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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春生獵到的動物也越來越多。【愛↑去△小↓說△網wqu】絕大多數他都賣給了醉風樓。見他獵獵物的本事越來越高,村裏的男人都眼紅不已,包括張家張老爹和老二張正明。雖然春生每次獵到獵物總少不了他們家那份,但是總是吃親家的有失麵子。尤其是村裏麵的個別人說幸虧攀了春生家,不然連野味是什麽滋味都吃不到的時候,張老爹就不淡定了。他多好麵子呀。於是帶著老二,兩個人進山去了:你們說我靠親家才能吃上肉,我就去山裏麵獵上一頭野山豬,看你們怎麽說!


    野豬哪裏是那麽好獵的,父子兩都不是專業的獵手,跑了兩個山頭才獵到一些山雞兔子。


    “爹,時候不早了,咱們迴去吧。”正明看了看灰暗的天色,說道。


    “不妨,再找找,我們都發現野豬腳印了,說不定就在前麵了。”張老頭是打定主意要獵一頭野豬迴去了。


    張正明不敢反駁老爹,隻得拎了兔子跟在後麵。兔子是被石頭砸死的,血肉模糊,血腥味濃厚。


    越走越裏麵,野豬的腳印是完全看不到了。


    “爹,咱們還是迴去吧,改天叫上春生一起進來。”正明心裏毛毛的,不知為何,和灰色的天空壓得他很不舒服。


    “好,那咱們先迴去吧,”反正也獵了兔子和山雞,也不是完全一無所獲。


    正在這時候,一聲虎嘯響起,一隻斑斕的老虎聞著血腥味鑽了出來。老虎還不大,可是虎威不減。


    它才剛剛獨立不久,以往都是虎媽獵食給它,或者跟在虎媽媽後麵學習如何獵食。【愛↑去△小↓說△網wqu】今天是它第一次正式自己出來尋找吃的。才走了沒幾步,就聞到了血腥的味道,根據味道,他判斷出是一隻受傷的兔子。兔子肉不多,可它還是隻半大的虎,馬馬虎虎一頓夠了。


    又一陣虎嘯,它居高臨下,望著下麵兩個人。沒有動作,卻盯著他們手裏的獵物看著。大概意思是: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


    可惜下麵的兩位似乎不懂虎語,戰戰兢兢望著他,一動不動。它有些不耐煩了,對著他們又是一陣虎嘯。


    老爺子和正明哪裏曉得會遇到老虎,盡管是一隻半大的老虎,他們也不敢亂動。畢竟他們沒有春生那麽好的身手。


    “爹咋辦”正明聲音都在發抖。


    “跑跑吧。”老頭子也經不住在打顫。


    “它追上來咋辦?”正明擔心的說道。


    “你跑的快,用力跑我在後麵,它傷不到你。”我已經老了,死就死吧,正明能跑出去便好。想到這裏,老爺子反而不那麽怕了。


    “不行啊,爹,我不能丟下你。”正明哭了,心想爹還是疼自己的,盡管大部分時候他都在想著大房的事情。


    “少廢話,我數三聲,你就往東邊跑去,那裏有顆大樹,你爬樹上去。你若是不聽我的,你就不是我兒子!”老頭子威脅說。可是他的威脅卻讓正明更加難過了。


    “一,二,三跑!”


    正明和老頭子兩人是使勁了力氣往前跑。


    小老虎一看沒打劫成功,兩人拎著兔子就跑了,趕緊追了上去。


    “大樹啊大樹,你正在哪?”一邊跑,兩人的眼睛都在尋找那顆記憶中可以救命的大樹。


    “快跑,樹就在前麵,”老頭子看到大樹,對兒子叫到“快,上樹!”


