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功夫少女在腐國[係統] 作者：一碗叉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一袋餅幹換一個擁抱，即便已經隔了快兩年的時間，海勒先生依舊耿耿於懷。
麵對自家經紀人的吐槽，蘇萌迴以嘿嘿一笑，蒙混過去。
畢竟開了那麽久的車，加上昨晚也沒有睡好，所以到了地方後兩人簡單的吃了午餐後就休息到下午五點，等白天的溫度慢慢降下來後才出門。不過也不急著去吃晚餐，洛杉磯就是個不夜城，哪裏找不到吃的？尤其是蘇萌和海勒要去的地方是迪士尼，就更不缺吃的東西了。
被名為天使之城的洛杉磯到了晚上也是新光璀璨，燈火通明如白晝。所以比起自己開車出去還不如選擇搭乘其他交通工具來得方便。蘇萌和海勒的旅館位置就是市中心，所以出門時蘇萌早就在前台打聽好了可以做巡迴市中心的小巴士，對遊客來說是非常方便的。
尤其聽前台介紹，在距離迪士尼不遠的奧爾維拉街上，正在舉行一年一度的世界級轉招牌大賽，在去迪士尼遊樂園前完全可以去那裏看看。
“這是我們洛杉磯的特色之一哦。”漂亮的前台小姐姐態度非常和藹可親的對蘇萌說完後，還看了站在她身邊的海勒先生一眼，妝容精致的臉上，長而翹的睫毛隨著眼瞼的微微一掀，就有種顧盼感，頗為惹人。
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模樣不要太明顯。但比起瞬間就迴過味來，並挑眉帶著似笑非笑的味道扭頭看向身邊人的蘇萌比起來，海勒先生頗為不為所動。
等出門後蘇萌才笑得賊兮兮的斜著眼瞅著海勒，直到對方目不斜視一會兒後，實在敗在旁邊一直不斷投遞過來的揶揄下，歎了口氣後側頭低睨身邊的人，“……怎麽？”
“嘿嘿嘿，沒怎麽。”蘇萌一副無辜乖巧模樣，但眼底的狡黠卻一定不想是沒怎麽的模樣。
這讓海勒有些無語，又隱約的帶了點鬱結在心的感覺。
……自己到底……在身邊的眼裏……是怎麽一個形象啊……
斯托克修海勒出了突然有點頭痛、內心小悶以外……腳還有些疼。
_(:3ゝ∠)_
但默了一下後海勒先生還是調整了一下開口，狀似閑聊，“並不是好看就會被我簽約的。”
“哦？”蘇萌好奇，不過她畢竟對自家經紀人手下簽了那些藝人並不清楚，所以想了想後好奇開口。語氣有些遲疑，“你……有簽約過長得不好看的藝人？”
“當然有。”海勒和蘇萌繼續向前，在聽見她的話後目不斜視繼續看著前方，點了點頭。
“我還真有點好奇是誰。”
兩人恰好走到了小巴士的站台處排隊等待，海勒停下腳步後才慢吞吞的轉頭開向蘇萌，頗為意味深長的在蘇萌那張清秀靈透，但絕對談不上美麗的臉上轉了幾圈後，默默的把原本的話給咽了迴去，莫名的頓了一下後看著排在自己前麵的隊伍，淡淡開口對身邊的蘇萌說，“……美並不是我選擇的第一要素，更不是唯一的。而是擁有個人魅力。”
蘇萌點點頭，頗有共鳴感。
她曾經在武俠世界時見過一位女俠。容貌談不上好看，隻勉強算得上清秀，可她的身上卻有一股子氣質，頗為靈氣脫俗。
也許其他的經紀人確實會將容貌放在第一位，但海勒不一樣，他已經度過了那個‘消費外貌’的階段。就像是在別人還在追求量的時候，他已經針對‘質’在下功夫了。
精品是惹人喜歡，但他打造的是頂級的，讓人趨之若慕的奢飾品。
不過……
‘無冕伯爵’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微微抿了抿唇，又瞄了一眼身邊因為感覺到他的視線，無辜疑惑迴望過來的某人。
