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弗瑞閉上嘴巴,陷入沉默。


    他默然的看著顧青,見他神情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過了好一會,才不死心的追問:“真的沒有開玩笑?”


    “我幹嘛要跟你開玩笑?”


    顧青很不解的問道:“我跟你關係很好嗎?”


    “……”


    弗瑞止言又欲,卻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麽。


    雖然確實如此。


    但你當著麵,說的這麽直白,也太傷人了吧。


    不過,自己才是有求於人的一方。


    所以,忍了。


    他深吸口氣,平定了操蛋的心情後,說道:“好吧,跟我說說情況。”


    “卡瑪泰姬在喜馬拉雅山附近……”


    顧青深吸了口煙,繼續道:“用結界隱藏起來了,你可以去找找看,如果至尊法師願意見你,自然會接見你。如果不願意,你就算派人挨家挨戶去搜也沒用,她可是能將整個喜馬拉雅山脈轉移到異空間的人。”


    “這麽厲害?”


    弗瑞狐疑的打量著顧青,“按照你這說法,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有個百分百能見到她的方法。”


    “是什麽?”


    “你派人去喜馬拉雅山附近殺人放火逼她出來,就算她依舊不願意見你,也會出手或派出弟子來擺平一切,但這樣就可以證明我說的真實性了。”


    “但這樣一來,我就別想招募她了。”


    (就算你不這麽做,也招募不了。)


    顧青心裏嘀咕著,麵上卻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聳肩道:“這就不關我事了,我隻負責給你們介紹人選。”


    “好吧,我會去找找看的。”


    弗瑞點點頭,認可了顧青推薦的人選,說道:“如果找到了其他人,隨時打電話。”


    “其實,卡瑪泰姬裏的法師不止……”


    “停停停。”


    弗瑞打斷了顧青的話,說道:“這種八字都沒一撇的事,當一個就算了,別想著混攪充數。如果以後能多招募幾個法師,我再給你補上就是了。”


    “好吧。”


    顧青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隨後,麵露猶豫。


    弗瑞心裏一動,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其實,我這還有一個推薦人選。”


    “那為什麽剛才不說?”


    “因為它有點特殊。”


    “它?”


    弗瑞注意到了顧青的用詞,眉頭微皺,“難道是無慘那樣的不死生物?”


    “不是。”


    “那為什麽?”


    “它更加特殊一點,就是……算了,你跟我來吧,正好緹娜和它都在我車上。”


    “帶我去看看。”


    弗瑞跟在顧青後麵,來到停車區域。


    遠遠的,就看到奧托背靠在顧青的車上,淡定的吸著香煙。


    “你是要把奧托介紹給我嗎?”


    弗瑞一邊走著,一邊問道:“如果是他的話,就算我們已經知道了,我也算你一個。”


    “你想的美。”


    顧青翻了翻白眼,大步走了過去,“奧托,緹娜和霍克呢?”


    “那邊。”


    奧托指了指對左邊。


    兩人順著方向看去,隻見遠處的草坪公園裏,一隻粉嫩粉嫩的小豬正與一名穿著連衣長裙的小女孩在追逐打鬧。


    看著小女孩那天真爛漫的表情,弗瑞想到了什麽似的,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之前說的緹娜是這個小女孩?你要敢說是的話,我下一秒就打電話報警抓你。”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人與人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顧青想到緹娜的世界,不由深深歎氣,“緹娜的世界正處在末日,而緹娜則是那個世界的人們為了對抗末日,經過雙重計劃和實驗誕生的士兵。


    別看她這個樣子。


    但她擊殺的怪物和人類比你們神盾局的高級特工都多的多,是他們那個世界前一百強的強者。”


    聞言,弗瑞沉默下來。


    作為高位者,他能想象緹娜所經曆的痛苦和黑暗,也最能對其感同身受。


    那種遭遇,就算是成年人都會崩潰。


    更何況這樣一個12歲左右的小女孩。


    見他這反應,顧青忍不住輕輕笑了下,道:“我說,雖然緹娜的情況是很特殊,但你關注的點是不是錯了?”


    “什麽?”


    弗瑞迴過神來,重新看向草坪公園那邊。


    然後,瞳孔放大。


    “我這是精神出現問題了嗎?”


    弗瑞輕輕敲了下太陽穴,重新看去,確認沒有看錯、聽錯後,問道:“那頭豬是什麽個情況?為什麽會說人話?難道還有迪士尼動畫裏的那種動物世界?”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不過霍克的話,它應該算是神話中的生物吧。”


    顧青雙手抱在胸前,道:“它好像是從地獄裏出來,據它自己所說,它有記憶起就已經在人類世界了。”


    “地獄生物?”


