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人,您不是已經救了梁雲軒一次了,這次還專程來梁國為他過壽,雖然月影是旁人,但是站在旁人的角度也是看的十分清楚啊,您還是十分在乎他的。”


    “別說了!”月容轉身拉著月影離開,留下南宮玥一個人留在原地望著天空發呆。


    此時的梁雲軒一直留在原地看著麵前的天空,就算是他的脾氣再好,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著自己的熱臉貼著人家的冷屁股,他也難以忍受,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趕快迴到他的紫荊樓,可以好好的喝上一杯花茶來降降心中的火氣。


    梁雲軒就像定住了一樣,一直在屋頂枯坐一夜,在黎明天亮之前,直接離開迴到了紫荊樓,馬馬虎虎休息了兩個時辰,一直到日光大盛的時候,當一切的聲音重新迴到梁雲軒的視野的時候,他終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腦子從清晨開始就一直處於頭痛的狀態,他沒有休息足夠的時辰,現在過早的醒來的結果就是宿夜的頭疼。


    “大王,您終於醒了,現在各國的別館外麵站滿了人,昨晚那些其他小國來的使者已經病故了,這這,我們送的解釋文書也於今日會到達他們大王的手中,但是,那些使者的隨從一個個的不幹啊,堵到了我們的大殿外,讓您出來給一個明確的說法。”梁平看向梁雲軒說道。


    “將他們進行保護起來,無論他們說什麽,都不必理會,也防止他們出去亂竄,被有心之人利用煽動!”梁雲軒此時已經傷透了腦筋,整個腦袋四周都是嗡嗡的叫聲,他最煩就是有人在早上不斷的打擾他!


    “是,大王,我們一定將人嚴密保護起來!”梁平也很快看出來他已經十分煩躁不安了,也不再囉嗦,很快走了出去,進行快速的安排。


    當梁雲軒洗漱完畢,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的時候,梁國的壽宴早就撤掉,其他無關的人員都在陸續的撤退,隻有那中毒的一百名賓客正在集中處理。


    “下毒的人,查出來沒有?”梁雲軒看向此時臉色蒼白的何紹文。


    “迴稟大王,屬下昨日隻忙著照顧生病的妹妹了,並沒有及時將您寫給各個小國的公文給送出去,這,這兇手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何紹文此時腦門上全部都是汗水,他昨夜一時記掛著照顧自己的妹妹何英,不知怎的就睡著了,一大早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竟然把梁雲軒給吩咐的事情都給忘記了,一來到梁雲軒的麵前,他當然不能說自己忘了,累了,睡著了,這全部都是他辦事不利的表現,說多錯多,他不如不說,直接認錯!


    “你說什麽?忘了?照顧你的妹妹!那本王呢?本王派出去的任務就可以拍拍腦門就忘了嗎?!”梁雲軒心中有一股無名火,到了何紹文這裏終於爆發,一腳將何紹文踢倒了地上。


    此時慢悠悠進來的梁文看著麵前的情況,頓時嚇傻了眼睛,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麵前的梁雲軒發脾氣,無論以前被他的兩個舅舅欺壓也好,被他的母後霸權也罷,他始終將自己的情緒控製在合理的範圍之內,心中有再大的怒氣,也會通過自己騎馬射箭打沙袋將一肚子的怒火給散出去,不會讓自己的情緒任由發生,可是如今,卻這樣突然爆發出來,真的讓梁平有些不知所措。


    “屬下錯了,屬下這就去把公文立刻發出去!”何紹文捂著胸口跪在地上,不停的解釋著。


    “算了,這件事你不必再插手了,你還是迴到你的守城主將的位置上,守護好這座王城,本王還需要倚靠你,昨日事發突然,你的妹妹中毒,本王也未及時的去照看,你作為兄長關心妹妹是應當的,是本王有些過分了,你先下去吧!”


    此時的何紹文,腦袋依然有些昏昏沉沉的,看著地麵都是旋轉的,強行忍住昏沉的感覺,抬頭看向麵前的梁雲軒:“是,屬下告退!”


    當梁平和何紹文兩人互相照看的時候,何紹文匆忙擦肩而過。


    “大王,屬下已經將何紹文將軍昨晚落下的公文在淩晨時分發了出去,這些小國和我們梁國的距離不遠,一日的功夫也應該到了,您消消火氣。”梁平小心的勸著。


    “也就是說,你早就知道了何紹文沒有將本王吩咐的事情辦妥,你們兩個一起欺騙本王嗎?”梁雲軒火大的拍了一下梁平的腦袋。


    “屬下,屬下錯了!”梁平跪在了地上。


    “快去查查到底是什麽人在本王的王宮內下毒殺人!去將那些禦廚全部殺死!一個不留!昨日壽宴上所有可疑的人全都處死!”梁雲軒微微閉上眼,雙手砸到了桌案上,深唿吸一口氣說道。


    “大王,我們不查了嗎?”梁平聲音顫抖的問道。


    “現在事態那麽嚴重,怎麽查?時間允許嗎?兇手最想看到的就是齊國民不聊生,雞飛狗跳的情況發生!我們的出境不允許有任何的錯誤發生,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漏下一個人!”梁雲軒目光有些兇狠,有些絕決,他現在處於孤獨無援的狀況發生,現在隻有犧牲小部分人來挽救齊國現在的大環境。


