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荷冷笑,說道:“成親不必了,反正我的身子都是你的了。”


    鍾飛揚也不勉強,便對眾人說道:“從今日開始,這位便是你們的女主人,你們要稱唿她為夫人。”


    “是,奴婢給夫人請安。”


    蘇清荷心裏不由然感到一陣暢快,嘴角一挑,說道:“都起來吧。”


    127 發瘋


    夏桂花很快便得知,鍾飛揚已然鳩占鵲巢,興奮之情難以言表,似乎看到了自己成為傅府主母的風光日子。因而,她便一心想著如何甩開張大成?


    夏桂花每日有事沒事總是尋張大成的不是,到最後就是明目張膽地無理取鬧,本意是想讓他休了她。隻要能擺脫張大成,和鍾飛揚在一起,那麽她也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名聲了。


    怎奈張大成是入贅夏家的,由來都是低聲下氣,也習慣了夏桂花的潑辣和專斷。因而,他雖然心裏是恨不得休了這個潑婦,可是卻沒有底氣,更怕休妻後落得人財兩空的下場。


    夏桂花大概也是猜到了張大成的心思,因而,心裏打定主意,過段日子就跟他坦白跟鍾飛揚私通的事情。然而,令她覺得不安和氣憤的是,鍾飛揚再這之後遲遲不來見她,分明是有意在躲避她。


    這日,夏桂花一早便去傅府找鍾飛揚。他一聽說來的人是夏桂花,當下眉頭一皺,表情很是嫌惡,不耐煩地說道:“就說我不在。”


    鍾飛揚話音未落,隻聽夏桂花的聲音便傳了進來,“我就知道你是在故意躲著我,要不是我硬闖進來,還真是見不到鍾大官人的麵了。”


    鍾飛揚一愣,滿心不喜悅,但還是即刻換上笑臉,說道:“怎麽能說是故意?這些日子,我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忙嗎?我是打算忙過這陣子就去找你的。”


    夏桂花見隻有兩人在的時候,臉上的怒氣瞬間消散,露出曖昧的笑意,輕輕地捶打了下鍾飛揚的胸膛,嬌媚地說道:“你又哄我,是不是?”


    她的目光往四周掃視過去,嘴上連連稱讚道:“果真氣派得很,這傅嵐禹可算得上金陵城首富了。”


    鍾飛揚一聽,臉色瞬間沉下去,冷哼了一聲不說話。夏桂花心裏一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當麵揭他的惡了。當下聲色越發嬌媚,說道:“哎呦,瞧我這話說得。現在,我們鍾大官人才是金陵城首富了。”


    鍾飛揚勉強一笑,畢竟是順手牽羊來的,還是心虛得很。他心裏如今隻想著擺脫這夏桂花,但是又怕她把兩人的醜事抖出去。


    略一猶豫,鍾飛揚開口說道:“桂花,我自然記得你也幫了不少忙,我不會虧待你的。你不是一直很想租下桐園的上等鋪子嘛,我可以滿足你,也算還了欠你的人情了。”


    夏桂花聽鍾飛揚的意思,是打算用桐園的一間上等鋪子打發她,心裏瞬間不得勁。臉上嬌媚的笑意換成了僵硬的笑意,冷笑道:“鍾飛揚,你可是說過,事成之後,便娶我為妻的。為了你,我現在已經跟張大成鬧翻了。你是想過河拆橋?”


    鍾飛揚知道夏桂花不是省油的燈,敷衍道:“你一個婦道人家,名聲壞了總歸不是好事,還怎麽出去見人。”


    夏桂花冷笑,氣得身子陣陣發抖,應道:“為了你,什麽名聲不名聲的。你這沒良心的,一無所有的時候甜言蜜語,這會兒飛黃騰達了就想一腳把我踢開。我告訴你,沒那麽容易,你答應過我,讓我做這裏的主母的。”


    鍾飛揚見夏桂花如此不知進退,當下也沒了耐心,換了一副兇惡的嘴臉,說道:“這裏已經有了主母。你要是識趣,我還能給你買下桐園的上等鋪子,要是不知好歹,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夏桂花愕然,愣愣地看著鍾飛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突然,她哇的一聲大哭出聲,哭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糟蹋了我的身子,還讓我怎麽見人啊?”


    鍾飛揚見她鬧開了,生怕被蘇清荷知曉,心裏對夏桂花更加厭惡了。為了平複夏桂花的情緒,鍾飛揚耐著性子哄騙道:“行了,我答應你還不成?你先迴去準備準備,等我找人看了日子就八抬花轎去抬你進來,滿意了嗎?”


    夏桂花這才停住了哭聲,半信半疑地問道:“此話可是當真?”


