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再吃一個,再吃一個就不吃了。”


    “不……”


    “姐姐,姐姐……”


    “好吧,吃完飯給你吃一個。”


    路安寧受不了路安傑撒嬌的同意,惹得路安傑高興的捧著她臉親,一直嘴甜的說“姐姐最好了,我最愛姐姐”等話,讓路安寧心中大甜不已。


    “我們阿傑也最好了,姐姐也最愛阿傑。”路安寧迴親了路安傑一口,姐弟兩膩在一起,沒空理邢靖。


    “邢哥,嫂子,你們來的早啊。”


    路安寧牽著路安傑,跟著邢靖走入x樓定好的包間後沒多久,季浩然、東子等人就一起來了。


    他們一進包廂,都笑著跟路安寧和邢靖打招唿,打完注意到路安寧身邊坐著的小不點,嘴最快的蔣國看著邢靖喊道。


    “邢哥,可以啊,兒子都……邢哥,你砸我做什麽!”


    蔣國誤以為路安傑是邢靖和路安寧的孩子,話才說到一半被邢靖扔了個杯子打斷。


    “胡說什麽呢,這是安寧的弟弟。”


    “哦~原來是小舅子啊。我說嘛,嫂子這麽年輕,靖哥怎麽能那麽禽獸呢。”蔣國被邢靖嗬斥,也不尷尬,繼續嘻嘻哈哈的調侃邢靖,惹來邢靖又一個杯子。


    “打不到,我接!”


    蔣國靈巧的接下邢靖的杯子,還活寶的做些武術動作,惹得路安寧和路安傑都笑起來,其他人除路邢靖也被他這麽逗的行為弄樂。


    “蔣國,你悠著點,別惹火了靖哥,靖哥手好了給你掛落吃。”季浩然明著是在幫邢靖,暗裏卻也是調侃邢靖,路安寧不知道,邢靖卻知道的瞪了他一眼。


    “哎呦喂,靖哥要吃人了。”


    季浩然誇張的表示害怕,身子往旁邊人靠去,想拉著對方一起調侃邢靖,旁邊路安寧之前沒見過的唯鋒卻推開他,讓他小心些,別碰到他傷口。


    “嬌氣,一個大男人多大點傷,還不讓碰!”


    季浩然被唯鋒提醒,想起對方手臂上的傷,忙坐正了身體不碰到他,嘴裏卻忍不住調侃他。


    “誰嬌氣了?”唯鋒因為季浩然的話,跟他兩個逗起嘴來。


    兩人都是很會說話鬧氣氛的人,一來一往逗得大家哈哈笑,也讓路安寧和路安傑跟他們熟悉起來。


    “弟弟,長得可真可愛,今天不知道你在,不然給你帶個變形金剛或者玩具小手槍什麽的。”幾個看起來很五大三粗的男子,倒是很喜歡路安傑,一直逗著他說話,中間吃飯的時候,也很照顧他,給他推薦他們覺得好吃的菜色。


    路安傑看起來對他們也不排斥,說不是特別親近,但“哥哥長,哥哥短”的禮貌態度,相比對邢靖“不禮貌”,看得邢靖牙癢癢。


    “別看他們,我給你點了個甜品,你嚐嚐。”


    邢靖看路安寧一直不著痕跡的大量他幾個好友,轉移他注意力的把服務員送上來的甜品,用勺子舀了喂路安寧。


    路安寧張口吃下,伸手自己拿勺子喝起來。


    “味道怎麽樣?他們說這道甜品,女生最喜歡吃。”邢靖看路安寧被轉了主意吃東西,笑著問她喜不喜歡。


    “覺得味道好,下次我再帶你來吃。”


    “嗯,很好喝,阿傑都全喝光了,也沒吵著要冰淇淋,一會也別買給他吃了,今天他甜食吃太多了。”路安寧小口小口喝著甜品,笑著跟邢靖說話,邢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浩然、東子、蔣國、猴子、彰武,我看了他們身上的將軍箭,有箭沒弓,八字我雖然不知道,但不出意外應該是也沒帶弓,不然以他們都帶三箭的關煞,不可能二十多年都不應箭,還把將軍箭箭刃磨鈍了。”


    路安寧喝完最後一口甜品,接過邢靖遞給她的紙巾擦完嘴,小聲的跟她說今晚一頓飯間的發現,讓邢靖忍不住皺眉。


    “不是讓你別看嗎?”


