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靖和程強聊著新案子離開了餘蒙達家的公寓樓,正要各開各車分頭去忙自己的事時,餘蒙達和他妻子慌慌張張的抱著兒子從樓上衝了下來。


    “這是怎麽了?”邢靖和程強都停住步子去看餘蒙達,發現餘蒙達兒子的情況有些危機。


    “這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麽現在一幅要死的樣子啊。”程強被餘蒙達兒子發紫的臉嚇了一跳,邢靖則是見餘蒙達兒子情況危急,喊了餘蒙達一聲。


    “過來,我們送孩子去醫院。強子,去開車,快點。”


    程強聽了邢靖的吩咐,也去把他的車子開過來,然後讓餘蒙達把孩子抱上去。


    餘蒙達夫妻也是急孩子情況急的不行,他們自己沒有車,所以沒猶豫的上車,然後求程強把車子開去最近的二醫院。


    “麻煩你了警察同誌,你車開快點,寶寶……”


    “哇——”


    餘蒙達的妻子林玲,看兒子小臉變僵硬嘴唇也變黑紫,就似馬上要斷氣一樣狀態嚇的不行,催促著程強把車開快點時,寶寶的小臉的神色又慢慢迴過來一些,寶寶也從昏迷狀態醒過來,開始有氣無力的哭起來。


    “豆豆,豆豆,你剛剛嚇死媽媽。”寶寶能哭出來,雖然狀態依舊不好,但還是讓林玲和餘蒙達放鬆了一些,因為剛剛孩子的樣子就似一口氣提不起來,要斷氣憋死一樣。


    “剛剛怎麽迴事啊,怎麽轉眼孩子就那幅模樣?”邢靖見豆豆的臉色和緩一些,不似之前那嚇人的模樣,也就問了餘蒙達夫妻豆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們也不知道,你們走後他不是一直哭嗎?哭著哭著就突然哭不出聲音,把小臉憋的紫,嘴唇憋黑,還一翻眼暈死過去,我們嚇的要死。”餘蒙達心有餘悸的說著豆豆的情況,林玲則是聽豆豆還在哭,怕他又哭背過氣哄著他,卻沒多大效果,豆豆就是哭個不停,那聲音哭的邢靖都有些心慌,就更莫提餘蒙達和林玲這對父母了。


    “強子,快到醫院了嗎?”邢靖迴頭看了閉著眼哭的似耗子叫的豆豆一眼,也等不得的催了程強一聲,程強說快到的時候,豆豆似乎是聽清邢靖的聲音,而睜開眼又伸手給他要抱抱。


    “這是要你抱?警察同誌,你要不抱抱他吧?”餘蒙達這時候也不鬱悶豆豆認錯爹,隻希望邢靖抱了他能把豆豆哄的不哭,邢靖雖然不解為什麽豆豆那麽喜歡他,但聽他有氣無力的哭聲,也顧不得那麽多的試著把他接過來。


    “是這麽抱吧?”邢靖沒怎麽抱過小嬰兒,覺得他們似沒有骨頭一樣,所以抱過去的時候怕傷到豆豆,一直詢問著餘蒙達夫妻抱孩子的姿勢。


    “對對對,就這樣……咦,豆豆不哭了。”林玲肯定邢靖的抱法後,發現剛剛還哭個不停的豆豆,一到邢靖懷裏就止了哭。


    “不哭好,不哭好,再哭下去還不知道要出什麽事。”餘蒙達見豆豆不哭,摸了頭上被他之前情況嚇出來的冷汗,長舒了口氣。


    邢靖低頭看他抱著的豆豆,發現小家夥沒哭後發青發黑的臉色漸漸迴過來,也為他鬆了口氣,所以等到了醫院,豆豆小手一直抓著他衣領不放,不要父母抱,他父母強行抱他,他就又哭起來後,邢靖主動開口跟餘蒙達夫妻說。


    “別讓他再哭了,我陪你們帶孩子看病吧。”


    “謝謝您啊,警察同誌。”林玲是真的有些感激邢靖,邢靖沒放心上,抱著孩子跟著他們進了醫院。


    然而他們進了醫院,醫生做了檢查卻沒發現豆豆有什麽問題。


    “他身體沒什麽問題,那怎麽會突然哭死過去?醫生你沒看到,剛剛孩子臉色啊,又青又黑。”林玲有些焦急的跟兒科醫生說情況,兒科醫生皺眉記錄,也想不出是什麽具體原因,隻能推斷會不會豆豆哭過頭或者其他還未檢測到的問題。


