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琴房裏,不時的會傳出琴鍵在安淺逝指尖彈奏樂曲跳動的音符。

    夏川純推開琴房的門,此時的房間有些昏暗。陽光透過窗簾斜透進來映在安小逝的側背上,琴聲突然戛然而止……隻留有一陣餘音。

    琴房安靜極了,夏川純甚至可以聽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唿吸聲。

    我隻是…我隻是聽到這麽好聽的聲音,所以,忍不住就進來了。夏川純極力解釋到,像是一個做錯了事而不可被原諒的小孩。她知道,他最討厭有人突然闖入他的視線,最討厭有人不經過他的同意就闖入他的世界,就像現在,隻屬於他的世界。就像當初的她。她知道,在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情況下,最不希望的就是被外人打擾,可是她還是忍不住進來了,因為他的琴音,充斥著滿滿的悲傷。她隻是想安慰他,而此時,她更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半響,見他不說話,“你還好吧?”

    “出去”聲音很輕,可是卻出奇地冷,跟平時的安淺逝不一樣?冷的不一樣。

    夏川純怔住了,思緒讓她退出房間,可是腳卻怎麽都不聽使喚。

    “我叫你出去,沒聽到嗎?”安淺逝轉過側著的身體,對著站在門前的夏川純惡狠狠的吼道。順手拿起樂譜砸向靠在半拉門檻的夏川純,就那麽粹不及防的差點點砸到夏川純的身上。

    對不起……我……夏川純閉上雙眼楞在門口,靠在牆上,緊握著的雙手慢慢蜷成半緊拳頭,雙肩開始顫栗起來。她很害怕,她從沒這樣看過他這個樣子。

    眼睛的餘角看著倒在牆角上的樂譜,後章的幾頁被撕碎,有點淩亂不堪,就像再完美的個體也有不為人知的殘缺。

    睜開眼睛,發現一張冷酷不帶任何表情的臉在自己麵前,夏川純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後背緊貼著牆。

    安淺逝撿起樂譜,冰冷的眼神直逼夏川純。

    “為什麽不躲”?

    夏川純緊咬著此時有點蒼白的雙唇,“我……”

    安淺逝的身體一點點地靠近,直到夏川純能感覺他的唿吸時,極力的將臉捌了過去。緊閉著雙眼。

    天漸漸暗了下來,安淺逝依稀的看著夏川純的輪廓,附在她的耳邊用毫無感情的話語說,“這裏不歡迎……你,這個外人。

    夏川純對著那張俊美的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人物的隻有冷酷不帶任何感情臉,眼瞼布滿淚水,她極力不讓它流出來。原來他一直隻是把自己當做外人而已,甚至連陌生人都不是,她的心竟然因為這個和她毫無血緣的如同冰一樣的人在痛。

    “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在在這裏出現。嗵……”留下的關門聲令夏川純的淚珠大把大把的滑落,盡管她告訴自己這樣的人不值得自己掉眼淚,可是不爭氣的珠子就像斷了線兒似的。耳邊不住地湧現這句話,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在在這裏出現……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在在這裏出現……他的冷酷、他的冰冷、他時而的溫柔,她無從適應。

    時間久得好像過了一個季末,蜷縮在角落的夏川純伸手撿起那破碎了的篇章。手一頁頁的翻動著開始泛黃的曲譜。

    原本不遙遠的街角,此時,卻離我們好遙遠,我傷害了你嗎?不小心試探到了你隱藏的心了嗎?我們,……活的,好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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