    正明正準備上樹,卻看見老爹跌了一跤。趕忙要過去扶他。


    “別過來,上樹!”張老爹用盡力氣對兒子喊道。


    正明七手八腳上了樹,卻看見那猛虎已經撲向老爹,一著急,將手裏的兔子對著猛虎砸了過去。


    普通,一直滿身帶血的兔子落在猛虎麵前。猛虎滿意的拾起兔子,就蹲在老爺子旁邊,三下五除二,血淋淋的將那兔子撕碎吞咬了下去。老爺子氣都不敢喘,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老虎吞食兔子的場景。


    一隻兔子沒有幾兩肉,老虎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意猶未竟地舔著地上的血跡。正在這時候,正明又將手裏的山雞扔了過來。撲通一下扔在老虎嘴邊。


    老虎見狀,對著他吱牙咧嘴了一番,那表情好像在說算你識相。


    於是它又殘忍的開始了它的撕碎吞食的過程。這一過程在老爺子的注視下展開,估計會成為老爺子後半生的噩夢。


    山雞還不如兔子有肉呢!猛虎吃完山雞是不是該開始吃父親了。正明在樹上驚恐萬分,隻希望老虎吃完就走。


    倘若老虎吃完要吃父親,我就跳下來跑。野獸都喜歡追活物,到時候父親就解救了。要他眼睜睜地看著父親被老虎吃掉,他是寧可被父親逐出家門了。


    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老頭子時不時用眼神警告他:你敢下來試試,我死了也從墳墓裏跳出來抽你。


    一旁的猛虎沒有關注這兩人的小動作,吃完山雞,它滿意的舔了舔嘴和爪子,迴過頭來對著老爺子嗅了又嗅。


    老爺子大氣不敢出,心想我完了,幹脆閉上了眼睛。猛虎嗅了一陣,又望了望樹上的那個人,確定他已經沒有獵物給自己了以後,張嘴咬住張老爹腰間的那隻兔子。那隻兔子被張老爹結結實實的困在了腰間,猛虎使了力氣才畷了下來。對此它有些不滿意,低吼了一聲,才叼著兔子大搖大擺的走了。


    心想本大王第一次打劫,效果不多嘛,嗬嗬。


    確定老虎走遠了,正遠才從樹上跳了下來,急急忙忙跑到張老爹身邊,抱著他大哭。


    “別哭了,二郎,扶我起來。我動不了了。”與猛虎近距離想出了半天,大氣也不敢出,他全身早已經麻痹了。


    “咱們快走,要是老虎迴來就糟了。”張老爹被正明扶起來,全身都顫巍巍的。正想走動,左腳傳來一陣刺骨的痛。


    “爹,你咋了?”


    “我的左腳好像斷了。”張老爹忍住痛楚,說道。


    “爹,你忍著,我背你下去。”張老爹這迴沒有推辭,趴在了二郎的肩上,兩人急急忙忙顫顫巍巍的走在下山的路上。


    下山的路很不好走,二郎又背著張老爹,走得格外小心。


    張老爹趴在兒子寬廣的見背上,想起剛剛猛虎撲過來千鈞一發的時刻的心情,為了救自己二郎準備隨時跳樹的樣子,老眼裏留下了一串眼淚。


    “二郎,可以擔起一個家了呢!”他覺得老懷安慰。是該分家了。他想。


    “爹,你咋哭了?你再忍忍,很快就到村子了,等下我直接被你去胡大夫家裏。”二郎感覺到有涼涼的液體滴在自己的脖子根,知道老爹哭了,以為他是疼的,急忙安慰說。


    “嗯,你看著辦就好。”他忽然感覺到,這個家是時候讓兒子們自己當家拿主意了。


    山路崎嶇,幸好沒過多久就遇到了春生他們,春生帶著村裏幾個伸手敏捷地後生打了不少的獵物,正準備迴去,聽說了猛虎的事情,都誇他們運氣好。春生指揮兩人砍了樹枝和藤條坐了一副簡易的擔架,駕著張老爹迴村裏。自己則是帶了另外兩個人往張老爹說的方向尋了過去。若是真有猛虎得趕緊收拾了,不然住在山腳下的人們就危險了。


    如今住在上腳下住著兩戶人家,大胡子和書敏。大胡子既然就是他的師傅,區區一隻猛虎怎麽能奈何他,他擔心的無非是另外一個人罷了。


    隻可惜他轉遍了整個山頭都沒有看見老虎的痕跡。


    “應該是其他山頭的,誤闖誤撞來了這裏。”其中一個青年說道。


    沒辦法,找不到猛虎,隻好先下山了。春生和另外兩個青年說說笑笑往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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