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走到蕭生麵前說:“殿下,這些人為什麽要走?”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吧。”蕭生說。


    “介紹什麽?”格桑問。


    “這位是薩爾和將軍,你看你認得嗎?”蕭生問。


    格桑很清楚,以前聽說過在大王門前,有一個侍衛,深得大王的信賴,大王派他鎮守邊關,是一個得力的幹將。


    從前隻是風聞,沒有親見,這次經過蕭生的介紹,她總算人名對上了號。


    “哦,薩爾和將軍,久聞大名,如雷貫耳。”格桑說。


    “哎呀,不愧是常在外麵跑的人,真是說起來話來,一套一套的。”薩爾和將軍說。


    “行了,都別相互恭維了。薩爾和將軍,剛才你也說了,這位是格桑姑娘,我的侍衛,又是我的好姐姐。”蕭生轉而向薩爾和介紹格桑。


    “聽說過,聽說過,格桑將軍乃女中豪傑,是我們部族的巾幗英雄,是好樣的,日行千裏,來去快如閃電,真是天下第一奇女子!”薩爾和說。中


    “怎麽,大將軍,又來了?不要恭維我好嗎?帶兵打仗,運籌帷幄,是將軍的長處,是我們女流之輩無法做到的。”格桑說。


    蕭生看看這些人非常高興,走路的步伐都輕快,比較舒服,走的人舒服,看的人也舒服。


    蕭生突然想到天一說的話,他們原來計劃去驅魔,讓西夏兵身上的魔跑出來,然後用道符將魔關進瓦罐,埋於地下,但是,現在情況生了變化,要知道,他們根本沒有想辦法去做這事,去敵國,就憑這幾個人,的確在冒險,要知道,這裏麵的人,都不是神仙,隻有天使長,那個金烏,才是天使的兒子,他能對付,除此以外,沒有更強大的人,這樣去,無異於羊入狼群。


    天一的想法是,人少目標小,他仔細算了算,應該沒多大問題。不冒險,就沒有可能得到準確的情報,不冒險,就不可能驅除西夏人心中的魔。


    蕭生也不怕,可是,薩爾和害怕,他聽了天一的話,說:“殿下,這事大王知道嗎?”


    “現在還不知道詳細的計劃,我想等以後再說。”蕭生說。


    “哦,本將軍覺得,還是給大王說一下才好,畢竟這事關係到彎刀族的未來,非常重要,意義非同尋常,不能不注意。八”薩爾和說。


    蕭生有點像初生牛犢,一點都不怕老虎,況且這是深入敵後,怎麽說都有一些令人擔心。


    “這樣吧,薩爾和將軍,你對西夏兵比較了解,今天也看到了,這些西夏兵都聽你的。我呢,也不想讓你擔心,你擔心就是將士們擔心,擔心我們深入敵後,你們要去救援啥的,這個完全沒必要,其實,這是父王的意思,讓我多鍛煉鍛煉,臨走的時候,還要派兵在後不遠不近地跟著,隨時準備救援的,可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這樣。要知道,這是人自己嚇自己給嚇的,我們的命都在上蒼手裏,說什麽時候沒了,就什麽時候沒了,多一刻都不行。”蕭生安慰薩爾和說。


    “這個主意挺好,不過,殿下,如果你覺得沒事,就去吧,如果有需要,可以讓格桑姑娘傳遞信息,捎信給本將軍,本將軍在此地待命,有突事件,本將軍一定前往搭救。”薩爾和說。


    這時候,西夏兵的小頭目過來,向蕭生施禮,蕭生還禮,問:“你是頭目?”


    “是的。”


    “你想留在這裏還是迴到自己的國、自己的家裏?”蕭生問。


    “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實話。”蕭生對於他的問法感到有些奇怪,不過,馬上恢複到常態。


    “我想迴家,我不想打仗,我不想侵略人家,掠過人家,我隻想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過日子,除此以外,沒有別的想法。”小頭目說著話,看著那些西夏兵一個接著一個地過去,朝山上慢慢走去。


    其實,有的人會想,這次迴去,如果能和家人在一起,死也願意,沒有什麽遺憾的,因為魔,讓人們喪失了本真,明明想和家人在一起,卻要為國效力,要去幹涉人家的生活。


    小頭目還算誠實,蕭生對他求真的態度,頻頻點頭,薩爾和將軍一看殿下的態度,連忙衝著小頭目喊著:“來,過來。”


    小頭目聽了薩爾和的吩咐,連忙走過來,問:“將軍,有什麽吩咐?”


    薩爾和看著那些西夏俘虜被釋放了,身上的魔也被驅逐,個個看上去都比較精神,小頭目更是精神煥,神采奕奕,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臉上的愁雲再也不是密布,而是煙消雲散,見到了燦爛的陽光。


    薩爾和問:“你帶了多少錢?”


    小頭目嚇一跳,怎麽想到這個問題?他遲疑了一下,沒有馬上迴答,蕭生說:“將軍,這是人家的**,不能問的,怎麽要問這個問題?”


    “一般來說,當官的,應該有一些錢的,沒有錢,怎麽指揮別人打仗?有時候,在戰場上,生命最重要,那是要死的時候,如果危險過去,人不會被突然打死,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就需要錢來支撐人的尊嚴了。活人活著的時候,需要用錢,沒有錢,等於沒有尊嚴;活人臨死的時候,錢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在這個時候,錢不能買命,哪怕將錢財散盡,要去買命也舍得,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可是,到了彌留之際,就是花盡天下所有的錢,也沒有任何作用。”薩爾和將軍說。


    他說了這話,言下之意很清楚,就是要給小頭目一些小意思,也就是給一些小禮物,意思意思,這很明顯,不清楚是不是這迴事,總之是在西夏俘虜離開得差不多了,他找到小頭目來說的。


    小頭目沒想到會有這待遇,可是錢從什麽地方出,還是個問題。


    正在愁的時候,按說彎刀族邊關部隊的軍餉都是及時足額放的,但是,額外的錢卻沒有,實在沒有辦法,這時候,蕭生說:“你是我們彎刀族的得力的幹將,帶兵打仗,又不是去搶劫人家,哪裏有多少錢,這樣吧,我看出來了,你的意思就是要給他一些盤纏,讓他迴家後,在家人麵前說起,記得你的好。這是好事,不用愁,我來想辦法。”


    蕭生說了這話,薩爾和將軍非常感動,差點哭出聲來,他說:“多謝殿下體貼末將,末將一定為部族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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