    醫生暫時辨不出什麽原因,旁邊一個帶孫女看病的老人,聽了林玲說的話,好奇的看了孩子一眼,然後看出什麽的把小孫女扯到身後護著。


    邢靖注意到老人的動作,正不解時看到老人偷偷弄破大拇指,把血點在了孫女頭上。


    第69章 門神


    邢靖見老人嘴裏念念有詞的把血點到小孩額頭上, 還沾了幾次血往他們這邊虛彈過來,心中有些猜到老人在做什麽, 也就低頭去看一直纏著他,要他抱的豆豆。


    豆豆才9個月大,隻會發出些簡單的字節,現如今依賴的窩在他懷裏,小嘴還是時不時叫他一聲“爸爸”來確認他在不在。


    “去抽血化驗下吧。”醫生檢查不出豆豆的問題, 又因為豆豆之前過於駭人的情況不敢輕易下結論, 所以建議給豆豆做些檢查。


    豆豆父親餘蒙達沒有反對醫生的提議,拿起醫生開的單子去繳費,留林玲跟著邢靖先去排隊抽血。


    “我抱著他吧。”林玲見豆豆現在不哭不鬧, 也不好意思讓邢靖一直抱著。


    “那你抱會他, 我去打個電話。”


    邢靖看醫院時間顯示器,正好是路安寧上午放學的時間, 心中有些困惑,所以打算打個電話問問她。


    “豆豆,來媽媽這裏, 媽媽帶你去吃奶。”林玲拍手跟豆豆要抱抱,豆豆一開始還不要,後麵聽到吃奶,才對他媽媽伸手。


    “我帶他去下育嬰室。”林玲抱過豆豆,豆豆就開始用頭蹭她的胸部,一幅要吃奶的模樣,林玲因為之前來醫院來的急, 也沒有帶奶瓶,所以這時候也就把豆豆抱到育嬰室喂奶,邢靖也在這段時間裏,打了路安寧的電話,跟她說了豆豆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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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哭鬧不止?小臉突然發青發紫?你一抱情況就好轉?那可能是撞邪了。”路安寧沒見到豆豆,隻能從邢靖的話中初步斷定豆豆的情況。


    “你把他大名告訴我,還有他出生年月日,我在這裏幫他算下。”


    路安寧正和劉佳悅坐在校門外的一家餐館等待上菜,見麵前有個水杯,也就拿了雙筷子,準備給豆豆“立筷子”看看他有沒有撞邪。


    “大名叫餘靖樂,出生年月,我看下。”邢靖看了下豆豆的病例單,“今年2月24日。”


    “餘靖樂是吧?”路安寧一邊跟邢靖確認,一遍那水壺給玻璃杯中倒水,倒了一半後,路安寧在一雙筷子上念著一個咒語虛寫了豆豆的大名和生辰八字,然後把一雙筷子插入水杯中。


    筷子入水後,由於浮力,是傾斜著的,可之後路安寧開始小聲的對著它問事的時候,筷子慢慢的直立了起來。


    “這孩子是撞邪了,撞的不是自家人,是外麵的人,你等我問問他是怎麽招惹上的。”


    路安寧看筷子立起來,確認豆豆撞了鬼,在電話裏跟邢靖說了一聲後,開始小聲的問筷子中被她定到鬼是什麽人。


    “你為何子要一直跟著餘靖樂,他還是個奶娃娃,跟你無冤無仇,你知不知道你這麽折騰他會害死他?”路安寧見定到的鬼不是餘靖樂的親屬,隻是個外鬼,語氣就有些兇的質問他,讓被她“立筷子”定到的鬼害怕起來,誤以為路安寧要收拾他,有些慌的跟路安寧解釋。


    “我沒折騰他,就是跟著他。”


    “你陰氣重,隻跟著他,在他身邊,他也受不住,更別說那孩子現在天靈蓋還沒有長全,能看到你,被你的現在的樣子嚇的哭個不停。”路安寧看著慢慢在筷子中現出型的鬼魂,發現是一個死狀有些嚇人的男鬼,那男鬼大人看都會被嚇到,更別說小孩子了。


    “別跟著他了,去你該去的地方。”路安寧跟男鬼打商量,男鬼卻不答應,說要等豆豆的爸爸告訴警察害死他的人的下落,他才離開。


    “害死你的人?”路安寧本以為男鬼是豆豆無意撞到的孤魂野鬼,沒想到還是和其父親有關。


    “雖然不是他爸爸害死我的,可是他爸爸也不是什麽好人,明明知道害死我的人去了哪裏,卻一直不告訴警察,讓我屍骨未寒,大仇報不得。”男鬼說起豆豆父親就帶了些恨意,讓路安寧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化解他跟豆豆一家的因果。


    “安寧,你說誰害死了誰?”


