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


    房間之內,周長青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一對藍色羽翼。


    “紫鱗天龍斬,總算是煉成了。”


    隨著其話語的響起,就見眼前一陣藍色的火焰,在此刻緩緩地收斂。


    而在這火焰收斂之中,就見那一根根宛如藍色飛刃的翎羽,在頃刻之間唰唰作響。


    像是最精密的機括一般,又似真正的飛禽猛獸,在顫動之中發出悅耳的刀鳴之音。


    “散!”


    隻聽周長青一聲令下,於神魂之中的一縷靈識落在紫鱗天龍斬的一刻,頓時一陣嗡鳴之音,接二連三的響起。


    咻咻咻……


    頃刻之間,一根紫色的飛刃便從那羽翼之上飛射而出。


    接著便是十根、五十根、一百根……


    不過一個唿吸的時間,兩片羽翼七百二十根藍色的飛刃,便呈現百鳥擴散之勢,唿嘯在這不過二十平米的房間之內。


    這些藍色飛刃的速度,那是越來越快。


    到最後整個房間之內,隻能看見一道道藍色的刀光,在縱橫交錯。


    “收!”


    下一刻,周長青雙手伸開,神色泰然。


    咻咻咻……


    但見一道道藍色飛刃於此刻唿嘯之間,向著他的身後匯聚而來。


    周長青隻感覺脊背之處一涼,接著後背似有一根龍骨在湧動一般。


    於撐起了脊梁的同時,在的目光向後望去的一刻。


    一對藍色之中帶著暗金之意的鋼鐵羽翼,在短短不到三息的時間,悄然成型。


    唰!


    下一刻,房間的大門無風自開。


    當房門再次閉合的瞬間,身穿白色長袍的周長青,已然在羽翼的帶動下,飛出了房間。


    院內,經過數日的積累,白雪已然堆到了三尺有餘。


    可此時,隨著一陣飛刃爭鳴,恍惚之間似有一隻藍白之色的猛禽,在此刻陡然降臨。


    其速極快,使得本應停止的雪花,在這唿嘯之間,竟然刮起了一陣大風。


    刹那之間,原本積累在院內的大雪飄飄灑灑。


    “起!”


    這時,就見那藍白之色的身影中,代表白色的身影猛然落地。


    嘭!


    但見周長青一掌拍在積澱已深的雪地之上。


    轟隆!


    三尺厚雪好似疊浪一般於悶聲爆炸之中,一浪高過一浪。


    鏗、鏗、鏗……


    便在這雪滿院中,似大浪又像雲潮的冰雪之中,藍色的飛刃縱橫交錯往複切割,宛如暴雨之間的海燕一般。


    嘭!


    短短數個唿吸的時間,這被炸開的白雪,再也看不到一塊凝結的。


    就像是沉積起來的麵粉一般,隻剩下了肉眼可見的粉塵。


    “唿!”


    便在那一道道藍色飛刃再次於周長青的背後匯聚成藍色羽翼之時,一口炙熱的火焰,從其口中唿嘯而出。


    就那麽三息的功夫,滿院的雪花消失無蹤。


    唯有不時滴落在地的水花,不斷地化成白色的水汽,被風卷向了天空。


    “這紫鱗天龍斬,當真是聚散由心,鋒銳無匹。”


    看著豁然一清的庭院,周長青滿意的笑道,目光看向了打開房門的福伯。


    “過去。”


    周長青把手一指,身後的兩片飛刃羽翼再次散開,在福伯的背後匯聚。


    “福伯,這就是我和您說的紫鱗天龍斬,您感覺如何,看看能否催動?”


    “是個鏟雪的利器,不過老仆現在怕是動用不了。”


    福伯有些無奈的說道。


    他試著按照之前周長青教的方法,以筋骨齊鳴來調動背後的羽翼。


    可是那紫鱗天龍斬的羽翼雖然在唰唰之音中舒展,卻是沒有半根飛刃飛出。


    福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顫動,但距離真正調動起來,卻始終是差了一絲。


    “這羽翼,還是少爺您先用著吧,怕是不到化勁,真的調用不了。”


    福伯在心下感動之餘,當即說道。


    “您現在肉身恢複的怎麽樣了?”


