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來報信,說西夏國王調集兵團向彎刀族部落邊境集結,看樣子準備攻打彎刀族部落,大王已經吩咐下去,嚴陣以待,嚴密監視夏軍動向,隻要夏軍膽敢向前跨越一步,他們將屠殺來犯之敵,因西夏國王調兵於彎刀族部落的領地,很容易讓人猜到下一步,夏軍將要攻打部落,不做好準備,就會吃虧。


    格桑說了這些話,蕭生心裏一驚,不過,剛才的打坐,讓他沒有立刻陷入淩亂狀態,他問:“那麽說,夏軍還不一定侵犯我國了,有父王在,應該沒問題。有父王在,夏軍不敢擅自行動的。”


    格桑不懂軍事,說:“這樣吧,我不太懂,我現在去問問大王,看大王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我會把殿下的話帶給大王,不知道殿下的意思是什麽?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你告訴父王,就說我在這裏挺好的,目前已經開始跟著天一道長練功了,進展順利,不要擔心。夏軍如果真的要侵犯我國,就要迎頭痛擊,另外,不要放棄使用智謀,不能做無謂的犧牲,要懂得保存實力,然後找機會消滅進犯之敵。如果有需要,我立馬趕迴,在這裏師從天一道長,學成之後要報效部族,可是,如果部族被敵人攻打,敵人若想滅掉部族,我就要中止學業,前往報效國家,替父王分憂了。”蕭生說。


    格桑點點頭,說:“放心吧,殿下!一定將話帶到。如果沒事,我先告辭。”


    “好,你去吧!”蕭生一說完,格桑就不見了。


    天一知道格桑的閃電移步法,這是天生的本事,像弘法,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娃娃,結果沒什麽長進,本事不大,耍嘴皮子倒有他一套,他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讓他們都清楚自己的特長,揚長避短,謙虛謹慎才有出息。


    格桑走後,天一收了功,見蕭生有些憂慮,剛要問個究竟,弘法噔噔噔地跑過來問:“姐姐,姐姐哪裏去了?”


    “徒兒,你找誰?”天一問。


    “師父,徒兒有禮了。”他說著,向天一行了個禮,說:“師父,我找格桑姐姐。”


    “她來了嗎?”天一問。


    “稟告師父,格桑姐姐來過了。說要找師弟,有重要的事情報告,徒兒我就從練功的地方來了,剛走到師弟的房間前,還沒敲門,就被師弟從徒兒的唿吸聽出來是徒兒,然後就問徒兒什麽事,徒兒據實稟告,說格桑姐姐有事來找師弟,看這時候方便不方便,然後就讓我去找到了格桑姐姐,讓格桑姐姐去找師弟。徒兒像見到格桑姐姐以前那樣練功,這不,沒看到格桑姐姐過去,我心裏掛牽著這事,就跑迴來看看咯,誰知道遇到師父,沒找到格桑姐姐。”弘法說。


    “徒兒,你說的太複雜,為師沒有明白過來,也從來都沒見你的格桑姐姐。”天一說。


    “哦,那就算了,徒兒知道格桑姐姐來去像閃電,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到了十萬八千裏之外了,想要和她說話,就要提前想好說好,免得還沒開始說,人就到了外國,說給誰聽呢?”弘法說。


    “是的,師兄,你說的沒錯,是這樣的,格桑姑娘從小就有這個恩賜,是上蒼給她的能力,能夠迅跑開去,保護她的羊群,她牧羊的羊群,沒有一隻羊被狼叼走,很簡單的原因是,度太快,狼無法靠近羊群,就被格桑的羊鞭抽走了,無論什麽狼,還沒反應過來,狼的眼珠子就被鞭子抽中,狼隻有嗷嗷叫著逃跑,別說吃羊肉了,就是連羊尿都聞不到。”蕭生說。


    聽了蕭生的話,弘法哈哈大笑,天一忍住沒笑,道長和道童的差別就在這裏,道長的心很穩定,不會被周邊的環境或者條件所影響,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道童的心喜歡獵奇,看到好玩的就想玩並看看究竟;看到好吃的就流口水,就想吃,吃到嘴裏才感到滿足,至於那些畫餅充饑的事,他懶得去管,道童有時候是現實的,有時候是要浪漫的,喜歡幻想,問題也賊多,說話的語也快,恨不得三分鍾說完三天的事情,總之,這些區別就在這裏吧。


    天一說:“徒兒,不要在這裏耍貧嘴了,為師也說過的,你不要以為早點進入道觀、跟為師在一起時間長就格外驕傲一些,為師不喜歡驕傲的人,你要小心,不要跌倒了。”


    “師父,徒兒剛才練的是蛤蟆功,跌倒了好幾次了咋辦?”弘法說,看起來很著急,樣子也蠻可愛。


    “為師所說的跌倒是指你在靈性上跌倒,是被妖魔蠱惑了,辨不清前麵的道路,看不出哪裏平安哪裏危險。”天一說,他頓了一頓,緩慢地說道:“這裏的跌倒是指心跌倒,不是指身子跌倒,你清楚了嗎?”