    “自然,省得你這張嘴又把我們的破事到處宣揚。”


    夏桂花擦拭幹淨了淚痕,臉上又浮現出嬌媚的笑意,滿意道:“那我就迴去等你了。”


    夏桂花從傅府離開的時候,正好被路過的鄭子雷瞧到。他本想進去問問伍叔,夏桂花怎麽會來傅府?然而,敲了半天的大門,卻不見有人來開門,隻好納悶地走開了。


    鄭子雷到了桐園,見到寧桐的麵,疑惑地說道:“奇怪了,我路過傅府的時候,怎麽看到夏桂花從裏頭走出來。我還想問問伍叔怎麽迴事?可是敲了半天的門,不見有人來開門。”


    寧桐聽了也是滿心疑惑,蹙眉說道:“我上迴去了傅府,聽說伍叔外出辦事去了,這會兒應該是還沒迴來吧。你確定那個人就是夏桂花?”


    鄭子雷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應該是她吧,又或許是我看錯了。”


    寧桐給鄭子雷斟了茶,心裏隻覺得不對勁,疑惑地對鄭子雷說道:“我怎麽總覺得伍叔的那個遠房侄子很可疑。上迴,我看到他來找夏桂花,兩人關係很是曖昧。興許,夏桂花是去傅府找他的。”


    鄭子雷鄙夷一笑,說道:“如果是這樣,那就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了。”


    兩人談了些近況,便商討了一些重要的事務,之後鄭子雷便離去了。


    不想,隔了幾日,桐園難得清淨的一段日子又被夏桂花打破了。不過,這次並不是夏桂花又聚眾鬧事,而是她竟然一夜之間變成了啞巴,甚至有些失心瘋,在桐園裏到處亂跑。


    寧桐聽到藝馨坊的姐妹們說起這事的時候,心裏也是驚詫極了。她正打算去找好郭掌櫃確認此事,不想,還沒到閣樓,見撞到了披頭散發的夏桂花。


    寧桐受到了驚嚇,嚇得呆愣在原地。夏桂花似乎沒有看到寧桐,咿咿呀呀地叫著,徑直往前跑去。寧桐轉身看著瘋癲的夏桂花,像是被悶了一記,隻聽後頭傳來張大成驚恐的叫聲:“桂花,你別跑。”


    寧桐站在原地不動,隻是彈指間,她驚覺到了某種恐懼,腦海裏像是被一道霹靂劈中,迴旋著兩個字——陰謀。


    寧桐邁開步伐,轉身朝外頭跑去,小臉如紙張蒼白,隻覺得整顆心被恐懼占據著。她的心裏一直有個聲音揮之不去,那就是伍叔和傅老夫人很可能已經出事了。


    寧桐駕著馬車疾馳到傅府,下了馬車便使勁地敲門。許久,才有個麵生的小廝過來開門,見了寧桐不耐煩地罵道:“敲什麽敲?你是什麽人?”


    寧桐推開小廝,徑直闖入傅府,卻見傅府什麽都沒變,唯一變的是麵孔。現在沒有一張麵孔是她熟悉的,她蹙眉,厲聲問道:“伍叔在哪裏?”


    小廝瞬間被寧桐的氣勢嚇到,結結巴巴說道:“誰、誰是伍叔?”


    寧桐撇開小廝,徑直朝傅老夫人的院落跑去。那小廝反應過來後,叫道:“來人啊,有人顫闖府邸,快截住她!”


    幾個小廝應聲而來,三兩下便將寧桐攔截住了。寧桐冷聲道:“放我進去,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就在這時,隻聽一個丫鬟急急跑來,說道:“夫人說了,帶她過去見夫人。”


    小廝聽見丫鬟如此說,便把寧桐交給丫鬟,由她帶著去見夫人。


    寧桐跟在丫鬟後頭,戒備地看著四周,心裏被塞滿了許多個疑問。丫鬟帶她走的分明是前往傅嵐禹的院落,寧桐心裏一緊,心道:難不成是嵐禹迴來了?


    好不容易來到傅嵐禹的院落,但見蘇清荷神清氣閑地坐在院子的一把青竹藤椅上,邊上站著兩個伺候的丫鬟,一人手中端著茶盞,一人剝了葡萄皮給她遞過去。


    寧桐看到,蘇清荷雖然華裳羅服,珠光寶氣,但是氣色並不見得多好。她如今貴氣的裝扮和以往的清婉是天差地別,身上的戾氣徹底取代了溫婉。


    寧桐迫不及待地催問道:“嵐禹是不是迴來了?”


    蘇清荷將葡萄籽吐掉,這才將目光移到寧桐身上,嘴角一挑,冷然道:“你倒真是一心一意念著表哥啊,怎不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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