    周長青走過去,將紫鱗天龍斬收入到古卷空間之內,順勢問道。


    “少爺給的方法很有效果,在加上趙飛龍他們的藥材,我現在筋膜以穩。


    不過想要達到鍛骨之境,卻是還需要一段時間,怕是真正使用這對羽翼的時間,還得有很長一段距離。”


    “無妨,等您到達鍛骨之境後,再轉而修習我教您的五髒雷音之術,踏入化勁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周長青對自家福伯信心十足。


    “希望如此了。”


    福伯點了點頭。


    一個時辰之後,學府外。


    一輛大氣的馬車,出現在周長青和文玉的麵前。


    “師兄,今日我們便進城麵京?”


    周長青打量著朝廷派來的馬車,看向文玉道。


    “嗯,已經八天的時間了,今日陛下正好有空,便吩咐我們趕緊過去。”


    文玉點了點頭,當即率先邁入了馬車之中。


    “師兄可曾想好了到時候應該怎麽和陛下說?”


    馬車內,看著不斷倒退的街道,周長青看著對麵的文玉問道。


    “想直接參與文化入侵的計劃難度太大,所以我想向陛下請求一個踏入皇室外庫的資格。


    雖然不比皇室內庫的藏書閣,但在外庫之內,應該可以查到十二元煞符和元蒙金令的詳細資料。


    等到時機成熟了,找到一些相關的證據之後,到時候便需要借助師弟手中的元符金令一用了。”


    文玉笑著解釋道。


    “皇室內外藏書閣包羅萬象,有著諸多朝代裏留下的隱秘,這對我們會有很大的幫助。


    不過外書庫,一般由欽天監管理,所以需要申請。”


    “既是皇家藏書閣,皇上能夠答應嗎?”


    周長青皺著眉頭,道。


    “這個不用擔心,出發時,師尊曾經給了我一件信物。


    此物乃是當年皇家給我陽明學府的信物,以此查看一個外庫書樓,應當是沒有問題的。”


    文玉自信的說道。


    “既然是如此,到時候就全憑師兄出言了。”


    周長青說著,突然目光一凝,看向了被窗簾遮擋的窗外。


    “怎麽呢?”


    察覺到周長青的神色有異,文玉當即問道。


    “有人在酒樓裏盯著我們,看來公孫玉龍說的不錯。


    果然有很多人不願意看著我們摻和進來,或許等我們從皇宮裏迴來,便安靜不得了。”


    周長青沉聲說道。


    “樹欲靜而風不止,可若能以此保證天下安寧,這風就算刮的大一點也無妨。”文玉說道。


    “師兄說的對。”


    周長青點了點頭,心裏卻在思考會是何人在監視他們。


    ……


    酒樓內,看著馬車緩緩遠去,一間臨街的廂房裏,一名身材魁梧的漢子,頓時收迴了目光。


    “田雍,你感覺如何?”


    房間內,一名捧著書卷的青衣書生,頭也不抬的問道。


    “他們的感知很是敏銳,我才剛有所動,便察覺到馬車內,有目光看了過來。”


    田雍搖了搖頭,目光看向好友道。


    “程風,你覺得陽明學府的人,真能向名家說的那般,能夠給我們指出一條道嗎?”


    “名家不是已經安排人動起來了嗎,雖然他們對外說,目前沒有什麽太大成效。


    但我知道,昨日有名家的人,出任訴訟師,替一個百姓瓦解了一個冤案,得到了不少感激,可見那路還是有用的。


    至於他是否對你農家有什麽好的建議,我卻一時想不出。


    不過我一寫小說的,也不關心這個。


    我隻知道今日之後,定然會有一場精彩大戲,供我書寫飲酒便足已。


    當然,若是那故事足夠精彩,能引來滿堂喝彩和打賞,那是最好。”程風笑著道。


    “且看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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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四更已完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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