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歪歪:額~為蝦米大家都是隻收藏不推薦尼?某蘇想要推薦哇~勞煩喜歡此文的大大輕抬玉指點下啊~某蘇鞠躬謝謝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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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胖的玉盤附在天幕一角,悄悄地透過雲層瞅著那一抹挺拔的身影。

    青衣緩帶,孑然玉立,夜風拂過,束發的青色絲帶隨著風兒起舞。好一派翩翩佳公子的模樣!沉靜如水的麵容俊美無匹,周身的安詳氣息連那月兒也要遜色幾分。仰首望月的姿勢,勾勒出天下無雙的線條。

    謫仙人,鳳湖的鬧鍾閃過這樣的字眼,這世上,怕隻有這詞才能形容眼前的人。

    “六皇子?”封玉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轉頭認出來人,“夜深了,怎麽還出來?”

    “你不也在這兒麽。”鳳湖與他並肩而立,也是微仰起頭看著那輪玉盤,“在想事情?”

    封玉寒沒有開口,隻微微點頭,不願再多談論。鳳湖倒也知趣,隻靜靜地襯在一邊。他的個子較封玉寒要矮些,身體也是少年的青澀未央,相形之下,略顯瘦弱。

    會不會是在想那個人?鳳湖揣測,餘光掃過,在月光下,封玉寒的表情柔和溫暖。

    昨夜他睡不著,半夜出來走動,恰巧看到那輛馬車,駕車的是兩個清秀的少年,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前去一探究竟,封玉寒便從車裏跳了出來,馬車裏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鳳湖聽出了聲音裏藏著的虛弱,大概是受了不輕的傷。

    在封玉寒走向營地時,鳳湖鬼使神差地掩身於一邊的大樹之後。馬車裏探出一隻素白的手,纖細見骨,在月光下卻並不顯淒厲。鳳湖看來,竟有股蒼白卻堅韌的味道。

    鄭可。那人用盡最後氣力說的話裏,鳳湖清楚地記下了這個名字。

    軲轆輕響,蹄聲踏碎了月光,裹挾著淡淡煙塵,匆匆遠去。

    這件事,鳳湖沒有告訴任何人。

    封玉寒迴營後,鳳池很高興,當然也想到了可能帶來的後果。太子出逃,趙承定不會善罷甘休。封玉寒隻說按兵不動,鳳池見他這般冷靜,猜測他應該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然是絕不會冒險深夜逃離的。

    鳳池也曾派人去打探趙營的情況,知道封玉寒在那裏時身邊有個樣貌平凡的侍女青芷,想來是趙承派去監視他的女人。

    封玉寒心裏也記掛著淩霄,他總覺著有什麽地方被疏漏了,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的問題。

    有意無意間,兩人都沒有提及那個人,那個在即將到來的對峙中發揮過重要作用的人。

    軍師迴營,驍騎營的士兵皆是喜笑顏開,似乎有了封玉寒和太子殿下,這場實力懸殊的戰役,不足為慮。他們隻道是軍師是在城裏陪伴一位重要的朋友,卻不知,這歸來的一瞬,有人為之付出了多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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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生氣。昨夜他待人潛入趙營糧草庫,在所有的糧食裏都加了軟骨散——那是玉穎最好的軟骨散“淪骨”,下在飯菜裏無色無味,甚至檢查不出來。之前他也曾經跟她說過這藥的價值——千金難求,可是她卻連眼皮也不曾抬一下,隻說:要用足了分量,保證每一袋米糧都浸到那藥。

    開玩笑!那可是上千兩的銀子,足足是他小店的兩年營收!好說歹說,軟磨硬泡,淩霄卻始終不改初衷。

    現在更好,她又一次血淋淋地昏迷在他麵前。

    肩上的傷口本就沒有好透,這一次更是深入骨骼,若是再深半分,就算是華佗再世,她獨孤淩霄平就要改名“獨臂淩霄”了。

    已經一天一夜了,還是沒醒。鄭可有點焦躁,再過一天她還不醒,他可就得背上“殺害集雅齋老板”的罪名了。

    屋子裏爐火正旺,似乎還放了不知名的香片,迷蒙出簽單一人的清芬。鄭可坐在桌邊翻書,紙頁聲清脆而有節奏,和著屋外唿嘯的風,襯得屋中人的唿吸清晰可聞。

    床上的人依舊沉睡,像是被遮住了五感六識,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反應。

    “吱——呀!”門樞扭動,刺耳的聲響尾音未歇,便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千層軟底摩擦著地上的毛毯,像是鼠齒齧咬。

    “掌櫃,宵夜。”祈雨壓低了聲音,將托盤輕輕放在圓桌上,偏頭看了看床上的人,“東家還沒醒麽?”

    “嗯。”鄭可依舊捧著書,似是漫不經心地迴答著,“你早點迴去休息吧!”