    邢靖和路安寧一直保持通話,路安寧這邊說的話他都有聽到,所以聽路安寧問男鬼的話,想到被徐偉殺死的楊平,也就問了路安寧。


    路安寧跟邢靖轉達了男鬼說的話,邢靖馬上確定男鬼是被害死的楊平。


    “他頭是不是被砸癟了?”邢靖說著楊平的死相,路安寧說是後,知道楊平恐怕是邢靖最近在跟的案子,也就主動問邢靖,需不需要她幫忙問問兇手徐偉的下落。


    “他知道嗎?”邢靖沒想到今日還能從“死者”口中知道兇手的下落。


    “問問就知道了。”路安寧迴了邢靖一句後,轉了跟一直被筷子定住走不了的男鬼楊平說。


    “你知道害死你的人躲到哪裏了嗎?知道的話,告訴我,我幫你告訴警察,讓警察去抓他。”


    楊平聽路安寧幫他報警,有些興奮的馬上說了他知道的事。


    “徐偉那雜種躲迴去他情人吳敏老家了,那地方在l市p縣x村。這些都是我被害死那晚跟著徐偉去餘蒙達家,聽他們對話聽到的。”


    “這餘蒙達還真不是個東西,一直在包庇徐偉的行蹤。”


    楊平跟路安寧說徐偉的下落,路安寧同步轉達給邢靖,讓邢靖聽的有些惱怒餘蒙達一直不跟他們老是交代的行為。


    “餘蒙達?餘靖樂的爸爸?那他還真不是什麽好東西,自己助紂為虐,反倒害了他兒子,還真是自己作惡禍及家人。”路安寧聽邢靖罵餘蒙達的話,馬上接著說了一句,得來邢靖讚同的一聲“嗯”。


    他今天也算是看見豆豆的情況,是真的很嚇人,一幅要死過去的樣子,看起來就是受了大罪。


    “冤有頭債有主,你別纏著那小孩了,這邊會馬上緝捕到徐偉,你也平息仇恨,早日去投胎吧。”路安寧勸說著楊平,楊平知道路安寧替他轉達了徐偉的下落,也答應路安寧。


    “我現在不故意靠近餘蒙達的孩子,不過我還要在他家裏呆著,一直等徐偉被抓,他也被抓,我聽今天去找他的警察說了,他知情不報也犯了包庇罪。”楊平說著他的打算,路安寧隻要他保證不去傷害豆豆,也不管他要留在餘蒙達家多久,去影響餘蒙達的運勢。


    “你走吧。”路安寧把立起來的筷子打倒,放掉被她定住的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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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大哥,你還真是天生的辟邪符,那小孩怪能察覺到,喊你爸爸跟你求庇護呢。”楊平離開後,路安寧和邢靖都沒有掛電話,路安寧也就在電話裏打趣的跟邢靖今天被叫“爸爸”的事,讓邢靖聽的有些不自在,“咳”了一聲後,轉移話題的問路安寧為什麽豆豆這樣的孩子會這麽容易受男鬼的影響。


    “我看那位老奶奶,好似知道餘靖樂招惹了什麽,把自家小孩子拉了遠離他不說,還點血彈血?這是為什麽,是怕鬼怪跟著她家孩子嗎?”邢靖迴憶起之前的一些事問路安寧。


    “嬰兒的陽氣弱,天靈骨也沒有長嚴,一挨到這些鬼怪,就會受他們身上的陰氣影響。這時候給他們點血,能借大人的陽氣做庇護,那老奶奶看出餘靖樂被鬼纏,第一時間給自家孩子點血,就是避免跟著餘靖樂的鬼,轉來跟著她家孩子,當時還用血彈你們這個方向和孩子四周,也是對跟著餘靖樂身邊的鬼怪做驅趕和威懾,讓他們不敢靠近她家的孩子。你以後有孩子,發現他哭的不對勁,也可以學這個老奶奶的手法,這麽給孩子驅邪,我再教你幾句口訣。”路安寧迴答邢靖的問題,迴答完還順嘴傳授邢靖一些給孩子辟邪的法子,傳授到一半又想到邢靖的體質,忍不住笑起來說。


    “這法子不適合你用,你呢,隻要這麽抱著你家寶寶,什麽鬼怪都不敢招惹他,之前我說的法子,你可以在你不在孩子身邊的時候,告訴你妻子,讓她這麽保護寶寶。”


    “什麽寶寶不寶寶的,這些事還早著呢。”邢靖不怎麽想和路安寧說這個話題,路安寧卻是又想到什麽跟邢靖說。


    “剛剛那個男鬼楊平,會跑去餘靖樂家纏著餘靖樂,是被徐偉從兇殺現場帶去的。你們刑警常常負責命案,會跑兇殺現場,也很容易帶死者鬼魂迴家或去其他人家,你體質特殊,這樣的事基本不會發生,可你的同事去了命案現場帶兇或帶煞進你家的可能就大了,你有孩子後一定要注意這個問題,你是不知道,大人碰到這些東西不怎麽樣,最怕就是孩子,挨到一點點他們就受不了,更別提被他們纏上,而這些東西還最愛纏孩子,一纏上孩子還愛賴著不走。”路安寧因為邢靖工作性質,真心的告誡他一些情況。


