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現在拽了啊!有錢了啊,任性了啊!老同都不理會了啊!何況我和你還…”劉曉玲還是從前的劉曉玲,口直心快的。


    “…嗨嗨嗨!明天確定了,你不投錢來,我就上門追了啊!啊啊啊!”林凡趕緊打斷她的話,生怕後麵的內容如同海邊的那塊石頭,崩出個不可控製的猴子來。


    劉曉玲聽林凡這樣的表態,語氣才緩和下來:“說好了的,就算沒有白紙黑字,我也不介意的。畢竟我和你認識了這麽久,你的為人,我的為人,彼此都不用言表。其實啊,你缺錢,和我說一聲,我直接打過去到你賬戶也行啊!我們之間,信任!”


    從感情上來說,這樣的表態,林凡是不想切割的;但是從理智上來說,這樣的表態,又是必須切割的。錢就是錢,情感就是情感,放在一起來平等對待,就像一杯濃烈的咖啡,你隻喜歡無糖,別人卻喜歡加上辣椒油咕嘟咕嘟喝下去,各有歡喜卻各自看不順眼了。有時候,讓事情純粹一點,不帶任何雜質才好。


    林凡聽劉曉玲這麽一表態,心裏的那份感動頓時就像99度時候的水,瞬間達到了沸點:“曉玲,我,哎,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總之,謝謝!”


    劉曉玲的笑聲立刻穿透了手機:“告訴我,現在你在幹什麽?不是說明天有定向越野活動嗎?”


    林凡故意大驚小怪的喊道:“天!你怎麽什麽都知道?!這、這城堡果然是內部攻破的。”


    “得了吧你!你就暗暗的偷笑吧!有這麽一班誌同道合的人圍繞在你身邊。歌怎麽來唱的?鍾鎮濤的那首啥歌來著?所有快樂圍繞在你身邊。你呀,有這班人,修來的福。”


    也許是天熱的原因,曬得頭腦有點兒熱,林凡突然就像一個飛仔般的下巴輕輕:“有你,也是修來的福啊!”


    “你在說這話啊?我可當真了啊!哈哈!好了,不說了。說不定明天我一早就飛車到銀海灣呢?我也湊湊熱鬧!歡迎不?”曉玲這話,在林凡聽來,真的像霧像雨又像風了。


    “隨時歡迎啊!就算我沒時間,總不至於三斤姐沒空吧?就算三斤姐沒空,你的新閨蜜們總會有個有時間吧?再退一萬步來說,大夥兒都沒時間,你也可以自助式的嘛!又不是第一次來。我和你說啊,趁現在還沒開始正式營業,所有環節都不收費的時候你都不來我們這兒打窩,是準備在營業時候過來為我們項目增加雞的屁來做貢獻?”林凡一口氣說了一大通,“來吧,所有股東都來了,準股東也來了,你不來說不過去。明天來助威也行啊!”


    “我要過來還不容易?老實告訴你,我現在就在深圳呢!過來就是一個多小時的事。我呀,就怕麻煩了你,知道你今天明天都忙。”劉曉玲說。


    林凡說道:“康少強現在準備過來。你也過來吧!他從春暖花開翻山越嶺過來,大概一個多小時後吧!然後說要提前熟悉比賽線路,接著今晚和我聊天。你來了,剛好。又一次說來就來的同學聚會。哎,你不覺得我們這十個八個談得來的同學的聚會是經常性的嗎?”


    “這樣啊?那我叫我的閨蜜不要從香港過深圳來了,我放她飛機好了。”劉曉玲說,“因為銀海灣,這次再放飛機,她到時候會殺過來找找一個叫林凡的人算賬的。”


    林凡哈哈大笑起來:“熱烈歡迎前來銀海灣找我算賬。那你現在出發?我好準備住的地兒啊!這次你想住什麽客房?”


    “既然是勒馬度假村,當然這次就要走上風口了。我要住懸崖玻璃屋!”劉曉玲聽林凡這麽一問,也不含糊,直接就說了出來,“好激動!想試試晚上幾個人在透明地板上打拖拉機或者鬥地主的感覺!你說呢?”


    林凡一聽,給大太陽曬得頭昏腦脹的感覺立刻又加劇了起來,老婆姓高,自己居然還很不爭氣的畏高,然後還搞了個這樣的項目,說出去給人笑話。這事也有點不可思議的對立感,林凡感覺自己馬上就變成了1972年慕尼黑奧運會上那個美國隊的遊泳的教練,麵對奪得金牌後激動圍過來的隊員們有點恐慌,而隊員們卻以為他是低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抬起來扔進水裏慶賀起來,然後就隻見到這教練在水底咕嘟咕嘟的冒了一會兒泡,大家才跳下水去將這個教練撈了起來。這教練在池邊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不會遊泳!”林凡此刻就是這個教練,能教出好隊員,但是自己卻又不會遊泳。


    林凡說:“我、我有事兒啊!你們玩咯!”


    “林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不是畏高而已啦!我倒很有興趣知道,你這畏高症,是怕老婆呢,還是真的怕高?這裏的‘高’,是形容詞,不是名詞啊!”劉曉玲的語氣又好氣又好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在做這個項目,所以有畏高症是一個難言的事兒?人家賭王還不賭博呢!但是不代表他做不了賭王啊!你呀,得試試!何況是晚上啊!地板下黑乎乎的一片,你怕啥?再說了,就算腳下是黑乎乎的一個大洞,也沒事啊!摔下去你又看不清楚,一摔下去就嗝屁了啊!沒得後怕!就這樣吧!晚上你都不敢走玻璃地板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再說吧!再、再說吧!你現在過來,你和三斤姐說一聲就是了。我現在在山頂上呢!我怕自己走下去就忘了你這一茬。”林凡說,“其他的過來再說吧!我的手機沒電了,喂喂喂,咦?怎麽聽聽你不見了?”


    林凡大舒一口氣,以這樣的方式蓋了電話。他知道電話那頭的劉曉玲肯定在罵他,因為一放下電話,他就打了個噴嚏,不知道是劉曉玲罵他呢,還是剛才從水裏出來後又直接給大太陽曬著了來了個冰火兩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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