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孫女上次磕破頭縫了九針,不是自己不小心,是樓下那家姑娘故意絆的?”王奶奶牽著外孫女的手,有些怒不可遏的迴頭問路安寧,路安寧點頭後,王奶奶道了謝後,怒氣衝衝的帶著孫女離開,準備聯係女兒說這件事。


    之後路安寧又給一個街坊查黃曆看了其外地親戚搬家的日子,給那家推算了搬家的時辰和忌諱,收了對方268後,之前來找路安寧打棺的人家前後腳跑進路安寧家。


    “路大師家孫女,我稱唿你路小師傅可以嗎?”


    來的兩家人看到路家老宅外掛的旗子,都有些激動的跑進來,看到路安寧坐大堂給人看事,其中一人笑著問路安寧她的稱唿。


    “路小師傅?可以這麽稱唿。”路安寧點頭,對方笑容更盛的問路安寧。


    “路小師傅,你跟路大師一樣,接打棺嗎?”


    “接啊。”


    路安寧隨意的說完,來的兩家人同時出聲請路安寧去他們家,替家裏將死之人打棺。


    “我父親,醫院已經下病危通知,沒幾天活頭了,路小師傅能在我父親去世那天,去我家幫我父親打棺,好讓他入棺嗎?他現在最牽掛的就是他死後那口棺材了。之前路大師還沒有去世,是有答應過我父親,若是他沒走在我父親前麵就幫我父親打棺和主持喪葬,現在路大師走了,可是路小師傅接打棺,不知能不能也一並接了之後的喪葬主持?”


    “我媳婦她今年才57,我們一直沒準備壽材,前段時間查處她胃癌晚期,醫生預估隻有幾個月的時間,所以我和我媳婦商量,提前備好棺材,我們前天買好了一口,沒敢搬進屋子,想請你先去打一次,我們再帶迴家。聽這位兄弟說喪葬主持,路小師傅接的話,我也想請路小師傅幫我媳婦主持喪葬。我媳婦病的突然,墓地什麽的都沒準備,正缺小師傅這樣的行家幫看風水呢。我家在古橋村隔壁,路小師傅來玩很方便。”


    “我家在市區邊,距離這裏也不遠,我們開車接送路小師傅也就半小時的時間。”


    兩家人都迫切的看著路安寧,希望路安寧能再接打棺後,再接下喪葬主持,這可是比打棺還缺不得人的事。


    “我隻負責打棺,看墓地風水也可以,下葬等事,我不適合去做,你們需要請職業從事這塊地陰陽先生來負責。”


    路安寧聽他們邀請她主持喪葬,出言拒絕了。


    雖然路安寧懂這塊,可是她陰體屬性,容易招陰,而陰氣太盛對下葬的死者不好,所以她不適合來主持這樣的事。


    而自古主持喪葬鎮破事宜的人,被稱之為陰陽先生,也是因為這行都是男子在做。雖然有時代局限,但在某些方麵,也的確是男子陽氣大,女子陰氣重,喪葬下葬這塊女子不適合處理,更適合做喪葬其他事。


    也因此路安寧能繼承其路岱川的很多衣缽,唯獨這塊做不了。


    “你父親去世後,需要我打棺,提前通知我就行了。”路安寧看著父親病危的男子,跟他定打棺時間,讓他連連說好後,轉去看媳婦快去世的男子,問他能等的話,就等一會,她把現在來她家問事的人,都處理掉,然後和他去他家,替她家新買的棺材打棺。


    “若是有其他事,你可以下午再來接我,或者告訴我你家地址,我弄完事情直接過去。”


    “我沒什麽事,就在這等路小師傅。”男子見路安寧答應替他媳婦打棺,忙表示願意等。


    “那麻煩你先坐外麵喝茶,這邊很快就結束了。”路安寧帶他坐外麵,泡了茶給他後,走出院子取下掛上的旗子,


    第30章 玄貓


    路安寧攙扶著老阿婆, 去她家的路上,老阿婆握著路安寧的手, 一直跟路安寧說,她能接路岱川的衣缽的好話。


    “安寧啊,古橋村有你們路家,張阿婆睡著也安心,你不知道啊, 你爺爺一走, 張阿婆看著門外那些東西就害怕,現在你迴來替你爺爺坐鎮我們古橋村,他們在張阿婆也不怕了。”


