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掉手裏的鞋子,伸手一戳,輕輕鬆鬆的將她推倒在床。她掙紮著要起身,結果被他動作迅速的撲倒在身下,埋首在她脖頸處,瘋狗似的一陣狂吻。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蠻橫驚嚇到了,掙紮著身子去推他。


    他不為所動,過了許久才緩緩地說:“我們相識時間短,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我。還有幾個月,我年滿二十歲,認識你之前的十九年,我所認識的漂亮姑娘,大概超乎你的想象。我若是那種沉迷女色的男人,我府裏何至於連個侍妾都沒有。


    我那些兄長十六七歲便成婚,我之所以到現在仍未娶親,裏麵有一些別的原因,但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並不是稍有姿色才學的女人,就可以進我丞王府。說句實話,你別在意,不說家世才學,單論長相,你長得是很標致,不過認識你之前,比你好看的姑娘,我也不是沒見過。可就是那麽奇怪,認識你之後,我就像被迷了心竅一樣,整顆心都撲在你身上,再也放不下挪不開。


    之前你對我何種態度,不用我多說,你我心裏清楚,若不是真的愛你,我何至於那麽死皮賴臉忍氣吞聲。你也別反駁我說什麽,因為得不到不甘心,所以才緊追不放。若真是那樣,昨夜我就不會強忍不動你,我是真的把你捧在掌心裏珍惜。


    女人間鬥智鬥勇,花樣百出的爭寵把戲,我見的太多太多,當然我母親便是其中一員。我清楚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跟她人公侍一夫。認識你之前,我沒想過往後會有幾個女人。也許嫌女人麻煩,厭煩她們爭寵,隻娶一位王妃。也許被指婚後,又碰到喜歡的便接進府裏。沒發生的事,說什麽都做不得準。


    我不是情聖,隻是個普通男人,有七情六欲,遇到心動的女人會想法得到。擁有你,是我日思夜想的事,我想與你相偕到白首。兩夫妻過日子吵架矛盾必不可免,我必定盡量遷就你包容你。至於其他,我無法向你承諾更多,因為承諾並不可靠。今日不知明日事,我信誓旦旦承諾千千萬,到最後實現不了也是枉然。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以陸家列祖列宗的亡靈向你保證。我要你,便是明媒正娶做我的王妃,絕不在名分上讓你受任何委屈。隻要我活著一日,就愛你珍惜你一日,絕不給其她女人靠近我的機會,也絕不主動碰她人一絲一毫。你是我的唯一,永遠都是。如若我做不到我說的這些,就讓我斷子絕孫。


    你對唐曄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明白你的心。我說這麽多,不是花言巧語騙取你的信任,給你一種此後可以高枕無憂的表象。你可以繼續不信任我,時刻保持警惕心,居安思危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但我希望你日後,不要聽信別人所言,也不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隻相信你的心感受到的。好嗎?”


    他的話說的很慢,聲音溫和而充滿了無限耐心。他說話的表情,就像他站在書案前與部下商議作戰方案時,那麽鄭重嚴肅。


    他的一聲一言,就像在剝洋蔥一樣,慢慢的一層一層的讓言語紅了眼眶。至於日後他身邊到底能有多少女人,她想過,在意過,也刻意讓自己忽略,抱著無所謂態度看淡這些。因為她知道他們注定是要過,過了今日沒有明天的日子。她在意沒用,也沒有嫉妒的資格。


    她沒想到因為她和唐曄的一番話對話,以及她有口無心的質問,能惹的他一口氣說這麽多話,看來這次是真的戳到他的心坎上了。


    因為他平時的痞壞賴皮,因為他未滿二十歲的年齡,她一直覺得在感情方麵他就是一個還未定性,不太成熟的毛頭小子。原來她並沒有看透真實的他,他想事情比她想象中要長遠的多,也比她所以為的要心智成熟的多很多。


    她眼含熱淚,重重的點點頭。因為哽咽,鼻音濃重,她齉著鼻子說:“我沒有不信任你。唐曄的話,你別放心上,他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會聽信別人的話。剛我是有口無心,對不起,你別在意。你的話我都記住了。”話說著,主動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抬起頭親親他的唇,搖晃著他的肩膀,軟糯著聲音撒嬌,“別生氣,別生氣,我錯了。下不為例,好不好?”