    邢靖語氣有些急。


    “我沒動天眼特別看,隻是普普通通的看,不會傷我什麽的。”路安寧主動去握邢靖的手,讓他別擔心。


    “你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讓你別看,你怎麽不聽呢,他們的事,我會找其他大師看。”


    邢靖在和路安寧認識後,路安寧雖然沒說她的眼睛是天眼,而不是一般大師的陰陽眼,可是多次遇事時路安寧的反應,還是讓邢靖知道路安寧的眼睛的特殊。


    “我會注意的。”路安寧看邢靖發急,帶了些撒嬌的跟他說話,邢靖看她無辜的眼睛,有氣也發不出來,隻想警告她下不為例,路安寧卻跟她講她還沒有說完的話。


    “東子他們五個身上有箭無弓,隻要不去王爺宮,將軍廟之類的有武器的武神廟,他們從中借不到弓,身上的將軍箭,一輩子也不會應箭,現如今他們箭也養鈍了,就算不小心應箭了,也不會有什麽大災,很容易躲過,所以我們可以不管,隻是這唯鋒身上,卻是帶箭又帶弓,得想法子化了箭,不然他箭雖然二十多年養鈍了,卻時時會發箭,這些箭平時小打小鬧的小災,要不了他的命,但是遇到將軍箭逢三、逢六、逢九容易出大坎,他就不一定熬得過。”


    “唯鋒?帶弓又帶箭?”邢靖抬眼快速的看了唯鋒一眼,看他那張娃娃臉正拿手機湊在路安傑邊上,跟他孩子氣的拍照,心情也不得不為之沉重,卻還是讓路安寧別管這件事。


    “我會告訴他,帶他去找大師給他化箭的。”邢靖知道x x局,也能通過其家族找到其他有能耐的大師,不一定要路安寧插手這件事。


    “你應該找不到,唯鋒家自己也找過,他們找的那大師很有能耐,給他弄了個替身,替了他十六歲前的幾次死劫,現如今那替身還在,卻因為擋了多次大劫,現如今破破爛爛的替他擋不下小劫了,所以唯鋒十六歲之後,越往後,小災小難越難斷。”路安寧看著擋災唯鋒身前的替身草人,知道這必然是出自名家之手,不然沒那麽大能耐,替唯鋒擋下那麽多劫難。


    “那大師能弄出這樣厲害的八字替身,還完全化不掉唯鋒的命格裏的將軍箭,唯鋒的八字一定很兇,我必須給他看看,也許我能給他想法子化掉。”


    路安寧不是因為唯鋒是邢靖的好友,才會想這麽幫他,雖然這個關係,加重她幫唯鋒的心,可最關鍵的還是,路安寧自己不希望一身正氣的唯鋒威風英年早逝。


    好人不該短壽多難,這是路家常常為此破規則的原因之一。


    逆天改命是命師的大忌,可是有時候,有些人你遇到了,能幫還是得幫,躲不得,不然心裏過不去。


    “我爺爺遇到他,一定會問他八字,給他化的。”


    路安寧肯定的看著邢靖,讓邢靖不知道該說什麽。


    :


    第139章 前緣


    邢靖在路安寧已經下了決定不會更改的眼神中歎了口氣, 抬頭看著還在跟路安傑玩的唯鋒, 問起了他的生辰八字。


    “唯鋒, 你出生年月我沒有記錯的話是19xx年5月24日?那你是幾時出生的?”


    “邢哥, 你老人家還記得我生日,厲害了。”唯鋒先是有些感動邢靖記得他生日,而邢靖會記得他生日則是大學時期, 他生日請過他們吃飯,他隨便迴憶迴憶就能記起來。


    “我記得沒錯的話, 你知道你是幾點出生的嗎?”


    “幾點,我媽說是夜裏0點24分出生的。邢哥,你問這做什麽?”唯鋒好奇的看著邢靖, 邢靖簡單的說了路安寧會給人算命, 幫他看看。


    “哎喲, 嫂子原來會看相算命呢,真厲害。”


    季浩然等人見過路安寧當時除虎符的手法,所以這時候一聽邢靖的話, 激動的跑到路安寧身邊圍坐著,想看路安寧給唯鋒算命。


    唯鋒那次沒在,不知道路安寧的能耐,但這時候也很好奇的坐到路安寧身邊的椅子上, 想看著路安寧給他推算八字。


    路安寧知道唯鋒的出生年月日,馬上就在腦中把它們轉化為八字,然後快速的推算了其命格中的將軍箭。


    “你的生辰八字不對,你八字, 壬申,乙巳,庚子,甲子,夏季逢未卯子時為二箭, 4、5、6月未、卯、子時為將軍箭,八字乙巳月甲子時,有箭不犯衝,可以歸為假箭。”


    路安寧推算唯鋒的八字,都不用深推就算出他給的這個八字命格帶了將軍箭,卻沒有帶弓。


    可是唯鋒身上的替身草人以及其多災多難的氣運,無一不代表唯鋒命格是弓箭俱全。


    “將軍箭?嫂子你厲害啊,這都知道,不過我媽說我帶了,還給我化了。”唯鋒聽到路安寧提到將軍箭驚訝了一下,驚訝完想到他從小聽到大的提醒,下意識的反駁了路安寧的話。


    “你說的八字不對。”路安寧皺眉看著唯鋒身前跟著的替身,猶豫了下伸手把它拿來過來。


    “嫂子,你幹什麽?”