    張阿婆的話, 讓路安寧知道她因為上了年紀, 對那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更為敏感,有時候還能看到那些東西。


    “安寧, 你不在的時候,我家屋裏跑來的東西,阿婆動都不敢動, 你迴來好,你迴來好,去幫阿婆把它們趕走,把它們趕走,別嚇我家孩子。”


    “張阿婆,那些都是些什麽啊?”路安寧在沒到張阿婆家前,因為張阿婆的敏感, 所以多問了她,想提前知道她家跑了些什麽,張阿婆卻搖頭告訴路安寧,她看那些東西,那些都是黑乎乎的一團,分不清是什麽。


    “黑乎乎的?”路安寧沒聯想到什麽,等到了張阿婆家,張阿婆把路安寧帶上樓,去查看那群東西的時候,路安寧進入那間房子,眉頭就皺了起來。


    “阿婆,這是你家佛堂啊?”路安寧看著房間裏一張供桌上擺放的幾尊菩薩像,心中有些不解,那群東西敢跑來這裏撒野。


    隻是等路安寧走近去看那幾尊菩薩像,馬上看出其不對勁的地方,而迴頭問跟著她進來的張阿婆。


    “阿婆,這幾尊菩薩,你往哪請的?”


    “這些都是我孫子上個月去h省n廟請來,安寧,可是這幾尊菩薩不對勁嗎?”張阿婆畢竟年老,經曆過一些事,聽路安寧說菩薩,馬上想到關鍵,反問了路安寧,路安寧點頭,張阿婆神情就凝重起來。


    “安寧,是不是這幾尊菩薩相衝,不能一起擺,還是我家最近供奉有什麽冒犯?”張阿婆猜測菩薩不對勁的原因,路安寧對她搖了搖頭表示不是,仔細盯著那幾尊菩薩,看穿起內裏的構造後,告訴張阿婆。


    “阿婆,這幾尊菩薩都沒有開過光,你孫子是不是在h省亂買的?”


    “亂買,不會啊,這些菩薩都是n廟請的,那廟香火旺,菩薩靈驗,很多人去那裏請,廟裏請的菩薩都是開過光的,不開光他們不會讓人請的。這是規矩啊,難道那廟拿錯沒開光的給我孫子?”張阿婆有些氣憤寺廟把沒開光的菩薩讓他孫子帶迴來,路安寧卻是聽到供桌下的一窩老鼠精的嘲笑聲,知道路阿婆想叉了。


    “阿婆,這菩薩不是從n廟請的,是你孫子從路邊攤子上買的。”路安寧說完,不管張阿婆錯愕的表情,用腳踢了踢供桌下那窩還在嘲笑張阿婆的老鼠精。


    “你們是自己離開這裏,還是我動手請你們離開?”路安寧看著那一窩有十多隻的黑老鼠,看他們在她和張阿婆站在這裏,還窩在供桌下偷吃路阿婆供奉的貢果,就覺得這群尋著張阿婆家供奉錯的菩薩像,來偷香火和貢果的老鼠精膽子很大。


    “你有什麽能耐請我們走?”在路安寧覺得膽子很大的老鼠精,聽了路安寧的話後,其中一隻體型比正常黑老鼠兩倍大的老鼠精,直接爬出窩,“吱吱”帶了些輕蔑的跟路安寧說話。


    “你們想見我能耐,那就是不準備自己走了。那下麵就得罪了。”路安寧不介意小老鼠小看她的話語,反而掛著笑的從挎著的布包裏,取出一張紙,撕出幾隻貓樣,借著張阿婆家供桌上的香燭火焰,念著幾句口訣點燃那幾隻貓樣。


    “喵!”


    路安寧撕出的貓樣,一被燒盡,就化成幾隻大貓,對著供桌下的老鼠撲去。


    “你就這內耐?”大貓撲向幾隻老鼠精的時候,除了幾隻體型較小的老鼠害怕的躲了下,幾隻體型比貓都大的老鼠精紛紛對那幾隻貓表達了蔑視,也對路安寧的能耐小看極了,甩著長尾巴主動迎上了那幾隻大貓,幾個迴合就把路安寧紙化出的大貓撕的粉碎,化為黑灰。


    “小娃娃,快迴去吧,別打擾我們在這裏享樂。”最大的一隻老鼠精,一直沒有出窩,這時看其他老鼠精解決掉路安寧弄出貓,就有些慵懶的睜開眼,讓路安寧離開,別管他們在這裏蹭香火的事。


    “你們別急嘛。”路安寧對於老鼠精撕碎她弄出大貓,笑模樣一直沒有改,反而笑意更深的讓老鼠精們別急,這讓趴在窩裏懶洋洋的大老鼠精警覺的爬起來。


    “快走!”


