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秦婦還真的是了不得的人物呢?!”李二狗進了城,雖是晚上了,卻隨處可見三兩個衙役攔住路上的行人盤問,一條街走下來,光他一個人就被三波衙役攔住了去路。


    “有趣啊,早知道她這麽重要,我的票銀是不是該升一升呢?”李二狗興奮地想著。


    “李二狗,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街上晃蕩?莫不是坐了什麽虧心事了吧。”突然,他被一個認識的衙役叫住。


    “哪能呢,我可是良民,男人嘛,這麽晚出來還能去哪裏,你懂的。”李二狗認識這名衙役叫李大鵬,他們還一起喝過花酒呢。


    “李二狗你別跟我來這套,最近城裏出了大事,若是你做的可別指望我會給你麵子,若不是你做的,你給我說說最近你那些狐朋狗友的消息,沒準就是他們做的。”李大鵬說道。


    “兄弟,你可冤枉我了,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除了喝喝花酒以外,哪裏還會跟以前的那幫人聯係,他們有事也不會叫上我啊!”李二狗扯皮道。


    “你少糊弄我,以往你那點破事我不點破而已,還真當我不知道麽?”李大鵬顯然不是很相信他說的話。


    “兄弟,你總說出事了,也得跟我說說出啥事了,你這跟打啞謎一樣,叫兄弟我怎麽猜?”李二狗假裝很為難地說道。


    “算了,你若是真沒有做過,我也就不為難你了。”李大鵬想了想還是沒有將事情說出口,上頭可是交代過的,要守住嘴巴嚴格保密。


    看著李大鵬離去的背影,李二狗露出勝利的微笑。


    “衙門,呸,也就這兩下子,看爺怎麽玩死你們。”想到秦婦那細致地麵容,白皙如豆腐一般嫩滑的皮膚,李二狗突然覺得渾身燒得難受,看著不遠處的萬花樓,他嘿嘿笑著走了進去。


    “秦婦還動不得,老子就先找個姑娘瀉火!”


    黑暗處,看著大搖大擺走進萬花樓的李二狗,李大鵬喃喃了一句,難道真不是他做的?


    李二狗在萬花樓摟著一名姑娘美美的水了一覺,直到第二天大中午才懶洋洋地起來。


    經過一晚上的排查審訊,正民幾乎可以肯定書敏不在城內,出事的地點可以鎖定在縣城與試驗田之間。根據張掌櫃的說法,馬匹是在未時之前迴來的,書敏離開試驗田的時間是在午時以前,那麽由此推測,事發時間實在午時與未時之間,這段時間這段路途,最有可能的是書敏在經過鬆林的時候被歹徒綁架的。


    從現場的痕跡看來,有經驗的老捕頭推斷歹徒在綁架了人以後,很可能逃入了天都山脈裏邊。


    可是天都山脈那麽大,地形又極為複雜,隻靠他們盲目的尋找一個人,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唉......難道真的沒有一點辦法?隻能等歹人聯係我們嗎?”正民無力地說道。


    “他們隻是求財,秦夫人一定吉人天相的。”黃捕頭安慰道。


    “走,迴城,等張掌櫃收到歹徒的第二封信,我們在做部署吧。”正民坐上馬車,朝黃捕頭說道。


    “是,大人。”黃捕頭應道,又問道“百裏村那邊我們是否要派人去說一聲?”


    “暫時先別說,在看看吧。”敏院都是孩子,沒有能做主的人,說了也隻是給他們徒增擔憂罷了,至於裏正那裏,正民隻覺得能瞞一時是一時,現在說了,也隻能添亂,倒不如等一切塵埃落定了再說不遲。


    張掌櫃在衙門呆了一晚上,確定得不到有用的線索了,才起身迴醉風樓。


    “要不要通知侯爺一聲呢?”侯爺離去以前說七天之後迴來,七天內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要打攪他,算算日子,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


    “對不起,對不起。”一群少年正在街上追逐打鬧,他們正直青春,洋溢著活力,笑聲猶如陽光,燦爛而溫暖,過路的行人一邊躲避著他們,一邊又朝他們指點著微笑著搖頭。


    張掌櫃一路滿懷心事,不成想與其中一個少年撞了個滿懷,少年連忙道歉。


    “大街上不要亂跑。”張掌櫃擺擺手,雖然被撞,可是麵對這個陽光少年,他實在發不出脾氣,於是像長輩一樣教導說道。


    “是,大叔,我們會注意的。”少年們一見撞了人了,趕緊知錯就改,停止了打鬧。勾肩搭背笑嘻嘻地離開了。


    看著少年們離去的背影,張掌櫃心中羨慕地說道“還是年輕好啊......”