    他嚴肅的表情再也繃不住,眼底蘊滿濃烈的笑意,俊逸無比的臉上蕩漾著寵溺的溫柔表情。他問她,“你哪錯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說:“凡是惹小騫騫生氣的,都是我做的不對的。”


    她的眼睛被淚水洗刷過後格外烏亮好看,他被勾住了魂,眼睛再也移不開。他俯首親她的眼睛,嚴肅認真地說:“我沒生氣,也不會因今日這事怪罪唐曄,不過往後你若再跟他糾纏不清……”


    她忙不迭地重重點頭,一個勁的承諾,“不會,不會,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額頭相抵輕輕磨蹭,他問:“方才打你腳心,生氣了?”


    她調皮一笑,語氣輕快地說:“沒有,故意裝樣逗你呢!真以為我那麽笨,不懂看人臉色啊!不過……”她語氣一轉,一本正經地又說:“不過,若是日後我惹你生氣,你真打我的話,那我們就……動手打女人的男人,猶如洪水猛獸,必須避而遠之。”


    他冷哼一聲,點著她的鼻尖,語氣不屑地說:“你若惹我生氣,我就動手打你。那你早就被打死百八十迴了,還有命在那裏跟唐曄糾扯不清?


    她目瞪口呆。她有那麽可惡嗎?她哪有和唐曄糾扯不清?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高昂起頭顱,語氣傲慢,“你就謝天謝地碰到我這麽個寬宏大量,懂得包容遷就你的好男人吧!”


    她忍俊不禁,溫言軟語地笑道:“是哦!謝謝你這麽愛我,包容我,遷就我。”


    他一臉的傲嬌模樣,嘟起嘴巴討賞,“我不要口頭謝謝,我要親親……”


    她啞然失笑,抬頭湊上去親他。難舍難分的癡纏中,她溫言呢喃道:“戰場上,你這臉皮應該刀槍不入吧?”


    被□□衝昏了頭腦的丞王殿下,當時沒在意她這句話,事後一想,立馬把姓言的拖過來狠狠□□一番。關鍵時刻不專心不說,還拐著彎的罵他!


    作者有話要說:


    膩歪章節實質內容沒多少,看在陸予騫不容易的份上,容他嚐點甜頭。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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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寶兒


    從言語房中出來,唐曄並沒有離去,他久久的,猶如一座風雪肆虐中的雕像一般,靜立於言語房門外的僻靜角落裏。他知道自己該離去,陸予騫這次忍了他,不代表下一次還能容忍他。可是他的雙腳就像被釘在了地上一般,似有萬斤重,再也挪不動一步。


    其實一路走來,從來都沒有他什麽事,他就一個硬要插入別人生活裏的局外人。而且他事實證明,就算他用盡渾身力氣,也不可能擠進她生命裏一絲一毫,因為她從頭到尾都沒給過他一絲機會。對待不愛的人,她真的理智的近乎殘忍。


    當陸予騫的聲音從她睡房中傳出時,他幾乎聽見了心碎破裂的聲音。他不懂,他到底是哪裏不如陸予騫?


    初初相識時,明明是他們先熟悉起來的。在軍營裏,也是他們的關係更親近。難道隻因為她去大沅途中遇到危險時,是陸予騫的人救她一命?可是當時知道她離開,不顧一切追出去的人是他,想要親自陪她去大沅的人也是他。難道他的這些真情實意,竟比不上陸予騫動動嘴皮子發號個施令?


    他可以給她一份完整的愛,她卻說就算無名無份的跟著陸予騫,她也願意!他到底是有多不堪,才能讓她如此無視他的人,以及他滿腔的愛?


    陸筱清早過來找言語一起用早餐,她遠遠的看到,唐曄失魂落魄的站在言語房間不遠處的僻靜地。她緩步走了過去,惴惴地喊他的名字,“唐曄。”


    他轉頭看向她,他的神情愴然,眼睛裏似乎隱藏著薄薄的水霧,他對著她笑了笑,笑容慘然,像是在哭。


    他的樣子令她擔心,她問:“你怎麽了?”


    他無力地笑了笑,“昨夜,丞王夜宿在小語這裏。”


    聽到這個消息陸筱大吃一驚,因為她曾對言語千叮嚀萬囑咐,不管如何一定要守住自己的清白。她萬萬沒想到,言語竟會如此糊塗。她收斂神情,表情輕鬆地笑笑,“丞王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你放心,他不會辜負小語的。”


    唐曄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你用過早飯了嗎?要不要跟我一起?”她的語氣溫和,帶著淡淡的期待。


    他一如既往的拒她以千裏之外,他說:“多謝郡主,我用過了,卑職還有事,先走一步。”


    陸筱伸手拽住他腰間的玉佩,製止住他前行的腳步。他轉身去看她,她淡然一笑,語氣冷嘲熱諷,“言語跟了我九哥,你心裏一定很難過吧!你看看,你對她那麽好,她卻連一點機會都不給你。你有沒有覺得她很無情殘忍?