四目相接後，精明的，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無冕伯爵’，‘優雅的吸血鬼商人’海勒先生又默默的暗歎了口氣。
有一種，把一隻貓仔放進了放進了滿是頂級奢侈品房間的感覺。
最最重要的是……
身為主人的他，竟然看著這貓仔……越發順眼……
“怎麽？”
“……沒事。”海勒看也不看身邊某人，但頓了頓後，又忍不住深緩的深深唿吸。
感到……頗為頭痛。
蘇萌：(●—●)？？
海勒：_(:3ゝ∠)_
第195章 【防盜】195（二更）
因為時間還早, 所以蘇萌和海勒直接聽取了前台小姐的建議，在奧爾維拉街就下了車。這裏平時原本就有很多行為藝術, 頗為熱鬧。但今天的熱鬧卻和平時的不同。氣氛裏帶著緊張和興奮來，甚至時不時的可以看見有東西從裏麵上下飛舞, 伴隨著節奏感十足的音樂，很是調動旁人的情緒。
“這是在比賽？”蘇萌微微踮起腳尖, 隔著圈圈圍住的冉人群朝裏麵瞅, 一邊好奇的問身邊的海勒。
人群中間，她隻能時不時的看見有不同的牌子飛旋在半空中, 然後又落下。時不時的從人群中爆出掌聲和歡唿。
“他們在轉招牌。”海勒站在蘇萌身邊，雙手插兜看著身邊的人不斷踮腳試圖看清人群中的景象，感到頗為好笑。笑著看了她這副模樣後重新扭頭看向人群，並對身邊的蘇萌作出解釋。
原來這以前店家為了吸引食客到自己的店裏去, 做的營銷手段。剛開始也就是讓店員拿著招牌大街小巷的走，但後來被其他同行有樣學樣後，為了能夠在眾多競爭者中脫穎而出，所以就開始了玩招牌, 有些類似花式籃球、花式滑板一類的。
慢慢的, 這就變成了獨屬於米國曆史文化的一部分, 甚至在後麵演變成了一項運動項目。每年還會舉行世界級的玩招牌大賽呢。
而現在就是屬於洛杉磯賽場的比賽預選。隻要你覺得自己可以, 交納一美元的參賽費用，馬上就可以玩。而且如果你給玩的招牌店主吸引了客戶的話，還能得到該家店主額外的獎勵也說不定。
並且這也是一種宣傳自己的好機會，現在娛樂圈裏有幾位小鮮肉, 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引得注意和關注度後被星探發掘進入了娛樂圈的。
雙贏的事情，所以大家都玩得很開心。
加上還能賺點小錢，何樂不為？
“聽起來，還挺有趣的。”蘇萌聽了海勒的話後，眼角彎彎，那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讓旁邊的海勒見了忍不住微微眯眼。
但就在他開口準備說點什麽的時候，卻留意到蘇萌的視線落在了另一個方向。他隨著蘇萌的視線落腳看去，發現和其他店門前的熱鬧比較起來，有那麽一家，似乎顯得頗為冷清。
雖然他們家也擺放了招牌，卻並沒有人在‘玩’，所以和左右兩邊店家的裏三層和外三層比較起來，真是門可羅雀。
海勒見了，剛因為心中想到什麽微皺眉時，就發現身邊的蘇萌準備邁步向那家店走去，練滿伸手抓住她的後衣領，又把她拖了迴來。“你幹嘛？”
像準備禍害什麽被主人拎迴來的貓咪一樣，蘇萌自下而上的瞅著海勒，圓圓的眼配上神情無辜的樣子，頗為楚楚和……賣乖。“……我去試試呀~”
一副‘我去買個冰淇淋呀~’那樣輕鬆。
但這樣的言語讓海勒忍不住皺眉，雖然和蘇萌相處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也足夠他了解麵前的人是怎樣的一個性子。
她的身上，帶著她自己也許都不知道的‘俠義感’，海勒曾經很欣賞她身上的這種特質，但在真的接納蘇萌後，卻寧願這種特質能從她的身上淡去一些。
畢竟，這種‘俠義’，會讓她在不知不覺間陷入一些不必要的困境和……危險當中。
所以海勒拎著蘇萌，一臉不讚同的看著她說，“你以前玩過？”