    大老鼠精爬起來盯著路安寧看,發現路安寧一直看著地上被撕碎成黑灰的灰燼,也跟著看過去,看了一會發現什麽後,快速的用長尾巴撈起窩裏最小的幾隻小老鼠,喊著其他幾隻老鼠精快離開。


    “別急著走啊,見見我家玄子啊,她好不容易被我叫來一次。”路安寧看著灰燼中慢慢現形的黑貓,眼睛笑出漂亮的月牙,再和幾隻老鼠精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帶上了愉悅的笑意。


    “快走,快走,有玄貓,這裏不能呆,快走。”大老鼠精帶著幾隻小老鼠率先跑走,留下幾隻反應不快的老鼠精,不過老鼠對貓天性害怕,還是讓它們在黑貓出現在屋內的時候,嚇的亂逃起來。


    “喵——”


    黑貓完全現形時,體型並沒有比家貓大幾分,還是路安寧記憶中的形態,它出現後也沒有馬上去追那幾隻老鼠精,而是埋著輕快的貓步,跑到了路安寧腿邊,喵叫著蹭著路安寧褲腿,惹來路安寧附身摸了摸它光滑黑順的毛發。


    “我就不在這裏幾天,你們就敢來這裏占地盤,是找死嗎?”黑貓被路安寧摸了幾下後,轉身看著還沒有跑完的幾隻老鼠精,身型驟然拔高變大,有近一米多高,然後弓起背對著那幾隻老鼠精不耐煩的嗬斥了幾句,讓那幾隻沒來得及逃走的老鼠精紛紛跪地求饒。


    “我們不知道這裏是玄貓大人你的地盤,我們來此沒察覺到玄貓大人的氣息。我們這就走,以後再也不敢來此。”


    “滾,下次再來這裏,我吃了你們。”黑貓幽綠的貓眼,瞪著那幾隻還不夠它塞牙縫的小老鼠精,警告了它們一句,把他們嗬斥走後,變小身體跳到路安寧懷裏,發出“唿嚕唿嚕”撒嬌的聲音,讓路安寧給她摸脖子。


    路安寧照它的喜好做了後,黑貓舒服的“唿嚕”著閉上眼。


    “安寧,是你家玄子迴來了嗎?”張阿婆看路安寧虛抱著著什麽東西在逗弄,想到她之前的話語,居然很快猜到路安寧抱著的東西是她家以前養的老黑貓。


    “是啊,我家玄子被我叫迴來,替你趕老鼠了。”路安抱著陪她一起長大的黑貓,笑盈盈的迴答張阿婆的話後,轉了去看那幾尊菩薩像,笑意又收了起來,眼帶肅殺的看著那幾尊像,冷冷道。


    “你們現在還不出來,是真的要逼我,給你們打出嗎?”


    “喵——”


    路安寧出聲的同時,她抱著的黑貓也睜開眼,看著那幾尊像帶著濃濃威脅厲聲叫了一聲。


    “別動手,別動手。我們出來。”


    黑貓和路安寧警告的聲音落下後幾秒,從兩尊像背後分別飄出兩隻魂魄凝實到張阿婆也能看清模樣的鬼魂,嚇得張阿婆後退了幾步。


    “你們不出來,是要我動手了。”那兩隻鬼魂一出,路安寧看著另外一尊像,一手抱著黑貓,一手從挎著的布袋裏取出打棺鞭。


    “出出出,我們出。”打棺鞭路安寧才拿到手,發出了一陣嗡鳴,讓還死賴在菩薩像中的最後兩隻鬼魂,也不敢再呆的跑出來,連連對路安寧作揖,討好的讓路安寧別動手。


    “出來就離開,若是以後再強賴在附近,做這裝神弄鬼偷香火的事,我見麵可就不會像現在這麽好說話了。”路安寧拿著打棺鞭,冷著臉對那三隻看穿著就知道非現年代的鬼魂現狠像,警告他們以後不準在古橋村附近偷菩薩香火。


