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她不恨我記不起她,有的時候我情願她恨我記不起關於她的一星半點,但是她總是微笑原諒我,讓我覺得她也許真的不重要,那麽冷落她,一切變的理所應當。

    1

    天幕漸漸暗淡下來,我依舊沒有找到溪晴他們。在黑影出現之前,希望他們一切平安。我仍舊在這片樹林搜索,溪晴是名聰明的女子應該會留下一些指引的記號。

    果不其然,我終在一棵大樹上發現了一個“晴”字,字刻在樹幹偏下部分,隻有有心尋找的人才能發現。接著我便又尋著幾個“晴”字往前搜索。

    在第十三個刻著“晴”字的樹幹下發現一小灘的未幹的血液,血跡偏藍色,這並不是正常人的血。我皺了眉,繼續往前。

    血跡在追尋的路上隱約可見,顯然是有人清理過的。每到一處刻著“晴”字的下方便有一灘血跡未幹的偏藍色血液。

    溪晴找到雅布了嗎?這是誰的血,難道中毒了嗎?我懷著揣揣不安的心情繼續向前,這路似乎有些蹊蹺,每處都有一個“晴”字,樹幹下總有一灘偏藍色未幹的血液。

    我大歎不妙,在樹幹中間劃了三筆後繼續向前,又到一處“晴”字的地方,樹幹中間赫然有被劃了三筆!

    是障眼術!我一直都在原地打轉。應該是溪晴做的,幸好,還安全了。我隱約記得我手把手教她法術的樣子,她總漲著通紅的小臉說:“再來。”

    我的頭劇烈地疼痛著,似乎有一段迴憶在慢慢倒帶,傾城仰著頭猶如小時候那般,她說:“桀,你要什麽,我賞給你。”我一甩長袍,一隻手放在膝蓋上,單膝跪地,低著頭說:“謝王妃。”

    謝王妃。我的記憶漸漸迴複,猛然一口鮮血從胸腔中湧了出來。傾城,我在心裏反複地呢喃。

    2

    我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藍色血液之上,然後喃喃重複術語,接著那血液漸漸淡開指向左邊的方向,溪晴果然是個聰明的女子。

    我順著血液指引的方向找到了一個山洞,狼也在洞外,見到我便叫了幾聲,接著溪晴一臉戒備從洞裏出來,看見是我,她臉上瞬間換了一副容顏。“大人。”

    我對她微笑,看著狼也用頭一直趁我的褲腳,“雅布找到了?”

    “他被黑影襲擊了。”她一臉的不安,我上前輕輕拍了她的手背,她抬起頭,給了我一個微笑。

    山洞裏被篝火照的通明,雅布躺在一堆樹枝上,他臉色青的可怕,在右臂上有一處用衣服包紮的傷口,我抬起眼看溪晴,她手筆上的袖子已撕掉露出雪白的手臂。我脫下長袍,她推辭了幾次還是把它係在身上。

    我仔細看過雅布的傷口,血浸透紗布是藍色的。我問溪晴:“怎麽是藍色的,是中毒嗎?”

    “不知道,我找到他時就這樣了。”

    旁邊的狼也又叫了,它可能知道吧沒,我順手摸它的頭,可惜我又聽不懂。

    3

    時間在流逝,雅布的臉色比先前更差了。我們必須迴客棧。但是溪晴怕夜晚會碰見黑影,溪晴的顧慮未必沒有道理,現在我有傷在身,雅布還在昏迷。

    “對了!”我猛然想起客棧老板給的東西,我把它拿出來,“這是老板給的,說可以防黑影。”

    我把它打開,上麵有一包白色粉末,一件黑色的鬥篷和一張字條。上麵寫著:

    黑色鬥篷可遮蓋人的氣息,白色粉末可在遇黑影時對付它脫身。

    該死,我罵了一句,明明知道我們好幾個人,才給一包這樣的東西。我正想把鬥篷給溪晴,她卻說:“大人,鬥篷你用吧,我來背雅布。”

    讓一個女人背一個男人?這可不是我作風,我用命令的口吻說道:“雅布我背,鬥篷你用。”

    我們爭執了許久,最後決定,我背雅布,鬥篷批在雅布身上。

    一路上出乎意料地太平,我們到達客棧時,客棧老板看見我們一臉驚喜地說:“萬幸,你們的朋友還想去找你們。”

    正說著,二殿下從樓梯下來,看見我們剛才還緊握眉頭瞬間舒展開來。“終於迴來了,還想去找你們。”

    我笑了笑,客棧老板又過來,他一臉得意地說:“我的東西好用吧,現在可以還我了。”

    我看了他一眼,“不還,你什麽意思,我們三個人你就給一包這樣的東西,還好沒遇見,要是遇到了指不定就死翹翹了。”

    他一臉委屈的樣子,我白了他一眼,把雅布推給二殿下。肚子突然餓了起來,正想坐下大喊“小二,來點吃的”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我眼前一陣模糊。

    4

    “我已經不愛她了,我也許有愛過她,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記不清那日子了,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成片的花海,“淚不休,語沉默。”

    我又聽見歌聲了,細細長長,朦朧間,我看見傾城,不,她不是傾城,可是她又是誰呢。

    她衝向我的懷抱,淚滑過她的臉,她輕聲說:“很愛很愛你呀。”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摟上她的肩膀,她說:“你要等我,等我來找你。”

    她又消失了,我四處尋找,叫了幾聲“傾城”沒有人迴答。

    很愛很愛你呀。記憶開始交錯著,我有些分不清楚了。

    我睜開眼,就看見薇安依偎在床邊,她見我醒來,輕輕笑著,“餓嗎,你已經昏迷了一天。”

    我有些窘迫,記憶裏已經沒有她,為什麽沒有她?我輕聲問她:“你曾經在我的生命裏是怎麽樣的。”

    她微微笑著不迴答,我又說:“對不起。”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說了對不起,她依舊隻是笑,為什麽她不恨我記不起她,有的時候我情願她恨我記不起關於她的一星半點,但是她總是微笑原諒我,讓我覺得她也許真的不重要,那麽冷落她,一切變的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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