    “是……”祈雨欲言又止。

    “還有什麽事?”鄭可端起茶杯輕呷,眼睛一瞬也不曾從書頁上離開。

    “掌櫃的,”祈雨說著已經打開了門,“您的書拿倒了。”

    門扉輕扣,緊接著便是迅速逃離現場的腳步聲。

    鄭可微愣,定神一看,書頁上的字的確是倒著的。這臭小子!鄭可窘迫地暗罵,再也坐不住。他起身走到床邊,那人沒有清醒的跡象。

    秀眉微攢,不知是因肩上的傷痛還是在做噩夢。薄唇蒼白,是失血過多的結果。單薄的身形在柔軟的被子裏隻顯出微凸的輪廓,乍一看,估計要以為被子裏沒有人。

    不過半個多月的時間,已經兩次大失血,加上她是女子,怕是痊愈了也需要長期的修養。

    真是個瘋子!鄭可暗自歎息,恨鐵不成鋼。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床上的人有了反應,蒼白的嘴唇翕動,囁嚅著。

    “先生……小心……”

    鄭可的心像是被猛地一撞,窒息般的疼痛。這人,真是著魔了,連在夢裏都想著那人,心心念念的,是那人的安危。他沒有言語,隻輕輕握住她的手,三指搭上纖腕,脈象平穩,隻是略有些虛弱。許是被這動作打擾,淩霄微睜開眼睛,茫然地盯著鄭可,沒有焦距。

    “鄭可,”良久,淩霄才看清眼前模糊的人影,她淺淺弱笑,語氣乖巧得讓人不忍苛責,“我餓了。”

    原以為她會說“有點疼”,或者是“謝謝你”,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那人在肩上受了這麽重的傷之後,醒來的第一句話竟是“我餓了”!

    “豬!”錯愕之後,鄭可氣極,重重地將那隻手塞迴軟衾,一臉憤然,“就知道吃!受了這麽重的傷還想著別人!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麽構造的!好好的傷口剛愈合,你又給我弄個傷上加傷,還是更嚴重的!你以為我是扁鵲再世啊!”

    淩霄男的這般收斂自己的脾氣,靜靜地聽著他暴跳如雷地說出一大段話,夾槍帶棒的話語雖不動聽,卻清清楚楚地昭示著——關心。

    “罵完了?”淩霄窩在軟被裏,褐色的眸子直直地瞅著他,直到鄭可被瞧得渾身不自在地別開臉,她才輕聲開口,語氣輕鬆,“鄭可,你還真是不會照顧病人呢!”

    “我又不是你的小廝丫鬟,做什麽要照顧你?”鄭可下意識地反擊,轉頭瞥見她眼中的笑意,語氣軟了下來,“我去拿吃的。”

    “鄭可,謝謝你,真的。”身後她的聲音依舊虛弱,卻如冬日的午後陽光一般溫暖人心,鄭可的手頓了頓,茶壺傾向,像在迴應著淩霄的道謝。

    “客氣,所有的花費我會去京裏總店報銷的。”他聲音平板道,語氣是壓抑出的冷靜。小心地將瓷盅裏的白粥倒出,有夾了兩塊色澤鮮豔得令人食指大動的小菜,鄭可端到床邊,一臉不情不願。

    淩霄知道他是因為自己的關係心理別扭,便不再開口,服帖地任他扶起自己,小心翼翼地喂粥。

    溫軟香甜的粥順著食道而下,空了近兩天的胃受到這突然的刺激而痙攣,有些翻滾。她知道鄭可有輕微的潔癖,強忍著沒有吐出來,表情有些痛苦。

    “鄭可,我要吐了。”意誌終究是抵不過生理反應,淩霄隻覺得喉嚨翻滾,在提醒了他之後,剛剛下肚的白粥和小菜盡數吐在了暗紅的地毯上,還有少許濺在了鄭可的白色衣擺上,星星點點。

    “我倒忘了你快兩天沒吃東西了。”手中還剩小半白粥的瓷碗早在淩霄推開他時便掉落在地,白花花的米粒混著粥液在暗紅的地毯上格外顯眼,鄭可卻毫不在意,徑自拿了水來給淩霄漱口,“我去吩咐廚房燉些湯。”

    “祈雨都睡了,不要麻煩他了。我這會兒也吃不下。”終於順過氣來,淩霄虛弱地說道,“抱歉弄髒了你的衣服和地毯。”

    “一百兩。”鄭可聽了她的話心中一動,嘴上卻依舊不饒人,利落地要價,“我的長衣二十兩,地毯八十兩。”

    “好的。”淩霄臉上沒有任何不悅,她挑挑眉,“鄭掌櫃,我想我該查查你的賬了。”

    “那也得等你好了才行。”鄭可毫不慌張地揚揚嘴角,狡猾如狐。

    淩霄看著他的表情有些疲累,輕輕淺歎:“唉!明明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麽非要掩藏自己呢。”

    一針見血。鄭可的心微微震顫,轉臉看向靠在窗邊的那人,清亮的眸子仿佛看透一切一般,讓人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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