    “是是是,我們不知道這裏還有大師在,我們這就走,這就走。”最後出來的兩隻鬼魂,快速的往張阿婆家窗外飛去,另外先出的兩隻鬼魂反倒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眼睛泛起精光的看著路安寧手中的打棺鞭和抱著的黑貓。


    “大師年紀這麽小,應該是才開館做堂吧?不知需不需要看門辦事跑腿的清風和煙魂,我兄妹二人願奉大師為主。”


    留下的兩隻鬼魂,穿明朝長袍的男子,帶著同樣年代衣服的妹妹對路安寧行認主禮,想跟路安寧迴老宅,以後供路安寧差遣。


    “我路家不收清風和煙魂,你們離開吧。”路安寧毫不猶豫的拒絕掉那兩隻鬼的請求。


    “大師,我兄妹二人有五百年的道行,可比你帶著的那幾隻沒道行的小鬼和不到百歲的玄貓,能給你的助力大多了。”男鬼看路安寧拒絕後,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不過馬上拱手跟路安寧說出他們的價值,希望路安寧在考慮考慮。


    “喵——”


    男鬼提到玄貓不如他們給路安寧的幫助大,讓路安寧抱著的黑貓,對他們發怒的叫了一聲,那兩隻鬼魂卻沒有放在眼裏,隻看著路安寧,等待路安寧的答應。


    “那幾隻小鬼並不受差遣,我們路家家訓,不供養鬼奴,你們離開吧。”路安寧摸了摸黑貓脖子,安撫她的同時,依舊冷著臉拒絕兩隻鬼魂,讓那兩隻鬼魂露出被拒絕之後,惱羞成怒的神色。


    “啪!”路安寧看兩隻鬼魂露出兇相,沒多做什麽,隻是隨手空甩了一鞭打棺鞭,打棺鞭在空中破風而響,讓兩隻鬼魂馬上收起兇相,對路安寧繼續露出討好的笑模樣。


    “大師,家訓可以更改,你一人單槍匹馬辦事可不累的慌,有我們兄妹幫你,你也能輕鬆幾分,館堂也能更大一些。我們兄妹供養要求不高,隻要初一十五各節日給我們各供五根香,每節氣兩套衣物,每月一頓好餐,四季瓜果看心意準備就好。”


    “家訓不改,你們去別出找供奉地方吧。”路安寧不為所動的繼續拒絕,讓兩隻鬼魂對看了一眼。


    “大師你還是好好再考慮考慮,若改了主意,念我兄妹二人,王仲餘、王仲丹的名字,我兄妹二人即前來相助。”王仲餘對路安寧留下這句話,帶著妹妹王仲丹離開了。


    “阿婆,現在你家幹淨了,隻是這幾尊像,沒開光,還被野鬼侵占過,你送去寺廟,讓他們幫忙銷毀吧,以後切不可再供奉這類沒開過光的東西了,這些東西沒開光請了正神,你供奉了反倒招來這些野鬼惡畜來偷香火供奉。”路安寧在王仲餘兄妹離開後,帶著黑貓玄子四處走動,查看張阿婆家佛堂沒其他東西在,迴來告訴張阿婆後續處理的方法。


    “我知道沒開光的佛像供不得,我讓我孫子特意去n廟請開過光的,沒想到他會不懂事,在路邊亂買迴來敷衍我,真是氣死我了,若不是我前幾天,我上香的時候,低頭看見這裏有團黑黑的東西,我都不知道家裏不對勁,也不會今日去請你來看看。”張阿婆看著供桌上精美的菩薩像,想到剛剛看到的四隻鬼魂,一時間有些後怕,“安寧啊,還好你來了,不然阿婆一直供奉著那些東西,都不知道沒供奉到菩薩,到供奉這些邪神,還不知道家裏要被他們弄出什麽事啊。”


    家裏供奉非正神,很容易被那些野鬼惡畜給弄的家宅不寧,嚴重的一家被搞死也是有的事,就看遇到的那些東西壞不壞,貪念大不大。


    “安寧,等我孫子迴來,我要打斷他的腿,真是不懂事,我千叮嚀萬囑咐他一定去n廟裏請,請不到就迴來,沒想到他還是糊弄我。”張阿婆被孫子氣的不輕,路安寧給她拍了拍後背順氣後,看張阿婆家沒什麽事,準備離開的時候,張阿婆又去她臥室,抱出一個木盒。


