油油的秀發披肩，身著一身粗布麻衣，卻又透露著儀態萬方的氣質。
“自己栽種的雲霧茶，雲姐姐可不要嫌棄才是。”
女子微微一笑，自一旁小小茶園裏采摘了茶葉，入屋搬來一套茶具，邀雲玲坐下，替雲玲斟茶。
“樂瑤，這些年，過得可還……習慣……”
雲玲淡然開口，本想問“過得可好”，話到嘴邊，看眼前女子蒼白的臉，連忙改口。
“雲姐姐說的哪裏話，樂瑤住在自己家裏，哪有什麽習慣不習慣。”
樂瑤始終掛著淡笑，神色平靜，充滿著典雅意味，唯獨那眉間有掩不去的哀愁。
這一抹哀愁，讓雲玲心間一堵，輕輕點點頭，整個人陷入了沉默。
“不知雲姐姐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倒是沒什麽事，就是來看看你。”
“……”
簡單兩句，便沒了話頭，兩人喝著茶，皆是沉默，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他……還好嗎？”
啪嗒……
雲玲手一顫，手中杯盞掉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嗯……還好，凝雪不日前去看過了。”
雲玲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那複雜的眼神再次出現，看著樂瑤，心中升起了苦澀。
“那便好……說起來，有三十年了吧……”
樂瑤偏過頭去，躲開了雲玲的視線，似是呢喃，臉上也露出了追憶之色。
“哎……是啊！三十年了……”
雲玲謂然一歎，心中的苦澀更濃，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偉岸男子的容貌，又看看盡顯哀思的樂瑤，緩緩閉上了雙眼。
“你還是忘不了他嗎？”
哀思之色一頓，樂瑤低下頭，嘴角勾起一抹動人的弧度。
“雲姐姐……你……忘得了他嗎？”
砰！
“別給我提那個混蛋！”
身為九雲宮的副宮主，本該沉穩從容，此時卻因為樂瑤一句話，變得咬牙切齒，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那雲姐姐何必問我呢？”
似是見過太多次，樂瑤臉上沒有絲毫意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話音落，雲玲就是一噎，收起了莫名的怒意，有些悶悶不樂的坐著。
“需要我做什麽嗎？”
“……”
雲玲轉頭看了看樂瑤，臉上掛滿了苦笑，心中不由暗歎，不愧是當年聞名天下的女人，哪怕過了三十年，也依舊能永遠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現在的九雲宮，估計就沒她雲玲什麽事情了。
“凝雪臨走前交代過，必要的時候，阻止他……”
深知跟眼前的女子繞彎子的後果，雲玲便選擇直接迴答。
“阻止他……”
樂瑤一愣，口中喃喃，繼而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這一笑，讓整個秘境都明亮了起來。
“最終……還是我勝了！”
樂瑤起身，那我見猶憐的神色已然褪去，升起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仿若這天地，再也無人能束縛住她。
“是……你勝了……”
雲玲呆愣的看著樂瑤，似被這氣勢所攝，謂然一歎下，嘴角滿是苦澀。
“我倒是很好奇，是什麽……讓她改變了主意？”
樂瑤偏頭，臉上掛滿了興趣，盯著完全提不起氣勢的雲玲。
“因為一個人……她的幹兒子，歆兒的未婚夫……”
“哦？”
樂瑤目露驚訝，眼中透露的不相信一閃即逝，略一思索，忽而笑出聲來。
“我以為，她此生隻為一人而活，現在卻多了那麽弱點……”
樂瑤重新坐迴椅子上，臉上的笑意意味不明，落入雲玲眼中，顯得有些滲人。
“他……飛升了。”
這樣的樂瑤讓雲玲麵色一變，樂瑤的脾氣她再清楚不過，生怕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連忙開口。
“飛升？”
樂瑤一愣，似乎不太明白這飛升是什麽意思，但隻是少許，就露出恍然之色。
“怎麽做到的？居然真的打破了……”
樂瑤繡眉輕皺，隻是這麽點時間，她已經將近年來發生的事揣摩了個透徹，唯獨打破天地束縛，卻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樂瑤這樣的神色，讓雲玲很是頭痛，隻言片語間便能知道真相，眼前這個人，便是當年引領一個時代的妖孽……
君樂瑤！
“我明白了……因為她的幹兒子，對嗎？”
樂瑤眼中一亮，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雲玲。
雲玲被這麽一看，連忙轉頭，三緘其口，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的喝起了茶。
“嗬……”
這幅樣子，讓樂瑤輕笑出聲，也不再言語，端著茶杯，眼裏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卻又不知道在想什麽。
盞茶後，目的已經完成，雲玲便起身離開，重新關上了秘境。
