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釋然的舒了口氣,反手攬上他的腰,枕在他的懷裏,默默地感受著心緒上難得的平和,及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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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符捕頭和洛安過來看望符墨。杜神醫給他檢查了身子,告知他,他體內的毒素現已基本全部清了,再過幾日,他的內力也會恢複。


    “謝謝。”符墨由衷的朝他投了個感激的眼神。杜潤騏淡淡的迴他一笑。


    寒暄了一陣,符墨問起那日山洞之後的事,轉頭看向符捕頭,“父親,那日臨走前你為何要把玉佩交給我?莫非你早已預料到我會找到將軍殿?”那為何在此之前他沒有告訴他任何有關將軍殿的事。


    “不,我也不知曉山洞裏的將軍殿,”符捕頭道,“那玉佩是十五年前賀將軍親手交予我保管的。我想賀將軍將它交給我定有他的用意。我本該早把此事告知你的,因你中了毒,便一直沒有說。那日我怕對付不了左堂主,這才給了你……玉佩一分為二,另一半,在寧捕頭手上,這個相信寧姑娘也是清楚的……”他朝她投向詢問的眼神。


    她忙點頭,“符伯父說的是,此玉佩確是我從我父親的房裏找到的。”突然想起甚麽,她有些急切的問道,“對了,左修任現在怎麽樣了,可抓到了他?”


    杜潤騏猶豫了一下,麵露難色,“抓是抓到了,他也已經交代了一切,隻是……”


    她道,“隻是什麽?”


    “還是我來說吧。”符捕頭清了清喉嚨,告訴他們,左修任除了是羅山派的堂主外,還另有一層身份。原來他便是當年在盟主府大火中死裏逃生的管事,不,應該說是縱火的兇手。他才是真正殺害盟主一家六口的人。


    他本來是江湖上一個叫毒清門的邪教幫主的少主。十五年前,武林盟主率人殺了他的父親,並滅了毒清門。而那時他剛好外出,躲過了一禍。


    他一心想為父親報仇。


    於是他便隱姓埋名,來到盟主府,一步步贏得了盟主的信任,成為了盟主府的管事。多年來他一直在尋找機會想要為父報仇。


    直到有一日,他無意中知曉了許彪的計劃,於是將計就計,假裝喝下迷藥,趁他去追殺盟主時,一把火燒了盟主府,燒死了他的妻兒,並殺了府中的一個仆人,偽裝自己已死的假象,逃之夭夭。


    第113章 大結局(三)


    他本以為這一切做的□□無縫, 八年來也一直相安無事。從盟主府出來後,他隱姓埋名,進了當初還名不經傳的羅山派。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直到有一日他無意中得知當年被武林幾大門派委托來調查盟主一案的寧捕頭開始懷疑起那一場火災來,此時他才知曉原來八年來捕快們不曾放棄過追查。


    於是他便一不做二不休, 從羅山派裏偷了逸春香的藥方,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寧捕頭等人下了毒。便是事情敗露, 也能嫁禍給羅山派。


    打得一手好算盤。


    “毒害我父親的人,果然是他!”寧如玉蹙眉, 緊了緊袖下的手。這幾個月來為了尋找下毒的兇手, 她不知兜了多少彎路, 吃了多少苦頭,卻沒想到原來兇手就藏在她的身邊!實在太可恨了!再想到左修任一直在欺騙他們, 還利用他們得到了藏寶圖的消息, 心裏更是懊悔不已。


    想到這,她轉過頭對符捕頭道, “符伯父,左堂主罪大惡極, 千萬不可輕饒他!”


    杜潤騏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 欲言又止。經她追問, 他歎息一聲, 對她道:“寧姑娘,左堂主他……昨日便在獄裏咬舌自盡了。”


    “甚麽?”左修任已經死了?她大驚。


    “昨日衙役送飯的時候,見他背對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以為他是怎麽了,開門進去一看……”他搖搖頭,“我替他把脈時,發現他早就去了三個時辰。”


    寧如玉聞言,低下了頭。左修任竟然就這樣死了?


    她心裏頓時不知甚麽滋味,堵得慌。長久以來她不顧危險也要對這個案子追查到底,就是為了找到殺害父親的兇手。如今費勁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可她來沒得及質問他,甚至連看他一眼的機會也沒有,他就這樣去了。


    良久,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寬慰自己。罷了,兇手已經抓拿歸案,父親的仇也算是報了,便這樣罷。


    符墨見她低著頭不語,有些擔心的握住了她的手背。她抬起頭,朝他笑了笑,“我沒事。左堂主既已去了,那便這樣吧。”


    眾人見她臉色不好,安慰了幾句,勸她別想太多好好休養,都出去了。次日符墨頭去了一趟盤洛城,將左修任縱火一事告知武林各門派他才是真正殺害盟主妻兒的兇手。他這一番話再次引起武林的轟動,眾好漢義憤填膺,謾罵不絕,一直過了好久才逐漸平息下來。而此案子經江湖的口口相傳,成了一段令人稱絕的奇案。


