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是拚了命跑出來的,我現在一無所有,你還要幫我,這讓我無以為報了。”梁雲軒無奈的說著。


    “那你現在就以身相許。”烏心慈說道。


    “我答應同你成親了。”


    “可是你不接受我身上的蠱蟲。”


    “我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


    “你是不是還在心底保留著一絲絲什麽,為了南宮玥?”


    “她害的我丟了國家,我又怎麽會原諒她,這輩子,我與她都不會再有未來。”


    “何必說的這麽悲慘呢?畢竟她當初也是南朝的公主,被齊正宇這個畜生所害,國破家亡,被大荔的人所救,當時她也是無家可歸,生死一線,我身邊的迴報,她當時能生還也是一個奇跡,這樣的一個奇女子,說實話我也很佩服她,肯定是心有巨大的冤屈和仇恨,才支持她一路堅持著報仇吧,至於甘心成為耶律齊的工具,這件事我隻能說是造化弄人,她畢竟沒得選擇,齊正宇被她殺死以後,整個齊國皇族被血洗一空,現在也落到了大荔的人的手裏,至於你的梁國,也隻能說是她處於兩難的境地,既不忍心對你這個情人下手,也不好違背她身後人的命令,她的痛苦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吧。”


    “我知道,當初還一心拉她出來,勇敢反抗,可結果呢,我前腳出去找她,背後就中了耶律齊的陷阱,九死一生,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現在,再見已經是敵人,再也沒有任何的聯係。”梁雲軒說的時候,心都在抽痛,他以為自己已經沒有感覺了,但是每次看到南宮玥,說到南宮玥這個女人的時候,還是莫名的難過。


    “你看看四周的海浪,他們可不知道人世間的仇恨恩怨,和你的複雜的背景,我們的烏氏族人簡直就像是一個神話,因為我們每個人毒誓蠱蟲的集聚地,他們一生在我們的身上寄居,它們產生毒素作為我們的武器,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利用這特殊的毒素煉製毒藥,當然也會從蠱蟲身上獲得相應的解藥,這些毒藥和解藥都是獨一無二的,每個烏氏族人身上的蠱蟲都不一樣,這就是我們的防身武器,所以族人之間盡量洞口不動手,我們也利用自身的骨血來養活這些蠱蟲,就是因為我們烏氏的人不好惹,所以那些大荔的人不敢惹我們,所以我們世世代代的烏氏族人在外界看起來就是一個神秘的部落。


    “你們每個人身上都可以散發毒藥,難道你們就沒有缺點了嗎?我隻相信這時間的萬事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


    ——


    梁國境內,皇城內,一身黑衣的男人,拿著酒壇子坐在大殿上一壇子接著一壇子的喝著,酒水一滴不落的全部落到了嘴裏,鷹鉤鼻,桃花眼,朱紅的唇角,袖長的手指拖著酒壇子,目光泛著紅腫,看著大殿內的舞女跳舞,大殿下麵全都是大荔跟過來的部下,此時正喝的熱火朝天,十分熱鬧,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一堆堆的混話都從嘴巴裏隨意的吐露出來,導致整個大殿的空氣都是渾濁不堪的。


    高台底下的熱鬧仿佛和高台上的男人無關一樣,他一個人,落寞的喝著酒,一雙桃花眼迷糊糊的看著眾人,此時正當氛圍友好的時候,一直圍坐在旁邊的黃牙大汗直接喝的醉醺醺,直接向著舞池中央領舞的女子跑了過去,大笑出聲:“美女,走,跟爺爺喝兩杯!”


    “放開!王子,救命!”此時的領舞女子一臉的桀驁不馴,不斷的掙紮,麵前的黃牙大汗滿嘴的酒氣臭氣都要把她熏死了,氣的她哇哇大叫,眼淚往外蹦,哭的梨花帶雨。


    隻是一瞬間的功夫,一把飛刀直接向著黃牙大汗的方向飛了過來,一刀直接插入了大黃牙的右眼,隨著一聲童痛唿,血液直接飛濺了出來,噴濺在了舞女的臉上。


    “啊!”一聲尖叫,領舞舞女直接倒在了地上,大黃牙痛苦的跪在了地上,吼叫聲穿破了整個大殿,嚇得所有人站在原地不敢動。


    此時的耶律齊悠悠的從高位上走了下來,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著,捏著手裏的酒杯,微微的轉動,輕輕一捏化成了粉末,輕輕一吹,粉末立刻向著人的方向飛了出去,四周的人紛紛避開兩條路。