    弗瑞有些不敢置信。


    雖然之前有穿越者,但好歹都是地球過來的,可以當成平行世界。


    但地獄……


    好家夥,連神話世界都出現了。


    “你為什麽會感到奇怪了?”


    顧青好奇的看著他,說道:“這個世界有吸血鬼、狼人這種奇幻生物,又知道了法師的存在,那麽神話傳說是現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不覺得奇怪才怪吧!”


    弗瑞腹誹不已。


    他作為負責世界安全部門的領導人,又沒有中二病,還處在這個高科技時代。


    遇到超自然事件後,第一想法當然是從科學的角度去解析啊!


    吸血鬼、狼人什麽的,他和神盾局的科學家們一直當成古時候某個身體變異後的人類後代。


    就比如蜘蛛俠。


    誰敢保證他的後人不會繼承他的能力特征呢?


    到時候,隻要開枝散葉夠廣,時間夠長,就能形成新的族群。


    難道那也要當成神話生物嗎?


    而且,他也是剛知道法師這種事,還不確定是真是假,又怎麽可能認為虛無縹緲的神話是現實的?


    顧青自然知道弗瑞的想法,但他就是想看這個自以為掌握一切,實際什麽都不知道的家夥做土鱉的樣子。


    嗬嗬笑道:“我可真是服了,你們神盾局不是針對超自然事件的部門嗎?連奇幻和神話都不相信,那還怎麽處理相關事件?”


    “超越人類理解的事就叫超自然事件,並不是隻有奇幻和神話超出人類理解。”


    “好吧,那我算是又給了你一個煩惱嗎?”


    “還好吧!不算是壞事。”


    弗瑞深深吸了口氣,問道:“那個霍克既然是地獄生物,那麽有什麽特殊能力嗎?”


    “它能同過吞噬其他帶有能量的生物,變成該生物的模樣……當然,隻是外形,體型什麽的,變化不大。但還能獲得對方的部分能力。”


    聞言,弗瑞眼前一亮,繼續問道:“持續時間呢?”


    “直到將吃下的東西拉出去為止。”


    “很不錯的能力。”


    “它還有超強的防禦力。”


    “多強?”


    “也就是抗抗大伊萬不破防的程度。”


    “噗!”


    弗瑞直接噴了。


    他不敢置信的轉過頭來,盯著顧青問道:“你剛剛說啥?”


    “不就是大伊萬不破防嗎?”


    “還不就是?”


    弗瑞瞪大了眼睛,“你難道還見過更牛逼的?”


    “見過。”


    顧青點點頭,道:“我剛剛推薦給你的那個至尊法師就更牛逼。”


    “……好吧,我算是知道你介紹的家夥的含金量了。”弗瑞深深吸了口氣,將跌宕起伏的心情平複下來後,才緩緩說道。


    他原本想著顧青能介紹幾個接近鬼殺隊柱的水平就可以了,沒想到顧青介紹了這麽牛的家夥。


    說起來,地球上原來還有這種大佬嗎?


    “至尊法師確實很有含金量,但這頭豬就算了。”


    “哦,有什麽說法嗎?”


    弗瑞也是想起了顧青之前止言又欲的情況,當即猜想,是不是這個地獄來的家夥是否存在什麽隱患。


    不過,這麽可愛的小家夥,真的是從地獄來的嗎?


    “它雖然是地獄生物,卻是在人間長大,而且隻有十歲左右。”顧青說道:“地獄的環境和人間是完全不同的地方,沒有那種殘酷的環境磨煉,它實力很弱小。”


    “有多弱?”


    “大概,能打贏幾個全副武裝的普通士兵吧!”


    顧青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雖然霍克在原著裏也有一次掀翻好幾個普通雜魚救人的表現,但更多的是大家對它那人畜無害的表情所迷惑,根本沒警惕它的緣故。


    所以,霍克到底有多弱,根本看不出來。


    聽到迴答,弗瑞毫不留情的吐槽道:“好弱的地獄生物。”


    “但你可能打不過它。”


    “那確實。”


    弗瑞大方的承認了,接著道:“它也算一個吧,我認可了。”


    雖然這麽弱的實力,他不想吸收進複仇者聯盟,但無論是打探地獄的情報還是預防它可能存在的隱患,他都必須將霍克留下。


    “這樣的話,就完成了四人份了。”


    顧青說完,想起什麽似的,補充道:“我在這裏給你個警告,千萬不要逼霍克去做不願做的事情。不然,它哥要是也跟過來了,整個美國都會被它夷為平地。”


    “它哥?”


    “它哥可是活了八百萬年了,在這漫長的歲月裏,和魔神王戰鬥了上萬次,隨便一個突進,就能摧毀山峰大佬。”


    “……我不會虧待自己人。”


    弗瑞沉默了片刻後,說道。


    同時,把迴去後就采集血樣進行研究的想法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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