    唯鋒看路安寧突然伸手想他胸口“摸”來,嚇了一大跳的往後躲去,躲完卻發現路安寧隻是虛拿什麽。


    “你果然記錯自己的出生了,你是5月24號早上5點多出生的。”


    路安寧拿下草人替身,那替身掙紮了下,就因為離開唯鋒而失去效力,在路安寧手中化為一捧灰,路安寧在起化灰前,快速的翻開其背後書寫的生辰八字——壬申,乙巳,庚子,丁卯。


    夏季逢未卯子時為二箭, 4、5、6月未、卯、子時為將軍箭。


    唯鋒庚子月丁卯時有兩支將軍箭,局中無弓,弓在月支,為用神,傷自己,餘者傷兄弟或六親。


    “哎呀,這怎麽斷了。”唯鋒正為剛剛躲路安寧的動作不好意思的時候,他脖子上戴的一根紅線滑落,掉出一個符來。


    “完了,我媽說這符掉了,我就要倒大黴了。”唯鋒看著手中的護身符,有些慌亂,路安寧看那平安符折疊造型,覺得眼熟。


    “能給我看看嗎?”路安寧開口跟唯鋒要那個折疊成菱角,用紅線綁著掉護身符,唯鋒沒猶豫的遞給了路安寧。


    “果然,這是我爺爺給你的。”


    路安寧拿過護身符,拆開看了符的符文,認出是路岱川的手筆。


    之前亂查看替身草人身上的生辰八字,路安寧就覺得眼熟,還沒有想到是誰寫的,那草人就化為灰燼消失了,所以她一時間沒往路岱川那邊想,現在看到路岱川畫的護身符,很確定,當年給唯鋒弄替身草人的大師是他爺爺。


    “你爺爺可是一位姓路的老先生?我奶奶說我六歲那年應箭出事陷入昏迷,是遇到一位姓路的大師,給我救活的。”唯鋒想起他媽媽多次跟他提的救命恩人,對上路安寧的姓氏就覺得緣分。


    “當年真是謝謝你爺爺,我奶奶一直想帶我去謝謝他,要不是他我就那時候就要死了。”


    “隻是路老先生那時候卻是救了我就走,沒有給我家留個聯係方式或地址,隻叮囑我以後去不得將軍廟,別入伍參軍,十六歲後,逢三逢六逢九點時候多注意,也許能躲過兇煞活過五十歲。”


    唯鋒有些激動,路安寧則是看著手中的護身符,眉頭緊鎖起來。


    “我爺爺那時候隻給你做了替身草人,沒帶你去廟堂找神明寄祭送嗎?”


    路安寧看過路岱川的一些關於將軍箭的筆記,這些筆記中,路岱川化孩子身上的將軍箭,大多是先嚐試找神明祭送孩子身上的將軍箭,神明不接受才會另外建擋箭碑或帶銀製盾牌來擋箭。


    路岱川的筆記中從沒有提起用替身草人的法子。


    替身草人這個法子雖然不算邪法,但有些走偏門,以路岱川的脾性,路安寧一直覺得他知道卻不會用。


    而遇到唯鋒的時候,破例用了,這其間肯定有什麽緣故。


    “沒神明願意收我身上的箭。路老先生帶我去求了,我奶奶以前帶我去找的幾位大師也帶去求了,好像神明都不願意替我保管將軍箭,也給我建了什麽擋箭碑,都是建到一半,就碎掉,好多大師算了我八字,更是說不敢給我化。”


    唯鋒的話令路安寧神情凝重起來了,她之前想到這個可能,但看唯鋒一身正氣,又覺得不可能有神明,在神念接受到他爺爺的請求,查看了唯鋒的品行和前世功德,而不願意渡化他。


    “你在遇到我爺爺前,家裏就知道你命帶將軍箭?”


    路安寧壓下心中的煩絮,抓住另一個關鍵語詢問唯鋒。


    “我一出生家裏人就知道,我媽還說都怪她,我才會是這命格。”


    “你媽媽為什麽說怪她?”路安寧疑惑這種說法。


    “不知道,我問她,她不說,隻是在我小時候受傷生病的時候一直抱著我哭,我奶奶那時候也會說她壞事。”唯鋒說到這裏,自己也陷入到六歲前的一些記憶裏。


    六歲前他一直體弱多病,還常常受些小意外傷,他記憶力好,記得那時候家裏人都對他非常好,原因好像是知道他養不大,家裏還為此常常大吵大鬧。


    其中吵得最狠的是他奶奶和他媽媽。


    其實也不算吵,應該算是他奶奶單方麵數落他媽媽,而他媽媽也自責的一直抱著他哭,然後他奶奶看著病歪歪的他,也跟著哭。


    六歲以前,在唯鋒的記憶中,家裏人因為他體弱多病的事,都過的很不開心。


    “你媽媽跟你說你是夜裏4點多出生的?”路安寧看著唯鋒陷入迴憶,突然想到之前文生辰八字時,出現的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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