    “王子!饒命,還請王子饒恕!”男子痛苦的跪了下來,眼睛上依舊插著飛刀,看起來十分痛苦。


    “現在知道疼了?早幹什麽去了?”耶律齊微微扯動唇角。


    “再也,不敢了!大王饒命!”此時的大黃牙聲音都是顫抖的。


    “把他扔出去。”耶律齊輕輕揚手。


    “是!”很快站出來幾個侍女將麵前倒在地上的大黃牙抬了出去。


    此時的大殿很快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四周的人誠惶誠恐的看著麵前的麵前站在大殿的男人,真的很害怕,一步步的慢慢的往後退去。


    此時的耶律齊百無聊賴的走了出去,望著外麵灰蒙蒙的天空,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狀態,他現在太無聊了,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現在梁國和齊國都已經握在了他的手裏,站在城樓上望去,放眼整個九州大陸都在他的腳下,附屬的小國也紛紛稱臣,這種君臨天下的滋味在他的腦海裏徘徊了好久,那種勝利的滋味讓他昏昏欲醉,感覺十分無聊。


    迴想二十年前,簡直都不敢想象,會有今日的這種成就。


    “王子殿下,您現在是不是感覺很無聊?”說話的瞬間,一位胡子直接垂到了腳踝的男人慢慢走了出來,一張蒼白的麵孔,一雙大眼袋烏青烏青的,就像被人揍了一樣,長年都是這個樣子,長發披散著垂在肩頭,一身長年掛在身上的灰色袍子黑乎乎的,雙手互相交叉藏在衣袖裏,慢悠悠的走了出來,看向麵前的耶律齊。


    “還是烏先生妙計迴春,拯救了我這個眾人不看好的野種,從一個邊緣的庶子變成了如今父王倚重的人。”耶律齊恢複了認真的樣子,雙眼慢慢的會聚精光,雙手背在身後,慢慢的向著這位烏先生靠近。


    “一直對烏先生您十分尊敬,但是這二十年因為本王年紀尚小,一直對您的來曆不敢多問,隻是事到如今,您還是放不下嗎?”耶律齊露齒一笑。


    “二十年前,我本是一個被族人驅逐的叛徒,被人毀容變成了如今這種難看的怪物,餓死在街頭,一路流浪,如果不是王子您肯施舍我一口吃的,恐怕我早就餓死在街邊了,萬死都不足以報答您的救命之恩。”烏先生說完,對著耶律齊的方向微微躬身。


    “先生您客氣了,如今我所有的成就都離不開您的付出,這萬象樓,這進攻梁國和齊國的計策可都是出自您手,我也隻不過是把這些計策一一落實到現實罷了,但是現在看來,如果要除掉梁雲軒,還是要依靠先生您。”


    “那個梁雲軒還是活了下來,而且和烏氏的小妖女走到了一起。”烏先生提到烏氏的時候,毫無精神的蒼白麵孔微微犯過一絲怒色。


    “是啊,當初我已經一刀貫穿了他的腹部,沒想到還是被人救了下來,還是烏氏的人。”耶律齊苦笑。


    “烏氏族人擅長使毒,也更擅長解毒治傷,如今梁雲軒被救下來也實屬正常。”吳先生微微順著長長的胡子,聲音嘶啞。


    “我,本事烏氏的皇室巫師,隻是醉酒誤睡了一個烏氏宮中貴女就被烏氏女王發配流浪,廢掉了全身的武功,成了如今的殘廢,我現在都恨的牙癢癢,報複他們也隻是時間問題,如今正好可以新賬舊賬一起算。”烏先生表情猙獰,整個人都是咬著後槽牙說的。


    “原來先生也慘遭這樣非人的待遇,我們都是不被重視的人,大荔的那些王族兄弟不也瞧不上我的卑賤出身嗎,可是如今呢,我實現了父王攻占中原的夢想,他還不是要打破規矩看著我的臉色說話,這是一個拳頭和能力說話的世道,那些烏氏的族人也早晚也要仰頭望著您,求您給他們一條活路。”


    “會的,一切都會按照我們的方向前進的,現在看到的就是我們現在進行的,烏氏雖然是我的生養之地,但是它帶給我的恥辱感和仇恨是無法代替的,即使離開了那麽多年,但是心中依然以後無法言說的煩惱,心中還是十分痛苦,不知道如何解釋,也不知道如何打發,未有不斷的讓自己去忘記,可是如今發現,隻有不斷的殺了他們,才能讓自己心中的仇恨慢慢的平淡下去。


    “先生,您的願望會實現的,我手中的兵力,加上您的智謀,一定會將烏氏鏟平,平複您心中的恥辱感。”耶律齊笑著,看著麵前的烏先生,臉上掛著看透一切的笑容。


    “仇恨讓人發瘋,這是真的,沒有生存的動力,我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現在正是我們報仇的還是後,一旦確定了,我們就要前仆後繼,將麵前的一切都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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