    唐曄不理會她的話,伸手去奪自己的玉佩,冷斥道:“郡主,您放手,被人看到像什麽樣子。”


    陸筱趁機握上他的手,昂頭望著他,眼神咄咄逼人。她語氣固執而堅定地說:“我不放,你迴答我的問題。”


    他迴答:“丞王殿下鳳子龍孫,智勇雙全,討姑娘喜歡是天經地義的事。”


    他敷衍她,自從知道她對他的心意後,他從來沒有正視過她,他才是最無情殘忍的那個人。她眼含熱淚,一字一句地說:“我是問,你有沒有覺得言語無情!”


    他不想跟她討論言語,他用力去掰她的手指,繼續敷衍她,“小語很好,殿下得償所願,我為他高興。”


    男女力氣懸殊,眼看手指就要從他手上滑落,她猛地一把抱住了他。哭腔著聲說:“小語很好,難道我就很差嗎?我知道你心痛,因為我跟你一樣心痛的滴著血。你為什麽非要執著於,那些與你無緣的人?為何不能給身邊在乎你的人一個機會?如果你覺得言語殘忍,那你比她還殘忍千萬倍,她最起碼還給你說話的機會。可是你呢,你捫心自問,你是怎麽對我的?”


    唐曄聞言身子一怔,僵在了那裏……


    言語發現陸予騫絕對是個耍得了無賴、裝得了乖寶、賣得了呆萌、且滿腦子兵法謀略的“混蛋”。麵對這個裝乖賣萌耍無賴,蠻橫冷傲玩手段,十八班武藝樣樣皆通的家夥。她是滿滿的無力感,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今這個家夥初嚐情愛滋味,食髓知味,完全就是個欲壑難填的小色鬼。可他抵不住兩人的五髒廟,同時唱起空城計。無奈之下,他放人,躺在床上王爺派頭十足,指使她去弄早飯。


    言語領命出門幫丞王殿下找吃的,她一麵往外走,一麵迴想剛剛兩人之間的甜蜜,不自覺的捂著臉笑彎了眉眼。


    自從他們和好後,他一直喊她“寶兒”,她以為這是情人之間私下裏的昵稱,可他居然明知唐曄在場的情況下還那樣喊她,如此大膽的秀恩愛,倒讓她發現一個問題。自從相識以來,他幾乎很少喊她名字。基本上是有事說事,非有必要時便喊一聲“言語”,從來沒像鄭王他們那樣喊過她,“小語”。


    她問他為什麽,他一臉傲嬌的迴答說,“我才不要跟別人一樣。寶兒,多好,他們誰敢這麽喊你!”


    她聽後一呆,然後滿心幸福的狠狠獎賞了他一番。雖說他這個矯情的小心思,無比的幼稚,不過她喜歡的不得了。如果不去想明天,她覺得今天的自己,就像被扔進了蜜罐裏。


    門外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好像是陸筱的聲音,言語打開房門一看,嚇了一大跳。陸筱這個皇家貴女,居然公然在她房門外的僻靜處,抱著唐曄的腰往人家懷裏鑽。而唐曄正低著頭,不知道在對她說什麽。


    又是一個有故事的早上,言語一麵感慨著,一麵往迴縮腦袋,結果好巧不巧,收迴視線的最後刹那,她和唐曄的目光對上了。


    偷窺者比當事人要尷尬的多,她呆呆一怔的功夫,看到唐曄那雙原本下垂著的雙手,緩緩抬起手抱住了懷裏的陸筱。


    ......


    唐摯的遺體在出事後的第二日被運送迴峪京,除了唐曄以外的唐家人,也一並往迴跟著踏上了返迴峪京的路途。


    對於官職越大的人,動手時越要快準狠。唐秦兩家的事刻不容緩,嘉正帝正式下旨,明日一早啟程迴峪京。


    陸予騫陪言語吃過早飯,來到了睿王住處。陸予騫進門時睿王正在讀書信,他看得認真,唇角噙著溫情的笑意。


    陸予騫走過去敲敲書案麵,笑打趣問:“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睿王收起信件,仔仔細細的疊好裝進信封,然後收進了一個雕工精美的木盒裏。他一麵給木盒上鎖,一麵笑說:“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陸予騫摸摸自己的臉,“有那麽明顯?”


    睿王點點頭,“大概隻有瞎子看不出來。”


    徑直走到黃花梨木圈椅前,大馬金刀的往上一坐,他有些不大高興地說道:“若不是舅父這裏出了事,今早我就去找父皇賜婚。”


    睿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後問:“怎麽樣,有什麽動靜嗎?”


