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不爽的事啊？”趁寢室沒有旁人，石泉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歪歪沒有迴答，隻是說：“下午陪我去趟醫院。”說完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像是要迴家。
三點鍾，石泉和歪歪又坐上公交。這次有座，倆人靠後排坐了下來。
“記得我上次跟你借錢嗎？我遇到麻煩了。”歪歪在口袋裏摸索，但沒找著煙，就順手把窗戶打開。對著窗外繼續說，“等下到醫院你就知道了。”
“等我一下。”歪歪走進了一個病房。
醫院氣溫似乎比外麵要低好多。石泉拿出手機，卻不知道該給誰發短信。最後還是打給了10086查了下話費。
歪歪過了很久才出來，臉上連的表情比走過的醫生還冷。“到外麵說說話。”說完就大步往外。
“我差點殺了人。”
“啊？”石泉沒想到歪歪的標題這麽勁爆。
“知道我來看誰嗎？”
石泉搖搖頭。
“丁玲知道嗎？”
石泉還是搖搖頭。“不要互動了，你直接講吧。”
“你不知道我有女朋友吧？”
“不知道。”
“裏麵躺著就是丁玲，她為了我自殺。”歪歪點著煙，深深吸了一口。“吃了好多安眠藥，他媽的醫務室怎麽這麽不負責任，安眠藥能隨便給學生嗎？”
石泉從沒有聽誰提起過這個丁玲，歪歪的功課做的很足。在大學，談地下戀愛不被別人發現是很有難度的。
“有點複雜，你再說說。”
“我想跟她分手的。”歪歪想看石泉的表情，在他看來，石泉是可以信任的。這個人不喜歡說話，就像山頂枯樹的樹洞一樣，他能裝下別人的秘密。
“你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就分手？”
“不長，我們不合適。真的。”丁玲對歪歪太過依靠，這讓他很不習慣。雖然剛開始這種感覺很滿足，但時間一長，他的自由，他的空間被壓縮到零。“我感覺很不好受。”
“你們身上怎麽發生這麽多事？”石泉不解同樣是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麽自己的生活平淡的跟礦泉水一樣，沒有劇情，沒有人物，就連台詞都少的可憐。但現在看來，成為一個麻煩纏身的主角也未必是件幸運的事。
“她是個好女孩，但她精神太那個了。”歪歪有點愧疚，這麽一個好女孩，他也不想事情發展成這樣。“我想現在說分手，比以後她陷得更深說好些。但她還是接受不了，吃了那麽多藥。”
在背丁玲來醫院的那天，還下了場小雨。歪歪也想過，如果走下去，他們會怎樣。
“我現在挺亂的。屋漏偏逢連夜雨，放屁專砸後腳跟。家裏又出事了，哎。”
“那個……”
“謝謝你。”歪歪製止了石泉的安慰。“我跟丁玲說讓她先別想這些，等我迴來。”他並不想騙丁玲，愛情這東西，來的快走的也快。但敏感的丁玲顯然需要時間來接受這個既定事實。
“真的不可以嗎？”石泉為丁玲，這個還沒見過的女孩而可惜。
“你也許不了解。這事勉強不了，如果以後有個人不愛你了，你就算了吧。”歪歪扔下煙頭，又跑進病房。床上的丁玲睜大眼睛正看著他，像是一閉眼，這個男人就會被人帶走一樣。
“我家裏出了點事情，過兩天就迴來。”歪歪盡量不去看丁玲的臉，但臨走還是瞥見那雙眼睛，沒有怨恨。
“怎麽打算的？”
歪歪又點著一支煙，抽得索然無味，忿忿的掐滅了。“再看吧。”他的心現在需要休息，前幾天黨員的名額給了別人，他去找了輔導員，憋了一肚子火。之後就是家裏人打電話，說有事要趕緊迴去。“真他媽的操蛋。”
“生活是挺操蛋的，給你不想要的，想要的就是夠不著。”
歪歪轉過頭，拍了下石泉的肩膀。
“還是你好。”
石泉想到謝曉敏，然後又想到她還有一個男朋友，無奈的笑笑，他的心小，一點點東西就能裝滿。
“算了。”
歪歪把手搖了搖說：“算不了，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等丁玲平複下來，我還是要跟她說的。”
“你不能試著接受嗎？”
“不能。我不能委屈自己現在去妥協，她也會在以後受更大的傷。長痛不如短痛，過不了多久，我們不在一起，她也能快樂起來。但如果這樣一直糾纏，我們都不會有好日子的。”
“你啊，到現在才說。”
“說了又怎樣呢？大學裏，大家都是專注自己，別人可以陪你吃飯，陪你遊戲，陪你傻逼逼的笑，但沒人給你說真心話。”歪歪起身，往一家小飯館裏走。“吃個飯。”
還以為會點酒，圖個一醉解千愁，石泉料想錯了。歪歪點了兩個菜，隻自顧自的喝涼開水。
“以後你當個老師吧。”歪歪突然說，“混了這麽久，還是學校好混。蕩犬，你喜歡平靜，在學校裏，你要過的舒服些。”
“以後再講吧。你有什麽打算？”
“我挺喜歡汽車的，想以後到哪個汽車雜誌或者網站去。”