“沒有。”(●—●)
利落幹脆的迴答讓海勒連再次開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就瞅著她，一臉‘我看你還想幹嘛’的模樣。但很快就敗在蘇萌故意睜得圓圓眼的靜靜瞅著下，微深唿吸後開口，“這個比賽有危險的。”
“哦。”(●—●)
海勒又忍不住微微眯眼，磨磨牙，“一不小心會削斷你的脖子，割喉。”
嚇死你。
可惜這次蘇萌連哦都不想說了，就(●—●)的瞅著他，但眼神裏帶著似笑非笑來，慢吞吞開口，“我？受傷？”
先生，您還記得當年在悉尼嗎？
如果記不得悉尼，那還記得在倫敦影視基地我的英姿嗎？
“……”雖然沒說話，但海勒一瞬間就和蘇萌想到了同一件事，一下子……就覺得似乎自己剛才的擔心……有些多餘。
即便心中訕訕，但斯托克修海勒是什麽人？
麵上依舊淡淡的，從容不迫的鬆手後看著蘇萌，“……小心點。”頓了頓後又繼續開口，“……玩得開心。”
蘇萌不說話，就瞅著自家經紀人。那雙酷似貓眼的眼裏帶出點似笑非笑的調笑來。
這模樣讓‘無冕伯爵’見了，又忍不住默默的磨磨後槽牙。
——這油腔滑調，吊兒郎當已經深入骨髓的風流浪蕩子架勢，到底是怎麽被蘇萌演繹得這般和諧和自然的？！
——————————————————————————————————————-
兩人走至那家店，在店主的麵前站定時，幹瘦的老人還有些茫然的抬頭看了看蘇萌和海勒，但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開口表示，臉上有細微的無奈，“是今天買的麵包有什麽問題嗎？”老人抿了抿幹癟的唇後，準備站起身帶著兩人往店裏走，並在雙手撐著桌子起身時，繼續向蘇萌和海勒解釋著，“我們麵包店的麵包都是很新鮮的，不信你們可以……”
好嘛……上次是蛋糕店，這次是麵包店。
後麵的話蘇萌和海勒沒仔細聽，頗有默契的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他們之前並沒有留意到老人的店是賣什麽的。
蘇萌笑嘻嘻，海勒先生……默默。
“您誤會了店家，我們是想報名玩招牌的。”在老人起身前，蘇萌開口對老人說。
蘇萌的話讓老人下意識的就看向了站在她身邊高大挺拔的海勒，但在下一秒知道是蘇萌想玩後連連擺手，“不行不行，你太小了，這玩招牌依舊是具有危險性的。”
不過好在蘇萌拿著招牌簡單的玩了兩下，證明自己有基礎後老人在勉強同意，收了錢後把原本在店裏看店的年輕店員叫出來，讓他去叫個‘招牌助手’。趁著這個等待的時間，老人和蘇萌、海勒他們閑聊。
在這個過程中兩人才知道為什麽相比其他店門的熱鬧，這裏卻各種冷清的原因。
不少上了年紀的老人，身上都會散發出一顧屬於年老者才有的味道。很多人都非常的不喜歡這種帶著腐朽和衰弱的味道。久而久之，當這種觀念形成了某種潛意識後，即便這種味道隻是個別的，也會被人認為是普遍存在在老人身上的味道了。
而老人又是麵包店的店家，更是讓人聯想覺得他家的麵包也會不幹淨、不新鮮的想法。
好在這條街是遊客眾多的地方，所以平時老人的店生意也不差，但和熱情的陌生人相比，總是給他帶來麻煩的反而是同一條街上的其他某幾個店家，甚至當有些遊客在買了老人的麵包，又去其他店逛時，有些充滿了惡意的店家也會在言語上挑撥兩句，讓原本並沒有什麽想法的陌生人產生心理負擔，甚至迴來退掉麵包。
“不過好在我打算在這次玩招牌比賽後就退休了，以後這家店就交給我的孫子。到時候也許就會好很多了。”老人笑著對蘇萌和海勒說。
原來剛才那個年輕的店員，就是老人的孫子。
這樣的話讓蘇萌和海勒互看了彼此一眼，尤其是海勒，他睫毛微微斂垂，唇略抿起。