    “邢大哥,你有孩子了,家裏的門神要請好,你不在的時候,他們能替你把大部分邪祟擋在外麵。”路安寧說到這話的時候,猶豫了下,不知道要不要告訴邢靖,邢靖是鬼見愁體質,代表他萬鬼不侵,可是他以後的妻子和孩子,卻會因為他這個體質,在他不在的時候,比常人更容易受邪祟襲擊,說襲擊不準確,說報複可能更準確一些。


    為什麽這麽說,是因為邢靖他就是個行走的驅鬼利器,鬼怪會因為他的氣場而不敢靠近他周身,甚至見到他就被嚇跑。


    膽小一些的鬼怪會因為邢靖這樣的體質,躲邢靖和躲邢靖家人躲的遠遠的,不想招惹他這樣的的“煞”神。


    可是有些不膽小還小心眼的鬼怪,則會被邢靖這樣的體質給惹怒,他們會覺得邢靖“冒犯”了他們,所以會找機會報複邢靖,他們因為邢靖的體質報複不了邢靖,就會對邢靖的親人下手,最容易下手的就是邢靖的孩子。


    他們會找邢靖不在孩子身邊的時候,去侵擾他們。


    “我送你一塊辟邪玉吧,你以後有孩子就給他戴上。”路安寧想了想還是沒有把邢靖體質會影響他孩子的事告訴邢靖,怕邢靖多想難過,所以準備送邢靖一塊能辟邪氣的玉,讓他以後給孩子佩戴上,避免被“報複”邢靖的鬼祟欺負了。


    “玉和我給你畫的肖像畫,下次見麵我一起帶給你。”路安寧覺得她可以把玉跟肖像畫一起當謝禮送給邢靖,邢靖卻聽她一直提“他孩子”的事,聽的說不出的煩躁。


    “好了,以後見麵說吧,我要把你給我的信息傳迴警局了。”邢靖不想再聽路安寧關於他孩子的話題,跟路安寧匆匆結束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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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既然無事,那我們就先走了。”


    邢靖掛了電話後,發現林玲喂飽豆豆後,豆豆的氣色完全正常,知道楊平的鬼魂沒在纏著他,之後豆豆也不會再有什麽危險,也就不陪餘蒙達夫妻在醫院。


    “今日麻煩您們了。”林玲見邢靖他們要走,也未留他們,反而很感激他們今天幫忙跟他們鞠躬道謝,餘蒙達也跟邢靖他們道謝,看著邢靖還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些想說什麽,後麵卻又沒說。


    邢靖見此,主動問了他關於徐偉的下落,最後給他一次坦白的機會。


    “我不知道他的下落。”餘蒙達臉上出現糾結的神色,最後還是沒有跟邢靖和程強說出徐偉的下落,邢靖對他有些失望,但沒有說什麽,隻是看了一眼吃飽睡著的豆豆,跟林玲提了一個建議。


    “我看你家沒有貼門神,不嫌麻煩還是貼一個吧。”


    邢靖把從路安寧那裏知道的辟邪知識告知林玲後,也不管對方采不采納,說完就帶著程強離開了醫院,趕迴警局帶人馬趕去p縣x村,把躲藏在那裏當“農民”的徐偉抓捕歸案。


    徐偉被抓捕到的時候,對他的罪行供認不諱,邢靖他們在連夜審問他的時候,還順便拷問了他關於餘蒙達幫他藏匿的事。


    “餘蒙達說漏嘴,我也不怪他,是我自己衝動殺人,我該受到法律的製裁。”徐偉誤以為是餘蒙達泄露了他躲藏在小村子裏,老老實實交代他那晚因為和楊平發生口角,不歡而散迴去的路上,喝了些酒,一時間氣不過而拿錘子從背後襲擊楊平後腦勺,把他活活砸死。


    “我當時殺完楊平有些慌,不敢自首隻想逃跑,但不知道逃那裏就跑去找了好友餘蒙達,先問他借錢,他建議我躲到鄉下的。”


    “我那晚有進入餘蒙達家坐了會,後麵他家孩子一直哭個不停,我也就走了。”


    餘蒙達沒任何隱瞞的迴答了邢靖和其他警察的詢問,邢靖他們提問掉他,也就又以包庇罪去緝捕餘蒙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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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靖和幾個同事去找餘蒙達的時候,已經是豆豆送醫院的第二天早上。


    “你怎麽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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