“我不是說這個。”石泉沒想過以後，他現在想知道的是，歪歪會如何對丁玲。
“這個，也以後再講吧。”
歪歪沒有迴答，隻是說：“下午陪我去趟醫院。”說完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像是要迴家。
三點鍾，石泉和歪歪又坐上公交。這次有座，倆人靠後排坐了下來。
“記得我上次跟你借錢嗎？我遇到麻煩了。”歪歪在口袋裏摸索，但沒找著煙，就順手把窗戶打開。對著窗外繼續說，“等下到醫院你就知道了。”
“等我一下。”歪歪走進了一個病房。
醫院氣溫似乎比外麵要低好多。石泉拿出手機，卻不知道該給誰發短信。最後還是打給了10086查了下話費。
歪歪過了很久才出來，臉上連的表情比走過的醫生還冷。“到外麵說說話。”說完就大步往外。
“我差點殺了人。”
“啊？”石泉沒想到歪歪的標題這麽勁爆。
“知道我來看誰嗎？”
石泉搖搖頭。
“丁玲知道嗎？”
石泉還是搖搖頭。“不要互動了，你直接講吧。”
“你不知道我有女朋友吧？”
“不知道。”
“裏麵躺著就是丁玲，她為了我自殺。”歪歪點著煙，深深吸了一口。“吃了好多安眠藥，他媽的醫務室怎麽這麽不負責任，安眠藥能隨便給學生嗎？”
石泉從沒有聽誰提起過這個丁玲，歪歪的功課做的很足。在大學，談地下戀愛不被別人發現是很有難度的。
“有點複雜，你再說說。”
“我想跟她分手的。”歪歪想看石泉的表情，在他看來，石泉是可以信任的。這個人不喜歡說話，就像山頂枯樹的樹洞一樣，他能裝下別人的秘密。
“你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就分手？”
“不長，我們不合適。真的。”丁玲對歪歪太過依靠，這讓他很不習慣。雖然剛開始這種感覺很滿足，但時間一長，他的自由，他的空間被壓縮到零。“我感覺很不好受。”
“你們身上怎麽發生這麽多事？”石泉不解同樣是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麽自己的生活平淡的跟礦泉水一樣，沒有劇情，沒有人物，就連台詞都少的可憐。但現在看來，成為一個麻煩纏身的主角也未必是件幸運的事。
“她是個好女孩，但她精神太那個了。”歪歪有點愧疚，這麽一個好女孩，他也不想事情發展成這樣。“我想現在說分手，比以後她陷得更深說好些。但她還是接受不了，吃了那麽多藥。”
在背丁玲來醫院的那天，還下了場小雨。歪歪也想過，如果走下去，他們會怎樣。
“我現在挺亂的。屋漏偏逢連夜雨，放屁專砸後腳跟。家裏又出事了，哎。”
“那個……”
“謝謝你。”歪歪製止了石泉的安慰。“我跟丁玲說讓她先別想這些，等我迴來。”他並不想騙丁玲，愛情這東西，來的快走的也快。但敏感的丁玲顯然需要時間來接受這個既定事實。
“真的不可以嗎？”石泉為丁玲，這個還沒見過的女孩而可惜。
“你也許不了解。這事勉強不了，如果以後有個人不愛你了，你就算了吧。”歪歪扔下煙頭，又跑進病房。床上的丁玲睜大眼睛正看著他，像是一閉眼，這個男人就會被人帶走一樣。
“我家裏出了點事情，過兩天就迴來。”歪歪盡量不去看丁玲的臉，但臨走還是瞥見那雙眼睛，沒有怨恨。
“怎麽打算的？”
歪歪又點著一支煙，抽得索然無味，忿忿的掐滅了。“再看吧。”他的心現在需要休息，前幾天黨員的名額給了別人，他去找了輔導員，憋了一肚子火。之後就是家裏人打電話，說有事要趕緊迴去。“真他媽的操蛋。”
“生活是挺操蛋的，給你不想要的，想要的就是夠不著。”
歪歪轉過頭，拍了下石泉的肩膀。
“還是你好。”
石泉想到謝曉敏，然後又想到她還有一個男朋友，無奈的笑笑，他的心小，一點點東西就能裝滿。
“算了。”
歪歪把手搖了搖說：“算不了，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等丁玲平複下來，我還是要跟她說的。”
“你不能試著接受嗎？”
“不能。我不能委屈自己現在去妥協，她也會在以後受更大的傷。長痛不如短痛，過不了多久，我們不在一起，她也能快樂起來。但如果這樣一直糾纏，我們都不會有好日子的。”
“你啊，到現在才說。”
“說了又怎樣呢？大學裏，大家都是專注自己，別人可以陪你吃飯，陪你遊戲，陪你傻逼逼的笑，但沒人給你說真心話。”歪歪起身，往一家小飯館裏走。“吃個飯。”
還以為會點酒，圖個一醉解千愁，石泉料想錯了。歪歪點了兩個菜，隻自顧自的喝涼開水。
“以後你當個老師吧。”歪歪突然說，“混了這麽久，還是學校好混。蕩犬，你喜歡平靜，在學校裏，你要過的舒服些。”
“以後再講吧。你有什麽打算？”
“我挺喜歡汽車的，想以後到哪個汽車雜誌或者網站去。”
“我不是說這個。”石泉沒想過以後，他現在想知道的是，歪歪會如何對丁玲。
“這個，也以後再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