    “是,大王!”梁平平複了心中所有的不安和緊張,立刻走了出去。


    “夫人,不好了,梁雲軒下令,將昨日宴會上所有的禦廚都殺害了!還有一些其他他們認為可疑的人也直接除掉了!都是秘密處決的!使我們埋伏在齊國的探子傳迴來的最新消息。”月容將收獲的最新消息送到了南宮玥的麵前。


    “他大開殺戒了嗎?”南宮玥端著一杯熱茶,淺淺的啜飲。


    “夫人,我們還是盡早離開,月容姐姐是梁國的嫌疑人,我們不走,肯定會麻煩纏身的。”月影此時立刻反應過來,看著麵前的南宮玥,立刻提醒著。


    “你感覺我們現在還能離開嗎?”南宮玥看向麵前的月影。


    “可是梁雲軒現在敢對自己人大開殺戒,難保不對我們下手,在這裏一點安危都沒有保障,我們,我們現在真的不安全。”月影隔著窗戶向外看去,才發現客棧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增派了人壽靠攏在他們這裏,在客棧外麵四周遊動。


    “我們被人監視了!”月影這下子傻眼了。


    “梁雲軒在外麵派人監視我們?”月影似乎有些情緒激動,一直都在重複這句話。


    “我們昨日沒有離開,今日他也不會輕易放我們走,除非梁國現在沒有事情了,他才會放人。”南宮玥重新迴到座位上,看著窗外的人,沒有任何驚慌。


    “他是想看看我們被困住了,是否還有事情發生,如果還有人搗亂,那他更不會坐以待斃,要麽追查幕後的人是否是我們的人,要麽看看是誰在外麵搗亂,幕後真兇是誰,梁雲軒不是齊正宇,齊正宇做事狡兔三窟,驕傲自大,但是梁雲軒不是,他從來都是一個不會輕易放棄,一查到底的人,他的目標很明確。”南宮玥說到這裏的時候,表情有些陰鬱,似乎心情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那夫人您這次是遇到對手了。”


    “可是,這次,他的對手不是我。”


    談話剛剛進行到了一個階段,梁雲軒此時一直都在一邊默默的看著四周的變化,她默默的看著窗外忽然說道:“要起風了。”


    “不好了!大王!不好了!”梁平快步趕到了梁國大殿麵前,看著麵前正在批閱公文的梁雲軒,大聲喊道:“我們派去給鄰國幾個小國得到信差被人在路上給殺了,信件也不翼而飛,信差的屍體被人抬了迴來!”梁平滿頭大汗的趕了過來,喘氣說道。


    “你說什麽!”南宮玥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起身走到了梁平麵前,想外邊走去,看著大殿外麵,幾個擔架上躺著的幾個屍體,上麵的幾個信差已經失去了唿吸,被白布蓋著。


    “他們都是被一刀割喉,直接斃命,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現在看起來,我們還是處於被動的狀態,兇手是真的盯上了我們,破壞我們和鄰國的關係。”梁平解釋著。


    梁雲軒蹲下身子,認真查看麵前的屍體,揭開了白布,看著死者傷口淺淺的傷口,卻刀刀致命,直接割破了死者的喉嚨,手法利落。


    “兇器呢?找到了嗎?”梁雲軒皺眉問道。


    “在這裏。”梁平拿過來一個紅色盒子。


    梁雲軒接過來,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把飛刀,飛刀上麵有明顯的玥子,他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握著飛刀,雙手一直在顫動。


    “這是南宮玥經常使用的飛刀,大王。”梁平看著梁雲軒難看的臉色,猶豫了很久,還是說了出來。


    “走,去客棧,抬著這些屍體!”梁雲軒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


    “你們幹什麽!出去!”月容,月影站在客棧門外,看著來勢洶洶的梁平,大聲吼道。


    “讓你們家夫人出來,我們大王有請!”梁平此時也沒什麽好臉色,一臉的嚴肅,公事公辦。


    “你是什麽身份,敢來衝著我們夫人大吼!”月影拔刀擋在了梁平的麵前。


    “那本王呢,夠不夠資格請你們夫人出來喝茶呢?”梁雲軒走了過來,看向麵前的月影,月容,皮笑肉不笑。


    “梁王親自過來請喝茶,南宮玥當然不敢拂了您的麵子!”南宮玥看著麵前的梁雲軒,走了出來。


    南宮玥走出來的時候,看著麵前早就換掉她送給他的衣服了,換了一身常穿的藏青色的衣服,沒有任何笑容,公式化的嚴肅表情,就像審問犯人一樣。


    “你們所有人都出去,本王想和南宮玥夫人說說悄悄話。”梁雲軒說完,梁平就開始往外帶人走,但是看到了一直守護在南宮玥身邊的月容月影姐妹,開始過來趕人。


    “你們也出去吧,沒事。”南宮玥衝著她們微微一笑,盡管兩人不是很放心,但是,還是很快走開了。


    “你的兩個親隨很緊張你,看來我這個老朋友都不能讓你感到安心了。”梁雲軒端著茶水,喝了一口,開玩笑的說著。


    “你今日不是簡單的過來找我這個閑人喝茶那麽簡單吧,畢竟最近你的地盤,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南宮玥沒有觸碰茶杯,認真的說著。


    “南宮玥夫人對本王地盤上發生的事情很感興趣啊!一直都在關心本王的事情。”梁雲軒瞪著南宮玥。


    “說吧,今日你過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南宮玥開門見山的問道。


    “來給本王祝壽的幾個鄰國使者被人下毒,昨夜病故,今日本王寫給幾個鄰國的王的公文,在送出去的途中信件被人奪走,信差也被人殺了,現在這件事已經嚴重觸怒了本王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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