站在秘境前，雲玲久久未動，嘴角苦澀，心中暗道，也不知道這麽做是對是錯……
“能引起她的注意，宇兒以後，應當會順利一些吧……哎……”
謂然一歎，雲玲搖著頭，離開了這片山林。
“還沒有宮主的消息嗎？”
未央宮裏，雲玲扶著額頭坐在主座之上，昔日的風華此刻已變的憔悴無比，臉上滿是心累的表情。
“還沒有，隻查到宮主最後一次出現，是在長武山……”
“長武山……”
雲玲眉頭一皺，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麽，臉色忽而變得十分陰沉。
“下去吧！帶歆兒來見我。”
“是！”
雲玲低下頭，兀自沉思，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時不時還握緊拳頭，露出殺意。
“娘，您找我？”
不知過了多久，雲玲被到來的周芸歆打斷了沉思，抬起頭，便見已從九重天門歸來的周芸歆。
“坐吧！”
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雲玲的臉色並未好轉，雙眼一直注視著周芸歆。
近一年，周芸歆都在九重天門裏，實力提升的飛快，此刻已經是巔峰劍魄境，隻差一步便能掌控屬性劍元，步入半步劍宗。
而且時間上，並不會太久。
豆蔻年華，成就劍宗，就天賦而言，整個九雲宮都難出其右，就算放眼整個大陸，都是一等一的天驕。
這本是該高興的事，但雲玲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周芸歆從九重天門歸來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是覺得周芸歆有哪裏不對勁。
這是作為一個母親的直覺，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嗯……你雲姨現在還沒有消息，你應該也聽說了兩院交流會提前的事情，現在宮中事雜，我脫不開身，所以……”
雲玲語氣平淡，甚至帶著威嚴，目光灼灼的盯著周芸歆，沒有絲毫母親該有的樣子。
“我知道了，打點好後我便前去，隻是……他……會去嗎？”
麵對這樣的雲玲，周芸歆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像是在迴答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隻有最後，麵色才帶上了女孩子說起心上人該有的嬌羞。
“嗯……會去，而且是作為外院隊長前去。”
雲玲的眉頭皺的更深，那種不對勁的感覺越發強烈起來，隻是對自己的女兒，她最為了解，說起寧宇的時候那種嬌羞……
“那就好……那我先去準備了。”
聽到雲玲的迴答，周芸歆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告了聲退就離開了。
看著周芸歆離去的背影，雲玲久久未語，不知心裏在想著什麽。
“難道是我想多了？”
不知多久之後，雲玲口中喃喃一句，心裏萬種思緒。
周芸歆的種種表現，與之前的她，許多地方很不一樣，連做事的風格都改變了太多，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到了年紀，長大了？”
不管怎麽想，雲玲也想不到讓周芸歆改變的理由，最終也隻能找到一個“長大了”的理由安慰自己。
“哎……”
雲玲疲累的歎了口氣，軟倒在座位上，不住的揉著額頭。
北凝雪出走太長時間，整個九雲宮的重擔都壓在了她的身上，雖說平時北凝雪也是甩手掌櫃，但此一時彼一時。
在這個位置上，總會知道一些特別隱秘的東西，天劍大陸劍修遍地，形成江湖，有了江湖，則必然有數不盡的紛爭。
但是現在，整個大陸像是約定好什麽一般，這一年來世家與世家之間少有紛爭，一副和諧景象，實則暗潮洶湧，各大勢力的動向成迷。
不單如此，平日百年一遇的天才之輩，如今層出不窮，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不少，周芸歆……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切的一切，隻要閱曆足夠的人都知道，這是禍亂之源，大劫將至的征兆。
“長武山……”
雲玲看著屋頂，臉上寫不盡的惆悵，北凝雪最後消失在這裏，別人或許不知道，她心裏卻很明白。
又過了一會兒，雲玲起身離開了未央宮，來到一處極其僻靜的山林之中。
“開！”
手中結了一複雜手印，雲玲輕喝之下，半空忽而如波紋蕩漾，逐漸露出一道光門來。
深吸了一口氣，雲玲神色複雜的走進了光門，看著門後那林間小築，充滿著哀歎。
“許久不見……雲姐姐。”
雲玲站定，目光看向了說話之人，神色複雜的輕點其頭，眼裏的愧疚之色一閃即逝。
說話之人是一女子，白淨的鵝蛋臉，一雙烏漆漆的美眸，眼波流轉，烏油油的秀發披肩，身著一身粗布麻衣，卻又透露著儀態萬方的氣質。
“自己栽種的雲霧茶，雲姐姐可不要嫌棄才是。”
女子微微一笑，自一旁小小茶園裏采摘了茶葉，入屋搬來一套茶具，邀雲玲坐下，替雲玲斟茶。
“樂瑤，這些年，過得可還……習慣……”
雲玲淡然開口，本想問“過得可好”，話到嘴邊，看眼前女子蒼白的臉，連忙改口。