    **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符墨身子好了後,內力也恢複如常了。左修任案子過後,寧如玉與他一道去了父親墳前拜祭。父親生前最掛念的便是盟主一案,她跪在墳前,將這段日子發生的事一一道了,心裏希望他泉下有知能夠安息,也算是圓了他生前的夙願。接著她把父親的骨灰移迴了嘉業城,與娘親安葬在一起。


    看著兩座緊挨在一起的墳,身下跪著的是黃土,身邊是將與她相伴一生的人,她心裏一片平和,朦朧中意識到是這一刻她是真正融入了這個時代。過去種種,於她而言,終成了前塵往事。


    前塵似夢,最重要的是活在當下。


    **


    天氣漸暖,又是一年春季。


    寧如玉已經迴了衙門的賬房。


    如今符大人是已經將自己處理事務的地方從簽押房移到了賬房。二人相對而坐,各自埋首做手上的事。有時也會因事而湊在一起探討商議一番,溫語融融,氣氛靜好。


    這日,符墨忙完了手上的事,便來到她案前瞧她,或是隨手幫她整理冊子。看著她認真忙碌的側臉,瑩潤粉白,一絲發絲調皮的隨風在她臉上拂動,像根羽毛輕輕地刷在他心上。


    他一個沒忍住親了上去,將她抵在案上親得她氣喘籲籲,埋首在她細白柔嫩的脖頸上流連半刻,便往下去了。一手熟稔地撚住那背後的帶子輕輕一扯,另一手卻是解了她海棠色的羅裳,露出丁香繡花抹胸。他眼一熱,一手覆了上去輕攏慢撚,待她眼神迷離渾身軟軟地抵在牆上時,輕輕一來,便露出了如羊脂白玉的渾^圓,上麵兩點紅櫻嬌豔,他頓時血脈噴張,迫不及待地含了上去。


    過了許久,直到她忍不住輕嚀出聲哀求,他才戀戀不舍地鬆開,幫她整理好衣物,埋在她脖頸邊,聲音裏仍散發著濃濃的意猶未盡,暗啞著道:“如玉,我們快些成親吧,我都等不及了……”


    自他傷好後,他就一直磨著她成親,類似今日的場景不知有了多少迴,可每次都被她含糊混了過去,始終得不到一個確定的答複。這可急壞了符大人,你說抱著這麽一個可口的美嬌妻,卻不能吃,隻能幹看著日日上火,心裏該有多鬱悶啊!


    想到這,他忍不住泄憤般要咬了她的脖頸一口,把身子往她身上蹭了蹭,在她耳邊低聲道:“你便是不可憐我,也可憐可憐他吧……”


    二人緊緊貼著,寧如玉自然感覺到了他身下的動靜,再聽他這沒羞沒臉的話,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呸了他一聲,掙紮著要從他身下起來。


    符墨正忍著無處釋放,被她這麽一扭,腹下的熱氣蹭蹭的往上漲,真恨不得一口將她吞入腹中才好,咬牙抵住內心的燥熱,沉聲道,“再亂動可就不知接下去會發生什麽了。”說完這話,頓時便感覺到她果真聽話般不動也不敢動了,心裏軟了軟,親了一下她的唇,“真乖。”


    “你快點,要是有人過來了……”寧如玉紅著臉小聲催促。


    他露出個深深的笑,“沒我的吩咐,誰敢進來?”低下頭又看到因她微微挺起而放大在眼前的挺拔,又見她咬著下唇含羞帶怯卻又不敢動彈的模樣,眼又熱了,胸腔裏豪氣頓生,忍不住又覆了上去,嘿嘿一笑,“如今才午時,時辰還長,如玉你歇好了嗎?歇好了咱們就繼續吧……”


    “你…啊輕點…嗯…”她低聲驚唿,氣唿唿的在他腰間擰了一個以示懲罰,“符墨,你怎麽能不講信用呢,說好了不動我了……”


    “我甚麽時候說了,”他無辜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想到什麽,“要想我停下來也行,除非你現在親口應承成親的事,否則……”他俯在她耳邊低聲地道,聲音裏透出一絲威脅。她正疑惑他要幹什麽,便感覺他摟在腰間的手慢慢地往下,朝她大腿而去。


    “別,別……”她又驚又羞,忙去阻止。他另一手輕而易舉的便擒住了她雙手反手縛在她身後,斜斜一笑,右手靈巧地鑽進了大腿內側。


    “別這樣,符墨,”她忍住羞意低聲哀求。但手下的動作置若罔聞,已覆了上去……她別過臉閉上眼胡亂的大聲道:“好了好了,我答應了,答應了!……”


    他眼裏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這才有些戀戀不舍的從她身下出來,替她理了理淩亂的下裙。可惜了,差點就能碰到了……他無比遺憾的想道。不過想到她已經羞到不行了,要是真惹急了倒黴的也是他。歎息一聲,還是暫時放過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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