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昨晚看星星了,你想要它陪你玩嗎?”


    看著阮玉天真浪漫的目光,周長青笑著祭出了手中的大殺器。


    “吱吱......”


    金毛小白貂舉著爪子,發出一陣抗議的聲音。


    “貓貓,玉兒請你吃芝麻糕。”


    看到金毛小白貂,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的阮玉,當即從懷裏掏出早就裝備好的三塊點心。


    後者鼻尖動了動,就撲倒了小女孩的懷中,阮玉則是趁機開始擼毛,笑的不亦樂乎。


    “少爺,你明明一直在船艙,她是如何看見了你的,莫非是有邪人拒魂?”


    看著父女兩在前麵走著,福伯小聲說道,目光隨意的掃向甲板。


    “不是邪人拘魂,而是她在我神魂出竅修行之時,看見了我的神魂。”周長青緩緩說道。


    “就不知是孩童純淨無暇的緣故,還是因為這個小丫頭天賦異稟的關係。”


    “要是後者,那這個小丫頭可不簡單,難怪小白金會這麽粘著她。”福伯目光一動,緩緩的說道。


    “小白金?它那是貪吃。”周長青笑著說道。


    但和福伯笑歸笑,可在這笑容之後,考慮到阮玉在未來化作的女鬼靈智極高。


    周長青卻相信,如今還是小丫頭的阮玉,或許的確有些不凡。


    “要是傳她道法,她還會變成厲鬼嗎?”


    一念即此,周長青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和金毛小白貂打鬧的阮玉。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若是阮玉精通道法,或許便不會淪為厲鬼。


    “但也有可能會變成更強大的鬼魅。”想到這裏,周長青有些遲疑起來。


    ......


    一日後,傍晚。


    橘紅色的光芒,將遼闊的江麵,盡數渲染。


    甲板上,一名名船客紛紛從船艙之內走出,欣賞這難得的晚霞。


    船艙之內。


    周長青手持符筆,剛剛將一張禦火符畫好,突然船艙傳來一陣劇烈的晃動。


    這晃動來的極為突然與猛烈,似這大船被龐然大物猛烈撞擊了一般。


    “出事了。”


    聽著甲板上隱隱傳來的驚唿聲,散了一眼被打翻的朱砂墨,周長青當即一躍而起。


    隻是片刻之間,一道迅捷的身影,便從掠過了艙門,來到了甲板之上。


    隻見甲板之人,不少人仍然東倒西歪,幾個站起的人,則是結伴發出一聲聲驚唿,看向江下。


    “不好,有人落水了。”


    這時,一聲驚唿聲傳來,接著便是噗通一陣水聲傳來。


    二個水手分別跳進了江水裏。


    “水裏有東西,快上船。”


    還沒等周長青挪動腳步,便有接二連三的驚唿聲,不斷傳來。


    “福伯,怎麽了?”


    周長青掃過一圈,就看見福伯正從聲音的發源地,向著船艙的地方快速跑來。


    “少爺你來的正好,小白貂和那小丫頭掉進水裏了。”福伯連忙說道。


    “我不會遊水,那位阮家小子,便跳了進去。”


    一邊說著,兩人快速來到靠近落水之處的甲板前。


    就見大船的下方,阮文剛好抱著凍的發抖的阮玉上了一艘小船上。


    “快來人,水裏還有人。”


    一邊說著,把阮玉放在小船上的阮文,當即高唿道。


    就見兩名水手一個猛子,便紮進了阮文所指的方向。


    不一會,兩個水手便撈起了一個穿著書生衣袍的男子,浮出了水麵。


    “福伯,究竟發生了什麽,整個過程,你好好和我說說。”周長青看著大勢已定,當即問道。


    “一開始那小丫頭和小白金在甲板上追著玩,我們也沒有太在意。


    畢竟就在眼皮子底下,況且小白金雖然貪吃了一點,但靈性很高,也不會有什麽事。


    隻是沒過一會,小白金便趴在欄杆上開始低吼起來。


    在我們還沒有注意的時候,那艘水舟便撞了過來,然後人就落水了。”


    說著,福伯指著阮文等人所在的小船。


    說小其實是相對的,畢竟那艘水舟舟長兩頭窄,也有七八米左右。


    與他們所乘坐的客船想比,明顯是一艘偏向速度的快船。


    “隻是,一艘快船哪裏能撞出這樣的震動?”