老人的孫子這個時候迴來了，跟著他一起的是位大約二十歲出頭的青年，臉上有些小雀斑，他就是‘招牌助手’。
所謂招牌助手其實就是緊急救護人員。雖然這些招牌主要是用泡沫、塑料等材料做成的，並不會輕易傷到人，但總會有這麽幾個倒黴蛋倒黴的，雖然還不像海勒先生那樣嚇唬蘇萌說的什麽‘割喉’之類的話，但也確實有人不小心被招牌的邊角割傷手臂，或者技術不佳落下來砸到眼睛等脆弱部位的。
要是發生了什麽緊急情況，在一邊的招牌助手就能及時進行救護。
因為玩招牌都是有音樂助興的，所以老人的孫子還專門問蘇萌需要什麽樣的音樂。他們之前其實也請了專門來玩招牌的人，一人20美元玩半小時，也算是別讓自己的店前別那麽冷清。可惜卻被別人店家高於他們的價格給搶走了。
“真是不明白為什麽有些人就是心懷惡感，明明我爺爺是個非常好的人。”老人的孫子憤憤不平，小雀斑招牌助手在一邊符合的點頭，看樣子應該是相熟的人。
蘇萌笑了笑，寬慰了兩句。
市井上就是有這些糾葛，即便你和對方經營的是不同的貨物，也會因為你的生意好、口碑好、人流量多等等理由引來莫名其妙的惡感。
都說人性本善，可和它相對的又有人性本惡的說法。
蘇萌又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招牌，想了想後讓老人的孫子給她找了一首華夏的古箏。
等對方點頭示意後，她站在中間，在周圍兩旁滿是人，可卻沒有一人是為了她停駐的空地上，微微深唿吸後，將比她還高出兩個頭的招牌立在身側，斂眼低垂。
——在喧鬧嘈雜，人來人往，耳邊充斥著搖滾動感音樂的奧爾維拉街上，一聲悠遠縹緲，原本應該泯滅在眾多重音樂中的聲音，穿透了那些混合在一起，變得有些雜亂的聲音，透了出來。
讓眾人先是在已經聽得有些頭昏腦漲的情況下，被這一聲給舒緩了略微緊繃的神經線，隨即才在緩和後開始下意識的尋找聲音的來源。
而這些人裏，最先被吸引過來的，就是來自華夏的遊客。
麵對自家經紀人的吐槽，蘇萌迴以嘿嘿一笑，蒙混過去。
畢竟開了那麽久的車，加上昨晚也沒有睡好，所以到了地方後兩人簡單的吃了午餐後就休息到下午五點，等白天的溫度慢慢降下來後才出門。不過也不急著去吃晚餐，洛杉磯就是個不夜城，哪裏找不到吃的？尤其是蘇萌和海勒要去的地方是迪士尼，就更不缺吃的東西了。
被名為天使之城的洛杉磯到了晚上也是新光璀璨，燈火通明如白晝。所以比起自己開車出去還不如選擇搭乘其他交通工具來得方便。蘇萌和海勒的旅館位置就是市中心，所以出門時蘇萌早就在前台打聽好了可以做巡迴市中心的小巴士，對遊客來說是非常方便的。
尤其聽前台介紹，在距離迪士尼不遠的奧爾維拉街上，正在舉行一年一度的世界級轉招牌大賽，在去迪士尼遊樂園前完全可以去那裏看看。
“這是我們洛杉磯的特色之一哦。”漂亮的前台小姐姐態度非常和藹可親的對蘇萌說完後，還看了站在她身邊的海勒先生一眼，妝容精致的臉上，長而翹的睫毛隨著眼瞼的微微一掀，就有種顧盼感，頗為惹人。
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模樣不要太明顯。但比起瞬間就迴過味來，並挑眉帶著似笑非笑的味道扭頭看向身邊人的蘇萌比起來，海勒先生頗為不為所動。
等出門後蘇萌才笑得賊兮兮的斜著眼瞅著海勒，直到對方目不斜視一會兒後，實在敗在旁邊一直不斷投遞過來的揶揄下，歎了口氣後側頭低睨身邊的人，“……怎麽？”
“嘿嘿嘿，沒怎麽。”蘇萌一副無辜乖巧模樣，但眼底的狡黠卻一定不想是沒怎麽的模樣。
這讓海勒有些無語，又隱約的帶了點鬱結在心的感覺。
……自己到底……在身邊的眼裏……是怎麽一個形象啊……
