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凡不知道的是,他的父親這幾天都是甚至有些以為是不是染上了老人的常見毛病。但這種事情在吃了兒子的丹之後已經快忘記自己是個老人了。


    本來以為是因為想念兒子這幾天一直不見蹤影,聽說是出外有些事情。可李若雲這幾天也不見人影,家裏隻剩自己和老伴兩個人了。


    似乎是沒有了之前的那種一桌子人吃飯的其樂融融。父親從黑夜中睜開眼睛,看著老伴均勻的唿吸,一時有些恍惚。


    這幾天做的夢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他不敢和老伴說,更不知道怎麽和夢裏的兒子解釋。


    下床從抽屜裏麵拿出相冊,翻開那張老伴抱著兒子和女兒的黑白相片,一時時間仿佛停止。


    現在李若凡的父親其實也算是個修行人了。正因為如此,他才隱隱覺得這些夢有些不對勁。


    他以為是走火入魔,現在網絡發達,基本都會上網查詢資料或者看看小說。即使兒子不說,父親也能猜測到吃的不是普通的丹藥。感官的敏銳和身體的變化是騙不了人的。


    甚至閉目養神都能夠把五髒六腑看的清清楚楚,也和老伴交流過。當然他不會和外人說,本來是想和兒子諮詢一下的。隻是看老伴的樣子好像和自己是不一樣的。


    所謂母子連心,其實父子也是連心,他能感覺出兒子似乎遇到了麻煩,還是不小的麻煩。但卻給不了兒子任何幫助,有點像看立體電影,無法介入其中。


    還不敢和老伴說夢裏的事情,那個怎麽看都像是在咒人一般,沒得讓老伴罵自己無聊。


    他很想對兒子說,他媽媽活的比任何人都好,可是卻隻能三緘其口。


    看著窗外的月亮又大又明亮,李若凡的父親仿佛抓住了點什麽,卻始終不得其門。恍惚中,竟然看到自己飄飄而去,再看時,已經站在月亮上麵。


    正在轉悠時,看見有人一身潔白,於草叢中鼾睡,於是上前問路,反複幾次那人均不理睬。


    後來,實在沒辦法了,那人才起來說:“你們知道月亮是由金、銀、琉璃、珊瑚、琥珀、硨磲、瑪瑙七寶合成的嗎?上麵明亮的地方,是太陽照到月亮的凸處而顯現的。傳說有八萬二千戶修理起伏不平的月亮,我就是其中一戶!”


    說著,那混身潔白的人打開包裹,裏麵果然有鑿子、斧頭什麽的;又有玉屑飯,道:“你吃了它,雖然不能保證長生不老,但也可以一生不得疾病哦。”


    說罷,給父親指了出山之路,隨即消失不見了。


    父親迴頭看時,果然看到一條小路好像彩帶一般,然而那位陌生人給的玉屑飯他卻是不敢吃的,隻是握在手裏,感覺有點像是因為手心溫度的緣故,變成了類似牙膏的東西。


    忽然看到小路越來越滑,竟然不由自主的越走越快,眼前突然一腳踏空,父親大喊一聲,見老伴驚訝的看著他。


    “做什麽噩夢了?喊的那麽大聲?”


    父親道:“夢?”


    母親忽然指著父親的手心道:“你手裏拿的是什麽啊?這味道倒是很好聞的。”


    父親有些恍惚,看到手中握著小小一團,還真散發著一股清香。


    這時候也幹脆就把剛剛的夢說了,又問母親近幾日有沒有做夢。


    母親有些奇怪,說這幾日倒是沒有做夢,倒是以前在醫院的時候做個一個怪夢。說當時好像靈魂都要離開身體了,看到兩個奇形怪狀的人說什麽閻王叫你三更死,不得留你到五更。


    父親道:“那後來呢?”


    母親道:“我當時肯定不想和他們走啊,一個一身黑,一個一身白,那麽嚇人。後來糾纏之間忽然見那個一身白就拿了鎖鏈想要套在我身上。結果剛剛到身上就自動斷了。我聽他說了一句,奇怪奇怪,錯了錯了,這個陽壽未盡。”


    父親道:“怎麽從沒聽你說過這個?”


    母親道:“後來兒子拿迴來那些丹吃了身體越來越好,晚上都是早早就睡了,也就把這個忘記了。兒子或許有些奇遇,雖然不說,我卻是明白的。李若雲以前的成績哪有這麽好?忽然開竅一般。就是常來的那幾個女孩,有幾個我看也不是普通人。”


    父親有些好奇,卻不知母親因為出生入死,卻是比他看到的更多一層。把夢裏的事情和母親說了一遍。


    母親道:“這不會是兒子在托夢吧?不對啊,那我怎麽沒有夢見兒子?”


    父親有些尷尬,吞吞吐吐的才說了緣故。看到手裏的玉屑飯,幹脆找了個小碗把它裝了進去。就見這玉屑飯離開了手心竟然越來越小,融化了一般。隻是那種味道卻是彌漫整個房間。


    母親其實說了托夢就有些後悔,可現在一時也不好改口,但聽了父親說的很是訝異。


    父親卻是一拍手掌道:“對啊,我說這夢裏麵怎麽那麽奇怪呢,我就沒見過月亮,太陽也沒見過。好像都是空濛蒙的一片。”


    母親道:“為什麽夢裏麵會沒有那個我啊?那別人呢?女兒呢?”


    父親道:“我怎麽知道啊,女兒在夢裏也失蹤了,好像李若凡一直在找。方雪柔做了李若凡的媳婦,還生了個兒子。就像真的一樣,也是這個屋子。我也感覺兒子好像遇到了什麽,可我無能為力。”


    母親道:“兒子身邊那幾個女孩子,不行,我得去找她們去。特別是那個方水柔,可惜胡喜媚和孫靈兒還有楚嫣然都失蹤了。明天我就找她們去。你那個飯團怎麽不見了?”


    母親就是預感那個胡喜媚和方水柔有些古怪,隻是一直以來兒子在家,自然是能感覺到對李若凡並沒有任何不好的心思。可現在兒子不知去什麽地方了,做母親的自然焦急。


    宋韻婷自從那本古籍被方水柔給拿走了,近乎入魔的翻閱著杜平的那些書。越看越是心驚。


    這些書從唐朝開始,唐宋元明清,幾乎每一本書杜平都是仔細看過的,而且都有小楷批注。就那個書法水平,宋韻婷以為可以說是自成一家了。


    特別是批注裏麵的那種油然而生的自信是裝不出來的,引據論典,旁征博引,京城那些大學裏麵的教授學者看到這個恐怕路都走不動了。但宋韻婷隻是想找出和杜平有關的訊息或者說秘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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