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青鬆道長,快來救人啊。“突如其來的吆喝聲,徹底打亂了整個道觀的平靜。


    尤其是正在畫符的周長青,更是差點因為此聲的到來,而導致整張符籙毀壞。


    好在符水神通確實不負神通二字,使得長青畫符籙的能力可謂是隨心而動。


    論筆力之穩定,便是多年的老符師也未必能夠比得上,到也並未失敗。


    “還好還好,否則那不依不饒的小道士怕是又得趁機嘲笑了。“放下符筆,周長青心裏長長的舒了口氣。


    畫符的筆力自然是沒有問題,就怕心境被打斷,亂了氣機。


    “福伯,去看看發生什麽事了。”


    用符硯壓住符紙之後,長青放下手中以不知名狼毫製作的符筆,當即向著大門處走去。


    這青平觀的香火的確是夠旺,一個小道童用來練符的筆,都比他這個正兒八經的書生要來的好。


    “看來不隻是符紙和朱砂墨,便是這符筆,也得買上幾隻備用。”長青在心中想道。


    在強的神通,也需要法力揮使。


    周長青也想直接虛空作符,隻可惜他這輛蘭博基尼的油不夠用。


    小道童清風雖然是個驕傲且較真的人,但是青平觀的教育卻是很好。


    聽到有人喊救命,第一時間便丟下了符案前的長青,跑到了事發地點。


    “當家的,你不是在家裏看店嗎,怎麽還和人一起扛著個人上來了?”一並跟上來的老板娘急忙問道。


    “是......是老方,老方出事了。“梅掌櫃喘了口氣後,這才有力氣說道。


    “你們走後不久,老方就把道長要的材料送過來了,隻是沒想到,我們才剛聊兩句,老方便像是全身中邪一樣。


    不僅是眼睛,就連鼻子、口和耳朵,都有一陣陣黑氣滲透了出來,接著便到底不醒了。“


    想起當時的場麵,梅掌櫃仍然感覺到有些心驚膽戰。


    “還好這裏是青平觀,我一合計,就叫上老胡他們抬人上來了。”


    說到這裏,梅掌櫃從身後人手中接過一個麻皮袋子,遞到一直瞅著老方的清風小道童。


    “清風小道長,你師兄青鬆道長呢,怎麽今日個如此冷清,不僅是青鬆道長,便是往日裏的那些道長都沒有看見?“說到這裏,梅掌櫃心中便不由得有些發苦。


    要是道長們都在,他何苦得爬上這麽久。


    想起這個,梅掌櫃便感覺從早上起來的腰更酸了,目光不由得看向了自家要人命的婆娘。


    恰在這時,他看見一名貌比潘安俊朗非凡的白麵書生,一邊走來一邊以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這書生目光如此敏銳,莫非年級輕輕也腎虛......那可真慘。”


    一念及此,梅掌櫃看向自家的一兒一女,腰也頓時也不覺得酸了。


    “我青鬆師兄前去迎我師叔他們了,至於其他師兄......你們等著,我去叫我師傅過來。”清風小道童咬了咬牙,說完就往迴跑。


    在這麽多人麵前,驕傲如他可不會直接說自己還沒有達到和其他師兄一起修習道法的地步。


    那樣一來,還不如輸給那白麵書生。


    但師傅也曾說過一人事小救人事大,無法說出除了青鬆師兄外,其他師兄們下落的清風小道童,隻得漲紅著臉,又羞又惱的跑了。


    路過之前的桌案,目光瞥見長青畫好的符籙,也不知出於何種心思,竟是將符籙抓起,就往後觀跑。


    “師傅、師傅,有人出事了,快出來救命啊。”小道童一邊跑還一邊叫。


    ……


    “哥幾個先歇著吧,等老方的事處理完了,迴去我請哥幾個吃酒。”


    看見清風小道童的背影消失在觀裏,梅掌櫃拱著手看著幫忙抬人幾個漢子豪邁的道。


    “客氣了,梅掌櫃。”


    “哈哈,那就多謝梅掌櫃了,正好家裏的婆娘管的緊,好幾天沒嚐嚐酒的滋味了。”


    “哈哈,都是鄉親,理應如此,理應如此。”受人吹捧的梅掌櫃麵露紅光的看了眼自家的婆娘,轉過頭道。


    “來,哥幾個一起在搭把手,我們把老方抬頭陰涼的位置,好等道長過來。”


    “說起來,已經有好幾年沒看見青平道長親自出手了,今日個倒是托了老方的福。”梅掌櫃笑著說道。


    在他們看來,有盛名已久的青平道長出手,別說老方是中邪,便是真的妖魔,來了也是自尋死路。


    “就是,就是。”


    一旁的幾個大漢也是笑著點頭,仿佛已經多了向旁人吹噓的資本起來。


    但正當幾人一邊有說有笑準備去抬梅掌櫃口中的老方時,卻突然齊齊驚唿一聲,嚇的跳了開來。


    “不好,那黑煙又冒出來了。”話音一落,眾人邊做鳥獸散,梅掌櫃則是將自己的妻兒擋在身後。


    “少爺,小心。”一旁原本看熱鬧的福伯,也是一臉凝重的站在了周長青的麵前。


    “爹爹,方叔叔的手好像癟了。”這時,叫做阿梅的小女孩,指著地上的老方說道。


    眾人一看,果然如此。


    就見在那黑煙的侵蝕之下,老方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幹癟。


    這黑煙雖然越來越多,但卻詭異的沒有擴散,反而如螞蟥一般,貼在老方的身上。


    似這幹癟的原因,便是因為這黑煙在吞噬其血肉所造成一般。


    “少爺,你要做什麽?”這時,福伯看著周長青突然向著身後的符案跑去。


    “幫他驅邪。”長青淡淡的說了一句,當即拿起了符筆。


    夢裏的老道雖然混的很是慘淡,但再慘淡,也是一名正兒八經的道士。


    一個小道童都知救人之重,他周長青又豈能還不如一個幼童。


    提筆,沾墨,長青眼中孕育靈光。


    落筆。


    唰!


    瞬間,筆落驚風雨。


    雖然想象之中一筆揮落風雲動的場麵沒有出現。


    但就在片刻的時間,三張隱隱泛著金光的破煞符,卻出現在了案桌之上。


    符成,長青的臉色卻是一白,一股空虛無力之意浮上心頭。


    “法力終歸是薄弱了一些。”


    周長青按下心中升起的煩躁之意,深唿一口氣,連忙來到了老方身前。


    “少爺,你沒事吧?”看著周長青原本紅潤的麵龐變得蒼白,福伯不由得擔心道。


    “沒事,隻是法力消耗過度,如果等會我沒有力氣,還請福伯扶我一下。”說著,長青看著早早就退開的梅掌櫃等人。


    “倒是省去了我的提醒。”心念一轉,周長青的目光又看向了地麵上的老方。


    此時,那不知從何處冒出黑煙,已然將其整個人全部覆蓋了進去,像是多出了一層黑色的泥垢。


    “破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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