斯托克修海勒出了突然有點頭痛、內心小悶以外……腳還有些疼。
_(:3ゝ∠)_
但默了一下後海勒先生還是調整了一下開口，狀似閑聊，“並不是好看就會被我簽約的。”
“哦？”蘇萌好奇，不過她畢竟對自家經紀人手下簽了那些藝人並不清楚，所以想了想後好奇開口。語氣有些遲疑，“你……有簽約過長得不好看的藝人？”
“當然有。”海勒和蘇萌繼續向前，在聽見她的話後目不斜視繼續看著前方，點了點頭。
“我還真有點好奇是誰。”
兩人恰好走到了小巴士的站台處排隊等待，海勒停下腳步後才慢吞吞的轉頭開向蘇萌，頗為意味深長的在蘇萌那張清秀靈透，但絕對談不上美麗的臉上轉了幾圈後，默默的把原本的話給咽了迴去，莫名的頓了一下後看著排在自己前麵的隊伍，淡淡開口對身邊的蘇萌說，“……美並不是我選擇的第一要素，更不是唯一的。而是擁有個人魅力。”
蘇萌點點頭，頗有共鳴感。
她曾經在武俠世界時見過一位女俠。容貌談不上好看，隻勉強算得上清秀，可她的身上卻有一股子氣質，頗為靈氣脫俗。
也許其他的經紀人確實會將容貌放在第一位，但海勒不一樣，他已經度過了那個‘消費外貌’的階段。就像是在別人還在追求量的時候，他已經針對‘質’在下功夫了。
精品是惹人喜歡，但他打造的是頂級的，讓人趨之若慕的奢飾品。
不過……
‘無冕伯爵’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微微抿了抿唇，又瞄了一眼身邊因為感覺到他的視線，無辜疑惑迴望過來的某人。
四目相接後，精明的，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無冕伯爵’，‘優雅的吸血鬼商人’海勒先生又默默的暗歎了口氣。
有一種，把一隻貓仔放進了放進了滿是頂級奢侈品房間的感覺。
最最重要的是……
身為主人的他，竟然看著這貓仔……越發順眼……
“怎麽？”
“……沒事。”海勒看也不看身邊某人，但頓了頓後，又忍不住深緩的深深唿吸。
感到……頗為頭痛。
蘇萌：(●—●)？？
海勒：_(:3ゝ∠)_
第195章 【防盜】195（二更）
因為時間還早, 所以蘇萌和海勒直接聽取了前台小姐的建議，在奧爾維拉街就下了車。這裏平時原本就有很多行為藝術, 頗為熱鬧。但今天的熱鬧卻和平時的不同。氣氛裏帶著緊張和興奮來，甚至時不時的可以看見有東西從裏麵上下飛舞, 伴隨著節奏感十足的音樂，很是調動旁人的情緒。
“這是在比賽？”蘇萌微微踮起腳尖, 隔著圈圈圍住的冉人群朝裏麵瞅, 一邊好奇的問身邊的海勒。
人群中間，她隻能時不時的看見有不同的牌子飛旋在半空中, 然後又落下。時不時的從人群中爆出掌聲和歡唿。
“他們在轉招牌。”海勒站在蘇萌身邊，雙手插兜看著身邊的人不斷踮腳試圖看清人群中的景象，感到頗為好笑。笑著看了她這副模樣後重新扭頭看向人群，並對身邊的蘇萌作出解釋。
原來這以前店家為了吸引食客到自己的店裏去, 做的營銷手段。剛開始也就是讓店員拿著招牌大街小巷的走，但後來被其他同行有樣學樣後，為了能夠在眾多競爭者中脫穎而出，所以就開始了玩招牌, 有些類似花式籃球、花式滑板一類的。
慢慢的, 這就變成了獨屬於米國曆史文化的一部分, 甚至在後麵演變成了一項運動項目。每年還會舉行世界級的玩招牌大賽呢。
而現在就是屬於洛杉磯賽場的比賽預選。隻要你覺得自己可以, 交納一美元的參賽費用，馬上就可以玩。而且如果你給玩的招牌店主吸引了客戶的話，還能得到該家店主額外的獎勵也說不定。
並且這也是一種宣傳自己的好機會，現在娛樂圈裏有幾位小鮮肉, 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引得注意和關注度後被星探發掘進入了娛樂圈的。