    周長青有些疑惑,又看見落水的阮家父女上船,便走了過去。


    “拿著這個護身符,你會暖和一點。”


    方一靠近,周長青便將一枚疊成三角符籙的禦火符遞了過去。


    卻是在方才與福伯談話的過程之中,順手疊製而成。


    “多謝大哥哥。”接過符籙,凍的發抖的阮玉,說道。


    “孩子沒事,不過突然落水,怕是會受涼,我先帶她進去換衣服,晚些時候,在過來道謝。”


    看著接過符籙之後,便不再發抖,隻是哈著冷氣的阮玉,阮文也沒有多想,當即說道。


    “快去吧,孩子要緊,我去問問船家有沒有生薑,到時候煮一碗薑茶驅寒。”福伯連忙說道。


    “哥哥,船下有東西,貓貓在害怕。”


    正當阮文帶著阮玉快要離去的時候,小丫頭突然說道。


    “船下有東西?什麽東西,你看到了什麽?”阮文聞言,當即臉色一變道。


    水裏不管有什麽東西,但能讓人落下,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不知道,隻是有好大一片影子,剛才追著小船遊了過來。


    就是那個時候,貓貓才害怕的。”阮玉一臉天真的說道。


    “船下有東西,水獸?”


    聽到這話,周長青連忙看向抖著毛灑的遍地都是水斑的金毛小白貂。


    考慮到父女倆人在場,周長青把妖魔二字改成了水獸。


    雖然改了字,但他知道金毛小白貂能夠聽懂。


    “吱吱、吱吱……”


    聽到周長青的問話,金毛小白貂連連點頭,一邊叫還用小爪子比劃,作攻擊狀。


    正在這時,甲板上再次傳來一陣驚唿。


    就見有人指著兩個水手用力抬起來的人,大唿起來。


    “這人死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群向著四周散去,卻也沒有走遠,而是站在數步開外,愁眉苦臉的指指點點。


    “怎麽迴事?”


    一名船事負責人走了過去,沉著臉問道。


    雖說禍不在他們,但人畢竟死在了船上,要是被有心人發難,他們好不容易積累的名聲,怕是要毀了。


    “李管事,這人在水裏的時候,還有氣呢,不信您問那位客人。”


    兩個水手連忙說著,指向了周長青所在的方向。


    準確的說,是指向了阮文父女。


    兩個水手此刻也是有苦難言,外人不知,他們在船上辦事的,又豈會不知。


    救上來活人,自然是有獎勵,但拖上來一個死人,包不準看起來無事的管事,心裏憋著多大的怒火呢。


    本來以為可以好好表現一下,哪裏能夠猜到這人剛上船就死了。


    便是一隻雞,也不會死的這麽快。


    “不錯,這位書生在水裏的時候,還活著呢。”


    被眾人目光盯著,阮文也沒有怯場,把女兒護在身後,當即朗聲迴道。


    “兩個蠢貨。”聽到這話,管事的心裏罵道。


    承認這來曆不明的書生在底下活著,上船了卻死了。


    豈不是更加坐實了,人是死在船上。


    “各位客人,我李氏船行辦事一向童叟無欺,想來是這書生與人喝酒以後,導致駕船太快,衝撞驚擾了諸位。”


    “雖然此事與我,與諸位無關,但畢竟是一條性命。


    如果有人認得這位書生,我李氏船行願意支付二十兩紋銀,當做這書生後事費。”


    此話一出,圍觀的眾人頓時議論紛紛起來,目光不時的看向死去的書生,目光閃爍不定。


    看到這一幕,李管事心中鬆了口氣,拿了錢這事便算過去了。


    這般想著,又看著圍觀人群中,蠢蠢欲動的幾人,李管事當即再次開口。


    “若是無人認領,那靠岸之後,諸位……”


    轟!


    話還未說完,突然身後的甲板猛然炸了開來。


    李管事下意識的迴頭,就看著數條猩紅的觸手,飛射而來。


    “……”


    此地,怎會有水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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