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水柔原本小心思裏麵是有保護姐姐的想法,但往往遮掩其實也是一種善意的謊言,但謊言就是謊言。


    當你說出第一個謊言,就會下意識的用更多的謊言來圓場,直到謊言變成習慣。


    而隻要有其中任意一個謊言被戳穿,所有的就像多諾米骨牌那樣,全部坍塌。


    這也是方水柔說夢境對李若凡是真實的時候方雪柔表示懷疑的原因。方雪柔現在就像一個小心翼翼的孩子,無意中從檻外踏進了檻內,成為修士的一員。還是那種完全孤獨的無人指導的。


    她全部的經驗都來自於夢境,你讓方雪柔怎麽願意去結束夢境?


    凡間的女生大抵最重要的莫過於愛情和財富,運氣好的或許會遇到兩者皆有的男子,譬如你要學會賣一種叫做奶茶的東東。


    但方雪柔卻是忽然發現了一種超凡的所在,看到了僅僅屬於她獨享的阿裏巴巴寶庫,而夢境,對大多數人來說正常的認知都是虛幻的。


    不過方雪柔還是願意去以她的方式和李若凡說說。


    李若凡早晨起來的時候看到方雪柔有些不一般,他是一種奇特的感知,就是方雪柔的境界仿佛忽然就突破了。讓他有些訝異。


    李若凡問道:“你修煉速度怎麽這麽快啊?是因為去了一趟天上人間嗎?”


    在李若凡看來,說不定是因為心性的變化,修行講究的是心無掛礙。但還是有些覺得方雪柔進步的有些快,是那種整體的變化。頓悟的變化。


    方雪柔笑道:“你說我們這樣修煉下去,都會長生不老嗎?我是說,可以永遠在一起嗎?”


    方雪柔充滿希冀的看著李若凡,希望可以得到一個靠譜的答案。


    李若凡道:“封神榜你應該看過吧?聖人之下皆是螻蟻。就是聖人,也不敢說是真正的長生不老。你不會是夜晚不睡覺在偷偷修煉吧?”


    方雪柔道:“要是這樣的話修煉還有什麽意義?”


    李若凡不解:“這就是一個機會啊,就像科舉,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但你假如不讀書不識字,那就連絲毫機會都不會有。頭懸梁錐刺股,普通人其實真正激勵自己的原動力還不就是改變命運。修煉不也是如此嗎?”


    方雪柔道:“就是說修煉的話假如運氣好還是有機會長生不老的,不修煉的話機會為零,匆匆幾十年過眼雲煙,是這樣吧?可你是怎麽修煉的啊?我怎麽感覺看不透你?”


    真要說起來,李若凡完全是因為瑪瑙櫻桃在丹田裏麵紮根落戶的緣故,是一種完全不同於平常修士的修煉之路。


    李若凡笑道:“我是茶壺裏煮餃子,不然我會讓北川悠子出手幫我?”


    方雪柔道:“那你也知道我的情況,你說我修煉九尾狐的妖族功法會不會有問題啊?”


    李若凡道:“應該沒有吧,因為你其實已經和九尾狐融為一體了。其實修煉功法本來並無所謂。在我看來,總是丹田,並無二致。”


    方雪柔好奇道:“你的丹田是什麽?我胡亂修煉,丹田變成了一隻九尾狐,也不知是好是壞。”


    李若凡道:“那我的丹田還是櫻桃呢,在我看來,最早的時候還沒有人類,反而是妖族吞吐日月光華,形成內丹。但人類修士或許是看到了妖族修煉的弊端,就是內丹完全變成了一種爭鬥的法寶,內丹碰撞,萬一損毀,修為毀於一旦。人類修士走了內丹於身體合二為一的道路,甚至有無處不丹田的。也反過來影響了妖修。”


    方雪柔道:“你怎麽會是櫻桃的?也是觀想出來的嗎?”


    李若凡支吾道:“算是吧。”


    方雪柔道:“那我以後會不會變成妖啊?”


    李若凡道:“我覺得不會,不過應該會多出一種變化來。就像大禹不也能夠變成黑熊嗎?”


    方雪柔猶豫了一會道:“你說有沒有夢中悟道的情況啊?”


    李若凡道:“怎麽沒有?甄士隱不就是夢中遇到了和尚道士?”


    方雪柔道:“可是他也沒有和尚道士夢中傳道啊?”


    李若凡道:“宋江不就有夢中九天玄女贈書?”


    方雪柔道:“那他還不就是個凡夫俗子?現在好日子才真正開始,我真怕隻是一場夢。”


    李若凡有些奇怪:“你今天怎麽神神叨叨的?兒子都有了,怎麽會是夢?虧你還是個修士。”


    方雪柔道:“我總覺得北川悠子有些怪怪的,你說一個修士住到我們家裏是怎麽迴事?要說宋韻婷不過是普通人。”


    李若凡道:“你也看出來了,關鍵是人家剛剛幫了我,說不響嘴啊。而且我也弄不明白她是有什麽打算。”


    北川悠子知道孫靈兒能夠從時間之墓裏麵走出來也不是十分驚奇,對孫靈兒的那些陣法也不在意。那些雖然對她而言不值一提,但總有一種輸給李若凡的感覺。


    北川悠子現在發愁的就是這一切的變化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李若凡的幻境好像在產生變異。她不知道是不是李若凡體內的瑪瑙櫻桃的緣故,但方雪柔真的已經是一個變數了。


    假如方雪柔隻是個普通人,那北川悠子一點也不在乎,在夢裏的那些法術不過是假的。但現在好像不是這麽迴事。虛實之間其實並沒有所謂的真正界限,極虛化實,極實化虛。


    本來現實世界的方水柔已經得了九尾狐的傳承,這些從李若凡的幻境裏麵北川悠子大致都能推斷出來。但方雪柔怎麽可能悟出化虛為實的大道?


    可是現在屋子裏麵還住了一個宋韻婷,她鬱悶這個女人心裏也是掛牽李若凡的。其實要想徹底的取勝,讓李若凡以為這就是一個真實世界就是最佳選擇。而且方雪柔這個變數反而是最好的佐證。


    但北川悠子發現自己的位置就有些尷尬,總不好就這麽一直住下去吧?可看宋韻婷的樣子,好像根本不去想這個問題。她不知道的是,宋韻婷現在根本無暇入夢,在秉燭夜讀呢。


    書山有路勤為徑,功夫不負有心人。宋韻婷還真發現了一些屬於杜平的奧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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