雙贏的事情，所以大家都玩得很開心。
加上還能賺點小錢，何樂不為？
“聽起來，還挺有趣的。”蘇萌聽了海勒的話後，眼角彎彎，那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讓旁邊的海勒見了忍不住微微眯眼。
但就在他開口準備說點什麽的時候，卻留意到蘇萌的視線落在了另一個方向。他隨著蘇萌的視線落腳看去，發現和其他店門前的熱鬧比較起來，有那麽一家，似乎顯得頗為冷清。
雖然他們家也擺放了招牌，卻並沒有人在‘玩’，所以和左右兩邊店家的裏三層和外三層比較起來，真是門可羅雀。
海勒見了，剛因為心中想到什麽微皺眉時，就發現身邊的蘇萌準備邁步向那家店走去，練滿伸手抓住她的後衣領，又把她拖了迴來。“你幹嘛？”
像準備禍害什麽被主人拎迴來的貓咪一樣，蘇萌自下而上的瞅著海勒，圓圓的眼配上神情無辜的樣子，頗為楚楚和……賣乖。“……我去試試呀~”
一副‘我去買個冰淇淋呀~’那樣輕鬆。
但這樣的言語讓海勒忍不住皺眉，雖然和蘇萌相處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也足夠他了解麵前的人是怎樣的一個性子。
她的身上，帶著她自己也許都不知道的‘俠義感’，海勒曾經很欣賞她身上的這種特質，但在真的接納蘇萌後，卻寧願這種特質能從她的身上淡去一些。
畢竟，這種‘俠義’，會讓她在不知不覺間陷入一些不必要的困境和……危險當中。
所以海勒拎著蘇萌，一臉不讚同的看著她說，“你以前玩過？”
“沒有。”(●—●)
利落幹脆的迴答讓海勒連再次開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就瞅著她，一臉‘我看你還想幹嘛’的模樣。但很快就敗在蘇萌故意睜得圓圓眼的靜靜瞅著下，微深唿吸後開口，“這個比賽有危險的。”
“哦。”(●—●)
海勒又忍不住微微眯眼，磨磨牙，“一不小心會削斷你的脖子，割喉。”
嚇死你。
可惜這次蘇萌連哦都不想說了，就(●—●)的瞅著他，但眼神裏帶著似笑非笑來，慢吞吞開口，“我？受傷？”
先生，您還記得當年在悉尼嗎？
如果記不得悉尼，那還記得在倫敦影視基地我的英姿嗎？
“……”雖然沒說話，但海勒一瞬間就和蘇萌想到了同一件事，一下子……就覺得似乎自己剛才的擔心……有些多餘。
即便心中訕訕，但斯托克修海勒是什麽人？
麵上依舊淡淡的，從容不迫的鬆手後看著蘇萌，“……小心點。”頓了頓後又繼續開口，“……玩得開心。”
蘇萌不說話，就瞅著自家經紀人。那雙酷似貓眼的眼裏帶出點似笑非笑的調笑來。
這模樣讓‘無冕伯爵’見了，又忍不住默默的磨磨後槽牙。
——這油腔滑調，吊兒郎當已經深入骨髓的風流浪蕩子架勢，到底是怎麽被蘇萌演繹得這般和諧和自然的？！
——————————————————————————————————————-
兩人走至那家店，在店主的麵前站定時，幹瘦的老人還有些茫然的抬頭看了看蘇萌和海勒，但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開口表示，臉上有細微的無奈，“是今天買的麵包有什麽問題嗎？”老人抿了抿幹癟的唇後，準備站起身帶著兩人往店裏走，並在雙手撐著桌子起身時，繼續向蘇萌和海勒解釋著，“我們麵包店的麵包都是很新鮮的，不信你們可以……”
好嘛……上次是蛋糕店，這次是麵包店。
後麵的話蘇萌和海勒沒仔細聽，頗有默契的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他們之前並沒有留意到老人的店是賣什麽的。