    一提到唐秦兩家的事,陸予騫的臉色瞬間冷淡了下來,他說:“還沒有,此時在外,他不方便有所動作。”


    睿王沉思片刻後,毫不避諱的問陸予騫,“那你覺得,他想謀反的可能性大嗎?”


    睿王聞言若有所思的沉思許久,而後他說:“如果韓國公真走到那一步,當真愚不可及。不過如此舔犢之情,殷殷父心卻著實令人動容。”


    陸予騫不置可否,微眯著眼睛凝視著地麵一處,表情認真地說:“如果有人敢動我兒子,我拚了命也定要他入地獄。”


    睿王笑道:“王妃還未娶進門呢,便如此著急的想生兒子?。”


    陸予騫在他七哥麵前一向展露真性情,他沒皮沒臉地說:“不是著急,是十萬火急,一刻都等不及了。”


    睿王啞然失笑。誰能想到以前看到姑娘繞道走的丞王殿下,現如今居然火急火燎的嚷嚷著要成親。


    玩笑開過後,還得繼續說正事,陸予騫正色道:“此次父皇收拾秦家已成定局,你看看你手下的人,但凡跟秦家有關聯的,能摘幹淨則罷,摘不幹淨的得想辦法棄了。”


    睿王點頭,“我這邊你不用擔心。父皇那裏必定派人監視秦家,你叮囑你的人小心點,別光顧著盯別人,自己反被盯了而不知。”


    為了阻止大亂子出現,現如今韓國公以及他的幾個心腹,都被陸予騫的人日夜不休的監視著,但凡他們稍有動作,陸予騫第一時間便收到信息。這樣他能及時根據現實情況做出相應的對策,在事情擴大化之前及時澆滅。


    陸予騫答:“嗯。這一點我也想到了,一早囑咐過他們,待會我再派人叮囑他們一聲。”


    沉默片刻,睿王又說:“老四哪裏你小心些,這次他熱情過了頭,這會子忙著四處羅織秦家罪狀,我擔心他連你一並算計進去。還有老八,兔子急了是真會咬人。”


    陸予騫無所謂地笑笑,“你放心,我已派人透露風聲給老四,我相信以他那精明算計,不會動我。至於老八,我又沒招惹他,他再急也咬不著我啊!”


    睿王不置可否,“雖是如此,還是小心些的好。”


    陸予騫答:“我知道。”


    ......


    返程時間緊趕得急,連日在馬車上顛簸,言語感覺自己是真的要被顛散架子,趴在陸予騫身上直哼哼。迴到峪京後,陸予騫跟隨禦駕進了宮,她自己迴丞王府。


    府裏眾人一早聽說他們要迴來,早早的就已在王府門口等著。在眾多的守候著中,還有一人是專門等候言語的。見到言語從車裏一下來,她便一走三扭地跑到了言語麵前,搖擺著花枝招展的身軀,眉開眼笑的尖著嗓子道:“言公子,總算把您盼迴來了。”


    來人正是給言語說親的柳三娘,言語對她笑笑,“您近來可好?”


    柳三娘搖擺著大花胳膊,笑道:“好,托公子的福,一切都好。”


    言語微笑著點點頭,然後拱手道:“夫人見諒,在下風塵仆仆的趕路,身上實在髒濁不堪,先失陪了。”說罷,抬腿往府內走。


    柳三娘步伐矯健的緊跟在她身後,喋喋不休道:“公子,您的親事,奴都給您辦妥了。您看看何時有時間,奴跟您叨嘮叨嘮。”


    陸予騫一句話,柳三娘為了言語的親事,上躥下跳一通忙活,精挑細選了半個峪京的姑娘。如果猛然一下子跟她說,言語是姑娘,這親不成了。估計柳三娘不是當暈死過去,便是撲上來咬死言語。


    言語現在累的很,隻想趕緊洗個熱水澡,躺到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覺。關於她親事這事還得挑個合適的時間,慢條斯理的跟人家解釋清楚。她停下腳步,因為心裏有歉疚,所以態度格外的友善。她說:“您辛苦了,您先迴去歇著,等改日我親自到您府上與您商議,您看如何?”


    柳三娘笑逐顏開,“哪能讓您親自跑一趟,您訂個日子,奴再來就是。”


    言語按按太陽穴,沉吟片刻,笑說:“這樣吧,等王爺迴來,我同他說一聲,如有需要跟您商議的,再派人去您府上請您,您看可好?”


    柳三娘撫掌大笑,“好,都按您說的辦。那您歇著,奴先迴了。”


    言語目送柳三娘離去,然後轉身對雪鬆說:“我想沐浴,麻煩幫我準備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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