    “好像明白過來一些事情,嗯,我清楚了,很好,很好。那麽,徒兒以後注意,不要喊師弟了,師父讓徒兒喊什麽,徒兒就喊什麽,隻要符合禮法,不讓人產生驕傲之心就行。師父,你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麽樣?”弘法說。


    “這個說法沒錯,但是,你在口頭上改正了,心裏不改正,不服氣的話,還是沒用。你清楚嗎?在蒼天的眼中,地上所有的子民都是平等的,為師不讓你喊蕭生為殿下,也讓你喊蕭生為師弟,你直唿其名就可以了。因為蕭生生下來就會笑,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說到這裏,你應該明白,在場的所有人,都有著不同的故事,都有經曆和背景,不要擺老資格,擺臭架子,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成何體統?”天一說,顯然語氣重了些,稍微敏感一些的人都有點擔心,是不是天一說這話有點問題?


    弘法聽了他說的話,心裏很鬱悶,難道師父不愛徒兒了嗎?實際上天一非常愛弘法。天一沒有後,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得非常嬌貴,越是愛他,越要管得緊,不然,他就會驕傲自滿,不利於他成長。


    天一說:“好吧,你們都去吧,為師還沒洗臉漱口呢,徒兒去準備一下吧。”


    弘法當然很願意,他做這個是輕車熟路的。這邊師徒倆在整理個人內務,再說蕭生早已洗漱完畢,在房間裏踱著方步,思考著怎樣幫助父王應對夏軍,這種大兵壓境到底想幹什麽?難道想篡權奪位,還是要侵占部落的領土?


    正在思考的時候,有人敲門,蕭生走到門邊,問:“是誰?”


    “是我,殿下!我是格桑。”


    “哦。請進!”蕭生說,然後打開了門,格桑一閃身就跳了進來,端起桌子上的涼茶,開始咕咚咕咚地猛灌起來,看來很渴,也很累。


    蕭生沒有立刻詢問,在一邊靜靜地等她喝完茶再說,過了一會兒,她放下了茶盞,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水,盯著蕭生,劈裏啪啦地說:“殿下,我見到了大王,傳達了殿下的意思。你猜大王怎樣說?”


    “怎樣說?”蕭生問。


    “他說夏軍在搞軍事演習,是一場準備抵禦入侵之敵的演習。剛好拉練到了我國邊境,現在已經撤走了,不要擔心。大王還說,你要在這裏好好學習,學會了捉妖術,讓本國百姓平安度日,學會你捉妖術,可以捉出周圍鄰國國王心裏的妖魔,讓他們的心被和平的王占據,不要給戰神留位置,讓每個國王都珍惜和平,遠離戰爭,這樣才是好君王。”格桑說。


    “我明白了,原來是軍演啊!我還糾結這件事,不知道將來會怎樣,總之,夏軍沒安好心,總在覬覦著我國領土和人民,我們要小心,不要被他打個措手不及吃大虧。”蕭生說。


    “殿下說得對,正是這個道理,沒錯,大王也是這麽說的,看來,有什麽樣的大王就有什麽樣的王子,都是為百姓操心,這是我們部落的福氣,是上蒼特別的關照,有了大王和殿下,整個部落就不會遭殃,人民肯定會健康平安的。”格桑說。


    “先別捧我,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會認真學習,爭取學到捉妖術,可是,要想學會捉妖術,必須要用時間來磨練,還要有豐富的社會知識,不是空泛的內容、貧瘠的經驗,要想學會捉妖術,就必須要學會掌控時間,有了時間,才有可能掌握這些技術;還要有悟性,懂得師父所說的話的意思,要悟出道法的含義,然後多加練習,不能心浮氣躁,否則一事無成。”蕭生說。


    “你說的這些我不知道,我沒讀過多少書,大概漢字一個都不認識,彎刀族的文字還曉得一些,到了漢人區,我完全是個睜眼的瞎子,殿下說的這些,我聽的似懂非懂,不過,我知道殿下肯定會取得良好的成績,學會捉妖術,開始施法,成為彎刀族部落的保護神。”格桑說。


    格桑沒有讀過多少書,大概隻認得幾個常用的部落文字就行了,大多數人都在想著怎樣獲得別人的幫助,從來沒有想過如何去幫助別人,結果,隻懂得自私,不懂得分享。有了好處,先想到自己,從來不為別人著想,這是什麽意思?這就是為什麽說人的本位思想為什麽這麽嚴重?為什麽有那麽多的人陷入困境不能自拔。這種困境,不是用物質或者金錢能夠解脫的。


    格桑報告完了大王的話,就想走,蕭生剛好也要進行下一個環節,就擺了擺手說:“沒有什麽好說的,我繼續關注,你也最好去看看敵人在忙什麽,到底下一步想幹什麽,到底是正義的還是邪惡的,是真軍演還是挑釁行為?這些問題一直縈繞在蕭生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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