蘇萌笑嘻嘻，海勒先生……默默。
“您誤會了店家，我們是想報名玩招牌的。”在老人起身前，蘇萌開口對老人說。
蘇萌的話讓老人下意識的就看向了站在她身邊高大挺拔的海勒，但在下一秒知道是蘇萌想玩後連連擺手，“不行不行，你太小了，這玩招牌依舊是具有危險性的。”
不過好在蘇萌拿著招牌簡單的玩了兩下，證明自己有基礎後老人在勉強同意，收了錢後把原本在店裏看店的年輕店員叫出來，讓他去叫個‘招牌助手’。趁著這個等待的時間，老人和蘇萌、海勒他們閑聊。
在這個過程中兩人才知道為什麽相比其他店門的熱鬧，這裏卻各種冷清的原因。
不少上了年紀的老人，身上都會散發出一顧屬於年老者才有的味道。很多人都非常的不喜歡這種帶著腐朽和衰弱的味道。久而久之，當這種觀念形成了某種潛意識後，即便這種味道隻是個別的，也會被人認為是普遍存在在老人身上的味道了。
而老人又是麵包店的店家，更是讓人聯想覺得他家的麵包也會不幹淨、不新鮮的想法。
好在這條街是遊客眾多的地方，所以平時老人的店生意也不差，但和熱情的陌生人相比，總是給他帶來麻煩的反而是同一條街上的其他某幾個店家，甚至當有些遊客在買了老人的麵包，又去其他店逛時，有些充滿了惡意的店家也會在言語上挑撥兩句，讓原本並沒有什麽想法的陌生人產生心理負擔，甚至迴來退掉麵包。
“不過好在我打算在這次玩招牌比賽後就退休了，以後這家店就交給我的孫子。到時候也許就會好很多了。”老人笑著對蘇萌和海勒說。
原來剛才那個年輕的店員，就是老人的孫子。
這樣的話讓蘇萌和海勒互看了彼此一眼，尤其是海勒，他睫毛微微斂垂，唇略抿起。
老人的孫子這個時候迴來了，跟著他一起的是位大約二十歲出頭的青年，臉上有些小雀斑，他就是‘招牌助手’。
所謂招牌助手其實就是緊急救護人員。雖然這些招牌主要是用泡沫、塑料等材料做成的，並不會輕易傷到人，但總會有這麽幾個倒黴蛋倒黴的，雖然還不像海勒先生那樣嚇唬蘇萌說的什麽‘割喉’之類的話，但也確實有人不小心被招牌的邊角割傷手臂，或者技術不佳落下來砸到眼睛等脆弱部位的。
要是發生了什麽緊急情況，在一邊的招牌助手就能及時進行救護。
因為玩招牌都是有音樂助興的，所以老人的孫子還專門問蘇萌需要什麽樣的音樂。他們之前其實也請了專門來玩招牌的人，一人20美元玩半小時，也算是別讓自己的店前別那麽冷清。可惜卻被別人店家高於他們的價格給搶走了。
“真是不明白為什麽有些人就是心懷惡感，明明我爺爺是個非常好的人。”老人的孫子憤憤不平，小雀斑招牌助手在一邊符合的點頭，看樣子應該是相熟的人。
蘇萌笑了笑，寬慰了兩句。
市井上就是有這些糾葛，即便你和對方經營的是不同的貨物，也會因為你的生意好、口碑好、人流量多等等理由引來莫名其妙的惡感。
都說人性本善，可和它相對的又有人性本惡的說法。
蘇萌又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招牌，想了想後讓老人的孫子給她找了一首華夏的古箏。
等對方點頭示意後，她站在中間，在周圍兩旁滿是人，可卻沒有一人是為了她停駐的空地上，微微深唿吸後，將比她還高出兩個頭的招牌立在身側，斂眼低垂。
——在喧鬧嘈雜，人來人往，耳邊充斥著搖滾動感音樂的奧爾維拉街上，一聲悠遠縹緲，原本應該泯滅在眾多重音樂中的聲音，穿透了那些混合在一起，變得有些雜亂的聲音，透了出來。
讓眾人先是在已經聽得有些頭昏腦漲的情況下，被這一聲給舒緩了略微緊繃的神經線，隨即才在緩和後開始下意識的尋找聲音的來源。
而這些人裏，最先被吸引過來的，就是來自華夏的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