    “安寧,你再幫阿婆看看,這尊菩薩像還好嗎?”張阿婆打開木盒,露出裏麵有些年代已經褪色的菩薩像問路安寧。


    “這菩薩像沒問題,隻是以前有神念,現在神念走了。你若是想供奉,誠心一點,也許神念能再請迴來。”路安寧看了那尊菩薩像後,有些可惜的告訴張阿婆那尊像現在的情況,那尊像若是神念還在,今日她也不用來了,那些野鬼精怪根本不敢進張阿婆家。


    “這菩薩像,是我婆婆當年請迴來的,我家一直供奉,每隔幾年,就送上寺,請以前的淨塵大師幫忙重新上一遍色和加持一次,可是前年淨塵大師圓寂,那寺廟來了不知道哪裏的主持,見錢眼開,亂改亂弄寺廟,把寺廟弄的烏煙瘴氣,還不接這事,嫌麻煩多事,一直讓加錢,加錢,加錢,我今年去找他們,倒不是舍不得多掛功德讓他們給菩薩像塑新,而是看他們做這事的氛圍,失了那份心,做了恐怕也是玷汙這尊像,所以沒有加錢讓他們弄,把這褪了色的菩薩像帶迴來收起來,聽我一嫂子說n廟的菩薩靈,就動念備去那裏新請一尊,以防怠慢了菩薩化身,沒想到這事交給我那不成器的孫子弄,倒惹出這麽多事。”


    張阿婆小心的把菩薩像拿出來給路安寧看,路安寧看過後以為張阿婆會收起來,張阿婆卻是抬著菩薩像問路安寧,她會不會給它塑新。


    “上色我會,可是加持恐怕還需要送寺裏給大和尚做。”路安寧有繪畫功底,也見過路岱川給家裏的幾尊神像上色,所以倒是能做這件事,隻是要給菩薩像重新開光,這還是讓和尚念經來做比較好。


    “安寧能塑新就好,你塑完,我在送附近寺裏供奉一段時間。”張阿婆聽路安寧能塑新,高興的把塑新的事拜托給路安寧,路安寧也沒有推脫,抱著裝菩薩像的木盒,收了張阿婆840(趕鬼怪360,給菩薩像塑新480),帶著跑在她腳邊的玄子離開了。


    “玄子,玄子,你迴來了?”


    路安寧帶著玄子迴到路家,在院子裏戴著遮陽帽陪路奶奶澆花的路安傑,聽到玄子貓叫聲,就丟了小花壺去找它。


    “玄子,你為什麽不等我長大再走?”路安傑抱到玄子的靈體,親昵的和它玩了一會後,又有些委屈的問玄子。


    玄子“喵喵”叫了兩聲,路安寧聽懂它的意思,路安傑沒有聽懂,去看路安寧。


    “不是早告訴你了嗎?玄子機緣到了,要跟著她媽媽進深山修煉。”路安寧看著路奶奶,沒有告訴他玄子離開真正原因,避免他知道太多。


    “寧寧,玄子現在好嗎?”路奶奶看不到玄子的靈體,有些掛念的問路安寧,路安寧點頭表示玄子現在很好後,路奶奶腳步有些亂的去廚房,把一直給玄子準備的一大袋小魚幹拿出來,讓玄子一會要離開的時候帶走。


    玄子看到路奶奶離開,馬上不陪路安傑完,墊腳跟了上去。


    十五年前,玄子被它母親,一隻被路岱川救過的老玄貓,送來路家還恩情,就一直是路奶奶喂養它,所以路家它最依戀的人,不是作為它玩伴的路安傑姐弟,也不是它需要替母親還恩情的路岱川,而是把它當孩子一樣喂養照顧的路奶奶。


    所以在路奶奶因為路岱川死去,而跟著壽元盡了之後,玄子甘願舍去它還有十多年壽命的貓身,以命換命的給路路奶奶加續上不到一年的壽命,讓路奶奶能有心力為孫子孫女最後謀劃一場,再死去陪路岱川。


    “玄子,玄子,你別跑,陪我玩。”玄子跟著路奶奶而去,路安傑和以前很多次一樣,愛追在玄子後麵,讓它陪他玩。


    路安寧看著熟悉的畫麵,想到之前她一家的幸福,覺得眼眶有些發熱。


    “玄子,遇到危險,記得躲迴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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