    “掌櫃的,你可迴來了,太白居送酒過來了,今天是結算的日子,需要您蓋章。”賬房先生一見掌櫃迴來,立刻帶著算盤過來了。


    “哦,我把這事給忘了,幸好你提醒。”張掌櫃說著就朝懷中摸去,印章他一直是隨身帶著的。


    “咦?這是什麽?”除了印章,懷中多了一張字條,張掌櫃打開字條,發現居然是綁匪的第二封勒索信。


    “一定是剛才那群少年,該死,我居然沒發現!”他緊緊握著勒索信,對賬房說道“告訴太白居的人,讓他們明天過來,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可是......”賬房話沒說完,張掌櫃的人卻無影無蹤了。


    “一把年紀了,跑得還真快啊!”賬房心中嘟囔了一句,找太白居的人去了。


    張掌櫃一路朝衙門奔去,一路上一直在尋找那群少年的身影,可是那群少年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無影無蹤了。


    “早就知道會這樣!”張掌櫃鬱悶地想著,迴到衙門,正民他們也剛好迴來。


    “大人,歹人來第二封信了。”


    “說什麽?”正民迫不及待地打開第二封信,“贖金有變,明日正午前準備五千兩銀票投入東街十二巷枯井裏。”


    “混賬!”正民讀完信,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頓時震得掉到了地上。


    “大人息怒,我們該如何做?”黃捕頭也看到了信上的內容,心中也氣憤得不行。


    “照做。不過我要你調動一切能調動的人手,便衣埋伏在東街附近,一有可疑人物接近那口古井,一律帶迴來審問。”


    這個歹人真的不好對付,兩封信都不給人任何選擇的餘地,除了照做以外,還真的別無他法。


    “張掌櫃,這信是何人送來的?”冷靜下來以後,正民才想起這個問題,原來的打算是他們一定要拿下送信的人,好逼問出歹人的下落。


    “唉......都怪我大意,這信是我在大街上被幾個孩子撞到後沒留意,迴到店裏才發現的。”張掌櫃說道。


    “掌櫃的能描述一下那些孩子的特征嗎?”黃捕頭問道。


    “可以的,他們......”張掌櫃盡可能的迴憶了一下當時遇到的幾個少年,等他描述完那些孩子的特征,才發現那些所謂的特征都不算特征,那樣的少年滿大街一大把。


    “聊勝於無,我這就派人去查。”黃捕頭也不嫌棄,立刻吩咐手下四處去打聽,看看能否運氣好能找到其中的一兩個。


    臨江鎮城外十裏的官道旁有一處供行人歇腳的簡易茶棚,王老實在這裏開這個茶棚已經四十餘載了,風吹日曬,五十幾歲的他比一般人看上去老很多,可是他精神奕奕,每天都很有幹勁。


    在路邊開茶棚是一件幸苦的事情,可是南來北往的行人也帶來了不少故事,比如說哪裏又打仗了,哪裏鬧了旱災,哪裏的某個官員不小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一夜之間滿門抄斬,哪裏的員外的一房小妾跟護院偷情,席卷了家中財務私奔.......


    這些都是他從南來北往的人口中聽來的,也不吝嗇地又說給其他人聽,喝著茶吃著點心,聽著王老實說故事,已經是這一帶人們最愉快的消遣,趕路的不管渴不渴,餓不餓,路過王老實茶棚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地坐下歇一歇。


    這天午後,茶棚外來了一位身著黑色華麗錦衣,腰纏金色腰帶,一頭烏黑的頭發肆意地散在腦後,僅用一個玉扣隨意地扣著,遠觀時隻覺得他高高在上,渾身有令人不可直視的威嚴。走近時卻看見他的嘴角含笑,行為隨意不羈,讓人生出幾分好感。


    更令人無法忽視的是他的身後,跟著一匹毛色黑亮的寶馬,比馬兒毛色更加黑亮的事它那一雙黑色靈動的馬眼。


    馬比人更俊,不管男人女人都忍不住對它投去讚美的一瞥,可是馬兒對路人的眼光毫不介意,氣宇軒昂地緊緊跟隨在主人身邊。


    “來壺好茶,另外再來兩斤醬牛肉,一疊包子。”來人拍拍馬兒,示意它自己去一旁啃食路邊的青草,自己大步跨進了茶棚,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好嘞,客官你的牛肉,還有包子。”王老實樂嗬嗬地沏了壺好茶,端著牛肉和包子就過來了。


    現在才未時剛過,正是行人趕路的時間,茶棚裏一早就坐了不少客人,趙文傑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但是也僅僅是那麽一下下而已,畢竟這路上,南來北往的各式各樣的客人多的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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