“雲姐姐說的哪裏話，樂瑤住在自己家裏，哪有什麽習慣不習慣。”
樂瑤始終掛著淡笑，神色平靜，充滿著典雅意味，唯獨那眉間有掩不去的哀愁。
這一抹哀愁，讓雲玲心間一堵，輕輕點點頭，整個人陷入了沉默。
“不知雲姐姐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倒是沒什麽事，就是來看看你。”
“……”
簡單兩句，便沒了話頭，兩人喝著茶，皆是沉默，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他……還好嗎？”
啪嗒……
雲玲手一顫，手中杯盞掉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嗯……還好，凝雪不日前去看過了。”
雲玲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那複雜的眼神再次出現，看著樂瑤，心中升起了苦澀。
“那便好……說起來，有三十年了吧……”
樂瑤偏過頭去，躲開了雲玲的視線，似是呢喃，臉上也露出了追憶之色。
“哎……是啊！三十年了……”
雲玲謂然一歎，心中的苦澀更濃，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偉岸男子的容貌，又看看盡顯哀思的樂瑤，緩緩閉上了雙眼。
“你還是忘不了他嗎？”
哀思之色一頓，樂瑤低下頭，嘴角勾起一抹動人的弧度。
“雲姐姐……你……忘得了他嗎？”
砰！
“別給我提那個混蛋！”
身為九雲宮的副宮主，本該沉穩從容，此時卻因為樂瑤一句話，變得咬牙切齒，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那雲姐姐何必問我呢？”
似是見過太多次，樂瑤臉上沒有絲毫意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話音落，雲玲就是一噎，收起了莫名的怒意，有些悶悶不樂的坐著。
“需要我做什麽嗎？”
“……”
雲玲轉頭看了看樂瑤，臉上掛滿了苦笑，心中不由暗歎，不愧是當年聞名天下的女人，哪怕過了三十年，也依舊能永遠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現在的九雲宮，估計就沒她雲玲什麽事情了。
“凝雪臨走前交代過，必要的時候，阻止他……”
深知跟眼前的女子繞彎子的後果，雲玲便選擇直接迴答。
“阻止他……”
樂瑤一愣，口中喃喃，繼而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這一笑，讓整個秘境都明亮了起來。
“最終……還是我勝了！”
樂瑤起身，那我見猶憐的神色已然褪去，升起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仿若這天地，再也無人能束縛住她。
“是……你勝了……”
雲玲呆愣的看著樂瑤，似被這氣勢所攝，謂然一歎下，嘴角滿是苦澀。
“我倒是很好奇，是什麽……讓她改變了主意？”
樂瑤偏頭，臉上掛滿了興趣，盯著完全提不起氣勢的雲玲。
“因為一個人……她的幹兒子，歆兒的未婚夫……”
“哦？”
樂瑤目露驚訝，眼中透露的不相信一閃即逝，略一思索，忽而笑出聲來。
“我以為，她此生隻為一人而活，現在卻多了那麽弱點……”
樂瑤重新坐迴椅子上，臉上的笑意意味不明，落入雲玲眼中，顯得有些滲人。
“他……飛升了。”
這樣的樂瑤讓雲玲麵色一變，樂瑤的脾氣她再清楚不過，生怕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連忙開口。
“飛升？”
樂瑤一愣，似乎不太明白這飛升是什麽意思，但隻是少許，就露出恍然之色。
“怎麽做到的？居然真的打破了……”
樂瑤繡眉輕皺，隻是這麽點時間，她已經將近年來發生的事揣摩了個透徹，唯獨打破天地束縛，卻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樂瑤這樣的神色，讓雲玲很是頭痛，隻言片語間便能知道真相，眼前這個人，便是當年引領一個時代的妖孽……
君樂瑤！
“我明白了……因為她的幹兒子，對嗎？”
樂瑤眼中一亮，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雲玲。
雲玲被這麽一看，連忙轉頭，三緘其口，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的喝起了茶。
“嗬……”
這幅樣子，讓樂瑤輕笑出聲，也不再言語，端著茶杯，眼裏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卻又不知道在想什麽。
盞茶後，目的已經完成，雲玲便起身離開，重新關上了秘境。
站在秘境前，雲玲久久未動，嘴角苦澀，心中暗道，也不知道這麽做是對是錯……
“能引起她的注意，宇兒以後，應當會順利一些吧……哎……”
謂然一歎，雲玲搖著頭，離開了這片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